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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仰起头来,轻轻的应了一声,“谢谢你,妈妈。”
如风这边温情脉脉,奇风那里,却是另一场水深火热。
梦里,他觉得喘不过气来,似乎又再一次回到幼年时被关到蛊虫堆里的日子,他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蛊虫钻入血管中的声音。
“啊!”压低了痛呼声,在黑暗里传了开来。
奇风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却又被另一波疼痛的侵袭,激出了一身冷汗。
他抱着被子,蜷成一团,咬着牙关忍受着自骨子里生出来的灼热,汗水,很快侵透了床单。
夜晚,是如此漫长。
牙齿咬得生疼,奇风一口咬住了被子,将所有的喘息和颤抖都掩进了被子里。
昏昏沉沉中,他只是庆幸,昨晚风儿陪着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发作。
要不然,风儿会发现的吧?
司徒家的禁咒,并没有失效。
如风重生,他将受尽日日夜夜烈火焚身之痛。
天色渐明,那让人痛不欲生的灼热,终于慢慢退去。
司徒奇风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淋淋的。他的脸色,红得异常,双唇却因为疼痛而白得发青,可是他的眼里,却还残留着淡淡的笑意。
为了救回风儿而付出的代价,他,甘之若怡。
撑起身体来,快速的冲进浴室。
稍事梳洗之后,他换好衣服出来,又恢复了平时的神采奕奕。
完全看不出曾经经历了一夜的疼痛煎熬,他对着镜子,打好领带,极满意的笑了。
所有的疼痛和委屈,都是他隐藏于黑暗中的秘密,不怨不悔,也不会,觉得委屈!
柳暗花明
如风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办法,不负秋妈妈不负家人。
反正这个房子也没办法住了,她将蛋糕店楼上的房间也租了下来,搬到那里,这样,秋妈妈也有事情做了,照顾起来也容易些。
秋妈妈对着那个蛋糕店很是诧异了很久,最后,才问她,“小风,你哪里来的钱。”
她神情严肃,如风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就是担心她会为了钱而去做些什么吗,尤其是,她暗中翻翻白眼,不知道二哥那天都跟她聊了些什么,反正就在秋妈妈心目中树立了牢不可破的二世祖形象。
“我问秋池借的。”
“借的?”秋妈妈提高了声音,很是怀疑。她一直都知道秋池对小风没有什么好感,理都懒得理的人,会那么好心借钱给她?
如风转转眼睛,“嗯,我和他作了一笔交易,他借钱给我,我以后就不再去纠缠他了。”
这样啊?秋妈妈吐出一口气来,算是放下了心,继而,又安慰她道,“没事的,小风,咱会找到比他更好的。”
如风笑了,秋妈妈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生活啊,就是要踏实可靠的,咱找一个朴素一点的,会疼人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秋妈妈还想再劝劝她,像司徒奇风那样的不靠谱的人也就算了,男人,长得再有型,家里再有钱,自己没本事还是靠不住啊!可是看看女儿现在的状况,才刚有个秋池伤她的心,这个司徒奇风,就晚点再说吧。
于是,注意力开始转移到蛋糕店里,“小风,这个柜台上摆个招财猫,好不好啊?”
“好!”
如风眉眼弯弯。
等司徒奇风知道如风已经开了蛋糕店,还搬了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他站在店门口,半天没有说话。
“二哥,你怎么了?”如风有些奇怪。
奇风的视线,在店铺里扫了一圈,最后,定在她身上,“没有,我只是觉得风儿长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明明二哥是在笑着,如风却看出了他生气的迹象。
“二哥?”她定定的看着他。
司徒奇风转过身去,如风对他太了解,他情绪的变化,都瞒不过她。
平静了一下翻滚的情绪,他再转身回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拉着如风的手,“走吧,回家去吃饭。”
“小风!”秋妈妈从后面跑出来,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你晚上回来吃晚饭不?”
如风看了奇风两眼,笑着对秋妈妈说,“妈妈,晚饭你和蒋师傅吃吧,店才开张,生意也不忙,你们早点关了就是。那我出去了?”
