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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记忆中的“优质课”选拔赛通知也下达到了各个学校。
校长和教学主任随堂听了课,要她多准备一下,九月份参加区里的优质课比赛。
很常规的选拔方式。而这一次,因为她带的班高考任务完成得好,质疑的声音和目光少了很多。
靠实力说话。这就像学生的成绩,如果你本来成绩不怎么好,突然考了高分,周围当然会有怀疑的,嫉妒的,冷嘲热讽,连老师也要想想你是不是作弊;如果你继续下去,一直考得很好,大家习以为常,嫉妒嘲讽的没了,反而佩服友善的多了。
更重要的是,项曼曼对此有了心理准备,也没以前那么敏感脆弱,即使听到带着敌意的话,也是淡淡一笑,不太当回事。基本上,当老师的,哪怕有些小小的勾心斗角,程度也比较温和,又不是生死攸关,都撕不下脸。
初赛结束,学校推选的三名老师分在不同的区参加复赛。项曼曼要到洪山区去。
要说不紧张那是假话,好在项曼曼专注,通常是上着课进入了状态就把别的忘了。她也比较有运气,抽中的班级有美术班,有理科班,前十分钟见面,一看学生的眼睛,就知道多数是比较活跃的,只要调动得宜,教学就不难进行下去。
项曼曼很注重和学生互动,除了备好课,一般就多做点准备,快速和学生熟悉起来。比如聊聊动漫,时事新闻。
快十月的天气,秋老虎,还热得很。
武昌洪山区这边,她两世加起来也没来过几次。长江从城市中间绵延穿过,将武汉分成两半,就自然划分出了汉口商业繁华区和武昌学府文化区。项曼曼站在作为比赛场地的大礼堂三楼的窗前,前面就是洪山广场,几条大道车水马龙。
楼上教室里已经有老师开始上课,她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准备。
广场上很热闹,附近大学多,经常有大型的艺术活动。
旁边有人抱怨:“那些人怎么安排的,都是赛场了,居然还让其他人进来。”项曼曼听他们不满了半天,说是电视台跟什么公司合作,出让场地搞宣传活动,就分了一楼二楼做后台。有的还往三楼上闯,也没人管管。
项曼曼倒没觉得什么。有那些人来干扰一下,压抑气氛还冲淡了些,不然光是傻傻在休息室里等着,人更紧张。
一个戴着钢刺项圈,浑身金属链子晃荡的长发少年晃悠悠带着几个人上来,往走廊这一头看了看,指指另一边,一起走过去了,边走边回头瞧。个个打扮前卫,视觉系摇滚风。
项曼曼也想多看几眼,这类打扮她还只在杂志上看过。负责人员站在楼梯上喊:“下一位老师项曼曼,请上来!”项曼曼赶紧收敛了心神,跟着她上楼。
来比赛之前,她听说要求推荐年轻教师参赛,心里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这也算是作弊啊。来了之后一看,还有四十多岁老师参加的,毕竟市里获奖有利于高级职称的评定。她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听课的人比想象的多,除了评委,还有教委领导和已经上过课的老师。比赛完了没有心理负担了,来看看对手实力。等到快下课的时候,她居然还看到门口站着外来人员,赫然就是那几个视觉摇滚少年,大概是来看热闹。
项曼曼也不禁暗自嘀咕,这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也太不负责了吧,怎么让这些人也上来?
后面的领导也有些不满,立刻有人悄悄把他们请走了。
课顺利上完。项曼曼自己还是满意的,至于结果如何,她还真不大放在心上,自己比前一世已经迈出一大步了,晚上给许秦打电话,也就算是有个交代了。
那些学生也很可爱,不过是初次相识,有的临走还和她握握手。项曼曼笑着目送学生鱼贯而出,慢慢收拾东西,评委和领导们已经离开到另一个赛场教室去了。她抽的签靠后,在上午的倒数第二场,今天请了一天的假,她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走到楼梯口,一个人拦住她:“哎,等一等。”伴随着金属叮当响,身上一股烟味。
项曼曼抬头一看,这不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个视觉系少年吗?
