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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司曜笑笑,心想谁伤谁还不一定呢!他的确是有些怕了,刚刚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她一脸难过,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抱抱她,安慰她。
可是一想到她和霍行知,想到她那么狠心地对自己,柔软的心顿时又冷硬了起来。
“少爷,每个人在这个世上活着,都有她自己的考量和顾虑,当初你有,现在少夫人也有,”兰姨说得语重心长。
这些天她也和夜清歌聊过,虽然不是特意去问,但偶尔两人聊天的时候,她总会把话往这方面带,夜清歌虽然聪明,但绝对没有兰姨圆滑,没几句就被兰姨带着走了。
所以兰姨也就知道了,原来他们之间是真的出了问题,因为出现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对少夫人来说一定是特别的,一个人在最需要的时候得到的帮助,她总是会铭记一生,少爷,你已经等了少夫人这么久,也包容了她那么多次,不差这一次对不对?”
席司曜的眉心皱了皱,慢慢地又松开了,说话的语气飘渺得很不真实:“兰姨,我不是不肯包容她,我只是怕这种包容永无止境。”
霍行知这个人是不会消失的,他曾经为她做的那些也一直都存在,那么是否她一辈子都要记着霍行知,一辈子都会时不时地伤自己一下?
他也只是个人,被伤了也会觉得难受觉得痛,伤口会好,可是疤痕永远都存在,他怕次数多了,自己也会绝望。
兰姨从不曾见他流露出这种伤痛的神情,也从不曾听他说一个‘怕’字。
她从席司曜很小的时候就在他身边照顾他,看着他走过腥风血雨,看着他从一无所有一步步爬到今天,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害怕的时候。
可是此时此刻,在感情上,他却是怕了。
这个自己当儿子一般看待的男人,你不知道我是有多希望你幸福,可惜兰姨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
——
他上楼的时候,夜清歌已经快要入睡,眼睛都半闭了,可是一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她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席司曜的脚步很轻,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因为夜清歌背对着他,所以他并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俯身拉开了床头的抽屉,他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然后打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
其实这份礼物很早就想送给她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拖着拖着,没想到就拖到了大年夜。
他正对着项链发呆,一直背对着他的人忽然翻了个身,大大的眼睛睁着,直直地看着他。
席司曜并没有慌张,很平静、很自然地靠过去,将项链带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低头亲了亲那个挂坠,挂坠朝外是一个天使,天使的背面是一个字:歌。
你就是我的天使。
夜清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直到他戴好项链,准备直起身子的时候,她才伸手绕住他的脖子,声音轻轻的,带着不确定,“你还在生气吗?”
席司曜面无表情,“松手。”
“不松。”夜清歌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却是坚定无比,然后又说:“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没关系,反正我在你不要我之前就已经先不要你了。”
席司曜的身体猛地一僵,心底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拉住她的手想甩开,可是她却更用力,死死抱着。
“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但是话还是要说清楚。”夜清歌因为手上用了力而气息不稳,说话有些着急,“那天我没有和霍行知接吻,最多也是被他强吻了,我本来想推开他的,那个时候电梯忽然响了一下,我被惊到了,所以才没有推开。”
席司曜没反应,半晌后还是那两个字:“松手。”
夜清歌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解释了之后他还是这样。
他真的……放弃自己不爱自己了吗?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心底的恐慌和无边无际的难受居然比当初霍行知离开时还要强烈一百倍!
她咬着唇,缓缓地松了手,眼珠子像是定住了一般根本不会转动,只是一直看着他,看着。
席司曜似是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兰姨说等下还有夜宵,要不要起来吃?”
呃……这是什么情况?
“听说大年夜十二点的时候大家都会放烟花,你想不想去楼下放?”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又回到了当初对她百依百顺的时候,夜清歌的胸膛渐渐地被什么东西填满,下一秒像是要冲破胸膛飞溅出来。
她的声音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沙哑,问他:“我好饱,不吃夜宵好不好?”
