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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修工走后,韩婷婷很郁闷的蹲在路由器前面拨弄来拨弄去,秦宋晃过去,不冷不热的说:“专业维修的都说修不好了,你还在上面捣鼓什么。”
韩婷婷把电源关了再开试了又试,很疑惑的说:“真奇怪,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一下子电话坏了,也不能上网了呢……”
“电话线和网线本来就是一体的。”秦宋面不改色的说,“你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做做家务、看看电视就好了,修不修好也无所谓。”
“是啊……可是,我联络不上徐徐了啊,不记得她手机号码,现在又不能上网找她了……怎么办呢?”韩婷婷托着腮想着,忽然的灵光一现:“明天我把电脑带去幼儿园好了,那里能上网!”
“咳咳咳……”正在淡定喝茶的秦宋呛着了。
好吧……笔记本电脑,应该做什么样的手脚弄坏,才不会被她发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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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宋苦思了一夜关于悄无声息弄坏小土馒头笔记本的计划,却没能用上。
早晨他正要上班,韩婷婷的手机响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接了起来:“喂?!”
婷妈愣了一愣:“是阿宋吗?”
“妈妈!”秦宋嘴甜如蜜,“早上好!”
“哦哦早上好!阿宋,我们婷婷呢?”
韩婷婷正在厨房里洗碗,听到电话响踢踢踏踏的跑出来。
“喏!”秦宋把电话递给她:“是你妈妈。”
“哦!”她手上湿漉漉的正往围裙上擦,秦宋直接把手机递去她耳边,她侧头夹在肩窝里,他收回手时,手指蹭过她脸颊,软软嫩嫩滑滑QQ的……秦宋捻着微微异样的手指,不自在的转过身,低着头换鞋。
“妈妈!”韩婷婷笑眯眯的,“徐徐有没有打电话到家里来?”
秦宋换鞋的动作顿住,耳朵“蹭”的竖了起来。
“没有啊,你手机换了号码,她还不知道吗?”婷妈惊讶。
“恩,她大概是没有记我们现在家里的电话吧,之前我们一直打手机来着……没关系的妈妈,我记得我房间里哪里放了一个本子的,上面有她电话地址,等晚上我下了班过去找找好了。”
“不行!”秦宋直起腰,迅速打断她:“今晚上我们去我爸妈那里吃饭!”
“啊?”韩婷婷诧异的看着他,“什么时候说的啊?”
“昨晚我就跟你说了!怎么,你这么快忘了?!”秦宋冷着脸,义正言辞。
韩婷婷茫了。婷妈在电话那头听到,说:“婷宝,你听阿宋的,今晚别来了,你们天天往这里跑,冷落了那边爸爸妈妈,很不好。”
“知道了。”韩婷婷在疑惑中挂了电话。他昨晚真的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咳咳,”秦宋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又恢复了拽拽的摆脸色,“喂,你好了没,快去换衣服,我顺便带你一段。”
“哦哦!”韩婷婷回过神来,连忙回房拿外套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在自言自语:“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啊……”
她慌慌张张的傻样子很好玩,身后有人原本硬摆着张臭脸,斜眼看着她一路小跑进房间,他的嘴角慢慢慢慢不自觉的往上弯去……
秦宋下午打电话回家和张璞玉通了气,说好晚上他带韩婷婷回家吃晚饭,到时候别大惊小怪的。可他实在高估了他娘的思考周到,他自信满满、平平常常的带着韩婷婷进门时,客厅里看报的他爹很奇怪的“咦”了一声:“你们过来吃饭,怎么没先打个电话?”
韩婷婷睁大了眼睛看向秦宋,秦宋愣住,看向正欢快迎上来的张璞玉,张璞玉天真洋溢的笑容顿时凝注,捂着嘴避开秦宋怒火熊熊的眼神,小碎步挪着往秦蕴身后藏去……
秦蕴见自家老婆那熊样,就知道她又做错什么事了。
“站在门口干什么,”他对儿子儿媳说,“进来吧,快开饭了。璞玉,你去叫厨房加两道婷婷喜欢吃的菜。”他试图支开闯了祸的某人。
“啊……我早就吩咐过了!加了糖醋鱼和糖醋虾,都是婷婷爱吃的呀!”某人丝毫没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
秦蕴扭脸,径自进屋去,再不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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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没人说话,一直没人说话。
秦蕴是一贯少话的,慢悠悠的吃着菜,不时给张璞玉夹一筷子。
秦宋喝一口汤就冷冷的瞄他娘一眼,张璞玉被他瞪的鼻尖都埋进米饭里去了。
韩婷婷心想怎么这么闷的慌啊,她左看看右看看,干笑了两声:“这个鱼烧的真好吃啊!”
