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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太操劳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才连忙回头离开了。而她瞧着吐着白沫,神志不清的曹氏,眼里恨恨地瞪了瞪,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来往后真是不能轻言听信她的片面之词了!
“可还活着?”
她远远地离曹氏几米外,问抬着她的几个下人。
那几个小人摇摇头。
老夫人厌恶地蹙起眉头,道:“把人给我送回屋子里去,再给我监视,往后不许让她出房门半步,懂了吗?”
“明白了。”
老夫人一转头,就离开了。
而在他们身后,有抹翠鸀的身影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后才回身将门给带上,而那闷在被子里都快要窒息的人这才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喘息起来。
木灵薇看他喘息的模样,额上有汗滑落,脸蒸得红扑扑,难道有些可爱。
许是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楚宴之抬起头,同她对视,“怎么,爱上我了?”
木灵薇用手一推他,楚宴之在青炎刀子般的注视下没有去抓那柔夷,却也觉得方才那细嫩的触感在半裸的胸膛一触,也激起心底里那不平静的涟漪起伏。
有一刹那,让他想要冲动地将她扑倒在自己身下,狠狠蹂躏,听她哭着喊着,求自己给她。
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却没有一次能实现。
又或许……一辈子不可能。
他知道。
自嘲地一笑,楚宴之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鼻尖忽然嗅了嗅,眉心一蹙,“那女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木灵薇看了看他,犹豫着该不该将方才看到的一切告诉他,但只是她的犹豫,楚宴之似乎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是楚天狂,是吗?”楚宴之问。
她一抬头,也没有惊讶,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楚宴之的脸上忽然就消失了表情,看不出那双深邃的眼底在想什么。
木灵薇也感到很奇怪,奇怪为什么楚天狂会出现,又怎么会帮她们?主要是出现的……这么巧合?
众人的心里头也布满了疑问,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明白,有股风浪已经越来越接近了他们,巨大的阴谋之网即将铺下来。
“你现在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需要防备,不要再一个人动手。再怎么样也要带着青炎。”楚宴之看了眼青炎,又回头看向木灵薇。
这一次,的确是她轻敌了。
木灵薇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半晌才点了下道:“的确是我的错……但是紫盈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
“很多人对你来说都很重要……所以你若是不小心,就会伤害那些对你来说重要的人。殿下如今也要应付很多事情,不可能每一刻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楚宴之说出这样的话时,已经明白她会是什么反应,所以他说得格外平静。
木灵薇却不能够平静了,他这个意思,是她一直在拖累骆天音?手掌下意识地捏成了拳头,她猛地抬起头道:“楚宴之,你当初会为了天音而想要除我,那么今时今日你便该知晓我是为什么会这样鲁莽。我只是人,有血有肉的人罢了,而不是能铁石心肠,只为了报仇而任何人都可以不顾及的禽兽。”冷冷地说完,她抗拒性地别过头去。
青炎似乎也觉得楚宴之的话说得过重了,他先前是同他们几个一起陪在木灵薇身边的,自然知道那些丫鬟对她的重要性。她从来就当她们是亲人,而非是随意使唤的丫鬟。无论哪一个出了事,她心里一定都不好受。
感到这屋里唯一的二个人都对自己充满了敌意,楚宴之又笑了笑,带着讽刺,“就算我楚宴之狼心狗肺可好?”呵呵一笑,又到,“你的伤已经完全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调养一日便可以行动自如。那么木大小姐,我楚宴之就不继续呆在这里碍着您的眼了……!”话毕,他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能就这么走!”木灵薇突然叫了一声。
楚宴之停住脚步,回过头,温暖的眼光中他的面色却冷漠如雪。
她感到心口刺了刺,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你最起码把衣服都穿好了,而且……万一有人经过瞧见你从我屋子里出来也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看见了,方才所演的戏不就白演了?
楚宴之站在门口,身子僵了僵,看着那床上的人,真想看看她对自己的时候,心是不是变成了石头?而只要面对她在乎的人,才会化作柔水?
难道就因为当初那迫不得已的误会,她便要永远这般地看待自己么?
