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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包子跟在夜渊左右,扯衣角吸鼻涕要求:“我也要坐得高高的!”
夜渊一脚将右包子踢开,竖眉瞪眼警告右包子:“别把鼻涕擦我衣服上!”
看着在地上打滚了几圈的自家神庙童子,虽然依旧因他乱跑而生气,阿古还是相当护短,提醒一向易怒的夜渊:“劲小点,别让他太受伤。”
夜渊鼻子里哼一气,阿古在他肩膀上又陆陆续续的调整了几个位置,心里比较起他和玄子偈的舒适程度,当坐垫的话果然还是材质粗糙点的布料要好。
“你屁股痒?”见阿古老在他肩膀上扭来扭去,夜渊居然毫不避违的用手拍打她的侧臀。
阿古立刻如触电般一抖。
发现阿古的不妥,夜渊奇怪的“咦”了一声,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你这是害羞?我只是拍拍你的大腿而已。放心,我对这里扁塌塌的暂时还不感兴趣。”
夜渊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喜欢的是波涛汹涌的异性。
阿古承受着身下因大笑而抖动的身躯,朝右包子说:“右包子,你把两根手指分别□鼻孔里。”
右包子一脸茫然的照做,手指□时从鼻孔里拉出两根藕断丝连的小水丝。
阿古:“涂他衣服上。”
夜渊:“喂——!”
右包子没能成功,他被夜渊一把提着脑袋一路领着回去,又因为他手脚短,鼻涕一直没能成功的涂在夜渊身上。
兴许是今晚的乱跑让右包子感到疲倦,在夜渊手中他居然昏昏欲睡,最终打起鼻鼾。
夜深人静的山路,树蛙在长鸣。
夜渊反常的关怀起她的冷暖:“冷不冷?”
“冷倒是不冷,只是夜晚的山路太过阴森,总觉得可怕。”所以她才从不在夜晚出行,即使迫不得已,她也会尽量减少夜行的时间,选择地盾。
“有我再你无需担心,我会护你周全。”夜渊说这话没有任何暧昧的味道,似乎只是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在这个幽深而寂静的山路上,夜渊的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阿古些微有些莫名的感触。
夜渊:“对了,上次跟你提过的去非山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
说来奇怪,阿古总觉得夜渊极度渴望她跟随他离开农丰神庙前往非山:“我还要照顾两只神庙童子,非山不能去。”
夜渊空余的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散发出微微香味的盒子,有备而来:“这是从中曲山取来的百里木,神庙童子的真身是神庙的神柱,你将神柱其中一节带走,神庙童子就能依附在这个盒子里,游离在神庙之外。”
连神庙童子的这个借口,夜渊也不惜千里迢迢从中曲山取来百里木做的盒子使得她再无拒绝的理由,她真不得不好好思考夜渊找鸿重镇礁见土地神结缘最后找上她这件事是不是真如表象所看只是巧合。
阿古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残破庙宇的庙神,如果真有可用之处,夜渊的目的在哪?
夜渊见阿古没有回话,催促问:“怎么样,现在你可以将神庙童子都一起带走。”
阿古:“我还是不想去。”
夜渊似有料到继续问:“为什么?”
阿古:“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非得我跟着你回非山。”
“这还用问。”夜渊理所当然的说:“你没有给我成功的结缘,相对的现在你就是我的对象,带你回老家,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清楚?”
阿古绝倒。
原来他一直惦记结缘这回事,难道这是变相的在威胁她快点给他找对象?
阿古难得认真的捂嘴思考,沉吟了良久尝试的问:“周尤梦其实还不错。”
以周尤梦投注在夜渊身上的目光,相信只要夜渊点把头,这缘马上就能成。
夜渊:“明天你就给我收拾东西马上跟我回非山。”
阿古:“开玩笑而已。”
夜渊:“哼。”
阿古:“我觉得找对象不能光看外表,内涵是比任何表象都更为重要的。”
夜渊:“你今晚骑的那只病狗也很有内涵,而且你也骑了它,该负责。”
阿古噎了下:“……”那是人兽啊。
夜渊亲自送阿古回到农丰公庙,将阿古从肩膀上抱下,留下百里木做的盒子,随手将右包子扔了进去,说:“你考虑下,我近来有点事,可能要晚点才会再来,下次来的时候你再告诉我你的决定。”
阿古将百里木的盒子反手还给他,坚定的说:“即使有办法带神庙童子离开,我也不会跟你去非山,这个盒子你还是带走。”
夜渊:“那可不一定,你总会用到的。”
阿古还想反问夜渊这话的意思,他却严肃的问阿古:“毋虚太监观那个老道士过段时间是不是要上你这里?”
