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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愣了愣,想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于是笑道:“不是。”那个流氓,是我老公。她在心里道。
苏以让仍不放心,“最近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
安芮对着他笑。
苏以让皱眉,“安芮?”
安芮还是笑。
“就算只是多年前的一个同桌……”
安芮笑得越发的离谱,而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打断他,“同桌,哈哈,同桌。”
“安芮……”
“我要离婚。”
苏以让张了嘴,却没有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还是什么,他此刻的情绪同样很复杂。
安芮停了笑,眼泪却还在留,“感情失败,迅速投入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结果现在婚姻也失败,我这个人真失败。”
苏以让看着泪流满脸的她,挤出一句话:“不可挽回了吗?”
安芮摇头,“没有挽回的必要了。”
、婚内性合法
苏以让突然就没了话;他真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
菜陆续地上来;两人再没有语言。
饭后;苏以让要送她回去;安芮笑着摇头,“我车就在附近。”
苏以让说:“我开你的车送你回去吧。”
安芮抬眼;声音微软;“那你怎么回去,再打车回来取车回去?”她摇头,“我没事,谢谢你的饭。”她低头看着脚尖;顿了顿,说:“是曾经的味道。”她故意加重了曾经两字的音量。
苏以让默默低头,小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转身。
“为什么对不起。”
苏以让顿住脚步。
安芮笑,“其实你不该回来,就那么一直让我恨着你,恨着你们。我是不是恨自私?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你也不必跟我说对不起。”说完,她便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解了车锁打开车门坐进去。
苏以让看着那台红色的车子在眼前一掠而过,在原地立了好久。
回来之后见到安芮,他一直是觉得她不幸福的,可她偏偏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强调她很幸福,于是他只好做同学做朋友,不打乱她的生活。可现在她跟他说要离婚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她跟他说宁愿不知道实情,宁愿一直恨着他。她这样又怎么会是幸福的。
苏以让一直不知道她的老公是谁,以前的好奇能忍住,现在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他坐进车里,拨了电话给私家侦探社。如果他们是真的只能走到离婚这一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像三年前一样傻,机会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侦探社的效率很快,三天后就把一系列的东西都交给苏以让,只是没查出最近突然消失行踪或者任务。
苏以让拿着照片只看一眼,就认出了是那天在X市那个招惹安芮的流氓。这么说……这么说……难道是在执行任务做卧底?苏以让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把东西都收进资料袋里,低声交代道:“不要泄露出去。”
那人笑道:“这是行规,知道的。”
苏以让回去后在心里交战了许多天,最后还是决定到安芮的事务所楼下来找她。他没开车来,也不打电话,只靠在路边的树干上静静地等。下班时间,一拨一拨的人出来,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安芮。
安芮微愣,却还是微笑着走了过去。“找我?”
苏以让看着她的笑,有些心痛,“嗯,去找个地方做下吧,也到吃饭时间了。”
安芮皱了下眉,“有很多话?”
苏以让低头笑了下,没有答她,“我没开车来,坐你的车吧。”
“很巧我今天也没开车。”
苏以让叹气,“安芮,没必要这样避我如蛇蝎,我只是关心你。”顿了很久,他才接着说:“作为你的老同学。”
安芮也默然了很久,然后打车先坐上去等苏以让。等他上车后她再说:“我要避你,看见你就直接掉头走了,还能有后话吗。”
苏以让没接话。此刻他又犹豫了,面对安芮淡然却微涩的笑,他不知道该为谁决定幸福。
这次很例外地,安芮直接点了菜,然后给苏以让倒茶,静静地看着他。
“安……安芮。”
“嗯?”
“能告诉我你要离婚的原因吗?”
