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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了沉脸,纳兰静的意思他又岂会不明白,若只是因为个下人,纳兰静何须这般个伤心,分明是暗自她身后的主子!
“大小姐,奴婢对不起大小姐,奴婢愿意一丝谢罪!”小丫头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心中一颤,微微的闭了闭眼,子希望下辈子能投胎到好人家,不要再做受人摆布的奴才!
“皇弟,若朕记得不错,相府二小姐到底是你王府的人,这件事便交由你处置最为妥当!”皇帝皱了皱眉,并没有因为那丫头的话而有所动摇,虽说剑魂的府邸还没有建成,可在名义上她已然是王府的人了,自然,该交由镶平王处置!
纳兰静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这皇帝倒是会推脱的,若是罚的重了,纳兰烨华在旁边坐着自然不太好,这纳兰宁的外祖父是安府,可若是罚的轻了,又会显得偏颇,不足以给众人一个交代!
“静儿,你二妹妹如何的心性,你又怎会不知,她平日里最与你亲近!”纳兰烨华皱这眉,若是交予镶平王,怕是纳兰倾必死无疑,他到底与二姨娘有些旧情的,二姨娘去的早,若是纳兰倾再去了,着实有些不忍心,再来自己的孩子已经走了两个了,再走一个便只剩下纳兰静了!
“父亲所言甚是,平日里女儿也总会怜惜二妹妹,姨娘去的早,总是害怕她受委屈,可是,正因为这样女儿才难过的很!”纳兰静吸了吸鼻子,心中却冷的厉害,原来她的父亲不是不怜惜女儿,是不怜惜自己!
“你!”纳兰烨华瞪着眼,若非在大殿之上,他便早就训斥纳兰静了,纳兰倾是她的亲妹妹,她若是执意这般,岂不是非要逼死纳兰倾吗?可他忘了,若非纳兰静机警,不然,若是被察觉出她腿上有伤,今日倒霉的可就是纳兰静了!
“哼!”镶平王冷哼一声,既然皇帝把这个重任交给自己,自己自然要好生的利用,“那本王便念她年幼,饶了她的命!”镶平王并没有像众人想的那般,直接将纳兰倾处死!
纳兰静挑了挑眉,瞧着纳兰烨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总是觉得镶平王不会轻易的放过她没有时候她不禁想,若是有镶平王这般的父亲,或许自己上辈子也不会死的那般的凄惨,今日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臣弟肯请皇兄下旨,将她贬为奴籍,永远不许翻身!”镶平王一肖,瞧着纳兰烨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敢伤害她的女儿,自己怎会轻饶了她!
“准!”皇帝点了点头,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摆了摆手,让宫人将那丫头拉了出去,那丫头倒是个聪明的,自知自己死路难逃,倒也没再说什么!
纳兰静低着头,面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将纳兰静贬为奴籍,王府定然是不会再收她,相府也必然会将她在族谱上除名,而且她永远都只能是低人一等的奴才,为奴者衣不能着罗缎,嫁人不能做妻不能做妾,说白了最多给人做个通房,生下的孩子也会是奴籍,青楼的女子都比她们高贵,纳兰静只能说镶平王这招太狠了,这般的对待纳兰倾,着实比杀了她还让难受!
可是这又能怨谁呢?到底是她自作自受,若非她知晓纳兰静手上,着人去刑部告密,她又怎会有这般的下场!
纳兰烨华开口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皇帝金口已开,断然是没有收回的道理,只有暗地里狠狠的瞪了眼纳兰静!
众人瞧着事已然成了定局,便都要退了下去,平尚书心中虽有不甘,仿佛以前找到的所有证据都不能算做证据,所有的线索仿佛突然断了一般,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没了精神!
“平尚书,莫要忘了自己的承诺!”平尚书刚走出门,镶平王的声音便幽幽的传来了,平尚书身子一怔,自己是知晓他所知的是什么,到底此事是皇上允下的,他的老脸有些挂了不住,可这到底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韵贞郡主请留步!”纳兰静刚往外走,便听见平昭仪从后头追了上来!
“哦?不知娘娘?”纳兰静微微的转头,似乎瞧着平昭仪是小跑着过来的。
“倒也无事,许是与韵贞郡主极为的投缘,倒想与韵贞郡主闲聊几句!”平昭仪定了定心神,微微一笑,若是纳兰静不答应,倒显得纳兰静不识趣了!
“能与昭仪娘娘闲聊,倒是静儿的福气呢!”纳兰静从平昭仪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恶意,反而觉得她的身上有一股子的淡然,怪不得能生出三皇子那般的人儿来!
