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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山林,不时有山风吹过,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吴天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手下,或睡或醒,神情颓然,特别像一群走投无路、干坐等死的难民,这哪有一点该有的热情啊,以后必须狠狠教会他们。什么叫做顾客就是上帝,你不能因为肥羊是被自己抢劫的目标。而不给予人家应有的待遇吧?还想不想让别人心甘情愿地被自己抢第二次了?一点都不知道可持续发展的道理。
众人静静地坐了一柱香的时间,忽然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山鸡咕咕叫唤。
吴天宇眼睛一亮。大叫道:“哎!听到没?有山鸡!山鸡啊,咱们去把它捉了来,晚上回去烤了下酒!”
当家的没好气地横了一眼一点都不着调的吴天宇道:“闭嘴!那是前面查探的兄弟发出的信号,肥羊已经到了!真是的,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吴天宇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山路不远处,传来缓缓的马蹄声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众山贼顿时精神一振,不待吴天宇的命令。纷纷站起身来,手中握紧了兵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山路的拐弯处。
很快,一辆马车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马车很不起眼,灰色的车蓬,破破烂烂的不知掉了多少漆的车辕把子,一匹看上去跟驴一样瘦弱的老马,颇显吃力地拉着车,车蓬被帘子遮得产严实实。不知里面装的什么货物。马车旁护卫着几个人,全都是武士劲装打扮,腰间松松垮垮佩着朴刀,正一边走一边说笑。
吴天宇兴奋地朝旁边的山贼使了个眼色。那山贼会意,朝前走了几步,举起手中的铜锣。狠狠地敲了几下。吴天宇身后的山贼们,纷纷好像打了鸡血一样。顿时怪叫了几声、忽如其来的声音令拉车的老马一惊,立马便停住不走了。
押车的几名汉子也吃了一惊。见狭窄的山路上居然稀稀拉拉地站了好几十个人,人人手中执着兵刃。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来者不善了,几名汉子惊惧地互视一眼,默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紧张地盯着前面的山贼,摆出戒备的姿势。
敲完锣的山贼将手中的铜锣随意的往路边一放,又站上前几步,清了清嗓子便待开口说话。
吴天宇一把将他往后一堆,随即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干嘛?还有没有规矩?不知道让领导先发言吗?”
吴天宇回过头,瞧着紧张戒备的几名押车汉子,不禁兴奋地搓着手,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终于等到老子说那句经典台词的时候了吗?吴天宇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无比和煦的笑容,大声唱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声音清亮,余音袅袅,还带着一丝因为兴奋而引起的颤抖。
这句话在前世就是三岁小孩也知道的。吴天宇一直觉得这句话很霸道,很威风,带着一丝对社会无情的控诉,和对生活的无奈,说出来特像个纯爷们儿,可惜一直无用武之地。没办法,前世是个法制社会,这话如果随便乱说,没准会被抓进派出所,捡上一夜的肥皂。
不过山贼们很显然并不懂吴天宇在说什么,满头雾水,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押车的几名汉子也懵了,瞧这群人的架势,他们当然知道碰上劫道的了,可是领头的那小子说了一大串,到底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粗人,你忽然蹦出这么有文学涵养的话,还能不能愉快地沟通了?
“这位兄弟,”从那几名汉子里走出一个人,对吴天宇抱抱拳道:“请问你们是劫道的吗?”
吴天宇也一愣,老子的意思都这么明白了,你居然还对老子装傻,看来是有备而来的啊。不过这并不会难倒吴天宇,于是吴天宇微笑地回道:“你猜?”
“我猜?”不光是押车的汉子,就连山贼这边也都楞了,二当家的这又是在玩什么?
“这位兄弟,你们一大群人拿着刀枪棍棒,又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应该不是专门在这里问路的吧?”那汉子又说道。
吴天宇矜持地摇摇头:“现在应该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了吧?”
“劫道的?”那汉子没等吴天宇点点头,又垂下眼皮,自顾自地说道:“也不对啊,现在这世道怎么了?莫非当土匪也得要读过书的才行?”
