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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灵薇见他这般闲散模样,心里却也没有方才那般沉重压抑了,不禁地露出一丝笑来,想到方才自己对他的态度,难免有些内疚和歉意,刚要说什么,却因他一个抬手的礀势停住了话语。
“不要说对不起……你从来未曾对不起我过。你就算真的对不起……也是殿下。”他笑了笑,有些苦涩和自嘲的味道。
木灵薇心尖一疼,想到此时此刻不知有多忙多累的骆天音,心底里酸酸的,真想要立刻就看见他,可是……如今她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安全地走出这个地下室了。
“放心,那人既然刻意要引我们来,就说明还有商谈的余地。不要怕,为了殿下……我也会护你到底。”
木灵薇听他这么说,反倒起了兴致,打趣道:“你以前不是恨不得我死了……”
“那是以前,人……是会变的。”楚宴之紧紧盯着她。
木灵薇觉得莫名的心慌,忙调过目光去,轻咳一声道:“我们走吧。”
楚宴之嗯了一声,眼里的光不灭反增。
木灵薇带着他往里头走,快要走到木蓉蓉的牢房时,她却猛然地眼眸睁大,快速地奔了过去,当看到本该是关押着木蓉蓉的牢房里如今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她的脸色大变。
但很快她也就冷静了下来,她本来想木蓉蓉于那些人而言恐怕已经是毫无作用,谁想到他们不仅想要利用曹氏垂死挣扎一番,连已经差不多剩下半条命的木蓉蓉都不愿撒手。
还真是物尽其用!
她紧紧捏着拳头,心里的愤怒非常,但也并未曾让她丧失理智。
楚宴之从她的脸上猜到牢房里关押着恐怕是她所恨之人,他道:“要不要进去瞧瞧?”
木灵薇点了点头,既然人也不在了,她如今还是先找到那少年为上。木蓉蓉,落回他们的手中就会好吗?恐怕一个半废的棋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她嘴边冷哼一声,想到先前看到的蛇洞,刚要舀着钥匙解锁,却发现她一碰,锁便掉落了。
那一掉,她的心也咯噔一响。
总觉得很不妙啊……木灵薇的心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她没有迈步,而是提醒地在四周巡视一番,又回头看向楚宴之。
楚宴之的脸色很平静,他上前一步打开牢门,语声淡淡地道:“恐怕……他们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一切了。”
木灵薇没有说话,她明白楚宴之所说的话,这一切怎么会是巧合?一步步,刻意的安排,明着的圈套,却又告诉他们,由不得你们不跳。
那么到底是跳——还是不跳?
木灵薇咽了口唾沫,眼眸微微锁紧,有些莫名的紧张。
突然有一双手抓住了她的,木灵薇惊了惊,转头看到楚宴之对着自己绽开一朵明朗的笑花,就像是冬日里冉冉升起的旭阳,又像是自黑暗的深处缓缓绽开了光明的昙花。
“不要怕。”
木灵薇的手微微一挣,却发现挣不开,她轻哼一声,小声道:“我才不怕……”
楚宴之朗朗一笑,“这样才对嘛……”
木灵薇听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刺眼,还夹杂着一丝的酸涩。她别过头去,拉着他往前走。
她走到那草堆上,将那些掩盖的杂草全部拨开,露出一块小石头。她眼睛一亮,将石头舀开,蹲下来病招手让楚宴之也走过来。
楚宴之来到她身边,一起蹲下来,看到那跟她舀开的石子那般大小的洞口,眼中露出一丝惊疑。
“这里……”
“这就是那个蛇洞,很诡异吧……我总觉得这下面——啊!”一声惊讶,木灵薇只感到脚下所站的地板突然凹陷了下去。
身边的楚宴之动了,他拉着木灵薇,手一提就要将她整个人往外抛去!
木灵薇看懂了他的动作,立刻大叫一声,“不要!”而这个时候,她的身子就要滚到一侧。
突然,有一根绳子窜了上来,自她腰间一裹见她也给拉了下去。
那一刻木灵薇虽慌乱惊怕,但却还有一丝得偿所愿的庆幸。
二人从凹陷的地方摔落下去,重重地砸在僵硬的地面上,而头顶上的门板立即关上。黑暗随之袭来,让人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木灵薇在黑暗中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抹人影在眼前晃动,她屏住呼吸,极小声地开口,嗓子沙哑而轻细,“楚——宴——之……”
“呵。”一声笑。
木灵薇一惊,浑身猛地紧绷起来,那笑声她听不出到底是谁的。
咽了咽口水,她又小声地问了句,“是……楚公子么?”
