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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宁嘴张大了,呆呆的看着齐明远,“什么意思?你,你要嫁我?!”
——他就算的确有这种想法,可他也不是很有底气,到底这个世界不同于自己上辈子的世界,这个世界花娃子能做少主大人,就已经是顶天了!还想着要娶皇子!?
可现在,他没有听错吧?他是听错了吧!他绝对绝对是幻听了!!
齐明远将金黄的果子一个一个捞起,随后,转身端着盘子走向林福宁,在厨房前的台阶上,林福宁的凳子便随意坐下,端着盘子看着神情茫然的林福宁,笑了起来,抬手轻柔的摸摸林福宁的脸,柔声道,“宁儿,我觉得这样更好,有我看着宁儿,宁儿不会爬墙,宁儿也不必担心我会爬墙不是?”
林福宁闻言,僵硬了。
——小师侄能不能不要在温柔似水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散发冷气啊,天气已经够冷的了小师侄!
——
白衣一脸尴尬的匆匆走着,后头紧紧的跟着一人,看那人,一身铠甲,俊朗洒脱,笑起来一口白牙明晃晃的,他傻笑的跟着白衣,笑容仿佛都可以开出花来了。
“白衣,白衣……”他还边走边叫唤着。
白衣顿住,磨了磨牙齿,转头,垂眼拱手,明显的冷淡,“福安少爷请自重。”
林福安一愣,随即摸头傻笑起来,“啊,那我很重啊。”
白衣一滞,随即转身,心头磨牙,早就听公子说过,这位福安少爷,公子的哥哥,素来就是一个冲动的,但今儿个看来,这人不但冲动,还非常非常的懂什么叫做装疯卖傻!
“白衣,白衣,你喜欢吃炸果子吗?我看宁儿就挺喜欢的,你喜不喜欢?对了,北疆这里有种小吃很好吃,我晚上买给你。……”
——谁要吃!公子喜欢吃炸果子不代表着他也喜欢好吗?
“白衣,白衣,白衣,莫要走太快,这路滑!”
——摔了也不关你事!
“白衣,我娘亲这人很好说话的,不过,她生气就很可怕了……白衣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了!夫人是怎么样的人,他早就知道了!夫人对他极好!温柔贤淑精明能干的……
“白衣,过几日,我们回京,我就去告诉娘,我要娶你。”
——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过!
白衣埋头前进,只盼着赶紧的,就快点到公子的院子!公子的院子到底到了没有?!为什么公子的院子还没有到?!
——
院子里,林福宁盯着齐明远,一脸认真严肃的告之,“我说爬墙什么的,那都是做不得数的,你不会爬墙,我知道的,我当然也不会爬墙。”
“你不信我。”齐明远静静的看着林福宁,缓缓说道。
林福宁一时语塞,信不信的,他是相信小师侄的,但不能否认,他对将来总是有忧惧之心。可是,这是人之常情好不?
“没关系的。”齐明远见林福宁一脸纠结,反而笑了起来,笑容浅淡温柔,他抚着林福宁的头,柔声道,“这是自然的,我让宁儿觉得不安,那是我的错。宁儿,无碍的,我不怪宁儿,待我们都白头了,宁儿就会信了。”
林福宁抬眼看着齐明远,缓缓点头。
“来,吃炸果子。冷了可就不好吃了。”齐明远转开话题,拿起一颗炸果子就想送到林福宁嘴边。
林福宁却是摇头,拿过齐明远手里的炸果子,认真说道,“明远,待回了京都,我和爹娘禀明后,再说嫁娶之事,现在,我们不说这个。”
齐明远凝视着林福宁,半晌,微笑点头,“好。”
林福宁这才咧嘴一笑,将炸果子丢进嘴里,卡兹卡兹的吃了起来,嗯!不错!好吃。
吃的正欢喜的林福宁没有发现,身侧坐着的齐明远眼眸幽深暗沉。
齐明远说的这个“好”字,只是答应现在不说这个,并不代表,他就不做了!
林家……要打动林家,就得这么做!
——
而此时的京都,帝宫,长信宫殿宇。
男人还是那一身华丽锦服,站在窗户边,透过窗户,看着外头正在飘落的粉色的花瓣。
“以前……容妃也很喜欢那棵娑婆花树。”站在男人身后的老妇人轻声说道。
“嗯,因为那是来自青田的娑婆花树吧。”男人平淡说着。
男人说的很平淡,仿佛在说天气很好一样,但老妇人却是身体一震,看着站在他跟前的男人,老妇人声音有些颤抖,“你知道?”
