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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位么?”纳兰静挑了挑眉,唇间带着几分的冷色,皇后的位置或许在旁人眼里那是致命的诱惑,可在自己的跟前真的什么都不是,她也曾母仪天下,可一个爱自己的人比什么都重要,虽然现在自己没有高高在上,所有人都羡慕的位置,可是自己有剑少念,便拥有了整个天下!
“后位如何?朕知道你心比天高,可你莫要忘记,现在你在朕的手里,剑少念在你心中再如何的了的,他也不过是朕的阶下之囚,包括你的母亲,你个兄长,你所在意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命都捏在朕的手里!”剑少峰的脸上布满了浓霜,他鲜少对女人这般的耐心,对于孟微没有过,对韵宁亦没有过,可是偏生,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现在的你没有选择,只能是做朕的女人,若是你讨朕欢心,朕便许你后位,若是你执迷不悟,朕便将你永锁深宫,让你在乎的人受尽折磨!”剑少峰眼中带着几分的狠历,他想要的女人,便就该属于自己,即便是用尽手段,也亦是要得到的!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却也不说话,让人瞧不出她有何打算,“你便好好的想象,跟着朕,你只有享不完的尊荣!”剑少峰威逼不成,便来利诱,声音也软了下来,循循诱导,仿佛他说提议的便是最正确的选择!
纳兰静的手臂称在桌子上,头越来越低,仿佛马上便要晕倒了一般,剑少峰微微的皱着眉头,这药便是寻常人也受不得,纳兰静成坚持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不易,或许她并非不愿意答应自己,而是无法开口,“将这个东西闻些去,便可以好些!”剑少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子放到了纳兰静的跟前!
纳兰静慢慢的取了过来,费力的打开瓶盖,原本昏昏欲睡的头,却是在闻到这股子淡淡的清香,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子也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直了直,仿佛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的!
剑少峰瞧着纳兰静没有什么大碍了,却也不急,今日他有的是时间,便是可以等到纳兰静想通了!
“后位?”纳兰静的声音似乎也恢复了正常,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你以为你说的我便会信么?若你许我后位,孟微如何,右相又该如何?”纳兰静的似笑非笑的瞧着剑少峰,似乎谈论的不过是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不是关系她自身的大事!
听到纳兰静的话,剑少峰的面上终究缓和了不少,“放心,等剑少念交出兵符,她们便是一个也别想逃掉!”剑少峰说着,口气中的杀气却是丝毫没有掩饰,两人既然已经将话说的这般的明白了,剑少峰也没有打算掩饰什么,他与孟微右相之间本来就只有相互利用的关系,若是他得了势力,这些个人无用不除去,难道还等着他们在帮旁的人夺了自己的权利么!
纳兰静半眯着眼睛,她便是知道剑少峰就是这样的人,有用的时候他可以百般的对那人的好,无用的时候便可以一脚踹开,连一丝的留恋都没有,“若让我相信你也可以,便是现在就入住坤宁宫!”纳兰静抬了抬眉,却是说了一个算不上条件的条件!
“这个自然好办,现在便可以去坤宁宫!”剑少峰倒也没多想便应下,纳兰静在他的心中本就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判断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至于入住坤宁宫,剑少峰也想不到能对纳兰静有什么好处,或许纳兰静不过是寻这个机会,去外头瞧瞧罢了!
“来人!”剑少峰唤了一声,便是有两个杨府的家丁从外头进来,剑少峰的行动到底还不利索,自然是需要人扶着的,纳兰静亦站了起来,所幸她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了,她赶紧的走向流翠,瞧着她面色惨白,心疼的厉害,手微微的使劲,将流翠扶了起来!
去坤宁宫的路上,却是瞧着外头横七竖八的躺着些个宫人,似乎都中了药,杨国公的人这会儿正在将这些个人拖走,到了坤宁宫的时候,纳兰静瞧着四周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坤宁宫的宫人也都在地上躺着,许是杨府的人还没有过来清理,这些个人什么样的姿态都有,到了内室的时候,却是瞧见孟微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剑少峰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是动手,硬生生的将孟微从床上拖了下来,又换了床铺,纳兰静冷眼瞧着孟微,她身子还未好,便遭剑少峰的算计,却也是怪不得旁人,只能说她识人不明!
