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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咬了下牙关,站起来的时候又再深呼吸了一口。他压着安芮的肩膀把她放倒在床,然后掀了被子给她盖住,“我去看看女儿,你先睡。”
安芮半撑起身来,对着他的背影说:“保姆已经哄她睡下了。”
“哦,那我去喝杯水。”关择言没有回头,匆匆地走了出去。
安芮躺下没睡着,总觉得他的表现太奇怪,便起来披了衣服出去。厨房没有人影,客厅和饭厅更没有。安芮皱了皱眉头,静悄悄地去推开厨房外的工作阳台的小门,果然看见关择言蹲在角落,闭着眼,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她一下明白过来,站在门边开口,“你……你……”可一直接不下去说,声音有些抖,风里一吹,全散了。
关择言勉强站起来,把她推进了屋内,“月子里别吹风!”
安芮双手扶着橱柜,想退却没地方可退。
关择言进屋里拿了件长外套把自己裹住,有些踉跄地出了门,“我出去住一晚。”
安芮的“哦。”字卡在喉咙,看着大门重新关上,才潸然落泪。毒真的是一辈子,没办法戒掉的吗?那她要怎么办,孩子要怎么办?
关择言最近是累得透支了,所以才会连锁地勾起一些隐藏在身体深处的东西。他觉得,算不上毒瘾发作吧,因为这次实在太轻了,他还能有意识,还能自我控制。他要离开家出去住,是不想让保姆知道,也不想有个万一吓到孩子。
他能戒掉毒的,一定
能。他要做个好爸爸的,必须做到!
第二天安芮正抱着孩子在说话,她听到开门声突然被吓了一跳。
关择言进来极淡地笑了下,然后走过去逗心心,“小美女,不睡觉呢啊?”
安芮张唇舒了口气,却仍觉得心口有些慌得疼。她木木地开口,“要么……我和心心先搬回去我爸妈那边住段时间吧。”
关择言拿着摇铃的手定在半空中。
空气中是一种死寂的沉静。春天是破土初生的季节,可现在却有了深冬冰封一切的感觉。两人都没有话,直到心心哇哇的哭声打破沉默。
安芮连忙抱了孩子站起来拍哄着。
保姆从厨房里探出身子,“要吃奶了吧?我去冲给她,吃完我带她睡觉吧。”
安芮点点头,等保姆弄好奶粉,就把心心交给她了。
关择言靠床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手腕垂在膝盖外。他慢慢地抬头,看着安芮平静道:“还是我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吧。”
安芮没有接话,走过去靠着他而坐,把头枕在他肩膀上。
关择言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像个长辈而不像爱人,“把心心带好,难为你了。”
安芮还是说不出任何话,只默默地掉眼泪。
关择言把她扶正靠在床边,“我去收拾一下。”
安芮看着他站起来,那么高,背光的影子能把整个自己盖住。“如果……真……戒不掉……怎么办?”
关择言的身型一定,接着走向衣橱,“不会的。”
安芮的心情很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我去看看心心睡下了没有。”
关择言只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就要走了。和安芮站在主卧和客房的门口对望一眼,他先抽离视线,“我走了。”
安芮送他出门,“心心要是先会叫爸爸了,而你不在怎么办?”其实她是在拿心心做借口,如果关择言从此真的毒瘾跟一辈子了,她真的没方向了。没有孩子她可以离婚,可以走得远远的,但现在孩子是最大的牵连与牵绊。
关择言没有顾忌保姆正端炖汤出来,扶着安芮的肩膀深深地亲下去,很绵长的一个吻。
安芮开始时是睁着眼睛的,到后来却是自己闭上了,有种无言的心痛。
“不会那
么久的,相信我,我还要当个好爸爸。”
、婚内性合法
“择言怎么还没回来?”安妈妈看完外孙女;从客房走出来坐到安芮身边;“现在不是上下班时间正常了吗?”
安芮把黄豆猪脚汤吹了下油;慢慢地一勺一勺地喝;“他好像要考个证,在培训呢。”
安妈妈皱眉;“这怎么行;你还坐月子呢。要不你搬回家来住吧。”
安芮把碗放到水槽里,“不了,不是还请保姆了吗?”
