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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大约又站了一刻钟,见太阳马上就要落坡了,而举目望去,也没看见炊烟升起,李真只好决定回到镇上,到了如此地步,也只能自己去朝鲜了!
下完决心后,李真很惶恐,在大清地界上都没汇合成功,到了异国他乡,会不会越发越走越远啊…
那么不走,明天继续来等?或者今晚在这过夜?或者去找那衙役头?
李真又犹豫了,没谁是天生的优柔寡断,全是形势给逼出来的!
李真望望塔。又环顾一下四周,索性心一横,先回镇上,拿被子去!如果明天上午没等到人,下午再去找衙役头!届时乞丐五爷也该到了!去朝鲜。还是拉个伴比较好,好歹有人听得懂自己说的是啥不是…
想好了,李真跺了跺脚。打算撒腿跑了,塔离镇并不近,得加快速度才能在天变成漆黑一片前赶回来。
在开跑前。李真又不死心的再度四下望了望。没任何人,只能抬腿了,不想却突然听到一孩子的笑声。
李真顿了顿,这回不用四下打量,就在树丛后发现了一小孩,小孩正在走出树丛。
李真急忙跑过去,“你是这附近村子的?是不是有人请你帮着转交口信?俺,俺是京城来的。俺姓李…”
钻出树丛的小孩看着大概五、六岁的模样,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李真,然后笑了笑:“啥叫口信啊?”
李真楞了一下。“有没有人叫你给一个叫李真的人传话?”
“什么人?”
“一个女的,或者男的…”李真忙道。
“你说了不是当没说嘛。”小孩鄙视的看了李真一眼。
“你们村子最近有外人来不?”李真换了个问话方式。
“没有。”小孩答得很是斩钉截铁。
李真想了想。决定来个利诱,于是,从怀里拿出几个铜板,“你告诉俺实话,俺就将钱给你,你可以拿去买糖吃。”
“原来俺就是你啊…”小孩了然道,眼睛盯着几个铜板,很向往,“够买半斤糕点不?”
李真忙又拿出几个铜板,“这下够了。”得童叟无欺不是。
小孩笑了,摇摇头,“没外人来。”说完就将手伸了出去。
李真楞了一下,“真没外人?”
“真没。”小孩道,“这是实话,你说了,说实话就给铜板的。”
李真只好将铜板给了小孩,“那你在这干嘛?”
“玩啊。”
“天快黑了,你还在这玩什么,回家去吧。”李真很郁闷,“真没人叫你捎信?”
小孩笑道:“说实话是不是还有钱拿?”
李真按捺住激动,忙道,“对,对。”
“和刚才的铜板一样多嘛?”
“对,对,”李真生怕小孩不相信他,急忙又拿出了几个铜板,“你告诉俺实话,这铜板又归你。”
小孩很高兴,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没人叫我给你捎信。”一边说一边伸手。
幸好李真嘴里没塞东西,否则一准给哽到气管里去。
给完小孩铜板,李真有些不甘心,遂又问道,“你们村子在哪个方向?离这有多远?”
“说实话是不是还有钱拿?”小孩又问道。
李真很想教训一下这小屁孩别钻到钱眼里,但无奈始作俑者正是自己,只好作罢,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道:“嗯。”
也不等小孩伸手了,直接将铜板塞到小孩手上,“说吧。”
小孩指了指北方,“我们村子在那边,不远,到这儿很快的。”
李真朝小孩指的方向望去,没炊烟啊,“看不到屋子呢?”
“还是要走一阵的嘛。”小孩觉得李真问得很没营养,“反正不远,很近的,比到镇上近。”
李真快晕了,苦笑着冲小孩点点头,不打算和小孩再交流了,再交流下去非得内伤不可,还是走吧。
谁知小孩却拉住李真的衣角,问道:“京城好玩嘛?”
