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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安张了张嘴,见自家老爹林德瑜实在是气急了,也怕真的让自家老爹气出病来,忙磕头一跪,就仓促离开了。
林福安一走,林德瑜就气怒不已的在屋子里转圈,林夫人默默的将参汤往桌上一放,待林德瑜终于冷静下来了,才悄然上前,低声道,“老爷,喝碗参汤吧。”
林德瑜瞅着自家夫人默然平静的神色,叹了口气,拉过林夫人揽住,“文娘,你莫要生气,那些孩子就是生来讨债的!”
林夫人靠着林德瑜,闻听这话,轻声道,“老爷,虽然如此,我倒是觉得,白衣和咱们的安儿倒挺相配的。”
林德瑜一听,皱眉了,“白衣那孩子是不错,但是——”
“老爷,你看,安儿冲动,思虑不周,白衣心思缜密,最重要的,安儿如今算是独立门户了,将来,他做大将军,府里得有个能人给他守着,白衣最合适不过了。”林夫人一边想着一边分析着,越是分析,越觉得自家儿子看上白衣了,还真是好眼光。
林德瑜听了,苦笑一声,“你说得不错,但是,文娘,我们已经欠了大和尚许多了……”
林夫人抬眼,看着林德瑜,嫣然一笑,“老爷,您肯定会有办法的。”
林德瑜闻言,只是仰头苦笑了一声。
再说沮丧的走出书房,四处转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白衣也找不到自家弟弟,越想越是不对劲的林福安,抱着脑袋蹲在林文忠的院子外,长吁短叹了一番,盯着院子的大门,狠狠咬牙,好吧,这信还是得送!
最重要的,他和白衣的事,要是爷爷不点头,那就根本没戏!
于是,林福安终于鼓起勇气,踏进了这间院子。
在院子堂屋喝着茶的林文忠,看着一走进来就跪下的林福安,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淡淡的,但是眼里却是隐约着有些笑意,仆人来报,二少爷在院子外头蹲着,问他怎么办?是否要请进来?
怎么办?自然是凉拌!请进来?哼!乖乖的在外头等着吧!
看,不需要请,这个自从离家就不敢归家,连归家都偷偷摸摸的不敢来见他的二孙子现在不就老老实实的跪在他跟前了吗?
“是家事?还是国事?”林文忠盯着林福安,问道。能让这二孙子,乖乖进来,肯定是有不得已的事情吧。
——那么,是四皇子的事?还是他自己的事?
林福安先是一怔,随即一缩,爷爷还是这么精明!
“都有!”林福安不敢隐瞒,林家里,他最怕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爷爷。
“说国事。”
“这是四皇子殿下给您的信。”林福安恭敬的双手呈递了上去。
林文忠接过,就放在了一边,“那,家事呢?”
林福安深吸了一口去,抬头,非常认真和坚定的开口,“爷爷,我看上白衣了,我要他做我的媳妇!”
林文忠端茶的手一顿,静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放下茶碗,抬眼看向林福安,盯着林福安半晌,才问道,“白衣?宁儿身边的那位僧人白衣?”
林福安点头。手攥得紧紧地。
林文忠盯着林福安半晌,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林福安一呆,就这样?
林文忠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信,正欲拆开,见林福安傻傻的跪在那里瞅着自己,便皱眉,“还跪在那里做什么?回去!”
林福安回过神,纠结了一下,才磕头告退。
见林福安退下了,林文忠才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这些个不省心的家伙!这安儿,怎么就看上那白衣了呢?
林文忠又盯了手头的信好一会儿,才慢慢拆开。
信拆开后,是三张纸,前两张纸,写着一连串的彩礼名单,林文忠直接抽出扔一边,最后一张纸,是端正洒脱中带点张狂的字体:
聘礼如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剑一天下
嫁妆如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剑一天下
林文忠盯着这张纸,眯起了双眼,半晌,慢慢的笑了。
嫁妆?聘礼?有意思!呵,真有意思!
