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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奎道:“说了,他说要二百两银子,一个铜板儿也不能少。否则,他虽然不能要咱家人的命,但就要搅得咱不能做买卖。”
“二百两银子,这也太多了,他们这是要抢人呀!想必爹爹必定是不答应的。”
“那是,他们这跟抢人有什么分别。当时,我就说,这么多银子我不能答应。我这铺子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就算是关张也比赔给你们强。你们要闹就闹,我们奉陪。”
见自己爹爹气鼓鼓得说话,乔珍不免莞尔,他知道这话一定是自己这爹说得气话,他这人的脾气犟起来也是跟牛一样,不管不顾地只管往前冲。
“所以后来,这周掌柜的人就天天上门来闹,闹得咱家几乎要关门,买卖也做不下去?”乔珍问。
乔二奎“嗯”了一声,低下了头,十分沮丧的模样。屋子里一时静下来,乔黄氏也不说话,乔珍吃完了面,拿了张绢子擦嘴,续又端起桌子上的一盏茶吃起来,吃了几口将茶盏放下,转脸去问乔黄氏,“娘,忠儿呢?”
乔黄氏答:“在他屋里哩,自出了那事儿,也不敢再让他去上学,你爹训了他一顿,罚他天天在屋子里写大字,每日写上一千个,且要规规矩矩的,才给饭吃……”
“啊?那他这会儿吃饭没有?”乔珍问。
乔黄氏答:“今日他天刚亮就起来写,一直写到你回来前半个时辰才写完出来,让我去去看了,你爹才让他吃饭。吃完饭又回去念书去了。”
乔珍便帮着弟弟说话,对乔二奎说:“爹,这回的事儿也不全是忠儿的错,您罚他那么狠做什么?”
乔二奎继续气鼓鼓道:“怎么不是他的错,他要是忍了,便不会有这后头的麻烦事儿。咱们从乡下庄子里来到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什么亲戚,也没啥依靠,这要是不忍着点,怎么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再说,真要出息就要比谁的书念得好,将来考上功名,光宗耀祖,这才是出息,去学人打个什么架,哪里是读书人的做派?”
“你把这些话都和忠儿说了?”乔珍瞪大眼问。
乔黄氏道:“可不是,你爹天天把这话都要跟忠儿训上好几遍呢!”
乔珍想,或者对乔忠如此严厉也有好处。对于他们这样地位的人来说,忍一忍,从而获得平安,然后安稳的过日子是大多数大武朝百姓的选择。必须要承认,乔二奎的处事方式就是一个“忍”字,和当初在黄山村一样。这大武朝的下层百姓和农民和她穿越来之前天朝的老百姓一样,基本上做事都是“忍”字当头,没钱没势的平民百姓哪敢生事,都是缩着头过日子。
可是这“忍”字也不是事事都行得通的。就象当初在黄山村里他们一家人面对那黄一霸和无赖乔易时,无论怎么忍人家照常还是欺负上来,最后弄得他们家搬离了黄山村进了城讨生活。若是自己不是重生后的乔珍,没有一双神眼,那么她敢肯定乔家真会被黄一霸和乔易逼得没有活路,家破人亡。
这一回又遇到了这周家,看他们的样子是不讹诈到二百两银子不会收手了。这银子到底给还是不给,这是个问题。乔珍不禁低头思忖起来。
想了一会儿,乔二奎两口子互看一眼,又找乔珍拿主意了,只听乔二奎说:“闺女,你说这事儿该咋办才好?这银子到底给还是不给?咱们总不能真得就把铺子关张不做买卖了吧?而且这事儿得快点儿解决,要是拖久了,让这县城里的人看咱们笑话,那咱家的买卖必定是要越来越差的。如今咱们是再没有地方可避了,好不容易在县城里立了足,可不能再挪地方了。”
乔二奎所说这些,乔珍方才也想到了。从刚才自己爹娘说的话里头,她大概也知道了这周家也是做古玩买卖的,也和什么洛州的胡举人有关系。那周记珍玩店她知道,就在街对角,和自己家铺子差不多大小,当初乔家开始做古玩买卖时,曾经送请柬去这条街上做古玩买卖的铺子里,请铺子中的掌柜们吃饭,这周家是唯一的没有赴席的一家。想来从那时起就有些不喜欢乔家了吧。今年自从开年以来,乔家的古玩买卖因为刘举人的关系蒸蒸日上,这周家会不会因为嫉妒而借着乔忠在学堂里和他们家的孩子打架借机生事呢?
