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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渐渐热闹起来,叫嚣声此起彼伏,似有人开始拼酒。而这后头却异常冷清,只偶尔有几个巡逻的人从不远处经过,且每个人似都往这边看了一眼,唐芦儿往那看过去,却见那几人个个相貌模糊,也不知他们里头有没有那些被割舌的人在。这里,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唐芦儿摸着自个的手腕,心头暗自思量,却依旧摸不出什么头绪来。
不多会就到了绿蕉的房门口,唐芦儿跟着进去一看,只见这房间大小同花娘的差不多,不过这里头的摆饰却是比花娘那丰富多了。就那摆在房间中央的八仙桌都是紫檀木的,桌腿上雕着精美的花纹,桌面上还铺了一张四边垂流苏的天鹅绒桌布。只是这么大的一张桌子,就这么摆在房间里,看着总有点格格不入的突兀感,就像暴发户在炫耀一般。
“我这是不是比她那强。”领着唐芦儿进屋后,绿蕉一边笑着道了一句,一边扭着腰往衣柜那走去。
唐芦儿呵呵一笑,面上带着几分拘谨的呆样,誓将装傻充愣发扬光大。
绿蕉拿出衣服后,转身瞟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唐芦儿的目光落在那张紫檀八仙桌上,她抿嘴一笑,走过去将衣服塞到唐芦儿手里道:“妹妹也觉得这种桌子很不错是不是。”
“不错,不错。”唐芦儿接过衣服,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就赶紧转身,将那沾了血的小袄脱下。
唐芦儿换衣服时,绿蕉走到紫檀八仙桌那,背靠着桌沿,手放在那天鹅绒桌布上轻轻摸了两下,然后忽然就笑着道了一句:“说来,这桌子原本并不是我这房间里的家什,而是那差点就成了你哥哥的人屋里的东西呢。呵呵……后来他被大寨主揪出来后,我瞧着这桌子实在好,就给讨了过来。”
唐芦儿正系着扣子的手忽然一顿,她不由又看了一眼自己那沾了血的手腕,忍了好一会才没回头去看绿蕉。她悄悄吸了口气,一边不急不缓地系衣扣,一边思量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趟这浑水。这可是狼窝虎穴啊,她也不是属猫的,小命只有一条,可是,那人就那么死在她面前,虽非亲非故,但是……而且这绿蕉估计也不是无缘无故就跟她说这一番话,或许刚刚拉着她过来换衣服,就是抱着试探的心思。
终于将衣服穿妥后,唐芦儿轻轻舒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绿蕉欠了欠身道:“谢谢姐姐的衣服。”
“哟,还真不错,虽是大了点,但这瞧着倒也是个小美人儿了。”绿蕉一声娇笑,就上前拉着唐芦儿左右看了看,然后才道:“好了,想必田少当家那等得急了,走吧。”她说着,便一扭腰,拉着唐芦儿往外走,就似刚刚那句话真是她随口说出的一般。
唐芦儿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这都是喜欢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高手啊,奶奶的,老子没那么高的智商,玩不来这种智力游戏好不好!
一个面上娇笑,一个心头郁闷的两人出了房间,正要往前头走去时,唐芦儿却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喵呜声。她转头一看,不想竟会看到一只小猫窝在一处台阶的角落里,似求救般地朝她张出脑袋。只见那双发着荧光的眼睛瞧着唐芦儿看过去后,那猫儿赶紧又喵呜地叫了一声。
唐芦儿一怔,往那走近几步一看,才发现原来那小猫是让放在那铁夹子给夹住了。
“呵,这老鼠夹子竟还能逮着猫,可是稀奇了。”绿蕉也往这走了几步,瞧着后即是一笑,却没有要过去放开那夹子的意思。
那猫儿还在喵呜地叫着,唐芦儿是个毛团控,当下便走过去,蹲下,小心将那夹子打开。那猫儿的一只腿已经被夹伤,脱困后,即往自己伤口上舔了舔。唐芦儿有些不忍地抚了抚她的背,这应该是只小狸猫,也不知怎么跑到这山寨里头的。
那小狸猫添了一会伤口后,便抬起头看了唐芦儿一眼,又喵呜地叫了一声,然后身子一转,就瘸着腿跑开了。唐芦儿还来不及叫它,即见那小狸猫带着那只受伤的腿,几个轻跳,眨眼间就不见了影子,就似那忽然出现又消失的山精一般。
“妹妹好软的心肠,就是不知除了畜生外,对人会不会也是这般呢?”瞧着唐芦儿站起身后,绿蕉才笑眯眯地走上去,挽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娇声道了一句。
唐芦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打哈哈地一笑:“举手之劳而已,那个咱赶紧过去吧,晚了我怕田少会生气。”
“嗯哼……举手之劳也不错呢。”绿蕉笑了笑,这才带着唐芦儿往前走去。
山寨里拼酒赌博寻欢作乐的声音在这深山里传得很远,那个已在这山里待了数天的白衣人,此时正站在一株大树底下,手里拿着一株枝叶单薄的植株。他看着那植株上头原本应该长着一颗果实,可此时却已经空了的地方,一脸阴沉。好一会,他才抬起脸,看着头顶那漆黑的夜空,总算是找到了,可却被别人抢先一步摘走了?只是看这植株的样子,那果实被摘走的时间并不长,会是谁呢?
