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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微微的迈了一步,却瞧得这轿子里头铺着厚厚的白狐皮,如今被他这般一踩,硬生生的多了一个泥印子不说,便是那身上的雨水也不住的滴答了下来,生出了大片的水渍!
“二皇子请坐!”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似乎有些诧异的瞧着二皇子为何不往前走了,可瞧着他前头的水渍,心里头却闪过一丝的明了,微微的低着头,却瞧得自己的虽然淋了雨,却没有他那般流的多,怕是从下了雨就出来了吧,纳兰静的心头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想起当初太子对一直一脸的深情,可若是自己出了这般的事情,他或许都不会冒雨出来救自己,即便是出来了,也不会这般连个斗笠都不戴!
“二皇子请坐,倒是位置上都被我弄湿了,还望二皇子殿下不要嫌弃!”纳兰静微微的低着头,觉得二皇子的眼里闪着一丝的异样!
“郡主客气了!”二皇子微微的一笑,纳兰静定然是瞧出来自己为何不肯再上前,却还是这般的与自己说话,若是再不坐下去,怕是会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客气了,倒是拉远了两人好不容易走进的距离,微微的一笑,便是坐了下来!
纳兰静低着头,却不知如何的开口,“多谢二皇子殿下今日出手相救,我却还有一事相求!”纳兰静想了想,却还是将事情说个明白,毕竟二皇子是个聪明的,若是再旁打侧敲,倒只会显得自己可笑罢了!
“郡主请说!”二皇子微微的点了点头,瞧着纳兰静一脸的凝重,心里头闪过百般的念头,莫不是纳兰静想要自己的出手救宫府,他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便只有一瞬间,宫府一案,若是她开口,即便会暴露自己的势力,却也在所不惜!
纳兰静低着头,却不再多说话,打开那轿子的暗沉,二皇子往前叹了叹,却是好奇纳兰静要从里头取出什么来!纳兰静微微的沉了沉脸,双手将孩子抱了出来,却又怕自己身上的湿气沾到孩子的身上,便只能离她远一点!“二‘‘‘‘‘‘。”纳兰静微微的抬头,却是要说什么,可偏偏正好碰到二皇子往前探的身子,纳兰静心一惊,赶紧的往后退去,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似乎受了惊吓,手不由的想要拉住纳兰静往后倒的身子!
可却成了现在这般的摸样,纳兰静抱着孩子,二皇子手拉着纳兰静的手臂,纳兰静微微的抬着头,而二皇子俯着身子,而两人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纳兰静感觉的那薄薄的唇,似乎传来灼热的温度,烫的她的心不住的发慌,二皇子微微的眯了眯眼,她樱桃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却是羽毛划过心里,轻轻的,软软的,勾起心里头的狂野,想要加深这个吻,却瞧着纳兰静睁大的眼睛,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去,他终究是怕在纳兰静的心里以为他是一个登徒浪子!
碰!许是二皇子退的急了,身子不由的倒了下去,头却不由的撞到那马车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纳兰静低着头,却是因为二皇子这一撞,化去了不少的尴尬!
二皇子坐了起来,却因为那马车颠簸,不知道真的没注意,还是故意的,便又是碰了一下,纳兰静一直低着头,似乎瞧着二皇子这般的样子,唇间也露出一丝的笑意!
纳兰静低头瞧着孩子似乎要醒来了,微微的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的那股子的异样,排斥了出去,“二皇子殿下,我便是有一事相求,便是救救这孩子!”纳兰静咬了咬唇,这孩子得施针,到时候会将孙御医暴露了出来,便是镶平王的方子也展露在人前!
“郡主单说无妨,便是我能帮到了,便一定尽力为之!”二皇子瞧着纳兰静这般凝重的样子,不由的沉了沉脸,将那身上慵懒的气息掩尽,眼里瞧着那孩子露在外头的皮肤,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他猜的没错,这孩子,便是宫骜传说中得了瘟疫的孩子!
“请二皇子帮忙,将孙御医请来,为这孩子医治!”纳兰静瞧着二皇子眼里的异色,便是明白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却也没有退后一说,只是,她眼里终究是闪过一丝的冷意,即便是这机关被二皇子毁了,便是自己也有办法将他与自己同归于尽,便是一定不能让他出去,给宫府雪上加霜!
