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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嫁出去的,我闺女也就怎么嫁出去呗…”弘历瘪嘴小声道。
“你姐姐可是像朕!”敦庆帝说得很骄傲。
“很多人也说我像皇阿玛啊,若我闺女又像我,那她和姐姐不也很像嘛…”弘历很认真的分析着,惹得众人一阵闷笑。
“你像朕?你哪里像朕了?”敦庆帝嗓门大了起来,“你明明像你皇额娘好不好?啥事都一根筋!”
皇后好笑道:“是,是,儿子都像我,一个个都没心眼,就安安这个宝象你,有着颗七窍玲珑心,行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敦庆帝冲皇后叽歪着,“瞧你都给爷生些什么儿子啊…一个个就比着谁气爷更有水平…”
“哎。我怎么听说子不教父之过啊?”皇后笑道。
“爷教闺女去了啊…”
“哟,安安那么乖巧。还需要教?”皇后毫不留情的嘲笑着。
眼见敦庆帝的眼睛瞪圆了,安安忙打起了圆场:“皇阿玛、皇额娘,四弟妹才进门呢,你们能不能悠着点啊?”
弘历则对蜜儿道:“皇阿玛皇额娘经常斗嘴的,唉,斗了几十年,两人口才也没见有什么长进…”
“你说什么呢?!”敦庆帝和皇后齐齐呵斥起了弘历,这小子,真的欠揍。有这么拆父母台的嘛…
于是,弘历最后是拉着蜜儿被敦庆帝给骂出来的,没能给蜜儿讨到点心吃,要知道。因时间有些赶。弘历只建议蜜儿喝了点粥就赶来行礼了呢,“你没吓着吧?皇阿玛就是嗓门大,光打雷不下雨。不用怕他…”
蜜儿自然是受惊不小,这和想象中的皇家不大一样啊…“皇阿玛和皇额娘都挺慈祥的…”
弘历瘪瘪嘴,“慈祥是慈祥,不过俩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气,都是一点就着的,不过。你别担心,他们一般都冲自己生的吼。对媳妇女婿都还是留了几分面子的…”
还有这样的好事?蜜儿有点不大相信,疑惑的扭头看着弘历。
“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你若做错了事,只要不太过分,他们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懒得去管。”弘历笑呵呵的解说着,见步撵抬来了,弘历便没再泄露更多的家庭隐私,“饿不饿?若饿了咱们先回阿哥所垫吧点东西。”
“我不饿,四爷你饿了?”蜜儿问道。
“爷也不饿,那咱们就直接赶往畅春园吧,”弘历可没奢望能在畅春园讨到点心吃,“回来的路上爷带你去九伯的酒楼大吃一顿。”
不想,康熙竟然是分外热情,不光上了点心,还留弘历和蜜儿吃午饭,让弘历好不傻眼,蜜儿则对皇家的好感更甚了,皇帝皇后颇有民间烟火气,太上皇也非常的慈祥和蔼,自己真是掉进蜜里了啊…
当然了,太上皇是不会和弘历两口子共进午餐的,蜜儿可没资格和太上皇在一个屋子里吃饭,这让蜜儿有些遗憾,太上皇多好的一个人啊,对自己多亲切啊,不光对自己亲切,对自己娘家也很关心呢,还嘱咐四爷对岳家多多照顾呢,自己要能给太上皇布布菜那该多好啊…
因此,和弘历在暖阁里吃着赐宴的蜜儿脸上还带着一丝遗憾。
赐宴吃完了,太上皇身边的大太监又来了,说给准备了步撵,让蜜儿更是感动了,弘历则是不住的抬头看天,天啊,我像这么容易被糖衣炮弹腐蚀的人嘛?…
到了畅春园,弘历并没叫蜜儿乘坐步撵,而是叫人搀扶着蜜儿慢慢的走,在谁面前可以耍横,在谁面前得夹着尾巴,弘历可分得清楚得很呢,不想,临了临了,太上皇竟然主动安排步撵了。
弘历自然是推辞了一番,不过最后还是笑纳了太上皇的好意,不想坐在步撵上却遇到了雅朗,雅朗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挨板子了?”
“你见过挨板子坐步撵的嘛?!”弘历没好气道。
“啧啧,娶了媳妇才一晚上啊,就这么虚了啊?”雅朗不怀好意的啧啧有声,不等弘历发飙就一溜烟的跑了…
因此,回到阿哥所后,蜜儿便想给弘历道歉,要不是自己,弘历哪需要被雅朗洗刷啊,哪知弘历一回阿哥所就躺床上了,“爷要眯一会儿…”
蜜儿有些担心,“要不请太医来瞧瞧?”
