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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枪朝着青丘寒茗当头一棒毫不留情,却被飞身而去的夜渊抬起右手硬生生挡住,左手抽出长剑还击,祀铭只能跳开躲避。
被保护在夜渊身后的青丘寒茗右脚一蹬,飞身扑向角落的狐狸侍童欲要抢夺狐狸侍童怀里的阿古:“你究竟是谁!”
居然藏身在她的身边如此久没有被她察觉。
抱紧阿古的狐狸侍童没有回答,轻松的躲开青丘寒茗的攻击。带着阿古意图从窗户逃跑,却被凌空飞射而来的红缨枪截断去路。
狐狸侍童没有成功的抱着阿古从窗户离开,为躲避袭击而来的红缨枪他又折回屋内。
红缨枪飞回手上,祀铭怒喝:“放了她,不然我杀了青丘寒茗夺去碎片与你为敌!”
“请便。”狐狸侍童轻描淡写地回应,同时躲开夜渊的攻击:“嗯?我以为神魔大人只喜欢非山的这只狐狸。不过你倒是找对了地方苏醒。”
一道青光从狐狸侍童头顶瞬势而下,贯穿侍童的全身,随着青光经过的地方狐狸侍童变逐渐成另外一个人。
青衫墨发,冷峻淡漠:“亘古的那场天变,你断臂脱身我们未分胜负,现在你是想跟我再续那场决斗?”
“神魔?”祀铭目光惊讶的看向夜渊:“佐吴,你为什么说他是神魔?”
“你还记得万年前黄帝与大神烛明女儿的女儿魃潜入禁经阁窃取《往生池禁卷》并偷练禁术,后被天将缉拿,被羁押到十七仙罚台接受蚀骨咒惩戒的事?”
“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当时在天界处处都在谈论,魃被处罚以蚀骨术,蚀骨咒是烙进灵魂的咒术世世轮回皆不能摆脱,咒术发作时从皮肤直到骨头层层腐烂万蚁蚀心,这个咒术除非犯了极大的罪孽否则天界审判是不会轻易处罚以蚀骨术的。所有被施罚这个咒术的神最终都因为无法忍受跳入消生池。”
祀铭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佐吴要提起如此久远的事情。
“魃之所以会被施罚蚀骨术是因为她用《往生池禁卷》里的禁术让神魔蚩尤复活。”佐吴留下这一句话,单手抱起阿古,另一手长剑出手掀开整个屋顶。
屋顶被掀开的那一瞬,整座非山剧烈摇晃,山体逐渐崩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下涌出。
“哐当,哐当……”伴随着崩塌的山体祀铭之前听见的那些清脆的碰撞声愈来愈清晰,随着碰撞声的还有哀嚎声和鞭打声。
天色越来越暗。
佐吴抱着阿古小心的躲避夜渊的攻击,偶尔抓紧时机还以一两剑。
亘古时期的那场变天佐吴全程目睹,因而他知道当初太古选择以肉身修补天柱不周山时蚩尤选择了自我消亡追随太古。已经舍弃存在的人绝不仅仅是可以靠《往生池禁卷》里的禁术就能复活的,像蚩尤这样的情况就如同跳入了消生池,连灵魂的气息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眼前的这个魔神夜渊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新生的魔神?
“哐当,哐当,哐当……”清脆的碰撞声,屋外大量的毒蛇、动物不断的打颤骚动慌乱,最终乱作一团的四处逃窜。
山体的崩塌越来越厉害,宫殿墙体因地面变动而大面积的坍塌,从窗外远望,一片废墟。
然而在这片废墟的远处出现一长串的黑影,伴随着诡异的声响。
锁链碰撞声由远渐近,随着锁链声的渐大屋内所有人还听见大量脚掌踩踏在碎石上的声音,还伴随着怪异的低吼,不是一个人的低吼,而是一群,或许更多,夹杂着鞭笞声,吆喝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强劲的阴风。
长串黑影愈来愈明了。
长相狰狞怪异的鬼怪被锁链拴紧双足,另有一条锁链贯穿它们的腹部将所有鬼怪串连在一起,慢慢前行,链子一串,如此一来,谁都无法逃脱。
鬼群浩浩荡荡,一连数里。
被囚禁的鬼怪两侧整齐的站着持有黑鞭的妖怪,样子同样狰狞,不停鞭笞着群里不安分的鬼怪,怒喝警告。
在鬼怪群里有一辆没有车轮的黑漆马车,紫檀木散发清幽的檀香,车檐暗紫色流苏左右摇晃,镂空雕画里点缀璀璨宝石。马车没有驭夫,没有马匹,却悬浮在地上,随着鬼群而缓缓前行。车厢很大,车窗垂下薄如蚕丝的车帘,车内的人影若隐若现。
抱着阿古的佐吴看见漂浮无轮的鬼车,俊眉微皱:“鬼帝回城?为什么鬼帝会驱使鬼队爬上非山山顶?”