。
第二十三章 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更新时间2011…4…28 23:00:33 字数:2498
三十来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近百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这原本就是狼多肉少,自家人都吃不饱呢,偏鲁大山还特意从那三十几个女人里头,挑出两个容貌上乘的分到田七身边。
故唐芦儿随绿蕉走过去后,就看到那群魔乱舞的场面里,田七始终是淡着脸,同鲁大山及周边几位壮汉你来我往地敬着酒。至于那两个使劲往他身上贴近的女人,他虽未有拒绝,但也只是偶尔应付一番。
今晚这三十来个女人当中,有一半原先就是野妓,是谈好价钱后跟着寨里的人上山来住一段时间的。这些女的,不但专业能力比较强,性子也能放得开,故很受寨里的人欢迎。而剩下的那些,基本就是山贼们从各处掳来的了,出处不一,年纪也不等,不过容貌都属比较过得去的。只是这一类的女人,被带到这山上后,多数都是只需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逐一香消玉损,命赴黄泉。而能活下来的,要么是绝望后破罐子破摔,然后慢慢被野妓们同化;要么是被寨里的某个男人看上了,因此能得到一些特殊照顾,起码是服务对象明显的减少,然后就那么不尴不尬地苟活下去……
而绿蕉,她其实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数年前,她被掳上山时也曾要死要活过,只是没多久她就被鲁大山看上了,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慢慢想开,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般。
但凡是上了山,进了寨的女人,就没一个能保持完璧之身,所以今晚即便鲁大山想找个处子给田七尝尝鲜,却也止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此他便从专业性,以及敬业精神上多加考虑了,而这两点以他丰富的经验,很快就从那野妓里头选出了两个美人,悄悄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塞给田七。
只是不料那田七虽是欣然接受了,但那态度却总不冷不热的,倒是让鲁大山瞧着大为恼火,于是便朝那两女的打了个眼色。那两女人的心里虽知晓鲁大寨主的意思,她们也是使出浑身解数的法子,奈何人家田少当家就是雷打不动,让她们直怀疑这人其实就是少了一件僧衣,和多了一头长发。而若仅是如此的话,她们也不算有多为难,其实最让她们感觉心里生怯的是,这人身上的煞气太重。虽她们整日里跟山贼们混在一块,胆子早练得比一般女子大不少,也见过些许世面,但是这人给她们的感觉却是与平日里交往的那些山贼大有不同。
两女的又偷偷打量了田七一眼,心道这田少当家看着虽高大,但若论魁梧的话,明显是差鲁大寨主一大圈的。可不知为何,她们就是不敢在他跟前太过造次,特别是被那双冰渣子般的眼睛扫一眼后,她们连敬酒的动作都不由就慢了几分。就好似只要这人心里有个不快,对方便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拧了她们的脖子,但凡是走上她们这条道的女人,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幼稚的心里,也不会没有看人的眼色。故只这片刻时间,她们即瞧了出来,这田少当家可不似这寨里的男人那般,仅凭几个挑逗的动作就能由着她们胡来的。
鲁大山一瞧那两女的简直是越来越不上道,心里一火,便骂了一句:“你们俩平日里的风骚样都跑哪去了,装什么矜持,难道还等着老子教你不成,还不给我好好招待田少当家!”
见鲁大山眼里真的露出怒意了,那两女的心头一慌,再也顾不上田七那冰渣子般的眼神,勉强堆上笑,软下身子就硬着头皮贴了上去撒娇道:“我们姐妹俩再敬田少当家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