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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不得不说,她这进退拿捏的得当,不失了龟兹的面上,却也适当的放低了身份,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
“准,朕便也想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何玄机!”皇帝点了点头,律印这话便是说明,她既然是大庸妃嫔,她的事情,便也是大庸自己的事情,与龟兹无关,既然是大庸自己的事情,那么,无论出现任何的状况,都与两国交谊无关!
皇后坐在凤位上,脸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微微的带着一丝的冷厉,纳兰静却是只顾着低头饮茶,仿佛没有瞧见一般!
“是皇上!”刑部尚书从位置上站了出来,便是有宫人赶紧的将这凤冠送到他的跟前,而倒在皇帝身后的尸体,却也被人抬了出去!
刑部尚书接了过来,却也不急着瞧,便是将这凤冠交给了他身后的聂阁,这机关的事情,却也是聂阁最为的在行,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这刑部尚书,却也是极为器重聂阁,便是这种场合,将也他带在跟前!
只见聂阁的手轻轻的在凤冠下头摸索,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长长的银针,轻轻的那里搬弄着什么,只见得那明晃晃的凤冠,在他的手上,却是乖巧的很!
“启禀皇上,这凤冠上头是被装了九尾银针,便是一种极为精巧的机关,平日里却也是只有军营里头的大将才知晓!”过了良久,聂阁却是终于瞧的清楚,他对着皇帝行了个礼,可依旧将凤冠紧紧的捏在手中!
皇帝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这军营中的人,便也就是将军了,这律印公主说,是有一位将军查了她的东西,皇帝本就怀疑,这人他从未派过,而现在,这机关只有军营中的人知晓,事情似乎有些个清楚了,这京城内的将军,大多都是宫府的同党,如今宫府被禁,宫将军有中毒,有人心里头对自己有怨恨,怕是趁着律印这事,要报复自己为宫府报仇,皇帝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宫府真是得民心啊,便是有人可以为了他来行刺自己这个皇帝,他日,若是宫府真有了谋逆之心,怕是追随的人也不小吧!
即便是当着众人的面,皇帝的脸色却也难看的很,若是以前有人禀报宫府有谋逆之心,皇帝还能沉着的算计,可现在,那死亡的气息便就是在这么近,人,一旦真正的关系到了他的自身,便就不会那股子淡然,空气中,似乎还凝聚着刚刚那宫人的血腥,他仿佛在提醒皇帝,要早做打算,那些个人既然可以下一次手,就可以下两次,下三次!
皇帝微微的张了张嘴,本想让律印的人认一认究竟是哪位将军,可是,那人既然敢动手,便一定会隐藏的深,律印一个刚进京城的人,又如何能清楚呢!
“不过这机关却也隐蔽,若是没有人触动,怕是也不会发出毒针!”聂阁清了清声音,将自己心头的疑虑说了出来,可是,这凤冠却依旧没有让旁人接去!
“启禀皇上,这却也奇怪了,这宫人走了好好的如何会踉跄一下,若非她有些个站不稳,怕也不会不小心触动上头的机关!”聂阁的声音刚落下,旁边的杨妃带着些许的疑惑,眼睛不由的瞧向刚刚那端着凤冠的宫女!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惹的祸,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宫人原本是站在皇后的身边,听了杨妃的话,身子一颤,小脸似乎吓得惨白,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哭腔,不住的叩着头,便只是一会儿个功夫,那额头便是红肿了一片!
众人到底都是有些个不忍的,都传言这杨妃与皇后不和,如今瞧上去,似乎真有此事,这宫里头的宫女,进宫的时候都是嬷嬷专门的训过,更何况能跟在皇后身边的宫人,定然都是稳重的,不过是端个凤冠,她又怎么会出了这般的披露,而且众人瞧得分明,刚刚明明是这宫人脚下不稳,众人想到这里,脑子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
“这却也奇了,你便是好好的,脚下为何这般的不稳,瞧你这样子,却也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得力的,如今走的稳稳的,偏偏在经过韵贞贵郡主的身边的时候,站不稳,不知道的人,却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故意要陷害韵贞贵郡主呢!”杨妃冷笑一声,微微的眯了眯眼,拿起桌子上的被子,眼中带着一丝的兴味!