视觉系少年也有点迟疑,从上到下把项曼曼打量了好几遍。项曼曼也趁机看他,嗯,男的,画着烟熏妆,尖下巴,人很瘦,个子又高,越发显得单薄。
项曼曼习惯性地开始猜测他是不是自己哪一届学生,项曼曼曾经最糗的事,是把自己教了大半年的学生误会成了已毕业的学生。后来就很注意这个问题。不过,那是重生以前的事,可看他的年纪,也就是自己刚毕业的学生那么大。
正在困惑呢,他咳了一声问:“……你叫项曼曼?”
“请问你哪位?有什么事?”项曼曼点点头,显然这不是自己的学生,不然哪会用这种口气问她?
视觉系少年摸摸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房间说:“哦,你等一下啊,有人找你。”
项曼曼更奇怪了:“谁?”
“Angeal啊。”
“Angeal是谁?”项曼曼一听英文名就有点犯晕,安吉尔,还丘吉尔呢,不过,好像有点耳熟?
“是我。”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项曼曼转身,一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年轻男子正走过来。
清秀白皙的面容,乌黑明亮的眼睛,修长身材,像漫画里的白雪少年。项曼曼一时怔住了。
身后那位视觉系少年捂着嘴轻轻笑了几声。
来人静静站在项曼曼面前,不等她再问,很平静很自然地说:“是我,程哲。”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写了番外,也穿了上来,不过还是改了主意,慢慢揭开也有一点味道。
所以亲爱滴小Z童鞋,以后需要的话,我再写吧;不好意思啦!
、情敌
有些事,你有过无数想象,最后什么都没发生;等你不做指望了,兴许事就来了。项曼曼曾经多次期待过和程哲的见面,在大学校园里,在故地重游时,从没实现过;失望多了,要关注的事多了,就不去想了。就在她毫无预想的时候,程哲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会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相见,项曼曼都不知怎么形容心情了。这几天就在想,前世自己如果参加了比赛,是不是也可以见到他的呢?这么想,也不是遗憾,就是很感慨。
晚自习预备铃一响,下班时间也到了。项曼曼依旧先去班上看了看学生,有一个生病请假,其他人都很乖。快到“十一”黄金周假期,大家还期待着能多休息几天,一个个精神不错。
再回到办公室,手机铃声正在响。
“我到了,要不要我过来接你?”程哲的声音一如往常自然。
项曼曼慌不迭说:“不用,我下班了,很快的,待会见。”
对面办公桌的黄老师笑眯眯看过来:“曼曼,下班了,去见男朋友啊?”
项曼曼很汗,大姐,我说话够省略了,这你也能猜啊。
“不是啦。”项曼曼简单说。黄老师还想在“男朋友”的话题上多说几句,项曼曼赶紧抓起拎包,和没走的几位老师打声招呼溜了。
要是按程哲的意思到学校门口等她,那误会才真就大了。大家都知道,中年妇女的爱好,一个是谈丈夫孩子,一个就是八卦周围人的恋爱婚姻。如果你说没谈朋友,大家热心做媒;谈了的话,就关心你们的将来。总而言之,和项妈一样,什么话题都能绕到这上面来。
项曼曼坐在公交车上,想着见面的事也有点犯愁。
那天偶然相遇,他是给朋友帮忙,走不开,中午一起吃了个饭,聊了聊各自的情况,就结束了。项曼曼还很欣慰,以前看着挺阴沉的孩子,朋友还挺多,又活跃能干,几次都听说他给别人帮忙。
隔了几天程哲打电话和她约了这次见面。
两人相逢,没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激动亲热,也没有数年相隔的生疏冷淡。虽然无数次设想过见面的情景,当初和她平肩高的正太少年,一眨眼变成高高个子的青年,还多年没联系,任谁一点儿也不拘谨那是不可能的。好在程哲显得很自然,项曼曼总不能还没他稳重大方吧。
可是程哲是不是也太自然了?他的有些举动,叫她多想,又觉得不应该多想。
两站的路而已,几分钟后到站下车,站台旁到处都是人,她左右张望,正准备打电话,程哲就静悄悄站在了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这边。”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温和,项曼曼被他拉着走,面上若无其事,注意力全在手上。她想把手收回来,可是又怕他尴尬。抬头看看,正过马路呢,江汉路上车多人杂,程哲看着车来的方向,小心不让两边来回的人流碰着她。唔,人家好像也没别的意思,好心照顾她而已,自己太在意倒也显得想多了不是?
过了马路,项曼曼轻轻一抽,程哲就松开了手,项曼曼暗地松了口气。看吧,还是自己想多了。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