“还行。”李真敷衍着,“俺要回镇上了,不和你多说了。”说到这,李真想起来了,可以让小孩传话啊,“对了,你这两天要是在这遇见有人找一个叫李真的,你就,你就…”李真一时没想好这信该怎么带,只好道:“你明天早上再来一趟吧,俺到时再给你说。”明天应该能定下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你别走啊,再想想还有啥要问俺的不。”小孩还是不松手。
李真皱了皱鼻子,自己看来和小孩犯冲,不管是小小孩还是大小孩,“没了。”
“再想想吧。也许还有呢。”小孩很执着。
李真最后只好将小孩的手给掰开,“俺真有事。”说完便准备走了。
小孩一见,小跑两步,跟了上去,又拉住李真的衣襟。
李真只好停下。“俺回镇上,和你村子不在一个方向,你快回家吧。免得你爹妈着急。”
“我爹妈死了。”小孩道。
李真楞了一下,“你爷爷奶奶也会着急的。”
“爷爷奶奶会叫哥哥来找我的。”小孩笑道。
“你哥哥不知道你去镇上了,怎么找你?”李真道。
“那你别走啊。哥哥知道我在这呢。”小孩笑得很天真。
“俺有事。你在这等你哥吧。”李真道。
“我一个人怕。”小孩皱了皱眉头。
李真郁闷了,想了想,“你家有多的被子没?”
小孩摇摇头,“不知道。”
“这样,你带我去你家,我从你家借床被子。”李真心眼还是很好的。
小孩摇摇头,“哥哥说了,不要生人去我们家。你陪我在这等等吧,哥哥来了,问问哥哥。”说完便巴巴的望着李真。李真实在狠不下心来,算了。等等吧,这户人家没多的被子,总会有厚棉衣借借吧?这里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得注意保暖。
等了一会儿,看着渐渐黑下的天空,李真突然没由来的感到一丝凉意,“你哥哥是干嘛的?”不会是土匪吧?
小孩眼睛扑闪扑闪的,表示不懂李真的问题。
李真只好再度问道:“你哥哥是做什么营生的?种田的,打渔的,狩猎的,还是…”
“打猎的,我爷爷是好猎手,哥哥也是,我以后也会是。”小孩说得很骄傲。
打猎的,李真头皮有点发麻,种田的貌似才是最安全的吧?打猎,那手上可是有武器的呢,一犯糊涂,变成土匪那可是分分钟的事,自己身上还带着银票呢…
安全第一,好人第二,李真不管了,撒腿就跑。
小孩大概是没想到李真怎么说着说着就开溜,急了,“等等我啊,哥,哥,他跑了,哥,哥,他跑了,我跟不跟啊,怎么办啊,哥,哥,你快来啊…”
李真一听,脚下更是如飞,自己肯定是落入陷阱了,衙役头没准就是土匪头子…
李真此时此刻是求神拜佛希望有探子跟着自己,这样小命才能得保啊…
李真没头没脑的一顿快跑,跑了好长一段路后,实在跑不动了,才不得不停下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大意了,太大意了…
“李真,没想到,没想到,你小子跑得这么快!”李真一惊,须臾后才意识到,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跑什么跑?”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真的很耳熟,李真慢慢转过头,身后大口大口喘气的不是四爷是谁,“四爷?”李真惊喜道。
弘历双手叉腰,没好气道:“小声点,你跑什么?”
“俺,俺…”李真不好意思说自己误会了,只好含糊带过,然后马上问道:“叶子在村里?”
弘历摇摇头,“他们还没到,别待在这,边走边说。”
“叶子没到?”李真这才反应过来,是了,五爷说过,四爷和叶子她们走散了的,“约好在这等的吧?是不是不见不散?”
“边走边说吧,约好的是在朝鲜,爷才到没两天,算了算他们的行程,估摸着他们应该没到,所以便等等,”弘历解释着。
“在朝鲜约好地方的吧,不见不散了吧?”李真问道。
“废话。”弘历白了李真一眼。
走到塔子处,小孩还在那,身边还有一高个子少年,大概十五六岁,应该是小孩的哥哥。
一见他们,小孩就跑到弘历跟前,“表哥,你不是说叫李真的肯定会陪我等哥哥的嘛,他怎么跑了,他说他叫李真,不叫雅朗,也不叫其他名字,真的…”
弘历再度白了李真一眼,指着小孩介绍道:“这是尼满,”然后又指了指少年,“这是安巴。”
原来为了保密起见,弘历派尼满和安巴躲在塔子周围等人,如果发现疑似李真或雅朗或弘历侍卫的人等,安巴便回村子给弘历报信,尼满则留下盯梢,一旦疑似人物要走,尼满便出来,和他们胡诌,务必拖住他们,弘历给的政策是,“你一出现,他们肯定会问你,你记着,如果来人说是李真,你什么都别说,就拉着他叫他陪你等哥哥就行了,他肯定会陪你等的,如果是雅朗或其他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