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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少人挤破头,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张东西。以前他费了多少心思散了多少钱财,却总因人脉不够,以至于每次都无功而返。而如今,他不过是配合着演了一出戏,分文不花就轻易到了手,这叫他如何不激动。
权势权势,让人如何不为之膜拜!
得到了这大半辈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后,洪大富已然自动忽略自己在这一事件里所扮演的角色,会不会给他带来不可预知的变化。刚刚那些事他虽看到,当时也是吓得屁滚尿流的,只是片刻之后,就瞧见那双方已然和好,他虽不知缘由,但那颗心到底是放了下去。
只是当白泽走后,他小心放好那张文书,情绪稍稍冷静了下来,再想刚刚之事,心头不由又升起许些不安。刚刚那些人,都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香料商人能惹得起的,不管那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单论一直冰着脸的那位,若被此人知道自己曾经算计过他……洪大富忽然想起那个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掌碎了骨头的侍卫,心头突地就打了个冷战。
这凤凰台的斗香会,他还是别进去了,反正文书已经拿到。洪大富摸了摸胸口,又看了一眼那在艳阳底下傲然而立,展翅欲飞的凤凰一眼,然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
凤凰台客房内的紫金香炉里燃着淡淡的凌虚香,一位五十开外,穿着姜黄缠枝莲纹缎面对襟褙子的老嬷嬷在唐芦儿胳膊上仔细摸了几下后,就收了手,道了一句:“没伤到筋骨,只是肌肉稍稍被拉伤了,休息数日便可。只是明儿会比今日还疼些,姑娘若是受不住,便将这药膏抹在关节处,用力揉一揉可缓解。”
那老嬷嬷说着便将一个描着八宝吉祥纹样的青玉色瓷瓶递给唐芦儿,唐芦儿一边接过,一边道:“多谢嬷嬷。”
“姑娘现在也可先抹上一些,飞燕你留下帮忙?”那老嬷嬷说着就往旁吩咐了一句,然后又回头道,“老身还有事,就不再打扰姑娘了。”
“嬷嬷辛苦了,嬷嬷慢走。”唐芦儿忙起身恭送,瞧着那神色高傲的老嬷嬷板着脸转身,抬高下巴出了房间后,她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跟着就却悄悄道了一句,其实那煞星也是整天板着个脸,但却不像那位老嬷嬷这般,让她浑身不舒服的。刚刚被抓着手臂上上下下地掳了几遍,她只觉自己身上顿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没挣开。
人走后,唐芦儿看了看自个手里的那瓶药膏,想了想,便收了起来,这玩意儿得先拿去让老田鉴定鉴定,确定没问题了她才敢用。
……
凤凰台三楼,斗香会已经开始。
唐芦儿跟着飞燕刚走到三楼大厅门口时,就见白泽从里头走出来,两人忽的打了个照面,唐芦儿一怔,白泽却是一笑。
第四十八章 交 易
更新时间2011…5…23 22:02:41 字数:2464
时下已是七月酷暑,虽眼下才上午,但天上的太阳已是火辣辣的灼人,偶尔一阵风吹来,也带着几分让人窒闷的火气。在这等炎热的天气里,想要降温,唯有用冰,大量的冰。
冬日里耗费千人之数从各处采下冰块,再从河道驿道运至香洲定南王府的巨大冰窖里贮存数月,就是为了此时取出,由冰匠在其上雕琢出亭台楼阁,山水人物,然后用精美的器物盛着,摆在房间里,让这些冰雕吸收房间的热量慢慢融化来达到降温的目的。
只是在这样的大夏天里,想要将一间房屋甚至一栋楼台的温度整个降下,并且还要长时间保持住这样宜人的温度,所需要投入的财力,是庞大得让人不敢想象的。
整个大景,有能力在夏天用冰来降温的人家不少,但能这么挥霍的人家,却是不多,而香州城定南王府的凤凰台就是其一。
田七刚一踏入清凉水阁,即见玄关处的花几上正摆着一个蝴蝶双耳金盘,金盘上盛着一块两尺来高,正不停地冒着氤氲冷气的精美冰雕。眼下那冰雕上的山水人物看着还栩栩如生,但周围的空气已然降下,想是这冰盘是才刚刚换过。
