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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晞,抱着孩子!”席司曜将自己手里的孩子塞到洛云晞的手里,大步走过去将地上的人抱起来放到床上,问:“有没有哪里摔伤了?哪里痛吗?”
夜清歌摇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哭了起来,“把孩子给我,求求你,把孩子给我!”
席司曜还在犹豫,旁边的洛云晞却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将自己手里的孩子轻轻地放到了夜清歌的手里,说:“清歌姐姐,孩子在这里。”
夜清歌一把抱住了那个孩子,还是哭:“司曜,我要见另外一个孩子,求求你把他带来,求求你了!”
“清歌,那个孩子是死胎,不要见了好不好?”
席司曜怎么敢让她抱那个孩子,她抱了,只会更绝望,更伤心啊。
可是夜清歌早在听到他说另外一个孩子是死胎的时候已经伤心到极点了,还怕再伤心一点吗?
“不,我要见他,看不见那我就抱抱他,司曜,你去把他抱过来,我一定要抱抱他!”
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么会是死胎呢?
夜清歌心里刀割一样,除了抱紧怀里的那一个孩子,她再也做不了别的!
此时此刻,她恨死了自己的失明,也恨死了那个让自己失明了人!
不是霍行知,而是席天浩!
如果不是他把芯片植入自己的身体里,那自己怎么会失明,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是死胎?
那种噬心蚀骨的恨意和那种痛彻心扉的苦楚相冲撞,心口一阵一阵地闷痛。
席司曜还是不想把那个孩子抱来,低声而痛苦地劝她:“清歌,不要抱了好不好?我们还有一个宝宝,不要……”
“不!不!”夜清歌更大声地喊着哭着,“我要抱那个孩子,我要抱他!他没死他没死!他不会死的!”
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要他平安来到这个世上,他不会这么残忍地对他的妈妈的,我知道他没死。
夜清歌咬着自己的唇,唇色发白,眼看就要把唇咬破,神情倔强得让人毫无办法。
席司曜此刻也知道,自己不去把那个孩子抱来,她一定会疯掉。
随即,他叫了人把那个孩子抱来。
夜清歌一手一个孩子,把自己的脸贴上去,贴贴这个,又贴贴那个,忽然,她摇头了。
“怎么了?”席司曜紧紧搂着她问,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云晞,云晞!”夜清歌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叫了站在一边的洛云晞。
洛云晞听到她叫自己连忙走了上去,“清歌姐姐,我在这里,怎么了?”
夜清歌把手里好的那个孩子递过去,说:“云晞,你先帮我抱着他。”
洛云晞接过来,疑惑地看了席司曜一眼,可是后者显然和她一样迷茫。
此时夜清歌的手里只剩下那个被判定为死胎的孩子了,她拉着席司曜的手,放到了孩子的脸上。
席司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除了手心传来的冰凉,再也没有别的。
夜清歌却在这时说:“司曜,你仔细看看这个孩子,他不是我们的孩子,他不是!”
她说的那么肯定,好像她根本没有失明,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孩子的一切。
洛云晞猛地瞪大了眼睛,立即上前去仔细看她怀里的那个孩子。
席司曜也被她的话惊到了,低头开始端详她怀里的孩子。
可是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而且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孩子,中间也一直有人看守,孩子根本没机会被人掉包,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的?
看了夜清歌一眼,他的心更痛了一分,“清歌,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孩子真的是……”
“不是不是不是!”夜清歌大声否定他的话,也不哭了,只是很着急,很无奈,“司曜,他真的不是我们的孩子,我能感觉出来,他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一定还活着,你快去找!你快去啊!”
“清歌……”席司曜低唤,“你别这样,你还有孩子,还有我,你要振作起来。”
接下来不管夜清歌怎么说席司曜都还是不相信她的话,毕竟当时她是昏迷着被推出分娩室的,而他一直是很清醒地站在外面等的。
如果不相信,还可以问萧定卿啊!
最后夜清歌终于崩溃了,将怀里那个已经没有呼吸的孩子扔到了他的怀里,“席司曜,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这个孩子真的不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孩子还活着!我知道的!”