难道也是来夺去太古精魂玉碎片的?
想到这里,佐吴飞身准备离开。
祀铭见状威胁:“你若敢带着她离开,我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天帝。”
“你若敢告诉天帝,我就将太古之境边界的那只黑熊精斩杀。”
佐吴的话让祀铭脸色大变:“你敢!”
佐吴:“先不谈论我敢不敢,魔神大人之前到百草屋窃取九转丹,不知道那只黑熊精现在是否还活着。天枢,你若有闲暇时间最该担心的应该是你的黑熊精。”
仿佛被触碰到逆鳞,猛地恢复成天枢模样的祀铭鲜衣怒容,用力握紧缨枪冲向夜渊,招招夺命:“你对黑熊做了什么!”
碍事的两人相互争斗,佐吴抱起阿古顺利离开。
佐吴乘云在天际飞驰,他怀里的阿古突然睁开双眼,惨白的唇轻启:“我……的盒子掉在了那里……”
“你说得是百里木制造的盒子?那个盒子被魔神施了追踪术,不要也罢。”
“里面……有我的庙童……”
佐吴盯着怀里那张陌生的脸:“你从来就不是庙神,又何来的庙童,那只不过是天枢为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而派去的两个式神。”
阿古的瞳孔猛的一收,缓缓的垂下眼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
34太古虚实三四案
非山不断坍塌;青丘寒茗的宫殿被夷为平地一堆废渣。
漂浮无轮的鬼车渐渐走在车队最前,直到远远抛离身后数里的鬼怪队伍来到青丘寒茗寝宫外。
打得不可开交的夜渊和天枢被迫停下彼此的战斗;各站于寝殿一方一致看向不速之客。
“鬼帝?他来非山山顶作甚?”天枢狐疑地看向门口停滞的鬼车。
虽然天枢隶属天界人士,但对于世间各界的事情多少有点了解。酆都鬼帝一向暴戾残忍,掌管死灵鬼怪;而且性格诡变。鬼帝实乃女尸中的鬼胎。那怀孕的女子死时恰逢三煞;怀里的死婴得以妊娠。鬼帝从女尸腹内破皮而出;现世时就能操控鬼魂,后来又因缘巧合下掌控了鬼都酆都;此后便成了鬼帝。
酆都鬼城是人死后必需到的地方。酆都鬼城里的鬼门关通往地府;地府有一条黄泉路,黄泉路尽头是忘川河,河上有座奈何桥;过了奈何桥又是一个轮回。
各界只知道统管鬼界的是鬼帝,却不知道鬼帝的名讳,于是皆呼他为鬼帝。
鬼车上薄如蚕丝的车帘无风自动,自行掀开。
车上的人影侧头看向寝宫内,起身走出了车外。玄色外袍血红滚边,披散的青丝,惨白的肌肤,男子冷漠的扫荡寝宫内的一切,最终目光落在青丘寒茗身上,苍白的五指松动的握了握,踏着空气下车,目光从地上的血迹一扫而过,走至青丘寒茗前:
“是你吗?”
夜渊本想冲上前维护青丘寒茗,但青丘寒茗看向鬼帝时那双悸动的双眸和满脸的欣喜让他的一切动作停在最开始。
仅仅是鬼帝的一句:“跟我走。”
青丘寒茗便抛开所有一脸幸福的跟在鬼帝身后,坐上鬼车。
车帘再度披上,鬼车回归到队伍中,一连数里的鬼队在锁链的碰撞声和鞭打声中远去。
而夜渊由始至终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为何看着青丘寒茗离开自己没有阻止,只知道,最初他想将青丘寒茗和阿古都留在身边,到头来,两人都离他远处。
他的头还在剧烈的疼痛,但夜渊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非山大面积坍塌损毁,山顶一直在下沉。然后他才发现坍塌的不仅仅只有非山,附近的所有山体都在变动。
天枢目前只担心太古之境黑熊的现况。它有没有被夜渊伤害?还活着吗?有伤口会不会乖乖的自己去处理?包扎了伤口后有没有乖乖的休息?会不会该死的包扎了四肢还去管那些晒在屋外的草药?
当他飞上天空欲要一路直奔太古之境边界时,才发现,以非山为圆心附近所有的山都在坍塌下沉。
某样庞大的物体正一点一点破开地面往上升。
四处尘土飞扬,碎石翻滚,植物倒塌,动物逃亡。
等一切平息。
一座四面环山房屋随处乱搭建古老残旧的山村在尘土中显现,在这座被尘土覆盖的山村的最高处是一座山,山中有一个巨大的洞口。
“难道这是亘古时期的万妖谷?!”天枢立于云端看着脚下出现的庞大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