“一会儿吃的喝的都会有人送来,你们暂且歇息一会儿!”剑少峰瞧了一眼孟微,孟微到底是个美人,放在自己的身边瞧着也舒心,不过她终究比纳兰静差了很远,不过就只是一眼,剑少峰便将眼神从孟微的身上转到纳兰静的面上,这宫里头的所有的井都下了药,自然是碰不得,估摸着这用的东西,也都得从杨府来取!
纳兰静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过多的挑剔,便坐在了床沿,大有一股子既来之则安之的气势,剑少峰瞧了一眼纳兰静,倒也不害怕她有旁的心思,吩咐了几句,便让人扶着离开了!
估摸着他已经走远,纳兰静赶紧的站了起来,“流翠快些过坐下!”纳兰静说着,便将流翠拉在床沿,她小心翼翼的去外屋瞧剑少峰有没有离开,知道没瞧见剑少峰的影子,赶紧的关上了门,便是从一个暗格里头取出来了一些个药酒来!这样子,哪里能瞧出刚刚那昏昏欲睡的样子来!
“谢谢小姐!”流翠瞧着纳兰静取出来的东西,便是知道定然是为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她赶紧的便要接过来!
“别动!”纳兰静轻轻的斥了一句,流翠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纳兰静用眼神制止了,她手轻轻的擦拭伤口,动作轻盈,仿佛这件事情她是练习了百变,纳兰静眼神专注的瞧着流翠的伤口,她是记得,皇儿顽皮,经常碰到身子,她又不相信太医,怕弄疼的皇儿,这些个事情都是她亲自动手的!
“小姐!”流翠的声音有些个梗咽,想当初她不过是相府的一个粗使丫头,被纳兰静抬到跟前,一路走来,纳兰静待自己便如同亲人一般,以前她的世界子希望不要挨主子的打便就是万幸了,可这会儿个竟然被主子服侍,而且主子还高贵的是个王妃,这些个事情她想都未曾想过,流翠轻轻的摸着眼泪,也怪不得她们能对纳兰静这般的忠心,是因为纳兰静算得上一个好主子,不过她的心中倒是想不通,纳兰静对坤宁宫倒是熟悉的很,仿佛在自己的宫殿一般!
“王爷不会有事吧?”流翠将额头包了起来,心中不由的想到剑少念,他被剑少峰的人带走,也不晓得会遇到什么!
“无碍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在剑少峰没有得到兵符之前,他是不会对剑少念如何的,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受些个皮肉之苦,纳兰静半眯这眼中,心中到底是担忧的紧!
流翠瞧着纳兰静这样便是赶紧拉着纳兰静的手,无声的安慰,这不是她越权了,只是纳兰静已经将她当成亲人,她自然是要给纳兰静自己能有的温暖!
没过一会儿,杨府的人便是将坤宁宫的宫人都拖了出去,纳兰静到底是好奇,也不知道这些个人何时能想来,这药性着实强的很,至于到了用膳的时候,自然是有人会送来,虽然膳食简单,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挑这些了,纳兰静如同以往一样先是用银针试了以后再服用,倒是不见得有一丝的变化!
这从清晨到现在,倒是在坤宁宫里头呆了有一日了,瞧着天色也有些个暗了,流翠赶紧的将坤宁宫所有的烛火都点燃,那火苗跳动,可整个宫殿都静悄悄的,没有几分人气,即便是烛火再明亮,也难以掩盖这秋日里的冷意!今夜,怕是这皇宫里头最干净的一日了,秋风瑟瑟,带着些许的阴森!
“小姐,奴婢去些个衣物过来吧!”流翠亦觉出这屋子里头冷清的厉害,出来的匆忙,也没有为纳兰静添件衣裳,再来这到底是孟微的宫殿,纳兰静定不能躺在孟微的床上歇息,这夜还长着呢,她做奴才的皮糙肉厚的冻上一夜不会有什么大碍,可纳兰静千金之躯,哪里能受得这些个罪!
“不用,从这屋子里头寻几件就是了!”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她自然是明白流翠想的什么,可如今天色这么暗,外头可没有几个人,再来都是杨府的人,剑少峰愿意留自己的命,可杨国公巴不得自己去死呢,若是流翠落了单,遇上杨国公哪里还能活命,这到底是因时而异,如今便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是!”流翠福了福,便寻了几件孟微的袍子,屋子里头的香炉也没有人添,这会儿个也都灭了,空荡荡的大殿,却是透着最原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