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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让微微一笑,眼角上挑,很美丽的一双桃花眼。他牵过她的手说:“你遇到什么人了?还有没有别的伤害?报警吧。”
安芮把手抽回来,“我会跟我老公说的,他就是警察。”
苏以让愣了愣,低头反过手掌来看了看,抽抽嘴角道:“你都结婚了?同学录上没更新你的信息。”
“我没告诉他们。”安芮进大厦的洗手间漱口,出来看见他还等在大堂的沙发上,便道:“我还有事忙,先上去工作了。”
苏以让掀起一个微笑,站起来道:“中午再忙也要吃饭,一起去吃个饭吧,就当老同学见面。”
他说到这份上,安芮不去实在是矫情。而且她知道自己是心口不一,她一直努力乔装的冷淡的面具,快要碎裂了。
他们步行去了安茹很喜欢的那家韩国料理店。安芮还是点了石锅拌饭以及参鸡汤。而苏以让也一样,最后加了烤肉。
苏以让把菜牌放到一边,“你以前不是最爱吃烤肉的吗?怎么也不点?”
安芮抬头,手虚虚地托在下巴下。她看他一眼后转过头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苏以让也知道说多了,气氛一下不对了,便也不再说话。
安芮把饭和汤都吃完,就是没有碰那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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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让停下筷子,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才问:“那发夹收到吗?”
“收到。”安芮始终低着头,顿了顿后才问:“你是什么意思呢?当年你不扔,现在翻出来,有什么意思呢?”
“我……”
“你什么?!”
苏以让抿抿唇,张着嘴,很久才呼出一口气,然后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安芮抬头看他,眼神凌厉且犀利,但是光芒中然后掩不去那些隐约的期盼,“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还单身……”
“我单身,你回来吗?”
苏以让讶然地看着她,渐渐露出一抹笑,“芮芮……”
安芮冷笑,“别这样叫我!你说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我是滞销品一直放在货架上等着你光顾吗?”她明明放不下苏以让,明明还存有奢念,可是说出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不止要刺他一刀,也要刺自己一刀,鲜血淋漓。她知道自己情绪不对,胸口一直起伏,真害怕会哭出来,于是快快压下钱就起来离位了。
苏以让匆忙去拉她,结果把杯子带倒了。服务员过来收拾。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掏钱结账,等他再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他到了安芮的律师事务所去找她,结果她没回去。他打她手机,却是很快接了。电话通了很久都没有声音,他终于“喂?”了一声。
安芮拿着手机笑,“苏以让,你想怎样?”
苏以让默然,许久之后才说:“我希望你幸福。”
安芮笑着哭了。她用手背去抹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地上都泅开了一圈。“就算我不幸福,也轮不到你来拯救,何况我现在还挺幸福的。”
苏以让僵硬地笑了下,虽然她看不见,但他还是努力扯了个笑容出来,“你幸福……就好,就好。”
安芮狠狠地按了结束通话键,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哭。很痛快,这样一刀,只是她不知道这样哭过之后痛过之后,还会不会再想起苏以让,还会不会存有一点点奢念。
没哭一会,手机又响了。安芮拿过来一看,却是关择言的。她擦干眼泪,清了清喉咙才接起来,“怎么了?”
“在哪里?”
安芮愣了愣,“在写字楼啊。”
r》“周建明上去说找不到你,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安芮更愣了,“他过来找我干什么?”
“先说在哪里,我让他去找你。”
安芮从包里掏出化妆镜看了下样子,还好,只是眼睛有一点点微红。她站起来往大厦走,“我在洗手间,这就回去了。什么事?你要他来找我。”
“你没事?”
安芮明显顿了下,“没事。”
“那你去跟周建明说一声,我还有任务要先挂了。有什么你就问他吧。”
原来是有人报案,说看到有人被绑在她大厦后面的一居民楼下水道那。但警力赶过去之后,就已经没人了。他们调了监控录像来看,只有前后两个摄像头,中间那段路是盲点。可前面一个摄像头看见她被一个年轻男子捂着嘴强行带进了那条小路,后面一个摄像头就只看见那个年轻男子自己独自一人出来。所以他们怀疑她被困在了那里,于是就打了电话给关择言,然后关择言又派了周建明过来找她。
“要跟你回去录口供吗?”
