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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伸出手指,沾上嘴角的血渍,擦在金牌低下的正方形上,重重的印在信纸上,一个红色的黎字。小四神游太虚的,看着宋黎把金牌放回原位。把信纸卷成小小的一条,让小四把窗户打开,冲着窗户打了一个口哨,一只白鸽飞了进来,乖巧的落在宋黎的手里。
宋黎伸手摸摸鸽子的羽毛,拿下给腿上的竹筒,把信纸塞了进去。把鸽子向上一抛,小白鸽便飞出了窗子。小四错愕的看着小白鸽飞出窗口,看来宋黎叔叔还真是深藏不漏……
宋黎放走白鸽后,就杵着手肘在桌子便沉思,小四关上窗户,看着宋黎苍白的侧脸,发呆直到宋黎说药躺下,小四才走过去扶着宋黎躺下,把一切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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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托付。不好的预感 。。。
小四跟着看完诊的李和走出小战家的屋子,小四瞄到李和一直皱着眉头,虽然早都猜到了结局,心里也还是一阵难受。走在树林里,小四踩着李和的脚印大脑一片混乱……
小战带着李和回到小屋的时候,李和只瞄了一眼碗药,神色就是一边,给宋黎把脉之后,神色黯然的和宋黎对视,宋黎淡淡的勾起嘴角,早就料到了一般,冲着李和摇摇头,李和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慰了小战几句,告诉小战药可以加熬一次,四个时辰一次,好好照顾宋黎,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小四不想让小战□送自己,便跟着李和一起出来了。
良久踏着雪的脚觉得冷,小四才终于清醒了过来,上前两步伸手扯扯李和的衣袖,李和也停下了步子,站在原地看着小四,小四犹豫了一下道:“李和叔叔,宋叔叔是不是…是不是……”话说了一半,剩下的梗在心口,难受极了,鼻子也痒痒的,只扬起头看着李和。
李和看着小四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不忍心还是点点头,小四不知道怎么,眼睛一酸一滴水珠从眼角滑出来摔成无数片。
“唉!”李和轻叹一声,伸手摸摸小四的脑袋,“小四生老病死,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
小四黯然的低下头,虽然对那些生死之事小四自己看的很开毕竟死过一次了,但是看着身边的人要离开,小四实在抑制不住心底里一阵阵的难过。小四魂不守舍的被李和送回家,夏家人看着小四落寞的样子,忍不住询问小四只是摇头,一头扎在李佳的怀里,找安慰。夏勇把李和拽在一边,两人嘀咕了几句之后,夏勇的神色也变了。
夏勇送李和离开再回身看小四,小四趴在夏勇的怀里闭着眼睛像是睡了,夏勇看着李佳询问的眼神,轻叹一声道:“宋黎恐怕不行?”
“怎么会?”李佳明显一惊,李佳听小四说起过宋黎生病了而且还不轻,但是,怎么会那么严重,想起宋黎的年纪还轻,小战还那么小,不禁叹息,“真是世事无常,小战还那么小,宋黎真是走也走的不安心!”
见李佳伤感,夏勇轻拍李佳的肩膀,“别难过,宋黎如果真的,小战一个小孩子,也不能做什么,我想……”
“好!没关系的!”李佳打断夏勇的话,道:“宋黎这些日子没少照顾小四,他们父子俩无亲无故的,也就跟咱们熟一点,能帮的你就去做吧!小战那孩子也怪可怜的,要是他愿意咱们就把他接过来,有个照应也好。”
“嗯!”夏勇勾起嘴角,抱住李佳,“我家夫郞就是这么善良!真可爱!”
李佳红着脸嗔了一声,“没正经!”挣开夏勇的胳膊,把小四递进夏勇的怀里,转身出去做饭。夏勇抱着小四,看着小四气息均匀的小脸,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声,一个人说没了就要没了,怎么可能不伤心。
小四趴在夏勇的怀里听着夏勇叹息,心里突然生出一丝释然,其实小四一直都没睡着,只是趴在阿爸的怀里假寐而已,父父的话小四从头到尾听了,心里抓住了一点安慰,逝者已矣,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小四心里有了打算,傍晚吃完了饭小四写了一张小单子,让夏勇过几天进城的时候带回来。
白天照旧早早的去宋家,熬药照顾宋黎,借口山里又下了雪危险,不让小战进山,让他多留在家里陪宋黎,免得以后会有遗憾,小战虽然犹豫反驳了过,但小四坚持,最后也还是听话的留在了家里喂药喂饭之类的,小四也都让小战亲手做,让小战每天陪着宋叔叔说话解闷,自己则包办夏家所有的事情,做里外的打扫,做饭等等本来就不够丰满的身板,越来越单薄夏家的人虽然担心,但小四坚持,所以只能由着他了。
对小四做的这些事,宋黎都看在眼里,每天看着小四忙前忙后的小身影,都忍不住的心疼。这天中午,小战不得不出门砍柴,宋家就只剩下小四和宋黎,宋黎把正在摘菜的小四叫到跟前,虚弱的道:“小四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走了之后就麻烦你,多开导开导小战!那孩子脾气倔,但是他听你的!”
