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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我将脸别向一旁瞪着梳妆台,胸口起伏的速度相当快速。敢骂我是“狐狸精”、“祸水”,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
晚膳时分,烈明野极力讨好,夹我最爱吃的笋片放入碗中,外加烤鸭腿,谄媚说道,“叶儿吃这个,你最爱的,有营养。”
见状,我连眼皮都不抬,用筷子将笋片与鸭腿拔至一旁的碟子里,另夹茄子放入口中嚼咀。
此举令他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执筷之手也僵住。不气馁,见我吃完饭又殷勤的为我盛汤。
我瞅着那碗汤撇撇唇,落下筷子意有所指的冷哼,“看一眼就没胃口,难喝死了!”说完用眼角余光扫向他,他脸绿了……
其余人不懂我二人为何闹别扭,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缘由、故尔无法劝解,欲问,又碍着我难看的面色咽回已到嘴边的话。
不理会尴尬的烈明野,我转首看向身旁的小苍炽,难看的脸孔顷刻间变得如花绽放,温柔慈爱的抚摸着他的脑瓜盈盈笑道,“苍炽,晚上和娘睡好不好?”
闻言,小苍炽执在手里的筷子掉了一根,砸在碟上发出清脆一响。他满面惶恐,迅速越过我朝烈明野看去。
不需回首我也晓得烈明野正在瞪他,遂抚摸着小苍炽的嫩脸蛋儿极尽温柔地问道,“怎么?长大就不要娘了?”说至最后一字眼中寒光顿闪。
小苍炽震了一下,接收到我眼中的危险讯息当即变向倒戈,扑进我怀里搂住我脖子磨蹭,边蹭边兴奋的撒娇,“要睡,要睡,我最喜欢和娘睡了~~~”
“宝贝好乖,娘疼~~~”我非常满意他的配合,在他额头与脸颊上落下亲吻。
吻落,烈明野端在手里那只碗“咔吧”一声碎了,海鲜汤洒的满桌都是。
其余人“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异足同退步,定在远处心惊胆颤的瞅着我们。
“宝贝,吃饱了来找娘,娘在房里等你~~~”我故意将“等你”二字的尾音拉长,存心气烈明野。说罢站起,阿娜多姿的走出膳厅,无视退步几人的瞠目结舌。
才踏出膳厅便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与小苍炽的尖叫,随即小苍炽奔出,二话不说拉着我便跑。身后大响不断,想必是烈明野砸了膳厅。哼,少年时期一生气就爱砸东西,现下成年了还是改不了臭毛病!
“啊一一”更多尖叫追随,一阵又一阵急促避难的脚步声窜出膳厅……
躺在床上,我搂着小苍炽怎么也睡不着,没有烈明野的怀抱果然不行。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过些日子娘的气就会消了。”小苍炽忽地迸出一句,令我惊讶的张开眼睛,“你……”
“爹笨,总惹娘生气,但爹对娘的感情却很深哦!所以,娘气几日便让爹回房睡好不好?”他眨着晶亮的眸子望进我的眼里,令我有种被说中心事的心虚感。下意识别开视线,嘴巴扁了一下,没有回答。
“娘,睡吧,不然明日会没有精神。”他伸出小手摸摸我的脑瓜,像哄小孩子一样。
见状,我哑然失笑,觉得自己怎地还不如他这6岁多的孩子懂事?“嗯,咱们都睡。”
话这样说,但我还是失眠了,首次离开烈明野的怀抱,极不舒服!
翌日,早膳由丫头送进房里食用,膳厅毁了,需要重整。我与烈明野均失了眠,全顶着熊猫眼去开铺……
一连5日的精神与肉体双重惩罚,烈明野从英俊变颓废、从伟岸变憔悴,折磨他的同时也在折磨我自己。算了,不知者无罪,过了这么久我的气也消了。今日便让他回房睡吧,若再摧残下去不晓得他的身体会不会垮掉……,
与骆枫签下最新的买卖协议,有效期长达一年,他现下给出的价格已最低,不论对我们双方谁来说都有利。
我走在前头,身后随着骆枫绸庄内的伙计,伙计赶着马车帮我将布匹送去“同福”。
街上人流涌动,还有不到1个月便要过年了,老百姓们已开始着手提前备置年货。古代的新年远比21世纪有气氛,尚未大年三十,但过年的喜庆劲儿已渐渐地散发出来。
“哗棱、哗棱”的声响吸引我的注意,下意识朝左后方看去,只见一位与小苍炽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女娃儿甩着两条麻花辫一蹦一跳的走着。粉色衣装,精雕玉啄的小脸,白嫩肌肤奇Qīsūu。сom书,两只银铃分别戴在左右两边的辫子上随行走而撞击,声音煞是清脆好听!
