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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晴笑着说“就是说我很满意和你的生活,以后不想和你分开。”谌晴点起脚尖,吻了陈虎一下,陈虎瞬间脸变红,虎娃从下面挤到两人中间,天真道“娘亲,还有虎娃,虎娃也要亲亲。”
马车上红袖问“为何四小姐不与我们一道回家?”
“她有自己的生活,回去不要说我们在这里见过四小姐,就说是在静心庵中,宋年那里必定不会瞒着夫君,所以就要看你怎么跟宋年说了。”
红袖脸一红,绿绸调笑道“这还害羞了呢,只要小姐一句话,你们俩成亲是早晚的事。”
红袖上前打了绿绸下,“叫你多嘴。”
马车里一片欢笑声。
有时候幸福也是自己珍惜的,侯府也好,乡村也罢,只要是自己要的,怎样都好。
笙湘也曾想过,若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子多好,嫁一个平常的人,过一段平常的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谌府笙湘第一件事便是赶往太君处。
还没到门口便听见了太君的咳嗽声,笙湘赶紧走进去,拿起一杯水,到太君床边,“祖母喝水。”
太君接过水,抿了一小口,道“刚回来?也不去歇歇,这几天你累坏了。”短短两句话,却说了几遍才说清。
笙湘把茶杯放在桌上,复尔道“这不是赶紧来看看祖母,孙媳儿心中担心。”
笙湘从衣袖中掏出谌晴的玉,放入太君手中,太君只觉得冰凉,拿起一看,却这般熟悉,拿着玉的手不停的颤抖,老泪纵横道“你见到晴儿了?”
笙湘点头,“四妹过得很好,祖母不必担心,四妹叫我把这玉佩交给您,说自己不孝,不能回来陪您,就当自己是这玉佩可以一直陪着您。”
太君叹气“这孩子还是孝顺的。”
笙湘又陪了太君一会儿,太君渐渐熟睡便把被子盖好,太君的手一直紧紧握着那枚玉。
入夜,笙湘和谌曦已经熟睡,却被外面的灯火声吵醒,谌曦披上外衣便往出走,示意笙湘先等等。
回来的时候谌曦一脸凝重,道“祖母去世了。”
笙湘一怔,果然心中最后的牵挂已经没有了,便可以无所求的离开这个世界。
笙湘梳妆好与谌曦一同赶到太君的抱厦。太君慈祥的脸早已没了血色,听婆子说她是睡过去的。
谌太太哭着看太君,上前握住太君的手,突然发现太君手中握着什么,却怎么也掰不开,只好作罢。
“想着那是母亲极为珍贵的东西吧,就让她带走把。”易北侯道,谌太太点了点头,只有笙湘知道那是块玉,今天交给她的玉,像谌晴一般陪着她的玉。
婆子拿着一封信走来,交给了易北侯,说道“这是太君病中叫先生写的,是财产的分配,让老奴在她死后交给您。”
易北侯接过,并没有打开,也相信那婆子说的话,那婆子随老太君一同嫁入谌府多年,连易北侯都很尊敬她,她一生未嫁一直留在太君身边,“那妈妈就留在谌府养老吧。”
婆子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个请求,就是请侯爷让老奴留在这抱厦吧,也有个念想。”
易北侯点了点头,“好。这样也好,全听妈妈的。”
哭的哭,跪的跪,喊得喊,可是真正悲伤的人流不出半滴眼泪。
生命有时就是如此脆弱,来的难,却去的容易,太君这一离开,让整个谌府都蒙上了悲伤。
众人在抱厦里跪着哭着,真心与否谁也不知,笙湘只是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祝祖母一路走好。
、遗产
作者有话要说:顾二太太是自作自受。双双只能这样说。
笙诗也算苦尽甘来了。
谌府里里外外都是刺眼的白色。浓厚的悲伤气息笙湘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却依旧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显得麻木,因为这是她在乎的人。
太君算是她嫁来谌府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接受笙湘的人,她维护笙湘,宠爱笙湘;教导笙湘;关怀笙湘;这样的一位长辈离笙湘而去;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守丧结束之后便是分配太君遗产的时候;笙湘对此没什么想法;太君的遗产必定不会少;但是自己宁愿人活着也不愿人走了来瓜分遗产。
庶出理应是得不到多少遗产的;但是苏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毕竟家里孩子少,总会分到一点,太君就是再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一分不给留。
易北侯打开那封好的信封,看了一遍,道“母亲将这些年攒的钱留给了曦儿那房。”
苏二不屑的笑了一下,这些年能攒几个钱,最丰厚的其实是太君的嫁妆。
易北侯继续说道“母亲的嫁妆本是要全数留给晴儿的,如今晴儿不需要了,母亲把它全部转给笙湘。”
笙湘一怔,嫁妆可不少,怎会全给他们呢,谌太太不提什么意见毕竟那是自己儿子,给了就给了,若是分给了别的房她才会不开心。
易北侯补充“母亲特意强调,是给笙湘一人,而不是三房。”这句话更是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全数给了孙媳妇儿,儿子孙子一点没有,难不成这太君病糊涂了?