这不公平。
他的眼睛眯了眯,眼底透出点灼人的星火。
木灵薇没有去看他,自然没能看到他眼里的异样,而这一幕却是全数落在青炎的眼中,他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把这些都禀报给主子呢?虽说楚公子是主子的人,但是关乎于大小姐的……也不能不小心谨慎一些。
楚宴之也不是冒失之人,也不曾就此一抬脚就这么走了出去。如今将军府眼线众多,的确不能如此大刺刺地就走出去。
他转过身,特意问她,“你让人送一套丫鬟的衣服来,到时我自有办法出府。”
木灵薇刚要点头,却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但又因方才同他发生点口角,此时若是要托他帮忙又是否有些……想了半天,她终究还是出声,却极是吞吐小声,“你可否……帮我……”
“我可是狼心狗肺之人。”楚宴之双手环胸,笑笑。
木灵薇顿时就觉得胸中一口气出不来,但见他那可恶的笑容,又想起方才,她好不容易才将胸口那气给压住了。
她不能在现在同楚宴之赌气。
眼神一定,她看向他道:“我可从未说过你是狼心狗肺之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自己贬低自己,为何要怪她头上?
楚宴之哭笑不得,半晌摇摇头,“好好,就随你。可是要给你的母亲看病?”那句话也非是疑问,而是确认了。
他果然都料到了,从青炎透露给他的半点信息里,他已基本揣摩了个清楚。
木灵薇心想,在骆天音身边,楚宴之定是个得力干将,且他们二人配合默契,的确是难得。
她如实点了点头,道:“母亲的屋子里总有股奇怪的味道,不全然是药味,但我闻不出是什么……我心想这气味平常的大夫可能也不会知道……”
“这么说来,除了楚天狂和郁天隐,确确实实还存在的另一股势力,而似乎……这一股势力实在针对你。”楚宴之猜测道。
木灵薇点点头道:“他扮作木敬岚偷袭我们的事情想必青炎已经告知你了吧……此人行事作风诡异,且用毒阴狠,手法倒是极像一个人。”
“郁天隐。”楚宴之一皱眉,便道出木灵薇想说的那个名字。
她点头,“是的,可是他的样貌和身材看起来格外年轻……又怎么会是想出这些诡计的人?三
年前,才不过多大的年纪。而他又跟我有什么仇恨,怎么会三番四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还要加害我的亲人?”木灵薇实在是不解,难道说是父亲的仇家么?
“或许……”楚宴之眸光一深,看着木灵薇,此时却突然欲言又止。
木灵薇没有去追问,她似乎是知道了楚宴之想要说什么,心里莫名地升上一丝浮躁,她皱眉道:“先暂且不管这些了,你整理一下,随我去见母亲吧。”
楚宴之点了点头,眼里却幽深了许多。
这个秘密,她若是知道,只会更加惶恐而不安,所以天音才要他严守秘密。可是就算不知道,她就能安定么?
木灵薇从床上起身,虽然去了毒,但身子仍旧很弱,双脚一落地刚要站起,却晕了晕,手往床边一抓,勉强撑住自己。
楚宴之的脚步不禁地往前一动,而此时青炎已经飞快地上前,搀扶住了她的身子,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大小姐……”
木灵薇眉心拢了拢,微微晃了晃头才甩掉那一股晕眩感,道:“没什么事情。”
青炎却不怎么认为,她先前就受了重伤,刚刚调理好了身子,却因为卷入这些事件中三番四次的受伤,她的身体不能再经起一点的折磨了。
殿下将人交到他手上,他再不能向在侯府那样了,心里带着对她的愧疚,全数显现在眸中。
木灵薇却觉得没什么,反而催促着楚宴之赶紧将衣服穿好,拾掇干净了去见木夫人。她此刻极想要确认母亲如今的情况,这是她目前很重要的其中一桩心事。
楚宴之便也不再耽搁了,整理完后让青炎先走出门外,见外面没有人才带着楚宴之走了出去,而木灵薇则过了会儿才出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别院,想到紫盈失踪,晴雨又背叛了她,鸀琴是骆天音的下属,只有一个香韵,从前世到今生始终是她的人。
但为何……她却觉得没由来地一阵寂寞呢?
突然间,很想要看到一个人,看到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温柔地说,我在你身边,生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