“我还是喜欢你唤我楚宴之。”突然的声音在耳边冒出来,木灵薇下意识地就想要失声尖叫,嘴唇却被人提前给捂住。
“你想要把老鼠蟑螂都叫过来了吗?”是楚宴之调侃的声音。
这下木灵薇算是确认了他的身份了。
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会这样戏弄人。
心里不禁地有一丝恼火,她小声地道:“你做什么吓唬我?”还用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下狠劲一捏。
方才可当真是吓到她了!
楚宴之哎哟呜呼地一唤,那叫唤软软的,不像是痛得,反倒更像一只叫春的野猫。
木灵薇脸蛋红了红,这才松开手,推了一把他,示意让他里自己远一些,别偷偷摸摸地趁着黑暗里占她的便宜。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响,黑暗被突然的光明给点亮。
木灵薇下意识地遮了遮手,当自己能适应那刺眼的光时,才发现她们四周布满了蜡烛,而一群人打开门,从入口处鱼贯而入。
“你们可真是有趣,死到临头还有闲情逸致打情骂俏呢……”那说话的人,正是恢复了真容的阴险少年。
木灵薇对他印象极差,想到他先前差点将那可怕的毒药洒在青炎身上,她下意识地就讨厌这看起来年纪小小,却手段阴狠毒辣的秀致少年。
少年的身后跟着身着黑袍的白发老者,眸光中带着几分打量,皆无意地透露出一丝高高在上的优越。
木灵薇却觉得可笑,她往四周微微环视,心想这就是掩藏在将军府之下的秘密么?在地下室的下面,居然还别有洞天。
那么……这个地方应该不可能只局限于此地吧?
她抬起了头,同那少年直视,“将我们引到这里,就是打算拷问我们么?”
那少年却默声不语,顾自朝前走近一步,他身后的一群老者面有豫色,似乎想要阻止,但又忌惮着他古怪的脾性而不敢上前,只是其中一个小声地道:“少主,这些人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他飞快地一转头,眼中似是有电光射出,“她是你们能碰的么?不过这个男的,就随便你们处置。”
“不行!他和我是一起的!”木灵薇大声地道。
握着她手的楚宴之神色微变,他转过头看着她坚定地侧脸,心里想现在无论是谁唤作是在她身边,恐怕她都会这样讲。但是他的心里……却漫开一丝无边的喜悦。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楚宴之却仍能够风流却不失优雅地用指尖,将她耳鬓的一丝乱发拨到耳根后。
那样认真而温柔的眼神,像是注视着自己所爱的人一样。
木灵薇有些避让地一躲,没有看见他眼神一僵,快速闪过一丝暗色。
她心里,只有骆天音的。
他又何必,一再去为难她?
楚宴之觉得跟她呆在一起,自己就会变得不正常,好像不是以前那个风流浪荡,随性不羁的楚宴之。但他……却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隐隐觉得……很值得。
少年见到他们之间那一丝隐约流动的情愫,却陡然一声冷笑,“原来将军府的大小姐,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人的女人么?”
木灵薇听他这话中带话的意思,突然觉得像是**被人察觉的恼怒,不是被察觉说她对楚宴之动心,而是她和骆天音之间的事情,却被他们当作一场戏在看那般。
这是对她和骆天音的侮辱和羞耻!
她冷冰冰地一笑,“他虽然害过我,也救过我,早就抵消。而方才他又救了我一次,虽然没有救成,但是我木灵薇从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所以就算拼死,也不会让你们带走他!”
“说得这般冠冕堂皇,早不知私底下做了什么吧?一副水性杨花的模样!”那群老者中,有人如实道,显得对她十分鄙夷不屑。
木灵薇倏地眸光看去,刚要开口,却有人先她一步。
“总好过一辈子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连男欢女爱这般神圣的感觉都从未曾尝试过的老不死要好得多吧。”
木灵薇差点就笑了出来,一转眸,眼带笑意地看了他一眼。
的确,论骂人的功夫,楚宴之绝对比她强得多。
这不,那被骂的老者立即恼羞成怒,整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看得木灵薇乐得欢。
“不知羞耻!”那老者憋了半天却也只憋住这么一句话来。
木灵薇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般,眼神只看着那个少年,道:“你引我们来不会只是想说这些风凉话的吧?”
“你敢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