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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欺负他啊?”那只披着羊皮的狼,根本是把她和她的人玩弄于鼓掌间。
“我倒不是怕别人欺负他,我是怕他欺负自己。”怕他只是认命守规矩护清白,才不得不待在这种小女生身边,哼,要不是那东女族的变态族规,他就不信,淳卿会多看她一眼。不过,他就是觉得,淳卿非要守什么清白的执坳性子可爱得紧。
“这样吧,苏家袄,我们来谈一场交易,只要你跟淳卿解除婚约,我就帮你一个忙,否则,搞不好,你就要被退学了。”
“你什么意思哇?你是要滥用职权欺负弱小学生吗?我可是有交学费的丫!”一听到要被退学,苏家袄才警觉自己真的惹到这位前言不搭后语的校长大人了。
“你是有交学费,但如果我要退你学,也不会把这些钱退还给你,因为在校外打人闹事,完全可以构成被退学的合理理由。”箫夭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卷宗,往桌上一甩,轻松道,“如果不是因为临时要安排淳卿来学校,耽搁了这件事,我早打算要叫你来做处理了。你之前是不是在酒吧打伤了陆家公子,陆占庭?”
“那是因为他自己太欠扁了!”涉及到朋友隐私,她蛮横含糊地哼唧,不再多作解释。
“好,既然你承认是你把陆占庭打伤了,人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等我这个校长给个说法,怎么处理这件事,我正在为难哦。”箫夭晔作势扬了扬眉,“不过,如果你肯听话,乖乖离开淳卿,不做纠缠,我就帮你忙,找个机会让你向陆家公子道歉了事,怎样?”
“你叫我……去跟陆占庭那混蛋道歉?”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不是谁都有这个面子的。”
“我干吗要去跟他道歉啊,那个禽兽王八蛋,我没揍到他断子绝孙他就偷笑了,他还敢来跟我呛声!”
“苏同学,如果你继续冥顽不灵,吃苦的可是你。”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资料泄愤地扯成两本,“要我去给那个龟孙子道歉,做梦!”
随即,她用看龟孙子二号的眼神瞪住自家校长,不站在自家学生这边也就罢了,他竟然这么没义气,卖友求荣,倒打一耙,她鼻头重重一哼,不想再跟他理论,嚣张地拉门跑出去。
箫夭晔不已为意地挑了挑眉,看着被苏家袄撕碎的文件资料,眼眉一斜,季淳卿正靠在没被不良少女关上门边,眼神虽是波澜不惊地打量着他,但眉宇间毫不掩饰他因喂饭好事被打断而显露的不满。
“以后不准吃午饭的时候找她。”
“那请问我什么时候找她,你会比较开心?”
“以后不准单独找她。”
“这话听起来,你在嫉妒吗?嫉妒我,还是她,恩?”
“……”他不答话,眉头不再轻柔的舒展,透出厌恶地皱起,“你跟她说什么?”
“叫她离开你呀。”
“……”他眯眼,抬脚,准备对面前讨打的家伙采用暴力。
“喂!等等,你都不好奇她怎么回答我的吗?”
他顿住,眼神开始满怀期许:“妻君说什么?”
“淳卿,你的眼神真是很好猜透,单纯呐,这么想知道吗?晚上陪我吃饭,我再跟你细谈吧。”
“……”眼神一暗,对于有些厚脸皮的恶人,他还是觉得暴力逼供比较靠谱。
“好好好,我说我说!她跟我说,要她离开你……”箫夭晔唇一勾,“做梦。”
既然她说要她道歉是做梦,也就等于他们和谈崩塌,她是不肯离开淳卿的。他这么理解应该没错吧?
“……”真是好可爱的小母猫式回答.
“喂,你也不用高兴得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发情的表情吧?笑得那么娇媚算是什么意思啊?不把我当男人吗?好歹我暗恋过你那么久。”
“不想骨折的话,马上把手从我腰上拿开。”黑眸蒙上一层杀机,瞪着箫夭晔那只趁他不备就在他腰上游走的脏手。虽说东女族规只叫他回避女人,可是他非常严格律己,有变态嗜好的男人也被他封杀在外。
“咳咳……她既然很够胆,我就来看看你家妻君能犟到什么地步吧。”
~﹡~﹡~﹡~﹡~﹡~﹡~﹡~〖。星野樱。〗~﹡~﹡~﹡~﹡~﹡~﹡~﹡~
苏家袄一口气奔到校门口,只觉得肚子里憋着一股发泄不出的气,这个龟孙的世界,明明有道理却要让她低头,她讲义气反而被人当成傻瓜,伤人是不对,可是她除灭残渣,替天行道,有什么不对?而且……她从头到尾根本没碰他,要怪也得怪季淳卿非给她带上的破凤镯,还有他自己不纯洁的肉体,她下手哪里有那么重,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嗤!喷点鼻血就要躺医院,该死的有钱人,他比较金贵吗?买点调经补血的药给他吃吃不就好了!