只是一眼,我便喜欢上这精致的娃儿!不晓得是谁家的女儿,这般可爱。从衣装上看是户富贵人家,向后张望,女娃只一人,身旁未有大人陪行,这令我心升疑惑,难道不怕有“拍花子”的偷儿将孩子掳去?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身后传来,伴随惊慌失措地叫喊,“前头的快闪开,马受惊了!”
闻声,差一步走至我跟前的女娃儿停下脚步向后张望,见高头大马疾速逼近,当即懵了,甜美的笑容僵在唇边定格。
情况万分火急,我几乎没有考虑,飞快冲上前抱住吓傻的她向一旁躲去。说时迟、那时快,我躲开了致命却未能躲过受伤,只觉左肩膀传来撞击巨痛,反射性护住女娃在怀,侧身摔倒在地上。
“小姐——”
“烈夫人——”
两道惊心呼唤,一道来自骆枫庄内的伙计,另一道想必是女娃的随从。痛楚由手臂无限蔓延至全身,我甚至连查看女娃是否受伤的机会都没有便陷入了昏迷。漆黑,疯涌压下!
不晓得晕迷多久,张开眼睛的我很快又闭了起来,只因左肩膀上的痛楚!“唔……”闷哼出声,努力撑开眼皮,熟悉的浅黄色幔帐映入眼帘,我在家里!
“叶儿!”耳畔传来低哑的惊喜之声,我转动酸痛的脖子朝床外看去,见到了烈明野愈显憔悴的削瘦面容。心一疼,眼眶也有了湿润,哑声唤道,“相公……”
他握紧我的右手,“你为何行事不走脑子,幸好只是伤了肩膀,若被马蹄踩到结果不堪设想!”眼中既有心疼也有埋怨,更多的还是我醒来的喜悦。
我牵动唇瓣轻轻一笑,眨了下眼睛,问道,“那女娃儿呢?”
“放心,你将她保护的很好,已送回樊府还给了樊彬。”
闻言,我“啊?”了声,随即惊讶的张大眸子,不可思议的确定追问,“那是樊彬的女儿?!”
“不错。”烈明野点首,“丫头少看了一眼那娃儿便自个儿跑了,樊彬夫妇非常感澈你救了他们的女儿,说待你醒后给他们去个信儿,他一家三口要亲自来谢你。”
听罢,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想笑是因为竟然凑巧救了供货商的女儿,想哭是肩膀真的好痛!
见我神情不对,烈明野当即便要去找草湖。我将他拦下,摇摇头说道,“就是疼,不碍事。”手臂上除去火辣辣的痛感还有丝丝沁凉,既舒服又难受。
他心疼极了,轻抚我皱巴巴的脸颊后怕说道,“好好的去了骆枫那儿却被抬着回来,你真是吓死我了……”拉着我的手压在他心口上,让我感受他快速紧张的心跳。
“对不起”我当时没有多想,那是一条小生命,我不希望她没有成年又早早的夭折……”死去的婴孩已太多,能挽救一个是一个。
“你……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错了……”事隔5日,道歉的对象颠倒过来。
“夜深了,睡吧。”他不忍心再责,缓和了面色,放柔声调哄着我。
闻言,我瞅了眼桌上燃烧的蜡烛,脸一红,结结巴巴的小声说道,“那个,我、我准许你、回房睡了……”
1秒钟,没有反应;2秒钟,没有反应;直至5秒后他才兴奋的一跃而起,立在床前居高临下俯望,激喜说道,“你原谅我了?!”
“嗯……”我一面用手揪着棉被、一面点首,“日后不许再说我是‘狐狸精’与‘祸水’,我不是浪荡不知检点的女人。我跟了你便是一辈子,懂吗?”
“懂!懂!懂!”他高兴坏了,双手相拍像个孩子,俯首用力吻住我的唇瓣,在我的惊呼声中小心翼翼将我向床榻内侧轻移。移罢猴急似的除去衣裳与靴子跳上床,左臂绕过我的颈子让我枕着,右手搂住我的腰,这幅霸道占有的模样令我涨红脸颊不知所何是好。
“我日后再也不乱说话惹你生气了,你对我不理不睬,这5日来折磨死我了,我好可怜……”他磨蹭着我的额头,探出舌舔一舔我的嘴角,碍着我有伤在身不敢动作过大。
我羞嗔的瞪他一眼,率先阖起双目,心儿在他热情赤裸的注视下“砰砰”乱跳。
“叶儿……叶儿……”他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像个刚学会讲话的婴孩般一遍又一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