安芮微微一笑,“放心,不是因为你。”
苏以让噎了下,“我知道。”
安芮收起笑容,继续道:“我的婚姻出事了,但我人没事,不用担心。”
苏以让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人神交战许久之后才吐出了一句话,“既然结婚了,能过就过吧。”
安芮眨眨眼,她实在没料到苏以让找她是说这么一句话。劝和?她本来还等着苏以让的表白,然后再回击回去的,看来真的是高估自己了。她又再次笑了,道:“我以为你会继续问我幸福不幸福呢。”
苏以让哑口无言。
安芮却像突然被点着了沸点一样迸发了。“我现在可以很老实地告诉你,我不幸福。自从和你分手之后,我就没再幸福过。既然你当初不相信你自己,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的感情而选择了放弃,你觉得你有病我会离开所以先提出分手,那么现在何必再回来多此一举呢。我好不容易把对你的感情埋下去,你现在又将它挖起来晾着。”她说着说着,声音已经渐渐发哑。她看着苏以让,咬唇,道:“不只是不道德,你再招惹我,是很缺德!”
苏以让张了张嘴,没有话,下牙咬过上唇,还是没有话。他本来觉得上天十分厚待他,心脏病医好了,他亲手放弃的幸福眼看着又回来了,结果才知道,上天不是厚待他,而是考验他。但是这个选择题,好难、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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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吃菜扒饭,拼命把泪意连同食物一块咽进肚子里。她努力地吃下一碗饭,“如果你今天找我,就是要问我离婚的原因的话,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婚我是一定会离的。”
苏以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你老公同意吗?”
安芮看他一眼,蹙眉,“我会处理。苏以让,你今天很奇怪。”
苏以让也低头吃饭,却没吃下去几粒米,“我只是希望你多考虑考虑,不要一时冲动。”
安芮笑,笑得让人发寒,“我体内的冲动因子已经在三年前消亡干净了。”
苏以让再不敢言语,默默低头吃饭。实在是他说不出更多劝和的话来。他多么希望安芮的老公是个人渣垃圾,他们早离早好,这样他或许能再一次好好把握重新降临的幸福。可现在实情极有可能是相反的,他怎么能那么自私呢,三年前他对安芮自私,三年后又要对安芮的老公自私么,这是真的真的缺德。
安芮看着他,不自觉地笑,“我曾经高估了自己,以为你要跟我说重新给我幸福的。”
苏以让抬头,“安……芮……”
安芮甩了下手,“苏以让,现在我没离婚,你要离我远点,等我离婚了,你更要离我远点,我不想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安芮的话里意味很明显,她还爱着他却同时又还深深地恨着他。对苏以让来说,这是一种蛊一种瘾。他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头小声说:“有什么困难的话,找我,我会一直在。”接着便起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离婚还是再多考虑考虑,今天对不起,以后我不会随便出现在你面前了。”
安芮把视线落在杯沿,她对于今晚的状况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了会,她抬头,叫过服务生来结账,然后也跟着出来餐厅。苏以让的事她没有精力去想,周六就是周敏敏的婚礼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碰见关择言,她现在害怕碰见关择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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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简筲夹着烟在烟灰缸上抖了抖灰,没抬眉眼,“今晚去云南,然后出境去老挝,你跟着一道去。”
关择言微微讶异地
抬头,“可我护照没准备好。”
在屋里的几个人都笑了。
朱简筲拿过一本假护照扔给他,“以备不时之需吧,应该不要查的。”
关择言一时就明白过来是去干什么了。他拿起那本假护照翻开,“做得还蛮像。哈哈,我还以为程先生结婚,放兄弟们大假,让我们去旅游呢。”
朱嚣庭嗤笑道:“要去我也和女人去,和一群男人去玩条毛啊!”
接着一群人再次爆笑。
关择言也笑,“靠,我第一次去,谁想到啊。你们笑吧笑吧,笑抽了晚上去不成,你们那份的也分到我袋袋里。”
李军拿包烟扔他,“想也别想!快回去收拾你的裤衩!”
关择言回去给田局打了电话,说完事情,并约了传讯暗号。机会只此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了。他拿出钱包,默默地亲了下。他不敢放安芮的照片,只因为钱包没有被洗过,或许还能留有当初安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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