“小女孩就喜欢吃甜食,”秦蕴给张璞玉夹了一块鱼肉,微微的笑:“婷婷,你喜欢吃家里的菜,常常回来!”
“恩!秦宋总说我烧的菜味道不地道,我得多学两手。”韩婷婷很乖巧的回答,秦蕴笑的更温和了。
“秦宋,你最近在忙什么?”秦蕴延续了这份温和,很难得的和颜悦色的和儿子说话。
秦宋手里拨米饭的筷子顿了顿,他低着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淡淡的说:“忙我自己的。”
他对待秦蕴,永远是这样冷冷淡淡的语调,和平常对待他周围任何一个其他人都不一样。
秦蕴当然也听出来了,他沉默下去,脸上好不容易泛起的微笑也淡了。
当初张家着急给秦宋四处张罗好姑娘相亲,就是因为秦蕴的身体不好,“秦氏”企业亟待一个成熟稳重的接班人。韩婷婷曾以为秦宋答应婚事的原因就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是急于继承财产,可接触秦宋之后,她看得出来他在乎的并不是秦家的家业,对于那个位置他甚至是抵触的。但是如果他是为了让病重的父亲聊以安慰,甘愿连婚姻都妥协,为什么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一直这么的……僵硬?
就算秦蕴是个严厉的父亲,难以沟通,秦宋却是多么外向活泼的性格,为什么唯独对父亲敬而远之?
“婷婷……婷婷!”张璞玉拔高声音。
“啊……”韩婷婷从沉思里缓过来,“怎、怎么了?”
张璞玉看了眼闷声不语的秦氏父子,给儿媳妇使眼色,“我刚刚问你呢,今晚上你和阿宋住这里好吧?你们结婚了还没在家里住过呢,今晚住下,我们聊天呀?”
住这里……那就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啊——韩婷婷傻眼,看向秦宋。秦宋收到求救信号,头也不抬的把他娘的痴心妄想掐灭:“我要回去睡。”
韩婷婷正要附和两句圆场,主位上的秦蕴忽然沉着脸站了起来,一声不响的上楼去了。
张璞玉压低了声音,很急切的训秦宋:“阿宋你看你!你爸爸他身体不好,你还气他!住一晚怎么了!你和你老婆睡,又不和他睡!”
“我哪里气他了?”秦宋重重放下碗筷,语气颇为不耐烦。
“要回去就早点回去!”秦蕴扶着楼梯扶手,语调沉沉,“璞玉,你吃完了就上来陪我,让他们走!”
最后一句,他到底动了气。
韩婷婷被公公难得的情绪外露给吓呆了,她愣愣的看向秦宋。他眼睛影在灯光投影之中,看不清如何波动,只是那捏着筷子的右手,青筋暴起。
“秦宋……”她小声的叫了他一声,他抬头,唇抿的死紧,手却终于渐渐的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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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这个生物,到底能够多吓人呢?
小时候韩婷婷就极其羡慕好友司徒徐徐的爸爸,司徒爸爸爱笑,笑起来很大声,整个家属大院子都能听见。司徒爸爸常常给徐徐讲笑话。不管徐徐做错什么事情,司徒爸爸都不会沉下脸很凶的瞪徐徐。徐徐敢在她爸爸睡觉的时候在他脸上画胡子,还敢在冬天的时候,把冰冷的手塞进她爸爸脖子里去,“咯咯咯”很开心的笑。司徒爸爸常常会把徐徐抱起来转圈,大声的夸赞:“我女儿真是又聪明又可爱!”。
所以尽管司徒爸爸给徐徐起了“毛毛”这样搞笑而丢脸的小名,韩婷婷还是从小到大都羡慕着徐徐。
韩婷婷的爸爸是那种很严肃很吓人的那种爸爸,就像她公公一样,啊不对!她爸爸比她公公还要严肃、还要吓人。
婷婷爸爸话很少,教育她时总是老三样:吼、瞪、拍桌子。上学的时候常常考完试,她一边小声哭一边扒饭,不时被吓的缩脑袋,而隔壁徐徐家,司徒爸爸却在大笑:“毛毛!你怎么又考不及格!你可真不像你英明神武的老爸我啊!”
然后,每逢这样的日子的第二天,韩婷婷总是哭哭啼啼的去敲另外一间隔壁的门,那是他的家。他会摸着她的脑袋,给她擦眼泪,并且笑的很温暖:“我们婷婷考试又考了不及格,是不是?”
“徐徐也没有及格啊……班里好多同学都没有及格的呜呜呜……”
“好了好了,不怪婷婷,是考试太难了,是考试不好。婷婷别哭了,我带你去买冰棍吃,你吃了冰棍就不哭了,好不好?”
“……好!”
可其实她一开始是不爱吃冰棍的,她常常吃,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