周建明摸摸头发笑道:“既然嫂子没事,又不打算追究的,我在这边给你随便录一下就行了。”
“嗯。”安芮点点头,“我们去会议室吧。”
周建明录完口供后对安芮说:“嫂子打个电话给关队吧,他都急死了。”
安芮再次点点头,淡淡地说:“他有任务,先不打扰他了。”
“呃……”周建明明显没预料到安芮会是这么回答,接都接不下去了。
安芮拉开会议室的门,“我送周警官出去吧。”
周建明再次接不住话,只好赶快溜,“嫂子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劲,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在本市。”
安芮送走周建明之后,给施晋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带施始杰去鉴定中心取样有难度,她保证不了孩子的安全,所以还是请她另想办法。
施晋杰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关择言也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么?”
“我不希望他参与到我的工作里来。同样,我也不希望干涉他的工作。”
“你们分得还真清。”施晋杰笑道。
安芮用清冷的声音回道:“我们只是在工作上分得清。”
施晋杰知
道又被她还了一道,冷了笑,脸色也不大好看,“那我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取到样。”
安芮淡淡道:“你一定能的。”
、第九章
安芮把周六带施始杰去鉴定中心取样的行程取消,而关择言也没有回来,她便又再一个人出去。对于施晋杰的案子,根据流程时间,应该也快到开庭了。如果没有新的有力证据,说实话,她没有太大的把握。
在一购物大厦的咖啡厅里,安芮竟然看见了周敏敏和她刚受理的一离婚案的当事人。那男人看起来并不老,也算保养得好,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一点。带一副金丝框眼镜,很有一种儒雅的气质。让她惊讶的,不是周敏敏和当事人出来喝咖啡谈案情,也不是他们只喝咖啡不谈案情,而是他们不为喝咖啡也不为谈案情,似乎是来谈情的。
难道这个男人是为周敏敏离婚的?周敏敏怎么又选择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安芮淡然地笑了下,然后叫过服务员来快快地结了帐带上墨镜出了咖啡厅。
可一出门就看见席颖霖与那个威胁她不要多管闲事的年轻男子,安芮低头扶着墨镜沿着商铺边上走。可不凑巧地,没走两步,她就踩到了他们两人的影子上。安芮只好停下来,摘下墨镜抬头微笑。
席颖霖也对她微笑,十分标准可量度的弧度。“安律师。”
“施太太,你好。”
“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建议,谢谢。小杰还小,希望安律师不要利用他。” 席颖霖转身离开,可一会又转回来,淡淡道:“安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安芮抬了抬眉头,略略笑了下,低头重新戴上墨镜准备离开,却看见席颖霖身边的那年轻男子对她比了个中指,然后再回到车上,开车离去。她不禁要笑了,看他也不年轻,配着脑残的名号着实不搭。
回到家还早,夕阳的余晖撒在露台上,安芮走出去,望着远远的几栋高楼,人也随着这意境慢慢涌起了慵懒的感觉来。她坐在镂空雕花的黑色铁艺椅子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如咸蛋黄般的日落,一边想那年轻男子所做的,究竟是不是席颖霖的意思。
吃光了整整两串葡萄,安芮连晚饭也不吃了,洗好澡就窝在床上看综艺节目。难得放松的一天,难得关择言不在,并且她也想放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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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让刘先宇和霍启军带犯人去录口供,找了周建明拿安芮的口供看,看完就气,直接调了前后两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来看。那个逼迫她的年轻男子,他认不得,可后面进去的苏以让,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关择言皱着眉头,问:“她说不追究?”
周建明低着脑袋,戚戚眉头,他怎么会看不懂老大此刻的脸色,“嫂子说没啥事,不追究了。”
“什么脑子。还是当律师。”关择言低低地说了句,吩咐好后面的事情,就先回去了。
关择言开门的时候,安芮刚出来接水。
“吃了没?”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