苏二提出疑问“为什么是给三弟妹?若是给了三房儿媳都不会提什么异议,可是给了三弟妹…”
谌太太也有些不满,怎么这太君如此偏心,要给了媳妇儿呢,但却也没说什么,又不会把笙湘休走,到头来还不是自己的子孙后代继承遗产,倒也没说什么。
易北侯道“这是母亲的遗愿,谁也不能改变,既然要给笙湘,那就给笙湘。”
笙湘很想开口说不要,可是家里的人虎视眈眈的样子真是让自己不敢冒这个风险,先收下,大不了以后送去谌晴那里,也算圆了太君的遗愿。
谌曦道“二嫂这话说的不对了,祖母喜欢笙湘是众所周知的,况且笙湘在祖母最后的日子里一直陪着祖母。”
苏二笑道“谁知给太君灌了什么迷魂汤。”
话刚一出,谌二爷便斥道“你以为你是谁,什么话都敢说?还不回房去。”谌二爷知道自己肯定的不到太君的遗产也从未奢求过,反倒是这个妻子,一天到晚的给自己惹麻烦,要是惹急了嫡母,分家时什么都得不到也是可能的。
苏二不再吭声,转身便离开。
笙湘很奇怪苏二的态度,以前她必定会跟谌二爷在这样的场合吵起来,如今倒是学乖了,很是听话。
宣读完遗嘱以后大家就都纷纷离开,笙湘与大奶奶一同出来,问道“这次回来发现二嫂有些变化。”
大奶奶笑道“弟妹你才发觉,虽然还是那么讨厌可是却收敛了很多。二弟妹啊,不能有孕,已经诊断出来了。再不学乖些,像从前那般横行霸道,恐怕是要被休回外家了。”
无所出是大忌,谌二爷完全可以因为这个理由休了苏二,不怪现在的苏二也硬气不起来。
人生就是这样变幻无常,离开前苏二还压制着二爷,一年之间却反了过来。
谌二爷也算是好人了,不管苏二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并没有想过要休了她。人要懂得珍惜,珍惜每一分感情,因为它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消失。
笙湘回来便赶上了许多事,虽觉得身心疲惫,却还是想回顾家看看,不管自己在那里的十五年过得是否开心,但总归自己还姓顾。
笙湘在去定远侯府之前,先去了二房的住处,如今笙思失宠关进冷宫,想这二房不会过的多好。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笙湘来到接近城郊的一所小宅。
门前无人清扫,不再是贤妃得宠时那般风光,连门口的两个小狮子都不知去了哪里,匾额上写着两个落满灰尘的大字,顾府。
门口已不再有小厮看守,笙湘自然直接叩门,门慢慢的打开,“谁啊?”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门缝轻轻打开,里面的人一看,便道“笙湘。”
笙湘微微笑道“二叔。”这个曾经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不仅被罢了官,如今竟沦落到自己为自己看门,想必只靠着几处田庄的帐生活下去吧。
顾二老爷打开门,尴尬的笑了,脸上多了许多皱纹,笑起来的像是一条条沟壑。鬓角微微便白,头发也不复从前乌黑。
笙湘带着小厮走进府里,里面只有几个小板凳,连石凳都不见,院落中间放着一把大扫,看来刚刚顾二老爷在打扫院落。
笙湘笑了笑“这是给叔叔和婶婶带的礼物。”说罢让小厮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忽然一个女声传来“谁啊?”
笙湘往门口一看,那张脸并不熟悉,可是她手中牵着个半大的孩子,便晓得是顾二老爷的妾室。
“是大房的笙湘。”大房,自己曾经也是二房的人。
那女子笑着走上前,看起来确实比二太太年轻的多,但也是半老徐娘,只不过她走路的方式和动作让笙湘不能接受,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大家闺秀,看着这烟花女子的行为举止总会有些不适应。
笙湘点了点头,只是奇怪,二太太向来强势,如今怎么让妾室满府溜达,自己却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