弘历忙摇头,“不用,爷眯一会儿就好。”
其实弘历并不累,酗酒后的不适此时已基本上没什么大的后遗症了,不过,为了晚上,弘历必须得养精蓄锐,谁知道晚上一帮兄弟还会出什么损招呢,因此,弘历便未雨绸缪了。
蜜儿昨儿晚上更是没休息好,弘历吐了好几次,蜜儿哪能睡踏实了,而且,蜜儿也没好意思到床上去躺着,而是坐在床边应付了一晚,今儿一上午,蜜儿全是靠亢奋给撑过来的,此时见弘历去回炉睡大觉了。蜜儿也后知后觉的感到累了,可床已经被弘历给占了。蜜儿只好决定待会儿在外间的软塌上手撑着头打盹儿。
蜜儿等弘历宽衣躺下后,便来到外间,不想嬷嬷们却早已在那候着了。
吃早饭的时候,弘历还是抓紧时间给蜜儿介绍了他身边伺候的有头脸的太监、嬷嬷和宫女,蜜儿还打了赏的,因此,蜜儿对这两嬷嬷还是有些印象的,一个姓刘,一个姓侯。算是弘历院子里的负责内务的正副管家。
“福晋,现在是不是见下院子里的人?”刘嬷嬷道。
“明儿再说吧,”蜜儿打了个哈欠,“四爷刚睡下。别吵醒了他。”
“福晋。”候嬷嬷笑道:“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提醒。”
蜜儿笑道:“侯嬷嬷请讲。”
“福晋如今再称四爷可就不大妥当了…”侯嬷嬷笑道。
“有什么不妥当的?”不想帘子处传来弘历的声音,众人望去。只见弘历披着外衣站在那,一脸的不悦。
“四爷你怎么起来了?”蜜儿忙起身,迎了过去。
弘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爷才想起,你还没更衣呢,穿着吉服够累的。你昨儿晚上也没睡好吧?你去歇歇吧,晚上怕还有得闹。”
“四爷。我不累。”大白天的和四爷同床共榻,蜜儿心想自己铁定睡不着,还不如在软塌上眯眼呢。
弘历道:“你也好好歇歇吧,放心睡,到点了,爷叫你。”说完才对两嬷嬷道:“你们只需提点福晋外面的大规矩就行,称呼之类小事你们就别去烦福晋了。”
“我该叫你什么?”蜜儿有点不好意思。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弘历道:“这压根就不是什么事,你快回屋歇着吧。”说着便去拉蜜儿的手。
蜜儿心跳骤然加快,弘历手心也麻了那么一下,弘历不由有点尴尬了,顿了顿,“那个,你进屋去歇着吧,爷去书房。”
蜜儿忙道:“四爷,你都更衣了,就别折腾了,我真不累。”
弘历已不想再纠缠了,摆摆手,一边扣扣子一边朝屋外走。
蜜儿忙跟上,“书房冷不冷啊?”
弘历站在门槛处,笑道,“书房有人伺候的,暖和着呢,你不用担心,别跟着了,快去更衣休息吧。”
不想,院子里却传来了德儿惬意的大笑声,“四哥,四嫂,在干嘛呢?”
弘历揉了揉额头,“你来干嘛?”
“我来找你啊,”德儿笑吟吟道:“四哥,你这个时辰怎么衣冠不整啊?”
蜜儿的脸一下红了,红完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吉服呢,干嘛脸红啊…
弘历不满道:“不是晚上要见礼嘛,你现在来干嘛?”
德儿坏坏的笑道:“四哥,有个天大的消息呢,想不想知道?…”
弘历鼻子哼了声,“不想。”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蜜儿忙道:“四爷,进屋说吧,别在门口矗着,五弟,进屋来坐吧。”
德儿摇摇头,“我就不进去了,我得赶着去养心殿呢。”
“去养心殿?”弘历好奇了,“有什么事?你去养心殿干嘛?”
德儿仰起头,“你不是不想听嘛?”
“说说,我倒可以勉为其难的听听。”
德儿做了个数钱的姿势,冲弘历意味深长的笑着。
“一边去。”弘历转身就进了屋。
“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四哥,我听说咱们的水师和洋人打起来了…”德儿没跟着进屋,而是站在院子里大声嚷嚷道:“我去养心殿核实去了,不和你多说了。”
“打起来了?”蜜儿突然有点紧张。
“信他才怪!”弘历仰鼻哼了声。
“五弟哄人的?”
“肯定的。”弘历说得很坚定,不过,没一会儿,还是坐不住了,“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放心大胆的睡,到点了,爷唤你。”
不想,新婚第一天,弘历就失言了…不光没按时回来叫蜜儿起床,当天晚上也未能回转,悲催的是,也不是在朝爪哇岛急行军的路上,而是在西山火器营里苦哈哈的查军需损耗,边查边咬牙切齿,“你们大婚后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