“住口,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何这般的没个分寸!”皇后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无奈,却是让人听的分明,什么叫平日里便也是罢了,看来这个杨妃平常这是这般的与皇后说话,一个妃子,即便是再有脸面,却也不能大过皇后去,众人的心里头却是越发的觉得传言似乎都是真的!
“皇后娘娘莫不是心虚了吗,据我所知,这个宫人可是娘娘殿里的掌殿宫女,如何能出这般的纰漏!”杨妃似乎是没有听见皇后的警告,声音里却是带着异常的尖细,却是如同市井妇人一般!
纳兰静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这杨妃虽然明着是在针对皇后,这是,却是也说的清楚,这宫女可是皇后宫里头的掌殿宫女,更是与旁的宫女不同,无论是走路还是办事,决计也不会出这般的纰漏,那么,倒是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宫女为何在经过自己的旁边时候,偏偏歪了身子,而且这律印公主却是刚刚也提起过,便是有个将军去搜查过,要知道,这与宫府最要好的将军,便只有纳兰轩,也只有纳兰轩能为了宫府冒这么大的险!
“放肆!”皇后终于是变了脸色,这后宫都是她统领,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在大殿之上却也这般的放纵,无论孰是孰非,却也在旁人的眼里,只能怪她平日了管教不严罢了,只能说明她这个皇后,没有威严罢了,“无论为何,你到底是犯了错,杨妃身为主子,自然有权利指出你的不是,还不赶紧的下去,领了板子?”皇后不再瞧着杨妃,只是随口的训斥了那宫人一句!
旁人不由的赞叹,到底是皇后,便就是与那些个妃子不同,有容忍之量,如今为了杨妃的颜面,却是责难了自己跟前的宫人!
纳兰静只是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的冷冽,不愧是皇后,便是要杀人也会显得自己有多么的大度,明明已经成功的将矛头指向自己与哥哥,却是在这里不发一言,仿佛她的目的,从来不在自己的身上,她与杨妃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当着是配合的好,自己原以为杨妃是个不俗的,如今为了杨府,却也是皇后串通一气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在娘娘跟前服侍多年,如何出过这般的披露,实在是另有隐情啊!”那宫女听了皇后的话,脸上似乎带着些许的委屈,鼻音也似乎更重了,“奴婢便是受了委屈也无碍,可不能白白的累了娘娘的名声,以为是娘娘指使奴婢故意端不稳这凤冠!”那宫女说完,便是更用力的在地上叩头,仿佛是有莫大的冤屈,可偏偏她的话却也让人相信,要知道,这宫里头对待宫女的要求极为的严格,她能做到掌宫的位置,便也是有过人之处!
“放肆,你便是这般个没规矩!”皇后冷冷的说了句,似乎不留一点的情面!
“启禀皇后娘娘,这宫人到底跟了娘娘多年,岂会真有别的心思,便是不如听听她有如何的说辞!”旁边的吴婕妤便是微微的衣服,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
这到底是后宫的事情,除了什么大事,皇帝是不会过问的,这如今虽说是在大殿上,可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倒是令殿里头的人臣服,这皇帝自然跟不会多言的!
“既然有吴婕妤为你求情,你还不快道来!”皇后轻轻的斥了声,微微的皱着眉头,到像是真是因为吴婕妤的一句话,众人便又是一阵赞叹,这皇后带后宫妃嫔,当真是和善的紧,这天下女子,都该与皇后一般!
“是,奴婢该死,奴婢本是端着这凤冠要呈上来的,可不知是谁踩了奴婢的裙子,奴婢才一时站不稳,失手碰了机关,求娘娘明察!”那宫女说着,众人的眼不由的瞧向她的裙摆,便是瞧见,似乎真的有脚印,众人的眼光便都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若非是杨妃故意与皇后为难,怕是都不会注意这些个小细节!
如今宫府被压,纳兰轩心里头自然是该有怨恨的,如今哥哥在凤冠上动手,妹妹在大殿上配合,若非后宫女儿家心思多,怕是要冤枉了这律印公主!
皇帝紧紧的皱着眉头,这话若是旁人说起,他便一定会不信,以为是她与皇后早就串通要了,要陷害纳兰静,可杨妃的话,他却是深信不疑,当初皇后为了不让别的女子夺走自己的宠爱,非要让豆蔻年华的杨妃进宫,虽说皇帝平日里不将心思放在这些个小女子身上,可杨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