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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江山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只是师尊说是,他便去做。只是所有人都说他是,他为了他们,要会去做。但是自古忠义两难全,真的要选的话,他不想自己再后悔了。
“就算您去,您现在这样,能要得回人么?”
要得回人么?骆天音也想这样问自己,他同楚宴之一脉同体,如今楚宴之也被掳了去,他这寒毒如今根本无法医治,顶多靠药物支撑修养,也不过是勉强压下,而体内真气完全就不能动。
这样子的他就算去了,别说一流高手,就算是个三流的,他也难以应付。
可是现在不去,什么时候去?他只要想到她被人掳了,不知现在如今怎样,是否吃得好,睡得香,是否害怕,是否……在想着他会不会来救她。他此生已经做过一件罪孽深重的错事,骆天音心里深知,他决不允许自己犯同样的错!
他深深吸一口气,极其冷静地看向青炎。
“我无法安心。”
青炎瞧着这样的主子,眼神烁烁,突然乍亮,“属下,属下去通知圣长老,让圣长老来救主子!”
“师尊是不会来的。”他眼神一暗,淡漠地道。
青炎的拳头慢慢握紧,薄唇紧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可是难道真的看还带着这样重伤的主子去救人吗?万一还未到十里坡,主子就……
大概是感受到青炎的顾虑和担忧,骆天音淡淡地出声,“我暂时还不会有事,你蘀我看守郡王府,若有人来犯,格杀爀论!”
青炎一惊,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主子要一个人去?这怎么可以!属下也一定要去!”
“你去做什么?那人要想见的人只有我而已,自然只要我去便可以。再者你也受了重伤,暂时不能动用真气,就算去了也排不上用场。况且能够不用钥匙就打开这石门的人,普天之下定然也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
“既然如此,属下就更不能看着主子去冒这个危险了!”青炎是从小跟随着骆天音的人,自然万事都会考虑到骆天音的生命安全。尽然楚宴之和木灵薇很重要,他自可以赔上自己的命去救,但是让主子的命去换,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低头看了眼一连忠心耿耿的青炎,他微微一声叹息里尽是无奈和感叹,“青炎,我知道你是因为护主心切才说这样的话。你自可想想,你能为我做到如此,而我对灵薇的情分,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安全而置之不理?”
青炎咬着牙,有些沉默了,半晌后抬起头来说,“那么就让属下等人尾随主子于暗处……不然属下怎么都不会放心的!请答应属下的这一点要求吧,主子!”
一声主子,饱含了痛苦的呐喊。而他嘭嗵一声,双膝跪地,发出沉重的跪地声。
若是让主子一人前往,若是主子因此而丧命,这让他该怎么向师尊交代?该怎么向死去的爹娘交代!当年是是主子将他捡了回去,最后给感染瘟疫的爹娘买了副棺材,有安身之所。之后又待他如同兄弟,但他始终觉得自卑,不敢亵渎主子。可十几年守候的情谊,怎能再此刻割舍?
骆天音感受到青炎的执着,他的眼里有些微无奈的光芒闪烁,突而对低着头跪向他的人一声轻唤。
“青炎。”
青炎刚一抬头,因为一时情绪激动,未曾想到自己的主子会这么做,来不及反应,就被骆天音的昏迷药粉给放倒了。
骆天音瞧着倒在地上的人,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艰难地掀开被褥,然后走下床。
仅仅是如此,他已感到身体里的气息严重不稳,肺腑之中冰凉刺骨地发疼。
他咬着牙,惨白的青唇,身子一摇一晃地走到一处桌柜前,随后在上面摩挲了一阵,不知是按到了什么,突然身后的床慢慢挪开。
骆天音蓦地一转头,眼里光亮无限升起。
床后,有内嵌的一个盒子,他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总算抓到那盒子,伸手一打开,将盒子里的一颗丹药吞入腹中,顿时感到一股热流缓缓流了进来。没过多久,骆天音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身上的气力也统统回来了。
他闭着眼,微仰着头轻轻发出一声感叹。低头再看那盒子时,里面已经是空空一片。
最后一颗了。
本来这最后一颗是要留作样本来试药的,但是这药还来不及制住,却已经被他吃了。而以后寒毒再发,便再没有药物能够抑制住他了。
可是骆天音并不后悔,他现在精力充沛,眼神灼热,口里念着,“十里坡叶阳天……我来了。”
当他说完这几个字的时候,十里坡上,这家名叫叶阳天的小屋里,有人在讲话。
此时此刻,木灵薇已经知道眼前的人叫做岚无风,是楚宴之的师父,也同样是骆天音的师父。只不过这个师父不务正业,喜欢到处游山玩水,几年才回来仙山串串门,意思一下。而这次难得回来,也是因为圣长老,也就是师尊,是岚无风的师父特意派仙山的人分散各地,去传播消息,才能让堂堂的路痴大人岚无风在一次逛玩时瞧见,这才跟着都快饿死的仙门子弟回到仙山。
圣长老终究是不放心骆天音的,所以才特意让岚无风来帮他渡劫。但是岚无风一向有自己的准则,就算是帮,也觉不让门下子弟轻易过去。而且骆天音的情况同其他人不同,他必须要换一种方式来。而这种方式,也就是如今这种境况了。
在听完岚无风所说的话后,楚宴之嘴角抽搐,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咬牙切齿地出声:“这就是您老的办法?”
