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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她意料的是,那群人冲过来,完全无视地上那个血流不止抽搐着的警察GG,而是紧张地包围在他和她的身边,目标一致地盯着他的左眼。有个随队医生模样的人拎着药箱进来,请他坐下来,开始给他敷药。
这是什么状况?曾好笑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理清楚逻辑,莫非是在拍电影?她蹑手蹑脚地潜出人群从沙发前上拖下睡衣,准备躲进浴室穿上。
“站住!”
她捂着毛巾缩头缩脑的身影顿时被定在原地,用我好怕怕的神情回头:“干嘛?”
“你攻击警察,准备被公诉吧!”施大方瘦而不弱的身影从人群中排众而出,冲她笑得像夏日里的第一朵喇叭花。
闪闪的快门
施大方的话音刚落,冷不防从围在他身边的人群中分出四员大将,朝曾好笑的方向奔过来。曾好笑撒腿就想投奔浴室或衣橱,才几步就踩上一垛厚实的类肉物质,迟疑了那么一下下,四大将就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把曾好笑牢牢控在视线中。
曾好笑寸步难行,只好站在类肉物质上勉强跟四大将相峙。传说只有孙悟空有机会跟东南西北四大天王决战,想不到她比猴子笨,却有猴子一样的衰运。她看得出这是一支特别的警察部队,多么的训练有素,富有与人犯对垒的经验。
“施大方先生,”想起这待遇全因施大方俨然警方发言人派头的单方面说辞而起,曾好笑强迫往下弯的嘴角尽力上挑,抱着一团衣服转过脸,笑容有点扭曲:“你身为国家公务人员,怎么能颠倒了前因后果?”
“哦,前因是怎样的?”施大方笑得君子坦荡荡。
说什么?说殴他的前因是自己在洗澡时被他不小心看光,还是说刚才他提醒自己走光?落在别人耳朵里怎么都像在勾引英明神武的警中偶像。
施大方一步步逼近,她抱着衣服还在想有关前因的适当措辞:“你别走过来。”
施大方无视她说话,还是走进包围圈,伸出手:“下来。”
“我为什么要下来?”曾好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纤长有力,比张贱MAN的短小粗肥好看多了,但理智告诉她狼爪子跟老虎屁股一样摸不得。
“你踩到我们的要犯,4K会著名人物花和尚了。我想花先生不想被踩得不明不白地吐血而死,你也不想背负踩花大盗的名声而被4K会追杀到底吧?”施大方说完正想收手,曾好笑果断地一把按住狼爪子跳下来。
花和尚被踩后郁积的一口气终于喷出来,医生赶过来体现人道主义精神,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后,用无比沉痛的表情看向花和尚,并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一般来说,这话就表示你已经没救了。
花和尚呕气加呕血地发出雷公般的感慨:“想我……花和尚纵横江湖三十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想不到最后一刻遇到的女人竟然没胸没臀!”
曾好笑本来已经跳了下来,闻言再度跳了上去,一副要把花和尚往死里踩的架势。花和尚伤势突然加重,头往边上一歪,仿佛就此死过去了。
施大方赶紧把曾好笑拉下来,好像看着新大陆:“你居然把自许脂粉堆英雄的花和尚给气死了。”
“谁叫他对我作人身攻击!”
“本来就是。”施大方不咸不淡地咕哝了一句。曾好笑正在气头上没听清楚。
医生过去一看,还好,还有口气,赶紧安排把人抬回去。谁也想到房门开处,闪光灯突然闪成一片,把屋里的一干人等的眼睛都晃花了。
“王副,谁通知媒体的?”施大方扯着曾好笑背过身对身边的副手发问。副手一头冷汗地回答:“不知道。”汗,局里谁不知道施大方行事为人低调,最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
后面涌进的媒体记者被警察挡在门口,有的干脆伸长了脖子大声提问:“我们知道施大方警督在里面亲自办案!请接受我们XX日报的采访吧!”有的女记者更干脆:“施警督,请接受你粉丝的采访吧!”
