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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若是表嫂喜欢,这簪子便赠与表嫂吧!”殷惠听着雨儿说那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心中不喜的很,她便是说的这般的明白了,若是寻常人肯定会摘下来送给自己,可偏偏雨儿却什么都不说,不过,听着雨儿夸自己的簪子,心里又高兴了几分,以为这雨儿看上了她的簪子,要与她相换,虽说心里是舍不得的,这簪子可是自己首饰里头最贵重的,可瞧着雨儿手腕上的镯子,怕是更为金贵,心里中衡量,便是要摘下来!
“这自古便有鲜花配美人,虽簪子虽不是鲜花,却也精美的很,只有表妹的娇嫩才能配的上!”雨儿微微的一笑,却明明白白拒绝了殷惠,她的意思,雨儿又何尝不明白,原是在侯府,那些个庶妹,便是瞧着别人得了好东西,便相互交换,自己倒也不是心疼东西,若是她喜欢别的,自己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不愿与她纠缠,可是这镯子是纳兰静赠与自己的,里头还有那精巧的心思,自然断然是不会赠与她的!
“表嫂谬赞了!”殷惠脸上一僵,听明白了雨儿的意思,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讪讪的应了句,便不做声,心中却直道雨儿小气,左不过是个镯子,却连这都舍不得!
“静儿啊,瞧瞧,多水灵啊,唉只是可惜了,你母亲是个没福的,你断不能与你母亲学,寻了个这么好的婆家,却偏生不安分,闹出些事来!”纳兰蜜儿瞧着雨儿不舍得将镯子赠与殷惠,心中便有些不屑,不愿意搭理雨儿,便吧视线放在了纳兰静的身上!
这女子被夫家休弃,便是多么没脸的事,有多少人一旦被休便是只有寻死的路,连带着这女子的子女,也让人瞧不上,将来必然会是个受苦的,她虽听说这宫氏是与纳兰烨华和离的,可这和离的又比被休弃也好不得哪里,左不过都是被夫家嫌弃,心中想着,便对纳兰静起了轻视之意,觉得现在纳兰烨华有了贵妾,又被赐了婚,纳兰静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别瞧着是个郡主,这皇上住在深宫,断然是不会有这份闲心,去管一个外姓郡主是否受苦!
“常言道,只有长舌之人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想来姑母定然不是这种人,这母亲有没有福气,到底不是旁人可以妄言,毕竟这和离之事,到底是禀了皇后娘娘的,姑母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岂不是会误会姑母妄议皇族的是非!”纳兰静听了纳兰蜜儿的话,眼神冷了冷,连带着话里也不客气的很!
“这,姑母怎会有这般的心思,不过是自家人随意聊聊罢了!”纳兰蜜儿心里恼怒的很,这纳兰静竟然说她是长舌妇,可面上却不显露出来,讪讪的干笑几声,原是想拖个大,在纳兰静跟前做个长辈的样子,却不想被纳兰静给顶了回来,还扯上什么皇后,她虽为商妇,却也知道,这皇族之人乱议不得!
“姑母却不知晓,这官宦之家到底不必商家随意,这言语之间得到处处的注意,莫不得留人话柄!”纳兰静面色并没有缓和,只是更沉了厉害,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说道商家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轻视!
“左不过都是自家人,莫不是还有人要告姑母吗!”纳兰蜜儿脸上到底是有些挂不住了,原本是想拖大,在晚辈的跟前做个样子,却不想被晚辈训了去,心中不免有些恼怒,而纳兰静却还提什么官家,赏家,到底是指戳她的心底!
纳兰静笑了笑,瞧着雨儿便已经用完了膳,也不与她争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便站起来福了福,“姑母慢用,静儿先回去了,姑母若是有什么需要,也不必差人来禀了,便直接用了便好,这厢房想来已经收拾了出来,姑母便也早些歇着吧!”纳兰静往后退了一步,却并不打算让纳兰蜜儿好过,若是她瞧得没错,这纳兰蜜了最忌讳的便是官商有别,自己偏偏要往她的痛处说,还要提醒她,这里虽是纳兰府,可她终究是个嫁出去的姑娘,是个客罢了!
“雨儿也告退了!”雨儿瞧着纳兰静站了起来,便也福了福,她自然是要与纳兰静一起回去的!
“你!”纳兰蜜儿瞧着纳兰静那股子嚣张的样,便心里有些气闷,刚要开口训斥,纳兰静却不等她说完,转头就走,独独留了个背影给纳兰蜜儿!