122、求亲进行曲(3)
这日;来自北疆的白星营李家军队伍,在这日清晨到达了京都东门口。
太子;三皇子,以及魏成和礼部;司仪处等官员在京都东门口恭迎。
在魏成等人恭迎时;帝宫里,义王站在仪元殿(帝座处置政事之地);看着正慢慢的翻着奏折的帝座上的男人;义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背着手来回踱步。
“义王;你很闲?”一直专注的翻着奏折的男人终于开口了。说出来的话语淡淡的,透着漠然。
义王站定;看向底座上的男人,想了想,还是跪地做礼,沉声道,“圣上,臣弟觉得,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帝座上的男人目光依然盯着御桌上的奏折,语气依然淡漠。
“太子并无重大罪过,如果就这样废黜,还在今天的这样的日子宣布,是不是……”义王斟酌着字词,低声说道。
“文贵妃找你了?”男人终于将目光从奏折上移开,放下手里的朱笔,抬眼看向了下头跪着的义王,“怎么?我一直以为你是站在四皇子那边的。”
义王一听,立即抬头正色道,“圣上,臣弟一心所想都是为了大周!四皇子有大才有大智,他若为太子,实至名归,但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如果在今天就宣旨废了太子改立四皇子,只怕……”义王没有说下去,但目光里的忧虑却是一览无余。
而男人,看着义王,目光幽深冷静,缓缓开口说道,“义王,你很好。但这事,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要张嘴。”
义王闻言脸色一变。义王正欲急急再说,但是,男人却是摆手,“义王,莫要再说,我不想让太后难过。”
义王闻言,只好怏怏的闭上嘴。
而男人已经起身,慢慢的走下了帝座,他走到仪元殿的门口,背负起双手,看着外头的灰白天空,今天的云层厚重,看来,不是个好天气。
“今天在我看来是个好日子。义王,我很期待。”男人慢慢的说着,语调不缓不慢。
义王听着,却是心头烦恼的叹了口气,好日子?哈,待会百官迎接四皇子到来,帝座的旨意一宣,那就真是……只怕本来早就有反意的太子和三皇子,还有那文家宋家就会孤注一掷!
圣上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不,圣上怎么会不明白?
圣上是有意为之,但圣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义王看着那站在门口的男人,想起他快马加鞭赶到京都去见陈老太师,拜托陈老太师进宫为北疆之事斡旋的时候,陈老太师对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圣意难测。”
真的是,圣意难测……
这时,外头突然仓惶进来一个太监,义王认出,那是仪元殿最得力的太监。
“禀圣上,四皇子现在就在仪元殿外求见!”
太监这话一说完,义王和男人就都齐齐一怔。
义王瞪大眼,怎么回事?按照迎接的规程,这会儿四皇子应该还在东门外才是,怎么就跑到仪元殿外了?难怪太监一脸匆忙惊惶的,这明明应该在东门的皇子突然跑到仪元殿来!
男人皱眉,神情冷凝了下来,“宣!”
“遵旨!”
随后,一身黑色紧身白色软甲脚蹬紫云靴的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就慢慢的走了进来。
青年面容俊美至极,神态温雅,行走间洒脱随意,眼眸漆黑,但若是仔细凝看的话,就会发现,青年虽然面带浅淡的笑意,但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是幽深的让人发冷。
青年进来后,恭敬跪地,低声道,“儿臣明远拜见圣上,拜见义王皇叔!”
男人盯着跪地的青年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你特意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是,儿臣有要事想奏明圣上。”青年,也就是四皇子齐明远说罢,微微抬眼,看了眼一旁的义王,低声道,“儿臣想单独奏明圣上。”
男人盯着齐明远半晌,才偏头看向义王,“义王,你先跪安吧。”
“是!”义王恭敬做礼,倒退着退出了仪元殿,退出前,义王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跪在帝座下的齐明远,眼里有些忧虑,莫名的直觉,四皇子齐明远要说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说吧!”男人背负双手,踱步走到齐明远跟前,“你避开众人耳目,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齐明远跪地,恭敬拱手,抬眼看着男人,“儿臣想过继给义王为子。请圣上成全!”
男人闻言,一怔,随即,眯起双眼,神情里已经有了怒气,但男人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齐明远看着男人,眼神无畏无惧,神情平静,微微提高声音道,“儿臣想过继给义王皇叔为子,请圣上成全!”
男人猛然抬脚,就是一踹,怒道,“逆子!”
齐明远身形不动,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脚,依然抬眼直视着男人,语气不急不缓的低声说道,“父皇,母妃生前最后的心愿是回到距离她最爱的男人最近的安谧谷,父皇您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