“你替我应付。”施大方一把王副推到前面,把他顶出门外,警队的其它人相当默契地聚成一团往外走:“让一让,请让一让,我们需要保护现场的。”施大方走在最后面,伸出一只手在墙上抹了一把,另一只把扯着的曾好笑塞进了浴室,自己也跟着躲了进去,随手带上了门,顺便反手上了锁。
“你想干什么?”曾好笑紧张地把衣服捂在胸前。虽然这间浴室足有10平方,但孤男寡女共处一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对穿着清凉的她来说,毕竟还是危险的。她已经作好准备,只要这个男人敢再近一步,她就叫他变成真正的熊猫。
“小声点!”施大方严肃地示意她静音,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外面的喧嚣已经被王副带人有效地阻在走廊上,房间里开始有痕迹专家、技术检验人员接手进驻,井然有序地开始地毯式搜索证据。
唔,很好,这才是警队应该有的干实事的作风。他笑着转过头,正对上曾好笑仍然死抱着衣服的戒备表情。他好心情地笑着把她往浴帘那边推,想不到她迎接他好意的是一只有力的拳头。
“嚎!”他捂着右眼,睁着胀痛的左眼看她,一滴清泪从指缝中逸出,压低了嗓音说话。:“干嘛又打我?!”
“谁叫你色眯眯的对我笑?不怀好意!”曾好笑理直气壮,她看施大方笑起来就是色眯眯的。
“我笑起来一向是这样子的……嗨,我跟你解释这个干什么!帘子后面可以换衣服。”施大方说完,转过头去,只见镜子里一双眼睛周围已经红得发紫,紫得发黑。他捂着眼无语问苍天,做国宝真不容易。
曾好笑头上汗下数条,匆匆躲进浴帘后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像发现奇迹一样自言自语:“咦,为什么现在看不到外面了?”
施大方正用冷水敷着眼睛,闷闷地回答:“外面墙上有按钮,揿一下就会放下遮蔽帘。”他刚才翻上露台的时候想,这女人是个暴露癖患者,现在明白其实是她某些地方比较笨。
曾好笑满头黑线地出来,施大方正用毛巾把眼睛敷着,移开毛巾看看,又把脸捂进毛巾里闷笑:“你的睡衣真是……”
“怎么了?”曾好笑确实不明白,她穿着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印花棉睡衣有什么好笑?
“我还以为能看见熟女风范的睡衣咧。”他放下毛巾说看法。
“厚厚,色狼果然就是色狼。”她在家向来就是这样穿的,师兄弟哪一个敢这样对她评头论足?就是嫁给了张贱MAN,他也从来不过问她的着装品味。不过,那个女人的衣橱里好像挂着许多超性感的衣服,包括热情奔放布料精简的睡衣。他有地方排遣,自然更不会对她的卡通睡衣评头论足。
她的神情黯下来,开了门就往外走。施大方被她闹了个措手不及,赶紧扑过去:“再等等。这会儿千万别开……”
“施大方,你要低调也好,你要破案也好,那是你们警局的事。至于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曾好笑坚定地拉开了门,回身对呆若木鸡的施大方说话。
她回过头,一片灿灿的白光,噼啪作响的快门声中夹着某记者兴奋的播报:“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你们看到了吗?镜头中的男子就是传说中的警界之神,罪犯的命中克星,聪明智慧英明神武英俊无比的——施大方警督!不容易啊,在他低调蛰伏三年十个月零八十一天后,我们终于和广大电视机前的朋友们一起看到了他!”
记者先生激动地用手绢抹了一把盈出眶外的泪水。等他看仔细后,方才迟疑地继续播报道:“也许施先生今天的尊容并不怎么光辉灿烂。但是请相信这是他为擒拿案犯才受的伤。而在他身边,和他紧紧挤在浴室门口,共同进退的这位穿着喜羊羊睡衣的……女士……”
记者把话筒朝曾好笑递过来:“你是施大方先生的女朋友吧?你们见面真不容易,总要等在办案后。”然后不等曾好笑回答,他又开始对着镜头自说自话:“啊,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你们收看今天的特别节目真是值回票价,不但看到了施大方先生,还见到了他的女朋友。”
曾好笑的脸拉成了黄瓜,看着记者的后脑勺就想踹过去。施大方的脸也臭得闻风十里飘。
王副带着队伍过来赶人,记者们恋恋不舍地被轰散了。
施大方臭着一张脸:“搞成现场直播了,你叫我们的脸往哪儿躲?”
王副擦着汗:“记者们无孔不入,我们挡住了前面的一拨,想不到一拨从后面潜了进来。”
曾好笑面无表情地开始往外赶人:“出去出去都出去,我需要休息。”
施大方看着她:“把睡衣换掉。”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