“娘,您看她们这股子的嚣张样,哪里将您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殷惠瞧着她俩一走,便忍不住抱怨,她在殷府虽不得父亲的待见,可是整治那些个庶妹是有一套的,自己在哪,那些个人谁不乖乖的围着自己转,何曾向今日这般,没个脸面!
“哼!”被殷惠这么一提,纳兰蜜儿的火气便更大了,将筷子猛的扔在地上,眼里露出浓浓的凶光,这老太太偏心,只顾着疼儿子,便将她的女儿忘记了,若她稍稍的提点几句,让自己的哥哥给夫君谋个一官半职,自己的日子也不会这般的难熬,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借口进了这相府,却还要受个丫头的气,如何让她不恼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了!”她瞧着旁边站着的丫头,便将自己的怒火转移到她们的身上!
“是!”那几个丫头赶紧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可心里却不屑的,刚刚听她们谈论,这个姑奶奶不过是个商妇罢了,却还敢议论夫人,这京城里谁不知道,若不是夫人这老爷如何等做的相爷,说白了便是老爷高攀了,还说什么这么好的婆家,也不嫌得害臊,还有,这府里头,这就大小姐是个正经主子,平日里虽严厉些,却也只是对那些个以下犯上的人,听伺候大小姐的丫头说,大小姐从不对她们发火,可瞧瞧这个刚来一日的姑奶奶,倒比人家那正经主子还拿乔!
“你们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纳兰蜜儿瞧着众人似乎都摆个冷脸,心中便更是气的很,连些个丫头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何得了!
“娘,您先息怒!”殷惠软软的劝了纳兰蜜儿一句,这到底是在相府,而且瞧着舅父的样子,似乎并不待见她们,这刚来第一日自然是不便惹什么事端!
“也是,犯不着为些个贱人生气!”纳兰蜜了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这些个丫头是贱人,还是说纳兰静是贱人!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厢房,这屋子平日里就有丫头打扫,这纳兰蜜儿她们过来,自然是好收拾!
“娘,这纳兰府比我们殷府可大多了!”那丫头刚一出去,殷惠便一脸兴奋的对着纳兰蜜儿说了句,眼里带着异样的光芒,这从用膳的厅里往这厢房一路走来,只觉得这四周灯火通明,那些个屋子接连在一起,似乎有些忘不到头,而且一路走来,光园子便经过了两个,今日白日她们来的匆忙,没来的及细瞧,现在才惊觉,官就是官,处处都显得气派!
“哼,那是,你舅父可是朝廷一品大员,堂堂左相,百官之首!”纳兰蜜儿冷哼了句,似乎在嘲笑殷惠大惊小怪,可她心里也惊讶的很,原以为便也只能比纳兰祖宅大那么一点点,却不想有这么大,瞧着殷惠一脸好奇的,瞧着四周,心中便也有些好奇,可到底碍于身份!
“这官家就是官家,今日瞧那些个官小姐,都打扮的素净,哪有一个戴着俗气的金子,而且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胭脂,整个脸瞧上去便是那种快要滴出水来的娇嫩!”殷惠便瞧着,边不住的抱怨,这殷府在徐城也算得上有脸面的,可来了京城才知道,这殷府根本算不得什么,瞧瞧相府那丫头们穿的衣服,都比自己的那些个庶妹还要光鲜!
“娘,当初外祖父是京城人士,您为何偏要嫁到徐城那个小地方?”殷惠边瞧着,边不悦的皱眉,有些哀怨的瞧了眼纳兰蜜儿,若是纳兰蜜儿嫁在京城,自己一定比今日见到的那些个小姐还要娇媚,光鲜!
“你,这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纳兰蜜儿脸上一窘,不知该如何告诉她,总不能说她外祖母当初就是个妾,自己当初也是有几分傲气的,便不愿再为人妾,才嫁了贱商,当初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什么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有人来提亲,便鼓动着老太太央了祖母,给定了下来!
如今在殷府受了些个罪,早就将当初的那份傲气打磨的干净,如今只是后悔,当初若是嫁在京城该多好,即便是给人做个妾,这纳兰烨华贵为相爷,自己也能被抬个平妻,总比着在殷府受气的好,唉,只可惜,到底人算不过天,谁能知道当初那柔柔弱弱的纳兰烨华,能考了状元,做了官,还做了相爷,造化弄人!
“娘,这相府好不好?”殷惠突然诡异的一笑,放下手中那名贵的花瓶,眼里闪着浓浓的算计!
“你这丫头问的什么话,这相府自然是好的,这在京城怕是除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