小四抿着嘴,安慰道:“宋叔叔你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
宋黎摇摇头,知道小四是开导自己,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勾起嘴角直直右边的墙角那个小四曾经翻过的箱子,道:“小四你去帮我拿点东西!”
小四点点头站起身走过去,打开箱子,就听宋黎道:“把东西都拿出来!”
“好!”小四应着把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放在旁边,把东西都搬出来之后小四回头看向宋黎,宋黎又道:“把那层底板掀开,拿出那个金盒子。”
小四依言打开那个所谓的暗格拿起来朝着宋黎晃晃,宋黎点点头,又道:“把那个檀木的盒子一起拿过来!”
“好!”小四端着两个盒子走到床前,把盒子放在宋黎面前。
“谢谢!”宋黎轻声向小四道谢,小四淡笑着摇摇头。
宋黎伸手轻轻的摸着盒子,像是触摸到什么记忆一样,眼神不停地变化,小四看着宋黎的样子,觉得那眼神活像是再看自己的情人,依赖不舍,更像是是伤痛后还是不想放开的情结。
小四也不打扰他,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宋黎抬起头,从枕头下掏出一分厚厚的信纸,三个锦囊交给郑重的抓住小四的手轻声道:“小四这些东西你替小战收着,如果我死了之后,有人来接小战,就把檀木盒里的东西交给来人,然后把那个金盒子,还有这些东西交给小战!如果没有人来的话……”
宋黎说到这眼神一变,停了下来,小四看着宋黎的眼神,觉得宋黎的眼神里又一丝期许的光,但最后光芒也还是熄灭了,小四的心跟着一紧。
宋黎还是轻叹一声,道:“如果是那样的会就最好,如果小战不用离开,麻烦你帮我照顾他,这些东西永远都不要让他看见。”
小四点头把一切都应了下来,把东西打包装好放在床角,打算走的时候带走!转身收拾好角落里的一片狼藉之后,小战也回来了,把小战留在屋里陪宋黎解闷,小四跑出去熬药,之后再给宋黎他们做好晚饭,夏家大哥来接,小四就带着东西回家,一切似乎和往常一样,但是,在小四的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的缠绕在心头似乎,要发生什么似的。
夜深,小四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天亮才渐渐的失去意识。
清早李佳和往常一样走进小四的房间,给他穿衣服,看着自家哥儿最近憔悴了许多的小脸,轻叹了一声不舍的想要退出房门,不叫醒他,小四却自己睁开了眼睛,叫住了正要出去的李佳,迷迷糊糊的道:“阿爸,是不是天亮了!”“嗯!”李佳轻应了一声,心酸的道:“小四是不是很累,今天在家歇着吧?阿爸去帮你熬药!”
“不行!”小四硬撑着坐起身,忍住一阵阵的晕眩,看着李佳道:“我必须去!”
李佳皱皱眉,无奈的摇摇头,任命的给小四穿上衣服,让林松送小四进山。
临出门时小四看着李佳心疼的眼神,心里也有意思惦念,其实小四也很想听李佳的话在家休息,不想伤阿爸的心,但是从昨天宋黎把东西交给自己之后,小四的心里就一直有那种很不好,很糟糕的预感!小四跟在大哥的身后,走进森林,心底突然一阵,膝盖不知道怎么突然没了力气,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手触及到冰冷的雪,小四的一阵慌发慌……
“小四,你没事吧?”林松担心大把小四扶起来,拍掉小四身上的雪。
小四恍惚了一阵,突然像事抓住了什么似的,伸手抓住林松的衣襟,“大哥,大哥快快抱我去小战家,快……”林松愣了一下,看小四一脸焦急的样子,也不敢怠慢,忙抱起小四往林子里的宋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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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宋黎之殁。疯狂的小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