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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回过神来的女子顾不得怀中哭啼的孩子,惊恐地叫了一声!许是受惊过度,她忘了她应该立即从那土黄色金丝暗纹袍子里出来。
江月暗自调整一下,伸手将那件暗纹长袍从男子的身上取下来,将它包裹在雅歌的身上,然后把雅歌抱了起来,低低地说了一声:“戌儿冷了,借用一下。”说着就对任逢难低低地说了一声:“走吧!”
“铁嘴鸡!”沐春阳低唤了一声,江月脚下一顿,他又说:“我晚上回去!”
“嗯。”江月轻声地应了一句,抱着雅歌脚下不停地就走了。
看着这样任逢难狠狠地将沐春阳瞪了几眼,最后也只得跟上江月的脚步。
而苏梦君则意味深长地看了沐春阳一眼,冲那个人见犹怜的牡丹微微一笑,随后也抬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到了任逢难那里也没有心思闲聊了,大家只是略微坐了一会儿便分手各自回家。
江月回到家里,先安顿好了雅歌和八丫才回屋,刚入院子就见正房里灯火通明,而沐春阳身着一身月色长袍背手立在门当间,满脸满眼都是要说的话!
“我让琼花烧了热水,你先泡泡?”如往常一样待江月解下披风沐春阳就双手接了过去挂好,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刚才站在门口久了冷的,他的声音微微地有些发颤。
江月将外衣脱掉,一边掠着热水洗手脸一边冷声地说道:“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别这样!”沐春阳这次声音越发地颤得厉害了!
这带着胆怯的声音听得江月火冒,她啪地一声就将毛巾甩到了盆里,转声就朝沐春阳吼道:“别给我做出这副样子来,滚远些!”
沐春阳被江月吓得一跳,帕子激出来的水打湿了他的前襟,他也不擦,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江月。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听见我说让你走远些吗?”江月端起洗脸盆,从沐春阳的身边横冲直撞过去,经这一招,沐春阳的身前的袍子已经湿淋淋的了。
倒完水回来江月瞧见沐春阳还站在那处,还像方才那般看着自己,江月理也没有理,转身就走到了里间,嘣地一起就将浴房的门关了上。
听着门的撞击声沐春阳又被惊得一颤,过了好一会儿才解下长袍,挽起长发来到浴房门口推门。
“你开开,我给你洗头发!”沐春阳推了一把门没有推开,知道江月是把门从里面栓上了,便拍着门叫道。
“不稀罕,滚远些!”江月抓起桶沿上的湿毛巾又打了过来。
毛巾拍贴到了门板上,水就顺着门板缝溅了出来,喷了沐春阳一脸,沐春阳望着门长叹了一声,转身就坐在了门边的兀子上,脸上的水也不管。
江月气大哗啦哗啦地掠着水,沐春阳坐在门边心惊胆颤地听着,时不时地唉叹一声。
门终于开了,沐春阳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似地就跳了起来,望着江月低低地唤了一声:“铁嘴鸡!”
“不想挨打就给我走远一些,在我没想见你之前别出现在我的眼前!”江月扯下包裹着自己头发的毛巾又是随手一甩,湿毛巾激打在木器上响起啪地一声巨响!
“你别这样……”沐春阳刚说了四个字江月就转过了脸,一脸怒火中烧的模样瞪着沐春阳,沐春阳被吓得一顿,吞咽了一下口水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了的!”
“滚!我不想听!”江月又吼了一声。
江月开口一个滚,闭口一个滚,惹得沐春阳也生了气,气大了胆儿也就肥了,他冲江月喊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让你给逼的!”
“我逼的?”江月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沐春阳!