中年男人将田七领到玄关处后,就消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清凉水阁是挨在凤凰台左侧的一栋筑于水上,四面绕有空廊的精致水阁。阁内竹帘低垂,冰盘叮咚,蕴静生凉。田七穿过玄关,入了里面后,只觉屋里的气温比玄关处又多了几分凉意,原来是其屋内还摆着数个冰盘,只听那冰融出的细小水珠,顺着雕镂精美的衣线落到金盘中,发出一声泠泠的水滴轻响。
他进到这里面时,定南王正站在桌案前执笔作画,画的是一副夏日牡丹图,只见已近完成,田七便负手站在离桌案约两丈远处,气定神闲地看着。
定南王实际上已过了知天命之年,只是因平素里保养得宜,且一直以来都喜欢弄那等琴棋书画,养花种草之类的雅事,故而养出一身清雅的气质。虽长相算不上极英俊,但因出身不凡,地位尊贵,故身上的气度自是与人不同,且又带有几分文人的儒雅之气,身材亦是清瘦颀长,因此他面上看着也就是四十出头的模样。
一刻钟过去了,随着那数个冰盘发出参差不齐的嘀嗒声,水阁里的凉意越发重了。在这样的炎夏,能在这样的房间里待着,既是件难得的享受,也是件极为奢侈的事。只是眼下田七这情况,若是移到一般人身上,奢侈是奢侈了,但却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
自田七进来到现在,定南王就不曾往他这看过一眼,就连手里的画笔也不曾放下过。特意叫过来了,却又故意晾着;让你站在旁边,但就是不搭理你。此番目的,为的就是给对方心里上造成一种威压,让你不得不猜测,不得不烦躁,不得不着急,却又必须得忍着忍着再忍着。
又一刻钟过去了,定南王才终于搁了笔,然后慢慢抬起脸往田七那看去。他本想开口让田七过来看看的,只是当他这一眼看过去后,却是微怔了一怔,将要出口的话也收了回去。
足足两刻钟的冷落,对方面上不但没有丝毫忐忑不安或是烦躁着急,反是一副气定神闲,甚至是以一种超然的态度在无声的审视。
有一种身份,有一种场合,即便是站着无人理睬,且其前面又坐着数十位皆是一言不发提笔落字的人,而其站着的那位,也让人不敢有丝毫不敬。
此人,竟隐隐将自己拔到师者的身份上,而丝毫没有被他之前的冷落影响到心境。定南王定定地看了田七一眼,刚刚,原本是一次无声的警告,不想却被对方直接转成一场较量,并且在这场较量中,他虽未落败,但也未占到便宜。
定南王微微笑了起来,儒雅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本王前几日听说兴海帮已选出新的大当家,现在的田公子,可还是田少当家?”
“是与不是,并不影响我与王爷之间的事。”田七淡然道。
“何以见得?”定南王说着就从桌案后面走出来,一边往茶几那走去一边道。刚刚本想让对方过来看看自己的新作,只是在抬眼的那一瞬,他即放弃了这个打算。
“只要王爷愿意,田某回去之日,便是新帮主替换之时。”田七跟着走近几步,说话时,他面上的神色至始至终都是平静且沉稳。
“想让本王帮你一把。”定南王一笑,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了一口才接着道,“光让川山寨易主这份功还不够,而且,昨日送来的那尊玉观音,本王并不满意。”
“在下手里还有文锦集。”田七慢慢道出一句,他这话说得极其平缓,甚至是有些漫不经心。然定南王听后,正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同时目光如利剑般往田七看去,田七依旧淡着一张脸,不见惊也不见慌。
“文锦集。”好一会,定南王才缓缓开口,“若是真的,这条件倒是够了,此物,你先拿来我看看真假。”
田七笑了,笑容极淡,几乎是一闪而逝,但所表达的意思却已明白地表露出来。
定南王自然是明白的,刚刚那一瞬的动心后,很快他就压住心里的情绪,重新恢复了原先不急不缓的态度:“本王若不先过目,如何辩真假。”
“田某可以先拿出一半翔天图给王爷过目,王爷看了此图,便知田某所言非虚。只是田某这一半翔天图,是要换王爷手里的那另外一半翔天图。两图合一,文锦集才能真正完整。”
定南王那张儒雅的脸上原本还带着浅笑,只是听到这话后,他面上的笑顿时整个退尽,眼中亦露出寒芒。
田七似知道会这样,因此跟着就解释一句:“文锦集,我田家下的功夫并不比王爷少,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故能知王爷的人曾光临过那个地方并不出奇。”
定南王慢慢压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