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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等了一会儿,便又问乔珍:“怎么姑娘喜欢这个大周朝的官窑瓷碗?”
乔珍不置可否,将这碗放下,转而又拿起了另一个紫铜香炉看。手中这紫铜香炉,她仔细看了看,在香炉的炉盖内里边缘位置篆刻了个名字“吴大彬”,这是前朝大燕国著名的制造香炉的大家的名字,从留款的字形和铜质以及上头大雁口衔芦花的图样看,这个香炉还真是个真品。她的唇边又浮起一抹笑容。
于是她问:“这香炉怎么卖?”
乔珍问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那方才和她说话的少年,反而是看向那抽着旱烟的老者问话,仿佛知道他才是真正能说价的人一样。一旁的那清俊少年见自己两次和乔珍搭话,她都没怎么理自己,此刻却是去和自己师傅说话,不禁有些小小的失望和赧然。
老者又吧嗒吧嗒吸了两口旱烟,道:“小姑娘喜欢这香炉?”
乔珍点点头,看向老者等他下言。刚才她已经问过一次价,所以她现在不想重复,以免让这老者认为自己有急切购进的意思。这前朝制造香炉大家吴大彬的香炉她前世也有过几件,比这个还精致,所以她想这东西不会超过十两银子,而自己袖子中钱袋中的十两银子正好刚够买。可是如果眼前这老者要卖十两银子的话,她是不会买得,买回去毫无利润可言,也不叫做捡漏了。
谁知老者却不说价,反而是对乔珍说:“相信小姑娘也看出来了,你拿着那个香炉是前朝大燕国的制炉大家吴大彬做的,他的香炉一向都有许多人喜欢。若是你也喜欢的话,不妨也出个价,要是这价合适,老朽让你拿走。若是不合适,也不要紧,以后看上别的东西,咱们还可以做买卖……”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既客气又滴水不漏。乔珍听了自然不好多说,只能说:“老人家你说得再好,可我兜里也只得五两银子,若是您觉得这价合适,那我们便成交,若是不合适,我也没有办法了。”
老者抽着旱烟看着乔珍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倒是旁边坐着的那少年脱口而出,“小姑娘,你给的银子太少了,这个香炉可是真东西,五两银子买不到,再怎么也得十两银子。”
“可我只有五两银子,若是你们不愿意割爱,那我就只能不买了。”乔珍将手中的吴大彬制作的紫铜香炉放下,颇有些遗憾和心有不甘的说道。
站在乔珍身旁的蒋少青听了乔珍的话却有些糊涂,心想少东家身上明明有十两银子她为什么不买她看上的那个什么前朝制造香炉大家造的香炉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哪里知道乔珍心中所想。
此刻乔珍心中想得是,果然他们是要卖十两银子的。可是她真正看上和喜欢的东西却是那白玉蝉。那个小玩意儿虽然小,却是战国时的东西,而且玉质和雕工都极好。那么一只小玉蝉若是他们要价十两银子她倒是愿意买,拿回去转手卖个二三十两银子随便卖。
从一开始走到这老槐树下的卖古玩的摊子前时,她就看上那个小小的白玉蝉了。这东西是战国时代贵族下葬后含在口中,或者握在手里的一种陪葬品。因为墓葬里尸体腐烂或者泥土地下水等原因,这种玉蝉或者玉握出土后往往会被污染,玉里面沁入杂质,俗称玉沁。这样的沁有红色,黄色,黑色等。白色玉蝉上染了玉沁就没那么好看,也没那么值钱了。所以乔珍一眼看到那只白玉蝉时,就惊讶于那玉蝉的玉色的莹白和纯净,转而立刻看上了。
后来她又去拿别的东西看,完全是想掩饰自己对那小小白玉蝉的喜爱,免得对面的卖家因此持玉而沽,高高的要价。转了一大圈儿,她最终喜欢和最终想问价的不过是那白玉蝉而已。就像刚才她说五两银子要买那名家制作的紫铜香炉,根本就是存了不想买的意思,所以要出低价了。而且她说出五两银子,也是一般玉器铺子里卖出一个那白玉蝉那么大的和阗子玉的玉件的价格。这样说,是为了最终说到那个白玉蝉做埋伏。
果然乔珍那么说了之后,那老者将旱烟的烟嘴从嘴中拔|出,摇头道:“小姑娘,你给的银子太少了,那香炉我们不能卖。你看看,我这摊子上可还有你喜欢的东西,要是有喜欢的,而又少于五两银子的,老夫可以卖给你。”
正文 第38章 庙会淘宝(3)
乔珍听了这话便拿眼在眼前的摊子上扫来扫去,最终目光停留在了那小小的白玉蝉上头,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那东西问:“老伯,那玉蝉怎么卖?”