吴天宇很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对双方人马目前的反应很不满意。两帮人自打相遇到现在,除了他吟的那首不诗不文的东西外。还根本还未曾搭上一句正经话,就跟两帮互不相干的人在大冬天晒太阳似的。丝毫不见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对打劫工作憧憬不已的吴天宇不由大失所望,尤其是对自己这边的小弟。老子第一次出来干这事,也不知道出来个人指点一下老子。
使劲拍了拍手,吴天宇大声喝道:“哎哎哎!都严肃点!我们这儿打劫呢!”
山贼们也回过神来,纷纷齐声喝道:“对!打劫!”
押车的几名汉子闻言一惊,神情凝重地举起了手中的刀,一副想跑又心有不甘的模样,场上气氛终于变得紧张起来。
这种气氛才对嘛,真当老子这里搞演习呢?吴天宇笑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人,还想反抗?把货留下。你们走吧,咱们劫财不劫命,保证不伤害你们。”
押车的几名汉子面带惊惧,互望了几眼,随即从中走出一人来,“好汉,咱们无怨无仇,只是押货经过而已,还请好汉放我们一马。来日必当补报!”
吴天宇哈哈大笑:“你见过山贼劫道还看人的吗?少他娘废话!赶紧的,把马车留下,你们走人,老子不害你性命便是!”
押车汉子苦笑道:“车上的货物……想必好汉们一定是用不到的。何必苦苦相逼呢?不如大家就这么散了吧?从此山高水长……”
“停!”吴天宇一摆手道:“少跟老子拉关系!这世界上什么东西能没用?哪怕你车上装的都是草纸,老子也能让它发挥出它该有的作用。不管你装的啥货,有总比没有好。就算是草纸,老子也照劫不误!”
“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一车草纸用得着咱们兄弟辛苦押送?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怎么。看不起咱们做镖师的吗?”也不知道吴天宇的哪句话触动了那汉子敏感的神经。
“怎么?我打个比喻不行吗?”吴天宇不甘示弱道:“最看不起你们这些当镖师的了!当镖师就了不起了,老子现在人多。怎么样?”
“人多了不起吗?”
“你有本事叫更多的人来呀!”
“你……好!你等着,等我回去叫人来!”
“当老子傻的吗?等你回去叫人,你当这是打群架呢?老子的时间很宝贵的,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
……
两人情不自禁地一边吵一边靠近,相隔只有一步之遥,而且吵得越来越大声,仿佛声音小了就理亏似的。
正吵得酣畅淋漓之际,那汉子忽然如猛虎下山一般,伸手一抓,抓住了吴天宇的衣襟,接着反手将吴天宇一提一扯,一把钢刀便无声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情势骤变,众山贼不禁大惊失色,纷纷大声叫骂着,举起兵刃便待冲上前来厮杀。
“都别动!”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一个是挟持吴天宇的汉子,另一个,当然是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吴天宇了。
山贼们只能踌躇着停下了脚步,吴天宇松了一口气,此刻他觉得欲哭无泪。大意了,大意了啊!阴沟里翻了航空母舰啊!这帮押车的太阴险了!居然如此不要脸,抓了他当人质,他们还知道羞耻吗?
“这位好汉,有话咱好好说,如今社会风气好转,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兴动刀动枪,太不雅观了。”吴天宇颤声道:“社会的安定和谐,需要你我共同的努力啊!要不你先放开我,咱们坐下喝杯茶,慢慢聊?”
“你闭嘴!”挟持吴天宇的汉子毫不客气的用刀柄狠狠敲了敲他的脑袋:“再多话,老子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山贼们顿时被这反转的形势给惊呆了,自己二当家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被肥羊给劫持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清风寨的山贼们还怎么在绿林道上混?
“好汉,饶命啊!在下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真的,出来劫道只是我的兼职,赚点零花钱而已。”只吴天宇面色苍白,苦苦哀求,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闭嘴!”押车汉子毫不犹豫地又给了他一刀柄。
当家的抚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这这叫人情何以堪?“放开他,我们让你走。你的货咱们也不要了,井水不犯河水!”当家的越众而出。无奈地看了一眼苦苦求饶的吴天宇,淡淡道。
那汉子望了望。却见四周不知何时又冒出了许多山贼。汉子惊惧地抖了一下,紧了紧架在吴天宇脖子上的钢刀,吓得吴天宇又是一声惊叫。
“放了咱们?哼!老子凭什么相信你?”挟持吴天宇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