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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好奇嘛……”
我爸一向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禁不住我软磨硬泡,简单地说,“我们那时候没你们这么多花样儿,介绍人介绍了,彼此觉得人品挺好,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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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聪明女生终结版》(二十三)(2)
靠,真狠,我才发现我爸妈是这么酷的人,这么不拿自己的婚姻当回事儿。
我爸的办公室很好找,他正大敞着门和学生做科件,看门开得那么夸张我就想笑,有女生在也不用这样儿啊。
我爸倒是没像我妈那么一惊一乍,他指着我对那个一袭白衣的小姑娘说,“我女儿,林小蓓。”
“哦,我知道,小作家。”那女子脸上堆出浓浓笑意。
“咳!什么作家?写爱情小说的。”
我很愤怒,写爱情小说就这么下三滥不入流么?
“呵呵”,回家的路上我爸笑,“虽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到底不是个正业,你倒是筹划好了么?毕业以后怎么走?你看人家葛桐姐姐,这么年轻,又是双学位又在校外兼职,人家这姑娘,恩,光宗耀祖,爹妈不白养。”
敢情我是他们白养出来的。
我就知道我爸封建意识浓烈。我不就是一时手痒写个小说么?也不用这么急着把我往祖坟外面刨吧?还好我写的歌词没给他看,要不他还不得说我是个戏子?
葛桐就是刚才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亦是老爸的得意弟子。其实比她强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老爸盛赞她有毅力,“现在的年轻小姑娘,哪个能专心作学问?浮躁得很!也就是葛桐还沉稳些。”
我狠狠白他一眼,“那我呢?”
“你不行!”干脆利落的回答。
我气得几乎晕厥。
在家的日子越来越短,我还得为日后的进修做准备,这次我计划只在家里待两周。
老妈如同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看我的眼光里,全是不舍。
爸一如既往地忙着,“好儿郎志在四方。早点独立,也是好事。”
我突然觉得寂寥。我从小儿在大人眼里就是个省心懂事的孩子,品学兼优乖巧文静,我爸只要看到我写着“甲上”的成绩单就会大喜过望,然后满足我一切物质或者非物质的要求,然后对我更加放任自流。当然他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没打甲上的时候我向来都是自己签“家长已阅”有时还写几句“希望老师严加管教”之类的套话,我知道我爸工作很忙,不忍心让他操这份心。
基于此,我生活非常独立,上中学时觉得在家住不得劲,干脆办了住宿手续,那时我爸妈忙着赚养老钱也不大管我,我有时候半个月也不回家,他们也不是很急。等到我上大学以后他们开始清闲一些了,我却远走关外,回来不几天也多少有点生疏,亲生孩子硬是整出了远房亲戚的感觉。
我妈大概是老了,近来对我越发溺爱,从头到脚关心得无微不至好象我是个刚满月的婴儿。这种刻意做作的关心让我有些承载不起,很想对她说您自然点嘛。
昨天她在我屋里大喊大叫,我以为她发现了蟑螂,谁想她老人家疑疑惑惑捧着张照片问我;“谁呀这是?”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您看呢?”
“这孩子长得可真……”老妈一脸鄙夷,“蓓蓓啊你听妈说,你长大了朋友多了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呢,咱们一个小姑娘家可得知道自重!你就是要找,也得找个人品好的踏踏实实的让妈看看才能说别的,你跟妈说,是不是学校里有小男孩缠着你?”
