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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从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轻轻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席司曜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虚虚地抓着她的手,冷嗤:“司徒青烟,你父亲现在尸骨未寒,你怎么有心情做这些!”
“少爷,少夫人,你们没事吧?”唐越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刚刚他听到卡卡的声音就从车里下来了,然后看到自家少爷和容迟同时朝着少夫人跑去,容迟把少夫人往少爷这边用力一推,少爷虽然抱住了,但是因为那股冲力,脚下站不住,连连往后退。
可是对席司曜来说,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程子言,而是眼前的这个司徒青烟,当初答应爷爷放了司徒云的时候他就知道日后必定有一天,他会因为当初自己的一时慈悲而受害。
席司曜知道这个时候强行带走她会显得很残忍,可是她不是医生,过去也帮不了什么,而且再在这里呆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又要出事了。
某人黑着脸转回来,“有什么不合适的,等发生点什么才合适?”
可是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事情,都难免心里会觉得很堵。
夜清歌几乎是被席司曜抱过去的,她的双腿发软,一步也走不了。
“阿曜少爷,如果我能送老爷来医院,我还会来打扰你吗?老爷不肯去医院,他说……他说……”
少爷心上的伤比手臂上的伤要严重的多吧?先是有个霍行知在少夫人的心里住了那么多年,现在又来了个容迟,为了少夫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少夫人如果真的无动于衷,那就不值得少爷爱了。
六个人或坐或站,都等在手术室门口,时间久了夜清歌觉得有些冷,直往席司曜的怀里钻。
唐越点头,跟着他走出了病房,朝着手术室走去。
后车座的车窗降下了大半,席司曜清隽的面容只露出一个侧脸,却也让人倍觉赏心悦目。
与此同时,席司曜也发现了那辆车子,两人几乎是同一瞬间,朝着夜清歌跑去。
电板湿了不能用了,手机自然也不能用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席天浩,他苦涩地笑问:“爷爷,您当真要这么对我吗?”
她是知道自己儿子喜欢这个姑娘的,可是照面前的情况看来,夜清歌这个姑娘,分明已经是和这个叫席总的人在一起了!13481975
唐越看着一个大步离开,一个低着头默默哀伤,只觉得周遭的氧气都稀薄了几分。
耳边嗡嗡嗡的,夜清歌在撞到那个胸口之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缓缓地转回去看。
席司曜赶到席天浩的住宅时,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气味,脚下的步子一顿,他敏锐地觉察到这股气味不简单,想要后退,身后的门却被人瞬间就关上了。
“为什么没有?”司徒青烟一脸无辜地反问他,又说:“我爸把命都豁出去了,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毁掉夜清歌让我得到你?阿曜,乖,别逞强了,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
夜清歌诧异看去,呼吸猛地一窒,那辆车子何止是熟悉,根本就是某人的车子!那车牌不要招摇得太过分!
唐越点了点头,忽地又觉得不对劲,一把抓住他家少爷的手,一看,手背上居然都是血!
体内燥热,浑身无力,以及头脑发晕,无一不在说明着刚刚的气味是什么,他被下药了!
席天浩却是笑得和蔼可亲,“阿曜,既然你说夜清歌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我就信你一次,所以我现在先不动她,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再做鉴定,如果你敢骗我,到时候,我会连带孩子一起毁掉!”
她完好,两个男人一个昏迷不清在手术室抢救,一个虽然清醒,却也中了一枪。
席司曜被她那一下撞得胸口闷疼,往后退了好几步,幸好唐越及时从车里下来在他身后抵了一下。
容迟仍然在笑,“我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啊,你连让我对你好的机会都……都不给我。”
席司曜转回去,眸中冷光一闪,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中枪的地方,低声说:“别说话,我没事。”
走下席着。他一说完,狠狠地咳嗽了起来,喷出好几口鲜血,卡卡和夜清歌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老爷说反正这个世上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人也不管他,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他不肯去医院治病,也不让我们进房间,他还带了枪进去。”
夜清歌无奈一笑,卡卡本来也不是喜欢闹事的人,刚刚那个服务员的确是有些过分。
卡卡立即炸毛,“我气什么?我气那个服务员的态度,有她那么说话的吗?”