“没错。”刚才临走时候,玄子偈就已经提到过,阿古觉得这事没有对夜渊隐瞒的必要。
只是没想到夜渊得到她漫不经心的回复时恼怒的一掌盖在她脑门上:“谁允许你带陌生男人回我们的地方?”
“嗯?”阿古迷茫:“什么我们的地方?”
夜渊质问:“你给我成功的结缘没?”
阿古老实回答:“没有的。”
夜渊继续质问:“这残破庙子是靠谁才能如此辉煌新亮?”
阿古:“其实没有多辉煌,只是比较新而已……”
夜渊手中力道一收:“问什么答什么!”
阿古脑门一紧回答:“你。”
夜渊:“你没成功办事但却受到我的恩惠,你说这地方有没有我的份?”
阿古犹豫着:“呃……”
夜渊:“嗯?你是觉得还是之前的房子住的更舒服是吧?”
阿古回想屋漏却逢连夜雨的惨痛日子,点头如蒜:“有!有你份就对了。但是我已经答应玄子偈了……”
“算你识趣。”夜渊松开手,吩咐:“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次我就破例让你带他进来,但仅此一次,下次没我首肯别胡乱带阿猫阿狗进来。”
玄子偈不是阿猫阿狗而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毋虚道观的美人帅帅小师叔,比你要正点百倍啊。阿古在心里吐槽。
夜渊蓦地抬头:“你心里不爽?”
阿古正经八儿:“没有的事儿。”
夜渊吩咐:“快进去。”
阿古依言拖着右包子进屋。
屋外只剩下夜渊,他的身影猛的从原地消失,一阵强烈的劲风刮起,从农丰公庙不远处的草丛传来几道闷声,紫色衣袍上银色丝线流云折射出银月白光,夜渊不屑的轻吐:“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不知道是否因为他覆盖在庙子上的妖气还是另有原因,近期游动在农丰神庙的低级妖特别的多。
草丛中还是传出沙沙的响声,夜渊额头青筋跳动朝着草丛低吼:“给我出来!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好没有?”
“公子,这里的动物特别的多,而且特别的肥美多汁!”拨开草丛,走出来的是一位十二岁脸蛋儿圆圆的少女,手里提着一只拼命挣扎的野兔。
夜渊低声喝道:“回答正事!”
“办妥了!”少女敬礼:“那家小庙的小鬼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
夜渊又细声的吩咐了几件事情,离开。
翌日。
农丰古庙又恢复以往的平静,右包子睡得昏天暗地,奇怪的是,一向也睡得不分昼夜的左包子早早起来,奋力的打扫庙子。
左包子一系列勤劳却反常的行为,让阿古十分的忧郁。
难道左包子病了?还是昨晚特意留下他一人孤零零的看家给他心灵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以至于出现第二人格?
阿古一脚蹬醒睡死过去的右包子:“右包子,你看左包子究竟是哪里出问题?”
右包子研究了许久严肃的回答:“应该是香吃太多以至于精力旺盛只能以打扫消耗过于的体力,治疗的方法只有将他今日的粮食全部转嫁到我的身体里……”
阿古一脚将右包子踢翻:“你还是继续睡。”
左包子除了反常的勤劳外还有一个特别的状态,总是魂不守舍的站在小庙外远目眺望。
阿古寻思着需不需要替他请个大夫,一直犹豫着,结果初五这个日子就来了。
替观中弟子上完早课的玄子偈一身白袍玉冠加身如期而至,手中提有从小镇采购来的半箱福寿香。
当日阳光明媚,只有他一人独自前来农丰公庙。
庙中储备香昨天就已经吃完,右包子在庙社里捂着肚子大吼大叫,仿佛阿古饿了他七八天似的。至于左包子,他天天早起打扫,打扫完了就呆如木鸡的坐在小庙外远目眺望,偶尔小手握拳抹两把莫须有的小泪珠。
要不是阿古早已经习惯,这日子换谁都没法活了。
玄子偈踏着稳健的步伐,步步逼近农丰公庙。
阿古站在庙内对着他友善的微笑,右包子狗鼻子闻到香味翘着狗尾巴虎视眈眈的挨着门框。
独自忧伤的左包子终究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