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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尧喘息的瞬间,那些个狼却恢复了凶残的本性,敛尧似乎能感受到他们眼里的杀意,此刻他清楚的知晓他已经没有硬拼的本事,他赶紧的抬起,想要用轻功跃到树上!
狼却没有给他飞跃上去的机会,往后一退却是便朝前跃去,压却稳稳的咬着敛尧的后背,敛尧几乎是完全靠自己的反应一般,手猛的朝后扎去,将匕首全数的插入狼的颈子,狼哀嚎一声,却是不得不放开咬着敛尧后背的牙,敛尧跃起,却是踩着那狼的头,微微的用力,靠着冲劲,越上了树枝之上!
许是敛尧命不该绝,到底是这狼算是救了他的命,要不然等那狼全数的扑上来,哪里还有他活命的可能,下头的狼围着大树,发出微微的低吼,不住的转着圈,似乎在想该如何让敛尧下来,有几头狼猛的朝着这树撞去,所幸这树是极为粗壮的,敛尧在上头倒没有觉得有设么动静!
他寻了一根较为粗的树枝趴在上头,后背脚上,都火辣辣的疼,他似乎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已经流干,可是瞧着下头发狂的狼群,他的心里终于觉出不对来了,从在侯府开始,他没有觉察到纳兰轩进来,怕就有不妥,而这狼群,他不信能这么巧,刚在这歇息一会儿,便招来了这么多,而且狼是极为的聪明的,那么多狼死在自己的手上,他们该有些个害怕的,可现在这些个狼仿佛有一股猛劲,仿佛要不计一切的后过要将自己的除掉!
可恶!敛尧忍不住咒骂,或许这便是纳兰轩的计策,他根本就是故意放自己走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便是离开,可无法平安,可惜敛尧知道的已经晚了,他现在说句难听的,便是在这里等死罢了!
他眼睛微微的眯着,他正在努力的保持清晰,因为他清楚的知晓,一旦自己的睡了,怕没有醒来的可能,敛尧的眼睛却是瞧向远方,突然,他瞧着远处一大片的红光冲天,那浓烟想来是哪里走水了一般,敛尧心中起先没有在意,突然,他猛的反应过来,那方向不正在德顺王府的方向么,敛尧猛的拍树枝,他真真是被人算计了,而且算计的这般的彻底!
天微微的泛白,狼群也慢慢的散去,敛尧趴在树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厢,慈宁宫内华嬷嬷正在为太皇太后疏发鬓,这么些年,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每日里都要早起准备去上早朝!
“见过太皇太后!”慈宁宫内烛火通明,太皇太后穿上朝服,一身的庄重,镂空护甲却是显得贵气,下头的公公垂着头,手中的浮尘平稳的放在手臂间!
“说!”太皇太后眼睛瞧着铜镜,华嬷嬷的手艺是极好的,这么些年一直伺候着,倒也熟悉了,眼里也容不得旁人插手了!
那公公应了声,腰弯着头垂的很低,快速的走到太皇太后的跟前,双手将得来的东西呈了上去,太皇太后斜了一眼,手指轻轻的捏起,这是外头的人传进来的!
太皇太后眼微微的眯着,宫人赶紧的将烛火端的更近了,上头的字却是清晰的落下太皇太后的眼中,敛尚书夜闯侯府,负伤离开,纳兰轩却是半夜纵火行凶,烧了德顺王府!太皇太后敲完,手微微的紧了紧,将那信件握成了团,良久她在放在烛火之上,眼直直的盯着,直到他全数的化为灰烬!
太皇太后眼里带着几分的戾气,这敛尧闯侯府,却是与德顺王府何干,她微微的敲打的在面,那护甲与上等檀木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敛尧,敛尧,太皇太后微微的抬眼,心中似乎有灵光乍现,“去查查德顺王早些年殁了的世子叫什么名字?”太皇太后摆了摆手,那公公应声便退了下去!
而这期间,华嬷嬷的手却一直没有停下,那梳发用的篦子却稳稳的捏在手中,太皇太后瞧着铜镜了头的自己,她不由的用手划过双鬓,“哀家老了!”太皇太后不由的叹了口气,瞧那斑白的双鬓,不承认老也难!
“娘娘说的什么话,您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可不能服老!”华嬷嬷用篦子一下下的为太皇太后疏鬓,这些年她一直陪在太皇太后的跟前,心中自然是知晓太皇太后的苦,瞧那白发,却是在这几年多了起来,终究是太过于费心的缘由!