那端话音落下,席司曜即刻挂了电话,转身大步走回手术室门口。
司徒青烟娉娉袅袅地朝着他走来,笑得那般春风得意。
夜清歌站在那里,突然直接也像卡卡一样失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容迟的爸妈解释当时的事情,甚至,她有些害怕。
夜清歌微微抿唇,“我先过去了,下次再见。”
夜清歌低着头,只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没有冲动。”
离手术室最近的一间病房里,唐越站在边上,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席司曜,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少爷,少夫人知道你中枪了吗?”
对方的支支吾吾令席司曜十分恼火,语气阴冷得仿佛地狱吹来的风,“他说什么,快说!”
夜清歌走上去伸手抱了抱她,“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身后‘砰——’地一声,那声音传来,震得人鼓膜都发痛。
夜清歌呆住了,只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推力,将自己狠狠推出去,然后她的额头就撞到了一个胸口,痛得她几乎晕过去。
“别怕,我们过去看看。”他安抚她,随即转向唐越,“叫救护车,让医院准备好一切。”
夜清歌只觉得震惊,这些话分明都是应该由她来说的,容迟明明是为了救她才受伤抢救的,可是身边的男人,却替她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让她不用经受一丝一毫的难堪。
容妈妈连连说‘是’,接着又问:“你就是夜清歌吧,我听到小迟在电话里说今天出来是和你见面,怎么……怎么就出车祸了呢?”
席司曜也是三魂被吓掉了两魂半,拍着夜清歌的脸沉声问:“有没有事?有没有撞伤?”
可那个服务员不但没道歉,还很不满地问:是谁把东西乱扔啊,不知道别人踩了会摔跤吗?
“先别过去,救护车马上来了,先去医院,他不会有事的,别怕。”
“至于程子言肚子里的孩子,你说不是你的,我也相信,所以你们的婚事,暂时搁置,也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决定,如果是你的,那么到时候,你休想再逃避婚事!”
忽然,一辆银色的车子疯了似的朝着夜清歌撞去。
等席天浩走后,她逼近席司曜,咯咯笑着开始脱他的衣服。
唐越盯着席司曜,虽然少爷什么都不说,但是从出事之后,他的眉头一刻也没有舒展过,哪怕医生说少夫人没问题,他也仍旧是眉头紧皱。
她已经欠了霍行知那么多,怎么可以再欠容迟一条命?
席司曜抬手,不着痕迹地在自己中枪的地方拧了一把,剧痛袭来,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
卡卡被惊住了,抬起泪眼看她,不可置信地:“清歌……”
好累,突然之间累极了,可是又睡不去,一闭上眼睛就是刚刚车祸的画面,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有事要离开一下,我让唐越在这里,如果有事就和他说,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的男人将手里断成两截的签字笔一扔,豁然起身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送我去他们见面的地方。”
司徒青烟得逞地一笑,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尽,搂住他的脖颈,放肆地亲吻他。
——
如果、如果刚刚容迟没来得及推开自己,那么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自己。
席司曜心下一紧,“我在医院,你马上送爷爷过来!”
那自己儿子今天出去见这个姑娘,然后出了车祸,然后席总又说这件事是因为他而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会有事的,乖,我先带你去车上,我们去医院。”
容迟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根本使不上力气,“你没事就好。”
她知道,席司曜此刻正看着自己。
“你好好的,这一次你如果没事,我就给你机会让你对我好。”
“容迟……容迟!”卡卡的声音都是破碎的,摸着容迟的脸,一遍遍叫他的名字,眼泪哗啦哗啦掉下来。
其实他很想对夜清歌说:少夫人,虽然少爷很爱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大多数时候能懂你的心思,是因为他很细心地在关注你,他的眼里只有你,此刻老爷出了事,他总归是分了心,而你又不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他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正低头看怀里的人,唐越拿着他的电话走了过来,眼神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