安妈妈过去把碗洗了,“保姆领孩子呢;你谁来照顾,回家住段时间去。”
“择言又不是不回来,就是上个课,晚点回来呀。”
“那我等到择言回来再回去吧。”
安芮一听就急了,连忙挽上她的手往门口带,“妈你先回去,爸还等着你吃饭呢,我好好的,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安妈妈被安芮左推右拉地送出了门,站在门口叹气道:“千万别碰凉水,东西放着,要么放保姆洗,要么让择言洗,你月子要坐好了,否则以后很长麻烦。”
安芮送妈妈出门后回去看心心。女儿躺在小床上,两手举在耳旁还握着拳作投降状,样子十分的搞笑。她笑着用手刮刮她的小脸,“心心,想爸爸吗?”
关雉微微动了下小脸,继续呼呼大睡。
安芮侧身躺在大床上,面向着心心。“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妈妈担心……也害怕……”
保姆轻轻地走过来,“可以吃饭了。”
安芮用指腹抹了抹眼角,幸好只是眼底有些潮润,并没有泪。“嗯,那先出去吃饭吧。”
安芮胃口不是很好,支持了小半碗的饭,但刚喝完安妈妈的汤没多久,她现在又能喝下一大碗的汤。她还是比较喜欢喝汤,还能催奶。
饭碗放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安芮连忙奔进去接电话,怕把心心吵醒了。
安芮看着手机上关择言的名字,心跳一下子急促起来,心情纷杂慌乱,很慌乱。她把手机捂在胸口,听着铃声唱过一遍再唱一遍,接着就听到心心的哭声,还有保姆哄她的声音。她连忙把电话接起来,很轻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安芮又“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仍旧没有声音,连兹兹的电流声也没有,就是寂静。
安芮也不
说话了,拿着电话倒在床上,一同沉默。
“多说几句吧。”终于,是关择言开口。
安芮沉默一会,问:“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声音。”
“那你回家吧,不止能听到我声音,还能见到我的人。”
“我答应过你全戒掉才回来的。我怕万一,吓到心心。”
“等心心……睡了吧。”
关择言换了个手拿电话,换了个语气,也换了个话题,调笑道:“我回来看着你睡在旁边,就想得不得了,但偏偏现在是眼看手勿动的时期!这样太难为老二了。”
安芮弯了弯嘴角,却没有笑,沉静一会又问:“最近好点吗?还有发作吗?”
“没有了。”关择言顿了顿,补充说:“上次可能是心心刚生下来,既兴奋又无措,天天听着她的哭声就一颗心吊起来了,积久了引发的吧。”
“要多久……才能真的好呢?”安芮的声音很轻,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关择言笑:“想不想我,快告诉我想我,敷衍一下也好。”
安芮抿着唇笑了,一会之后说:“想。”
关择言满足了,拿着电话回味了很久。
后来是安芮说心心又哭了然后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后关择言又觉得她那声“想。”答得太快,不像她的性格,敷衍的意味太重,他又笑不出来了。迟到总比不到好,敷衍也总比没有强!他在心里小小地自我安慰一下,又想了会心心然后睡觉。不能再熬夜,不能再透支了,身体是留给安芮和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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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雉满月那天,办了三十八桌的大宴,该请的不该请的,有关系的或者只有一点点关系的,都到了。施晋杰到了,安芮的同学也到了。安芮的同学,就关择言认识的那几个,都是他要求请的,安芮明白他的心思,也顺了他意。苏以让没有来,他让万传君带了礼物和他的订婚请柬给安芮。
万传君问:“去吗?”
安芮抬眼,“不去了。”
关择言却在旁边说道:“去的,请柬都过来了怎么能不去。”
万传君看一下关择言,笑着问安芮:“你家公主呢,让我看看。”
“我妈抱着。”安芮给他指了指方向,“你去抱抱看,看她要你抱吗?她一般吃饱了睡好了还可以,否则很闹的。”
“我这样的帅哥,肯定要我抱的。”万传君笑着走过去。
他老婆跟在他身后,捏了一下他手臂,笑骂他:“不要脸!”
安芮把请柬放进包里,“礼物或者礼金,我会让万胖子帮我带过去的。”
“请柬都过来了,不去多不在理。”
“他今天不也没来吗?”
“他是他,你是你。”
安芮终于抬头,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三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的话渐渐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