“没有。”我坦然地说,问心无愧——我都吓跑多少个了。
“那这是……”
“哎呀您放心吧人家不要我。”
我妈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很难过,就像一个劳动模范发现自己生产了一个不合格的废品。
为了不打击我脆弱的心灵,我妈总算是没往下问。
不过她要求也真太高了,居然一厢情愿拿着周杰伦的照片当女婿,就是我没意见人家也不同意啊。
最近我开始良心发现,主动跟进厨房向老妈学习厨艺,以期早日由一个愣头青大学生进化成合格的家庭妇女,其实我妈手艺根本不行,还巨拽,这不许那不许的像个自以为是的三流导演,而且她那些讨厌的牌友也经常不请自来骚扰我们的烹饪课。我只好弃暗投明改抓老爸做技术指导,我的刀功差劲,但是悟性好,几天下来就把几个家常菜做得有滋有味,我爸很得意,觉得我这徒弟没给他丢脸,很是夸了几句,可惜他太忙,很少有按点回来的时候。我爸老这样儿,胳膊肘儿往外拐,他的学生见到他的时间都比我多。
我便自力更生捧着菜谱开始研究淮扬菜系,出去吃饭时也努力记住味道。美味佳肴是我一生不变的追求,况且猴子一直自吹他们家乡菜如何如何令人销魂,我想单凭家乡的刀削面不太可能拴住他的胃。
猴子一直说我笔下的女孩子豪爽有余,温柔不足。要向南方的女孩子们多学习,不能再跟东北大妞儿们混了。
无数人说过我没有女人味,我一直无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也是光棍一条,砍头不过碗大个疤,我还就横行乡里了我还就气冲斗牛了我还就得理不让人了,你能把我怎么的?
可是这一次心中颇酸,我悻悻问;“怎么算有女人味?”
“恩,比如说,要是有个小男孩对你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你会怎么说?”
“恩……你养不起我,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猴子半天没动静,我想他一定在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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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聪明女生终结版》(二十三)(3)
“要是广东女孩子,很可能会低头红着脸说‘mou de gang la ; lei zigei leng la’。然后煲汤给他喝啦。”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什么鸟语?听不懂!”
“就是我不告诉你,你自己想去啦的意思。”
“什么?我听不见!信号不好!” 我假装听不见,然后迅速把电话挂掉,嫉恨交加。
男人总喜欢经济自立而又懂得示弱的女子,猴子老婆是广东人。猴子把我看作母夜叉,这真的让我很难过。
曾几何时我也温柔过……这话说给谁听都不信,可这是事实……唉……
记得大一的时候我们一起听广播,讲了音乐家勃拉姆斯一段长达40多年含蓄而克制的爱情:年轻内向的音乐才子一见钟情地爱上了老师舒曼的夫人——克拉拉比勃拉姆斯大14岁。并且即便是在他的老师去世之后,他也没有向心中的爱人吐露感情,而是一直在陪伴再她的身边照料她和她的孩子,那首传世之作《摇篮曲》也是给她的孩子们做的。
我听得双目红肿感慨万千,好感动,要是有人肯这么爱我,死也瞑目。
但是却听到老马鄙夷地说,“什么呀?是爷们儿么?”
“真磨叽。”企鹅也发表感想。
我晕……
我没有告诉猴子,其实我也喜欢自己作菜,煲汤。
确实很有意思,成功的话更有成就感,但是最享受的还是那个过程。
象眼片并不难切,可能我太急于求成,切火腿时捎带着给自己的小爪儿上也来了一刀,刨下一块肉。我扔了菜刀就开始号哭,我妈以为高压锅爆炸了,鞋都没穿好从对门李阿姨家飞奔来救我,“死丫头,怎么了乱叫?”
“没事儿,切手了。”我含泪收拾残局。
我妈狠狠瞪了我一眼,回到牌桌上继续战斗。
我想手指一定不如火腿好吃,所以汤里还是只放了火腿,没有放手指。
汤的味道确实不错,但是我爸我妈都不在,只好一个人喝,滋味因此淡了很多。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我叹口气,并不觉得自己在糟蹋经典。
“猴子,我为你上刀山下油锅,你还不赶紧以身相许来报答我?”
猴子一听这些男盗女娼的事儿就兴奋,“呵呵,没问题。你学会做什么了?”
“没有我不会的了吧现在?”我感慨,“其实这些比数理方程组有意思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成天都得学些没用的。不过真疼——我今天从手上砍下二斤肉来。”
“呵呵,笨就一个字,以后还是我做了,你管洗碗吧?”
“洗……我管早上的还是晚上的?我洗不太好吧?越洗越脏,越洗越少,洗到最后也就不剩什么了。”
“懒啊……”猴子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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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聪明女生终结版》(二十四)(1)
在家的日子也很空虚,我除了看专业书便是吃吃睡睡,我的偶像加菲猫说:“除了吃和睡,生命也许还有别的意义,但我觉得没有也挺好。”
我举双手赞成,我还赞成另外一句加菲猫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