沐春阳脖子一梗,高声地答着:“没错,就是你给逼的!”说着就将江月数落了一通,说江月无情无义,亏得于沣活着的时候那般尊敬她,有什么好的总是想着她,如今这般小心眼,硬是与于家人和杨家人一般容不得江月。
人在出现矛盾的时候就只认得对方的错处,在气头上的时候满脸子都是对方的不好。沐春阳这时候就是这样,所以他现在对整件事的看法都太主观,太偏执,也太执拗了,说出来的话难免难听了些。
其实对沐春阳与牡丹做名义夫妻这件事江月已经早就想通了,毕竟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些年于沣对自己的好她又不是不记得。
江月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她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尤其那一幕还让任逢难和苏梦君看到了,想着她回过头来在苏梦君的脸上看到的那一抹笑,江月就狠不得将沐春阳撕碎了,哪里还想听他多说。
可沐春阳偏偏不识趣,非得堵着江月闹,说是要把话说清,其实是越说越糟。
结果可想而知,沐春阳在江月几拳几脚后就滚出了房门,而那一夜沐春阳在厢房里窝了一晚,待第二日起来已然不见了江月的人影,连着数天都是他进江月出,堵得江月急了又是一阵大闹,挨得鼻青脸肿后江月又走了。
沐春阳知道自己是闯大祸了,但却并不算太害怕,毕竟江月向他伸手了,这说明江月虽气自己却没有真多想,所以江月越打他他倒是越轻松!
就这样连着过了五六来天,江月果然不闹了,沐春阳找了一个机会又向江月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江月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沐春阳虽然生气但总还是在江月面前低眉顺眼惯了,又逢大年节的自然想好好表现把让这年过得少些不顺的好。所以江月不管江月如何难为他,他都小心地应付着,赔尽好话做尽好事,总算在辞岁的那夜在江月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沐春阳觉得,这比什么都值了。
因着沐家二老早有交待,江月他们今年不用回祁州过年,所以今年的年江月他们过得格外清静。
正月初二,又是一个晴好的日子,刚吃完早饭就有人来请沐春阳,说是某处有春酒,江月见沐春阳在家里憋得太久,便放他去了。
这边沐春阳刚出门不到半个时辰,那头就有人来传,说是牡丹来了。
为了年前的那件事江月并不想见牡丹,所以让人打发她回去,哪晓得下人来报说是牡丹非进来不可。从下人脸上的神色看出一些内容,江月狐疑地到了门口,一瞧,气不打一处来,牡丹居然抱着孩子跪在门外,而门外涌了一大帮子看热闹的人!
“六奶奶!”敬畏而疏离的称谓从牡丹的嘴里吐出。
江月微微一怔,冷着脸打量了一下母子二人,淡漠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给奶奶拜年!”牡丹语气平静而疏离地答。
细细地看了看牡丹脸上的神色,江月清楚了,清楚自己以前都太想把人想得善良了,牡丹,根本就是用心不纯!
对待人际交往江月总是把人当纯善人对待,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看人,而是因为不用心罢了。所以,她只细细地瞧了一眼牡丹便知道她意图何为了!
“我不会让你进这个门的!”江月直截了当,干吧脆地把前路堵死!
牡丹微微一怔,抬眼望了一眼江月,又立即将头低下,抱着铭儿冲江月磕了一个头,然后说:“丹儿没有他意,只是单纯地来给奶奶拜个年!”
“你他娘的混帐!”江月看不得牡丹这般做作,一时忍不住出口成脏了!
“嗬……”围观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开始议论起来:
“早听说沐家六奶奶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今日总算见识着了!”
“沐六爷多俊朗斯文的人啊,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母老虎!”
“这沐六奶奶也太过份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着孩子是沐六爷的血骨份上也不该这么糟践其母啊!”
“不对啊,我平时看沐六奶奶人挺不错的……”
“你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造孽哦,那娃娃还没有一岁吧,冷坏了怎么办?”
“唉,沐六爷怎么没有见?这种事该他出来才对啊!”
“还用说吗?定是让那母老虎给打得趴下关起来了呗!”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前两天我还看到沐六爷的脸上有几块淤青和血疤呢!”
“啊……”
围观闲聊他人的人技艺总是很高超,话音不大,但刚好让所有人听清楚,而且还让被议论的人听不出话出谁口。
听着这一声声地编排江月面色越来越沉,心,越来越冷,她跨出门槛,低着头,轻声地问牡丹:“这下你满意了?”牡丹没有作答,她也不计较,又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想要进这个门,休想!”
说完这一切江月也不在此逗留,退步回到门内,吼回家丁便将大门嘣地一声关了上。
将牡丹和一切议论都关在了门外,但江月却并未得到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