老者看乔珍一眼,拿起烟杆又抽了两口烟,方淡淡答道:“小姑娘倒很有眼光,这蝉儿很是精致,玉色也好,难怪你喜欢。这样吧,今日我们还没做出一笔买卖,为了图个吉利,这蝉儿就五两银子卖你了,算开个张。”
乔珍一听自然喜出望外,但她还是将自己的这种喜悦压在心底,并没有表现在面儿上。伸出手将那白玉蝉从红布摊子上拿起,转手交给身边儿的蒋少青,“少青,你替我先拿着。”
蒋少青接过去后紧紧地捏在手中,生怕掉了。然后乔珍从袖袋中拿出钱袋子,背对着那老者和少年,从里头拿出个五个一两的小银锞子,转身交给那老者,“老伯,这里是五两银子,您拿着……”
老者呵呵一笑,说了声“好”,随即接过银子,仔细看了看,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钱袋,将乔珍给的五两银子装进去,又说:“我姓魏,这里卖古旧东西的人都叫我魏五。以后姑娘还要买什么旧玩意儿的话,不妨还来找我。我每月初九的隆庆寺庙会都会来这里,在这棵老槐树下摆摊。”
乔珍有些惊讶于眼前这卖了白玉蝉给她的老者的话,这话似乎是做买卖的人成交时惯会说得,不过自己如今外貌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他怎么能肯定自己以后还会来呢?不过,她现在没空细细推敲老者的话,心中满满得都是捡漏的喜悦。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赚回来了下一年店铺的房钱,要是爹娘知道了肯定是万分高兴。
“好,魏伯,我得空一定再来照顾您买卖。”乔珍顺着老者的话头礼貌地回话,然后微微颔首转身离开。蒋少青见状赶忙跟上。
等两人一离开,老者便收了笑继续抽旱烟,他旁边坐着的清俊少年倒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低声对那老者说:“师傅,那小姑娘看起来一副老成聪明的样子,到底还是走了眼,以为捡漏了呢。您说,她要是回家给家里大人看那玉蝉,知道了是现做的,会不会哭鼻子?”
老者瞪他一眼,道:“不许笑。”
停了停少年又问:“师傅,才将那小姑娘说她只有五两银子,您怎么就相信,而且把那白玉蝉卖给她了呢?”
老者重重吸了口旱烟,然后吐出一大口烟雾道:“你别看那小姑娘小,但说话行止并不小,一看就是常逛古玩摊子的人。所以她看上那玉蝉,说只有五两银子,我也不抬价,卖给她了。让她觉得是捡漏了,我们也有银子赚。”
说完这些话,转眼又去看乔珍两人走远了,摊子边又没什么人时,方对那清俊少年道:“震南,把咱们的玉蝉再拿出一只来摆上。”
“行。”叫震南的少年从自己脚边一个褡裢里摸出一个小袋子,从里头掏出一个乔珍方才买得一摸一样的白玉蝉摆到了红布上。这白玉蝉是他的师兄震东仿做的,他那布袋子里还有好几只呢。五两银子卖给乔珍,他们除掉料钱和手工,还得赚上一半。这白玉蝉小,价钱也合适,一次庙会得卖上好几只,加起来也不少赚。要是遇到那不懂行的,再把价抬得高高的,赚上一大笔银子,也是有的事。
而乔珍带着蒋少青离开那老槐树下古玩摊子挺远后,才站住脚,然后手一摊对蒋少青道:“拿来。”
“哦。”蒋少青把手里那只捏得沾满了汗的白玉蝉放到乔珍的掌心,乔珍将手掌抬起,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那白玉蝉的一对儿圆圆的眼睛,然后会心一笑。笑毕,从衣服内里拖出个红绳系着的挂在脖子上的小袋子,将这白玉蝉放进小袋子中,再将小袋子依旧放回到衣服里贴身戴着,这才拍了拍手对蒋少青道:“走,少青,我们再去别的摊子上瞧一瞧。”
“是,少东家。”蒋少青答应,见乔珍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一边陪着她继续往其他的摊子上去,一边悄悄问:“少东家,您方才买那个玉蝉可是捡漏了?”
乔珍“噢”一声,看着蒋少青道:“你能看得出来?”
蒋少青挠头笑笑,“看不出来,但我觉着少东家有些高兴。”
乔珍抿唇一笑,不置可否。但蒋少青随后又说了句,“少东家,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