秋妈妈还想再说什么,奇风已经幽幽的看过来,很平静的目光,几乎是不带半点涟漪,但是,秋妈妈还是感觉到了,那压得人几乎要窒息的寒意。
@奇@她一抖,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书@奇风拉着如风的手一紧,“走了。”
奇风没有带如风回家,他开着车,一路驶向了山上。
如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脸色,她无比确定,二哥是生气了,她仔细回想,这两天忙着搬家,所以没有回去,也没跟二哥说话,二哥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二哥!”她扯着他的衣服袖子,“我这两天是在搬家所以才没有回去。”
“嗯。”奇风淡淡应了一声,“别拉,我在开车。”
如风缩回手去,坐得端正,不时瞟瞟旁边坐着的哥哥。
没有生气?才怪!
他们去的餐馆坐落在半山腰,青山绿水,视野开阔,环境很好。
两人坐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如风窝进藤椅里,舒服得不想坐起来了,“二哥,你在哪里找到这么好的地方的?”
奇风看了她一眼,眸中有淡淡笑意,“我之前在报纸上看见的介绍,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就记下来了。”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幸好,还有机会带你来。”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似乎怕惊动了什么,但是在这样静至无声的环境里,如风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当然明白奇风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体,隔着桌子拉住了奇风的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根根修长,只有掌心处,有因为练武而磨起的老茧,如风的手,细软娇嫩,牢牢的握住他的,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二哥的手,永远这样温暖和宽厚,似乎所有的仓惶不安,到了这里,都消失无形。
奇风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大掌张开,牢牢的包住了她的手,密不透风。
这是,他愿意用一切来换的温暖。
只希望,生生世世的时光,都在此刻停驻。
“二哥,你为什么生气了?”如风问得认真。
奇风缓缓低下头来,任灯光投下的阴影,掩去他眉间所有的情绪,只能捕捉到他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想多了。”
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那突如其来烦闷的情绪,以及,那期待到近乎疯狂的等待。他一直都盯着手机屏幕,似乎下一刻,她的名字就会在那上面闪现,一次次失落,又一次次重新期待。
直到,天色渐渐亮起,又缓缓暗下,然后,又一天到来。
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充斥着太多的黑暗和隐痛,他不敢,也不愿把如风局限在这个世界里,她的灿烂明亮,从来都是他渴望触碰却又一直不敢紧紧抓住的。
他站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她在春光明媚里欢笑,他也会,忍不住的微笑。
如风没有说话,坐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坐到二哥这边来,挤进他的椅子里,像以前一样,牢牢的搂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到他肩上,用一种,特别幽怨的口气,“二哥,你有心事,也不告诉风儿了吗?”
小心藏好脸上的笑意,她吸吸鼻子,“二哥现在都不当我是妹妹了,所以就什么都不说了。”
奇风侧过头来,看着她的头顶,默了一会儿,“风儿,你在假哭吗?”
如风迅速抬头,瞪着他,“二哥,你都不知道假装被我骗一下?”太聪明了,一点都不好玩。
奇风失笑,没有告诉她,她哭的时候,他的心脏,会绞得发痛。所以以前他经常怀疑,是不是他也患了遗传的心脏病,会随着她的痛苦伤心,一起发作。
而此刻,他没有觉得不适,那只能说明,她没有哭了。
“二哥,那你告诉我啊!”她仰着头,“二哥,我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路都还走不稳的时候,就已经倚在床头,对着他恶梦后惊魂未定的脸,很坚定的说过,她说,“二哥,我会保护你。”
她的确做到了,保护他夜夜安眠,再不受恐惧和黑暗的侵袭。
奇风笑了,带着因为回忆而泛起的温柔,“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保护我。”
“对啊!”如风好不骄傲的挺着胸,“我现在,不仅是你的妹妹,我还加了一个身份,所以,你有什么事情,更不能瞒我了。”
“新身份?”奇风喃喃的重复着。
“嗯!”如风点头,“未婚妻啊,就是未婚的妻子的意思,知道吧?”
奇风双眼明亮,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如风兀自说得有劲,“她们都说,妻子就是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