那二百两银子不过是个借口,因为他们也知道乔家十有八|九不愿意给,所以每天让人上乔家铺子里来闹,主要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打击乔家的买卖,然后让乔家的买卖做不下去,关张走人。这种竞争打击对手的手段不管是在她穿越来之前的天朝还是现在的大武朝,都是买卖人惯用的。
见乔珍低着头一直想事儿没说话,乔二奎便说:“要是实在没法子,就给周家二百两银子,自认倒霉,让他们别闹了,咱们家继续往下做买卖要紧。”
乔黄氏也点头赞同。乔珍却抬起头来摇头道:“爹,娘,这事儿可不能服软低头。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周家是在讹诈我们呢,若是没原则的给了他们银子,那以后不定还有想生事儿的找上咱们。所以啊,这银子我们不能给。”
“可是不给,他们这么无休止的闹下去,咱家的买卖可就完了。”
乔珍抿了抿唇,对乔二奎说:“您先别急,这事儿咱再等一等。这样吧,您一会儿去聚宝斋找到伙计傅财,请他下馆子去喝酒吃个饭,然后向他打听一下这周家都认识些什么人,跟什么人交好,跟什么人有仇,他们买卖做了几年了,还有那洛州城的胡举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想,傅财在聚宝斋干了四五年了,对这条街上那些铺子里的事儿定然是知道的。您向他打听清楚了回来,我们再商量对策。这就好比郎中给病人瞧病,得望闻问切,知道了这病是咋回事儿,才好开方子抓药啊。”
乔二奎听完想了想,便明白过来乔珍的意思,不禁笑起来道:“好嘞,一会儿聚宝斋该关铺子了,我这就去找傅财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
正文 第57章 讹诈(2)
晚间;吃过晚饭后,乔珍陪着乔黄氏在灯下做针指,乔忠则是在一边陪着乔玉玩;乔二奎不在家;他难得的要轻松些,恢复了孩子的天性。乔黄氏看了心里高兴,便对乔珍说:“你瞧你爹不在家,忠儿和玉儿玩得多欢……”
乔珍看着两人笑笑,便继续低头去绣手上的荷包。乔黄氏转脸过来绣了两针便望了外头院子一眼;叹口气;“唉,也不知道你爹啥时候回来;从那傅财嘴中可能问出来些什么?”
“娘,叹啥气,我想要不了多久爹就会回来了,这都出去快两个时辰了,我想应该快了。”
“也是。但愿他能从傅财口中打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出来。”
母女两个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话,便听外头有人拍门,在铺子里值夜的伙计去开了门来,一会儿功夫就有脚步声从外头传来。乔黄氏站了起来,笑道:“珍儿,你爹回来了。”
乔珍笑着点点头,乔忠则慌慌忙忙地对乔黄氏和乔珍说:“娘,姐,我回屋去了。”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乔黄氏摇摇头,就起身出去迎乔二奎,乔玉则跑到乔珍旁边要她抱。
“你这小妮子,这么黏我呢……”乔珍将手中绣着的荷包放下,将乔玉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逗她玩儿。
乔黄氏走到院子里时,迎着乔二奎闻着他满身酒气,便上前去扶他。乔二奎却甩开她的手道:“我没喝醉……”
“这倒难得。”乔黄氏笑他。
乔二奎说:“这心里头有事,哪里能喝醉。”说完大踏步往屋子里去,乔黄氏跟在他后面。两口子进了屋,乔二奎就走到屋子中那黑漆大圆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水喝。喝完后方坐下,乔黄氏在一旁坐着见他一搁碗,便问他,“你今晚跟傅财喝酒可问出些什么来了没?”
乔珍闻言也抬起头来看向乔二奎等他下言。乔二奎先是看向乔黄氏道:“今儿晚上我请傅财去街角那小酒馆吃饭,花了七分银子,倒还值得。那傅财把周记珍玩店的事都给我说了,你还别说,这傅财果然对那周家的事儿门儿清。”
“爹,那傅财都说什么了?”乔珍问。
乔二奎抬手用袖子擦一擦唇边的水渍,方继续道:“据傅财所说,这周记珍玩店的掌柜兼东家名叫周智成,今年三十三岁,本是这浚县县城里的人,他是家中老大,还有两个兄弟。他老婆周吴氏却是浚县县城附近庄子上的人,今年三十一岁。他家中一共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儿今年十五岁了,在本初书院念书,第二个孩子是个丫头,今年十三岁,第三个就是跟咱家忠儿打架的叫周安平的,今年只得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