都说有母子感应,她真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席司曜痛苦地看着她,事情会走到这一步,他也有责任,可是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她这样。
夜清歌心里的难受太多,此刻再加上他的不信任,那种崩溃如同绝提的江水,呼啸而来,“云晞!云晞!把孩子给我,你们都走!你们都走!我不要看到你们!”
“清歌!”席司曜猛然站了起来,她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放心得了?
“不要叫我!席司曜,如果你不把我们第二个孩子找回来,我一辈子不原谅你!”夜清歌抱着完好的那个孩子,哭着朝他喊,末了又亲了亲孩子的脸,眼泪鼻涕都蹭了孩子一脸。
孩子像是被吵醒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母子俩的哭声像是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刮着席司曜的心房。
“啊——”夜清歌无从发泄自己的痛苦,募然叫了一声,紧接着哭得更加凄厉。
席司曜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到极致而崩溃,这种感觉,比凌迟还残忍!
洛云晞也站在边上,同是女人,看夜清歌难过成这样,她也跟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席大哥,你先出去吧,清歌姐姐现在不能受刺激,我帮你在这里照顾她。”
席司曜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帮我照顾好她。
洛云晞无声朝着他点头,上去抱着夜清歌,摸着她的头安慰,“清歌姐姐,你现在坐月子,不要哭,会落下病根的,不要哭,你看,你哭了宝宝也跟着哭,你不要吓到他。”
可是嘴里劝着夜清歌不要哭,洛云晞自己却也是止不住地在掉泪。
而夜清歌更是无法止住哭泣,此刻她心里想的是,如果刚刚那个已经死掉的孩子真的是自己和席司曜的第二个孩子,那么一定是爸爸妈妈给他们的报应。
一定是的。
他们的婚姻不被祝福,就连他们的孩子也跟着受牵连。
席司曜,你叫我如何能接受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是死胎这样残忍的事实?
那是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啊……
不能。
我真的不能接受。
席司曜一边往病房的门口走去,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她,只看到她靠在洛云晞的肩头,哭得如同全世界都崩溃了一样。
清歌,请你一定要挺过去。
如果你真的崩溃了,那我的世界也会跟着崩塌的。
——
从医院出来,席司曜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在车里静坐了很久,然后才给萧定卿打了电话。
萧定卿正好准备来医院,接到他的电话就直接说:“我快到医院了。”
电话那端是沉默,从未有过的沉默。
萧定卿微微怔了怔,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低声问:“阿曜,发生什么事了?”
席司曜的心理有多么强大,能承受多少,他萧定卿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他沉默到这种地步,只能说明,他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么——13608173
是夜清歌醒了,知道了死胎的事情,和他决裂了?
“是不是她知道了死胎的事?”隔着电话,萧定卿的声音沉了下去。
那边还是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定卿终于听到了他传来的一声‘嗯’。
萧定卿瞬间也沉默了,夜清歌的性子他也了解一些,再加上知道夜家和席家之间的事情,他几乎可以肯定,夜清歌此刻的心里肯定是恨死席天浩了。
而他能猜到的事情,席司曜怎么可能猜不到?想必是席司曜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此刻才会这么痛苦吧?
“定卿,你现在在哪?”席司曜忽然发问。
“车上。”
“来医院,去喝酒吧。”
“好。”
挂了电话,席司曜整个人都伏在方向盘上,后背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
萧定卿很快赶到了,席司曜上了他的车,而后黑色的车子疾驰而去,到了他们萧定卿常去的一间酒吧。
那里的门童一看到萧定卿来了,连忙上前来,“萧总!”
萧定卿看了看身边的人,左手微微一抬,“不用招待我们,今天有事。”
门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往萧定卿带着人来,如果是有要事,必定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很识趣,笑了笑说:“好的萧总,您里面请,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
到了包厢,席司曜坐下之后却又没有喝酒,只会拿着酒杯,一直晃里面的红酒,晃得萧定卿眼睛都花了。
“不是你说要喝酒的,怎么来了又不喝?”
席司曜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极其飘忽,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冷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