岚无风眸光飘远,身礀飘然出尘,好似带着佛光,“只有生死劫,才能让殿下大彻大悟。”
楚宴之一震,面色仍是铁青,眼中神光跳动了几下,才道:“既是劫数,便也有过不了的。万一殿下过不去呢?”
生死劫,攸关生死,若是过不去,就是一个死字!
楚宴之眸光微垂,眼中带着压抑的光。
木灵薇在旁边听了这番话,隐约觉得不对劲,她蓦地抬头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让骆天音应劫?”
“然也然也,”岚无风摇摇头,“劫数是天定的,不能人为行之,不然那就是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谴的。殿下是天策之子,既然老天都选定是他,自然会有法子。船到桥头自然直,郡王妃毋须担忧这么多。”
一声郡王妃叫的木灵薇脸色一红,她别过头,轻咳一声,羞赧而小声地道:“无风大师莫要开灵薇的玩笑了。”
楚宴之瞧着岚无风,心道你逆天而行的时候还少吗?
岚无风所说的不过就是师尊所说的,至于这个男人心底里怎么想的,楚宴之永远都想不透。恐怕这天底下,也没人能够看穿他。
岚无风眼神深深地看着木灵薇,道:“你的命数有两个,一个是极晦之命,极贵之命,而你的第一个命数已过,所以从今起已是贵命。所以灵薇姑娘不必担忧,往后自有天运源源不断而来,助你所想之事全部心想事成。”说罢,岚无风一笑,好似佛光普照,带着教人不敢再看一眼的卑微。而木灵薇的眼眸却震愕地瞧着岚无风,一动不动。
他……居然都知道了?
她重生的事情至今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算她和赵晋和离,从侯府出来后回到将军府,人人都当她是看透侯府,嫁错二郎才会万念俱灰。却不知她前世死过一回,早已不对时间情爱抱有希翼之心。
重生也是一个新生,她为复仇而来,最终却陷入了一场更为浩大无边的阴谋当中来。
她不由地想到了骆天音,那个令她怦然心动,到如今情难自己的男人。一开始的顾虑,到如今真心的信任。
木灵薇不后悔。
她陷入对骆天音的思念之中,没有去问岚无风是怎么得知的。这种事情,她该怎么去开口问呢?本就是极其光怪陆离之事,岚无风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到处宣扬吧?
木灵薇呆怔地抱着腿坐在席子上,不发一言。
楚宴之似乎在琢磨岚无风对她所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按理说对于木灵薇这三年间的状况,他已经通过潜藏在她身边的青炎口中得知,可看如今木灵薇这般,他怀疑青炎是不是有些事情还隐瞒了他,或是是殿下?看来回去以后,他得再问问清楚些了。
这时候岚无风也不说话,刚侧过半边身子,突然间眼光一动,眉心微拧。
“有人来了。”
楚宴之猛地从席子上弹起,木灵薇沉思的魂儿也立刻回归,慌忙从席上起来,就要朝门外而去。
“不是洛徒儿。”岚无风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俩都停住了脚步,而二人面色同时一变。
不是骆天音,那么来人……却是谁?
楚宴之警惕地一凝眸,他似乎已经感受到屋外敌人的气息,周身快速披上一层尖锐的刺,而木灵薇则心中吊起。她不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