两个人边走边聊,平昭仪似乎是知晓纳兰静身上有伤,故意放缓了脚步,太阳已然升高,到也没有觉的冷,很快便到了御花园,两人这一路上也没聊什么,都是平昭仪问,纳兰静答,无非是问纳兰静芳龄啊,生辰啊,之类的,好像是平昭仪刻意的想知晓纳兰静的自身些事情!
“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给韵贞郡主留念的,这枚金钗是我刚入宫的时候,皇上赐的,瞧着你皮肤白皙,配这个刚刚好!”平昭仪一早,让旁边的宫人拿过来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一个金灿灿的簪子展现在眼前了,做工精细,簪子身上都可这孔雀的花纹,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宛若孔雀开屏那最闪亮的一点!
“娘娘客气了,初次见面,本该是静儿孝与娘娘才是!”纳兰静低了低头,这簪子做工精细,切不说它本身的价值,单单说这是皇上在平昭仪刚入宫的时候赐的,就这一点,纳兰静就断然不能受,若是纳兰静猜的没错,这簪子怕是平昭仪留给三皇子妃的东西吧!
平昭仪的面上有一瞬的呆愣,似乎没想到纳兰静会拒绝,也仅一瞬间,平昭仪的脸上便恢复了平静!
“不过,倒也不是静儿贪财,今儿个便是除夕了,这礼自然是要娘娘赠给静儿的,可若是现在娘娘给了静儿,娘娘岂不是要拿双份,这礼啊,等着静儿进宫拜岁的时候,便是娘娘不舍得给,静儿也得厚着脸与娘娘要了去!”纳兰静拉着平昭仪的手,似乎说的恳切,可又有谁听出出来,纳兰静这是推脱之词,纳兰静今年得封了郡主,便算是皇家的人,自然是要进宫拜岁的,可到底是只拜太后,皇上,皇后的!
“如此,我便先收着!”平昭仪笑了笑,她自然是听懂纳兰静话里的意思,若是再坚持,怕也只会弄的面子上不好看罢了,唉,只是自己白白的高兴了一场,今儿个玄儿求自己给这个丫头解围,自己也细细打量了韵贞郡主,能让玄儿如此上心的女子,确也是真的不俗,可如今看来,怕是人家韵贞郡主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纳兰静瞧着平昭仪面上似乎有些遗憾,并无不悦的神色,才微微的放下心来,看来这平昭仪并非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两人说了会话,便散了去,纳兰静便扶着秋月与流翠离开了,到了玄武门外,瞧着纳兰烨华的马车早就不见了,纳兰静不屑的笑了一下,估计这会儿个,纳兰烨华正气着吧,不过他始终是无法该白这个结果的!
到了宫府,依旧是宫氏在门口等着,听说圣旨已经传到宫府了,纳兰倾被了奴籍,这会儿个正关在柴房呢,纳兰烨华已经带人去了祠堂,将纳兰倾的名字在族谱里除名!
纳兰静一笑,终于是给皇儿报仇了,不过明儿个就是年了,要早起给老太太叩头,便赶紧的回屋里歇着,她瞧着腿上光滑的没有一点伤口,心中到底是感谢二皇子,若非他送来的东西,自己今日怕是很难脱身的!
纳兰静在房里用了些膳食,便躺在床上睡了会,仿佛过了很久,被一阵子鞭炮声惊醒,纳兰静揉了揉眼,瞧这外头依然黑天了!
“小姐,您醒了?”流翠挑了门帘进来,正巧的瞧见纳兰静揉眼睛,便轻声的询问了出来,将手里的一小把香,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怎么晚了,怎的不喊我起来!”纳兰静微微的打了个哈切,伸了伸胳膊,掀了被子,让流翠扶着坐好,瞧着流翠穿着小袄,脸冻的通红,许是在外头点鞭炮玩了!
“老太太今年传话来了,说是年夜饭都在自个的院子里吃,夫人过来瞧着小姐正睡着,便吩咐让小姐今年在自己的院里吃些个,老爷去了念奴那里,奴婢瞧着也没有什么事,便由的小姐多睡会儿!”流翠说着,瞧着纳兰静似乎要起来,便赶紧的扶着纳兰静!
“哦?这倒奇了,这老太太怎么突然就不想这与大家一起用膳了?”流翠给纳兰静穿上了鞋子,纳兰静挑了挑眉,这年夜饭不在一起吃的,还是头一次听说!
“听说是那个丫头说漏了嘴,让老太太知晓了这孙妈妈已经不在了!”流翠给纳兰静整理了整理发丝,微微的皱眉,“听说今个念奴被四姨娘教训了一顿,老爷还为这事从祠堂下来便去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