“有几分把握?”二皇子沉了沉声,若是他瞧的没错,这孩子定然是真的得了瘟疫,瘟疫这东西并非谁都能医治的,现如今只有镶平王一人能医治了,而且,即便是孙御医也有这能力,可终究是会有一定的冒险,毕竟这事关重大,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了去,只能给宫府带来麻烦!
“十分!”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二皇子这般的问话,怕是心里头是要帮自己的吧,她请起朱唇,便是说的肯定!
“有何难处?”二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纳兰静这般肯定的样子,怕是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镶平王的方子便是在纳兰静的手上,他想到宫氏与镶平王的流言有些东西便就释然了,只是,现在正在彻查瘟疫一事,孙御医被皇帝派出协同大理寺查此事,若是将孙御医请来,便是惊动了皇帝该怎么办,他虽然有自己的势力,可若是与皇帝想必,终究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他的势力多在暗处,散布四周,不到万不得已,是断然不能冒险将他们暴露了出来!
“施针!”纳兰静沉了沉声,这聪明人与聪明说话,便是不用说的明白,却也知晓对方的意思,却也只有施针不是谁都能救的了的,这毕竟给孩童施针,便是一定要有及准的手法!
“给我瞧瞧!”二皇子也没有客气,手却伸在纳兰静的跟前,如今能少一事便少一事,瞧着孩子的样子,怕是被人下了迷药,这么小的孩子,下了迷药可是对孩子有极大的损伤,需要配药调养的!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头到底挣扎了起来,可终究从那暗格的夹层里头取出来了方子,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自己怀疑他,便开始就不该说了出来!
二皇子打开方子,心里头不由的赞叹,好妙的方子,不知道会是出自谁手,若是镶平王真有这么厉害的手段,是不是三皇子身上的毒,也有希望清除了去,这个念头便只有一瞬间,他的眼里便只有这要施针的部位,微微的眯了眯眼,将它记与心中!
“点暖炉!”二皇子撇见纳兰静的夹层里头,似乎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便也不再多说废话,便是命令的一声,将手却放在了孩子的额头上,眉头似乎越皱越紧,“即便是我现在去请那孙御医,怕是等他来了也来不及,将孩子防下!”二皇子的脸色带着少有的凝重,流翠在旁边听了二皇子的话,赶紧将带过来的两个暖炉全数的点上,二皇子伸手便从纳兰静的夹层里头取出了那些个极小的银针,将孩子从纳兰静的手上接了过来,身子快速的将流翠手上的暖炉接过来,将那银针放入里头,将暖炉方子孩子的中间!
“你!”纳兰静瞧着二皇子伸手便要将包裹在孩子身上的棉布解开,心里头却明白了他的意图,不由用手挡上,这给孩子施针却是要极为熟练的手法,可做不得儿戏!
“要想活命,你只能信我!”二皇子沉了沉脸,声音里带着少有的严厉,若是瞧的没错这孩子是昨夜才用了药,要是再晚些施针,过了那个药效,便没有什么作用,瞧这孩子的样子,怕是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若是再不施针,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纳兰静收了挡在他前头的手,眼里却依旧带着浓浓的担忧,二皇子却没有再说什么,手精准的将那一根根的银针刺在了孩子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个,便瞧着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的细汗,可瞧着他终究是用了极大的心思,终于他将那银针全数的拔了出去,孩子突然哭出了声来,渐渐的眼下似乎也没有那么重的青色!
二皇子瞧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才微微的松了起来,纳兰静刚想伸手去抱孩子,却被二皇子制止了,赶紧从夹层里取了干净的棉布出来,“这些,碰不得!”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若是纳兰静碰了,终究是会有感染上瘟疫的威胁!
二皇子将这棉布放在暖炉边烤了烤,轻轻的用指尖将孩子抱了出来,将他放在了干净的布上,包裹了起来!纳兰静瞧的惊讶,这二皇子的样子,那里像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皇子,倒像是常年行走在外的大夫!
“皇弟身子不好,我便常常去学写个医术!”二皇子瞧出纳兰静眼里的疑虑,便开口解释了句,三皇子自小便爱咳嗽,被那么多御医瞧过,却仍旧不见,自己曾固执的认为是宫里的御医没有用心,便自己学习医术,却才发现,他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怕是华佗在世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