他点头。
“我想放烟花,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他再点头。
他的好脾气终于让夜清歌冲破心里的魔障,她缓缓坐了起来,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
席司曜也不说话,顺势就那么一收手臂,将她搂得紧紧的。
有人说,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可是对他来说,梦想就是现实,如果不能把梦想变成现实,那么他宁愿不要那么梦想。
你是我的梦想,有多艰难,就有多坚定。
但是夜清歌,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机会,不要再做什么让我痛苦的事,我也有情绪无法自控的时候,我怕某一天某一刻,我会突然放弃你。
静谧的卧室里,两人静静地相拥,直到敲门声传来,兰姨站在门外,声音里都是笑意:“少爷少夫人,你们是先吃夜宵再放烟花,还是直接不吃夜宵就放烟花了?”
夜清歌诧异地抬头,某人立即望天花板。
她愣了愣,忽然就明白过来大抵是兰姨劝过了,所以他才和自己和好吧。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愿意和自己和好,就好了,两个人在一起,真的不要计较太多,否则只会越走越远,最后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
大年夜过后就是春节,年初一的时候外面洋洋洒洒地下起了大雪,道路都被雪封了,他们两人就在家里窝着,反正也不用拜年,外面又那么冷。
年初二的时候雪停了,外面一片白茫茫的。
夜清歌吃了中饭站在窗户前面看外面,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没有转头,直到他的双臂缠上来,她才往后仰着头去看他,“外面去外面走走好不好?”
席司曜立即就皱了眉,看了看她的肚子说:“外面冷,路上又都是雪,还是在家呆着吧。”
“可是我已经在家呆很多天了。”夜清歌垮着脸,将他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掰开,扁扁嘴又说道:“萧医生说了,孕妇要保持心情舒畅,你这样不让我出去,我会憋坏的!”
她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娇,席司曜只是看着她,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那笑容居然有些……邪魅!
夜清歌被他笑得心底发了毛,颤巍巍地问:“你干吗这样笑啊?”
席司曜低头去亲她,边亲边模糊不清地说:“我只听说过男人会憋坏,可没听说过女人会憋坏,你哪里憋坏了,嗯?这里?还是这里?”
“你……”夜清歌咬着唇瞪他,喂喂喂!哪有你这样歪解别人话里的意思还趁机耍流氓的啊!
他又笑,亲了亲她的侧脸,“真想出去的话我陪你去,但是不准走远,我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夜清歌猛点头,只要他愿意让步,那就先出去再说!等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定谁说了算呢!
席司曜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打什么注意,小东西,有人和我说,男人就得对女人霸道一点,所以待会儿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两人还没出门就先闹了会,一个不肯穿那么多出门,一个说她不穿就不让她出门,在玄关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好久,最后还是兰姨走出来,找了件又保暖又轻薄的大衣给夜清歌穿上,这才安宁了。
目送他们出门,兰姨想想都觉得好笑,可是心里却是十分满足。
前些天少爷没回来,家里特别地安静,安静到让人心里不舒服,无端就会觉得孤单,甚至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从但年夜他回来之后,这两天家里时不时可以听到少夫人不满他的声音,偶尔也有他不满少夫人的声音传来,两人在家里啊,俨然是一对欢喜冤家。
要是能一直都这么和和乐乐下去,那该多好啊。
可是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出了家门没走多久,夜清歌看着路边白白净净的积雪,心里痒痒,就转头对某人说:“我们堆个雪人吧。”
席司曜又皱眉,“看看就好,堆雪人还是免了。”
“堆一个堆一个,就一个啊,我来花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很难得啊!”夜清歌不放弃,竖了一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摇了摇,可怜巴巴地说着。
原本还想说不行的,可是一对上她那明着可怜,暗着闪贼光的眼神,席司曜不知怎么的就笑了起来。
夜清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