太皇太后一笑,仿佛又回到年轻的时候,也是华嬷嬷的手为她疏出美丽的发鬓,“还记得圣皇帝在时,他最喜夸哀家的流苏,这会儿个哀家老了,这些个事情也只能藏在心里了!”太皇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想一前,她也曾知道什么叫幸福,也曾用过手段,可是那时候有他在,仿佛也有精气神,可现在,自己的儿子去了,皇孙也是不省心的,这偌大的大庸,这担子似乎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娘娘且放宽心,索性大皇子与二皇子都是聪明的,都是三岁儿便能瞧透一个人,奴婢愚见,这两位皇子都是难得的才人!”华嬷嬷一笑,声音说的极为的缓慢!
“再聪慧又如何?”太皇太后的突然冷了声音,“哀家终究是放心不下韵宁的,宫氏一门权利滔天,突然被皇儿夺了权,心中哪有不愤恨的道理,若是让韵宁的儿子登了大位,这江山岂不是要改姓宫?”太皇太后似乎有些个恼怒,声音也微微的抬起,这韵宁到底是她带大的,可现在都明着与她对着干了,左不过就因为有些个支持的,若是日后她真做了太后,岂不是还要将她这个老太婆赶出去!
“至于那个孟微!”太皇太后不屑个哼了一声,“右相这些个年瞧着没有出什么大动静,可是他的心思哀家也瞧的准,而那个孟微,且不是她与那贱人的关系,单单就这些年她在宫里头做的这些个事,哀家便可以杀她千次百次,若非是留着她还有用处,哀家又岂能容她到现在?”太皇太后越想越不悦,那一张脸,她着实不愿意再瞧见!
华嬷嬷立在一旁也不做声,她能在太后跟前伺候这么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规矩,这太皇太后能怒斥宫中的主子,可是她不能,她到底是个奴才,有些个事情却要懂得分寸,只要做到不俞规,断不会有什么差错!
太皇太后说了会儿,似乎才平静下来,她的眉头不由的皱的紧紧的,“如今兵符是极为重要了,可派出去的人,却是屡次无果,莫不是这大庸的江山,真真是要断送在哀家的手里?”“娘娘您到是多虑了!”华嬷嬷的声音很稳,却是让人奇迹般的安下心来,她说着,手中为太皇太后插上最后一枚珠花,“娘娘莫急,所幸蓉儿小姐也快进宫了,到时候便可以替您分忧了!”
被华嬷嬷这么一提,太皇太后的面上才缓了些去,“等蓉儿进宫过些时日,你便瞧瞧安排些个男子进宫,想办法让蓉儿怀有身孕!”太皇太后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华嬷嬷心中一惊,这太皇太后的意思便是混淆皇家血脉,怕是日后也会让李蓉儿的孩子登基,这天下,华嬷嬷越想越害怕,可到底是宫里头的老人,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如往常一般!
在侯府,纳兰轩是要早朝的,纳兰静与雨儿在侯府用了早膳,便随着雨儿一同回了纳兰府,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却还是换上了丫头的衣服!
“嫂嫂,如今王府可有什么不妥?”这路途也不短,纳兰静便与雨儿闲聊几句,她离开京城五年,对于逍遥王府内的事情,倒是不了解的!
“唉,王府内一直不让人进去,不过一直都是流翠打理,不过外头盯着的人太多,她鲜少出门,整日里带着府内,倒是难为她了!”雨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纳兰将刚消失的那会儿,她还时常去问问的,这些个年倒是见面的日子不多,不过那流翠也是个有心的,时常会送信来,将王府的事写下,或者是询问纳兰静的踪迹!
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流翠还活着,而且还能主持挪到的王府,想来逍遥王府的暗卫们还是忠心的!
到了纳兰府,纳兰静瞧着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倒是比以前更为的精致些,纳兰静本想逗逗纳兰志,不过丫头禀报说是教习先生已经在等会了,纳兰静只好让她离开!
“这志儿可是聪慧的紧!”瞧着纳兰志乖乖的跟着丫头离开,纳兰静不由的夸出声来,她犹记得她的皇儿可是调皮的很,每次要太傅等很久才过去,那里如纳兰志这般的听话!
“你刚回来还没有瞧见大皇子,瞧那小大人的让,可一点不输给贤妃娘娘,人小鬼大,可不就是形容他的么!”雨儿笑了一声,脸上散发着只有做了母亲人才会有的慈爱,纳兰静的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的苦涩,志儿也这般的大了,还有未曾谋面的大皇子,偏生自己,她叹了一口气,却又怕雨儿察觉,赶紧的瞧向旁出!
所幸的是纳兰轩这个时候回来,雨儿赶紧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