“她从来就未曾对我倾心。”男人说着,声音有些木然。
一时间,老妇人沉默了,殿宇安静了下来,唯有外头的粉红花瓣轻轻的洒落,仿佛在下一场细雨。
绵绵不断,又淡若轻风,你以为雨已经停了,但当你伸手,那细碎的雨滴依然穿过你的手指缝,轻轻掉落。如同记忆,曾经以为终有一日,一切都会淡忘,痕迹会渐渐的消失,却原来,它从未消失过,不过是藏了起来。
当你触碰时,一切就都扑面而来,蜂拥而至,让你无处可逃!
“炫祯,容妃……已经离去,这么些年,你该放下了。”老妇人第一次唤着帝座男人的名讳,叹息着开口的话语带着无力。
“母后,已经许久,您未曾唤过儿臣的名讳了。”男人终于收回注视外头花树的目光,看向身后的老妇人。
老妇人看着男人,笑了笑,“炫祯,你已经不是当年娘护着的小皇子了。”
“是,儿臣已经大了。”男人说着,冷漠的脸上难得的划过了笑意,但笑意转瞬即逝,他淡淡道,“儿臣想着让大周在儿臣手里更加强大,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妇人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了起来,她看着男人,长叹一声,“炫祯……”
“儿臣能做的,也就是给下一位帝座扫清一些障碍罢了。”男人说着,语气平板。
老妇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怒道,“够了!说得那么好听,你不过是想借着明远的手来为容妃报仇而已!”
男人看向老妇人,没有辩驳。
而老妇人却是仿佛倦怠了般,闭了闭眼,睁开眼,冷静说道,“容妃的死,的确是文家宋家的错,但是,你是帝座,你是这个江山的君王!你有对这个天下的责任!你不能这样任意胡来!”
男人看着老妇人,淡淡道,“母后,我没有胡来。”
老妇人一怒,“难道你没有看到太子和三皇子他们做的事吗?!你是想让他们和四皇子同室操戈吗?!北疆刚平,南疆事起,此时此刻,朝堂能乱吗?!夺嫡!是我大周先祖的禁忌!你应该知道才是!”
男人看着老妇人,不答反问道,“母后,儿臣想问你一句,当年,你进宫后,你本可以只做女官,待期满就可以离宫,但后来,你被留了下来……母后,我知道,你不喜帝宫,这么些年,你不怨吗?”
老妇人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沉默了下来,半晌,老妇人才抬眼看向男人,“怨恨只会让我的日子更加难过。炫祯,不要去恨,那样,太苦了。”
男人没有接话,只是转身,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淡淡说道,“母后,你且放心,朝堂不会乱的。”
117、JQ结果了(5)
京都二街白马巷林府。
后院的书房里,林文忠来回走动;林德瑜恭敬的站在一侧;垂首低眉;不敢言语,一旁的林夫人也垂首站在一侧。
“就算我们林家有这规矩,不让他进家门,他都不偷偷爬墙进来了吗?我们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吗?!他倒好,竟然转身就跑回北疆去了!”林文忠说到此处,怒而转身瞪向林德瑜;“你是怎么当人家爹的?!问都不问一声;就让他跑回去了?!”
林德瑜听了这话,心头苦笑连连;福安在京都待了也才三天;他说是奉四皇子之命来的,说是军事也不为过,军中要事怎能耽搁?他说要回去,他又岂能阻止?
“爹……您也知道,现在安儿已经是军中效力的军官,不同以往,这个军中要事耽搁不得呀……”
林文忠拧眉,他自然知道此中道理,自己的这个责怪也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如今宁儿在北疆,安儿也在北疆,林家的下一代里,就有两人在四皇子身侧,而如今,京都蠢蠢欲动的人可是不少!
——那太子和三皇子近来的一些小动作不断,文贵妃和太皇太后被禁于宫中,帝座明显要扶持四皇子一脉,太子和三皇子,还有文家宋家岂会束手就擒,拱手让位?!
他担心再过不久就会有一场哗然巨变!他也忧虑,在北疆的宁儿和安儿会不会被深入卷入这种政坛风波里……
一旁的林夫人见林文忠拧眉来回烦躁不已的走动,上前一步,轻声细语开口,“公公,儿媳以为,这也未尝不是一个看清楚的机会。”
林文忠一听,转身看向了林夫人,林夫人垂眉顺眼恭敬站着 ,一旁的林德瑜若有所思的点头,看向林文忠,拱手恭敬道,“爹,儿子以为,这的确是一个看清楚的机会。”
看清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