她踢着脚边的石头往校门走,心情不好,打算翘课,抬起头却发现校门口站着几个男生正在明目张胆地翘课抽烟聊天。
箫夭景嘴里叼着烟,调笑地同旁边的男生打着趣,他起初并没发现她,两手插在口袋里,本该绑住脖子的领带,被他杂乱地塞在制服口袋,乱糟糟的头发配着乱糟糟的制服,乱糟糟的整个人却有股说不出来的庸懒,他听着朋友的笑话,唇角微动,头一低,香烟掠过他的眼睛,他眯了眯瞳。
兴许是她射出的视线太过热烈,充满崇拜之情,他身旁的朋友注意到,调侃地拿手肘顶了顶他的胸口,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再指了指她站的方向。
他不以为意地笑着转过身来,眼眸却在对上她的身影时失了笑意,几乎是立刻的,他把笑容收得一干二净,明显的不耐烦爬上面颊,他抿紧了唇,头尴尬地别向另外的方向,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夭景,人家在看你呢!是不是你女人?你不介绍一下?”
“少罗嗦,不是要翘课出去?走不走?”
“叫上她嘛,一起去玩啊。”
“闭嘴。”
“哎哟吼,第一次看你躲女人耶,有蹊跷哦。”
“我请客,走不走?”
“好好好,走啦走啦,去吃免费大餐,管人家那么多闲事,男人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啦,就算是夭景也会变得很婆妈哦?”
“……”
“唉,你就这样躲着人家走掉了,她看起来好象很伤心耶。”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伤心了?”劈腿的混蛋女人会伤心才有鬼。
“喏,不是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不动么?”
“……”
“你是在闹别扭,害羞?还是怕约人家,人家不答应啊?”
“你滚开点好不好?”
“……”损友吐舌。
“我怎么知道她现在算不算我女朋友。他妈的!”
“……唉?”原来他是在纠结这种很初级阶段,很清纯小男生的问题哦?男女还要什么确认关系,抱过亲过,自然过度不就完了,还要用很肉麻的声音去问,那人家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嗤,好没技术含量的问题!
这种患得患失的小男生心理,只有真正中招的人才会表现出来哟!
KTV的包厢内,歌声鼎沸,争抢话筒的叫嚷声此起彼伏,看得出朋友们玩得很尽兴,付帐的大爷却很低调地窝在角落里玩忧郁,一语不发。
箫夭景长腿交叠,衣领大敞,整个人没精神地斜陷在沙发里,半明半寐地睁着瞳,单手把玩着手机,手指拨弄着某个号码,皱眉,自嘲,按下取消键,再拨弄,再锁眉,再冷哼,仍旧取消。
他自我厌恶地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撑起身,抬手要去拿搁在茶几上的酒杯,手指还没碰上玻璃杯,却见一只白嫩的手拿起他的酒杯,可爱的粉色晶钻在小巧圆润的指甲上闪动,下一瞬,他的酒杯已经靠上他的嘴唇。
他斜睨了一眼不知何时坐到身边来的女人,一张粉色暖妆脸,恰倒好处地透着可爱和妩媚,比起把自己的脸当颜料盘,胡乱画一通的家伙,眼前的女人完全懂得扬长避短地让自己的脸增色不少。
“箫夭景?”
她精准地叫出他的名字,软软的语音,不掩饰想要认识他的目的。
他只是随波逐流跟着朋友来唱K,从刚进门起到现在,他只顾着占据角落对手机发泄不爽,根本没注意他们叫了谁谁谁,此刻扫眼包厢内,他这才发现这群禽兽叫了不少外校女生来增添生活色彩。
他垂眸看着女人乖巧地要喂他喝酒,倒也没有推托之意,就着她端起的酒杯咽下一口,酸涩的液体压进喉头,对望着面前很讨巧的女人,他更加没来由的郁结,身一转,继续对着手机开始怒瞪。
他妈的,她在拿什么乔,是她在约会完后,跟别的男人吃午饭,他发脾气不打给她,她就不知道给他来个电话,给他解释,认错,撒娇么?问他人在哪里,问他想不想见她,问他现在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