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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书房门口还有几步距离,简云龙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公然酗酒,挥金如土,仗势欺人,口出恶言,殴人致伤……这些,就是你身为军人的道德操守?”
简傲南奋力挣扎着,圆瞪着一双赤红的眼,怒视爷爷,口中唔唔连声,却是言语不清。
“你一个陆军上校,醉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简云龙出现在门口,望着自己最钟爱的孙子,眉眼深沉,“不要以为脱下了一身军装,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管你穿着什么走出去,代表的是简家、是陆军、甚至是整个军队的形象!你却不知检点收敛,行为狂妄,屡次不改?惊云惊雷,押他去关禁闭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简傲南呀呀直叫,似乎不忿不甘,奈何云雷两人押着他,就是醒着他也难以脱身,何况他今天把自己灌得真醉了九分?
许东满管不住自己的脚,等她看到简傲南被押着转身,赤红的视线撞上自己那一刻,才发现她已经出了房,立在院子中央。
简傲南的嘴被塞着一直不停地呀唔,看到她时,却安静了下来,赤红的眸子盯着她两秒,就带着浓浓的痛苦转移开去,居然不再挣扎地自发走向禁闭室。
关禁闭吧,那样他就不用看到她!
不看到她,就不用被提醒他有多傻,有多贱,有多不值……
许东满的脚向着他的方向挪了一步,却看到他转开脸,并大步越过她而去,愣了愣,呆立在原地,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消失在转角,脚步声渐远。
“爷爷……”许东满回头,看着廊下负手望月的简云龙,忐忑不安地替简傲南求情:“他会这样,是我……我今天惹他生气了。”
简云龙摇头,轻叹气:“这只是借口!身为军人,他应该知道自己没有放肆的权利!我要是不罚他,他不知道放纵的底线在哪里,更不明白过于张狂的后果。”
“可是……”
“你别担心他,让他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一个晚上,不早了,你快去睡吧!”简云龙收回望月的目光,刚才的严厉震怒变成和蔼慈祥,落在她身上,挥挥手,示意她回房。
许东满点点头,回房睡下。
这一夜,她在迷迷糊糊的梦里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地下禁闭室里的男人,却忍受着入夜的低气温以及地下室的阴凉,睁着眼瞪着苍白的墙壁,塞在嘴里的东西已经拿掉,仍不言不动,像个雕塑般过了一夜。
一大早,许东满比平时早了半小时起床,院子里的广播还未响起,她就整装等着向那位被关了一夜禁闭的男人道歉。
他不是那种无端端恶言欺人、酗酒殴人的脑残富二代、红三代,一切的症结都在于她昨天吃的那颗避孕胶囊上。
尽管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她仍有必要向他道歉,并解释清楚。
灰黑的天空转至灰白,许东满终于等到了简傲南,却只等来了他一个冷眼,一个疾风般的擦肩……
她回神过来的呼喊被淹没在吉普车的引擎声里,那带着一缕金光的天空下,他驾着车扬起尘土,头也不回地离去。
“简傲南!”
就像昨天一样,她的呼唤他充耳不闻,隔绝在车窗外,散了在风中。
简云龙说他回部队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气消又念叨着回来的。
东满也觉得是如此,日子照样在忙碌的充实里过着,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
一个月过去了,简傲南曾经最长时间不见踪迹的一个月,这一次,没像往日那样突然从部队跑回来,东满想起了就去看那安静得出奇的手机,心底突然怀念起之前夜夜煲电话的日子……
他说,全世界的女人都很讨厌,除了她!
他说,面对所有女人的诱惑,他都能无动于衷,除了她!
他说,如果他一早就知道他爱她,绝不会眼看着她一步步与鑫云走得越来越近,造成她后来的伤!
他说,他爱她,就算发现得迟了点,也没关系,他会把亏欠下的都补回去。
他说,她出国一年的日子,他曾经幻想自己就是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苦心筹划着,等待着她的归期,颠覆她,征服她!
他说,见不到她的日子,他会想她,想到发疯!
他说,不管她心里爱谁,他都要她呆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
他说,他学着温柔,学着身为男人对心爱女人的所有方式,给她世上最幸福的幸福!
他说,时间宝贵,每一次有限的假期,他都恨不得把全世界关在房门外,温柔的,甜蜜的,狂烈的,痛快的,将男女间最亲密的情事进行得彻底,疯狂缠绵,不用吃饭,不用喝水,不用穿衣,不要下床……任情潮涨了跌,跌了涨,浮沉反复,不愿分离!
他还说了很多很多,想起来,令东满心惊。
原来,他的话自己都记得,还记得十分清楚,甚至连他说哪一句话的语气以及神情都清晰如昨,恍若时间不曾过去那么久。
怔怔的,东满咬着铅笔出神。
夏风吹开荷花香,东满收到了华菱要嫁人的消息,喜得她抛却近日的忧郁,嚷着要当伴娘。
华菱支吾以对,不敢触怒最近小刘形容的非常暴躁、经常暴走的某军官,最终以她已嫁作人妇不合格而拒绝,惹得她好大一阵伤心。
婚礼在盛夏七月,小刘要以最热情的七月作为他对华菱的爱情宣言,盛夏炎炎,爱烈如焰,永保热情。
七月转瞬即至,婚礼将有两场,一场在近军区的小镇上,在长官与战友的见证与祝福下进行;另一场在R市,以传统的婚礼宴请亲朋好友。
许东满本来可以选择不参加代表男方的军区那一场婚礼,但是,在华菱的央求下,一个男人的名字划过脑际,她就决定作为女方的近亲挚友去给华菱壮胆。
听说,兵哥的婚姻宣誓是神圣的,声势是浩大的,闹洞房的招是别开生面的,她岂能让华菱人单力薄,被小刘占了上风,从此大振夫纲?
为此,许东满请了几天的假期,郑重买了几套新衣,从京城直接出发,去军区所在的边缘某镇。
115】抱嫂子文字版VIP】
离X军区所在地三十分钟车程的X镇,离婚礼还有一天,新娘以及参与见证这场婚礼的非军人亲友都已到达,霸占了当地唯一一家像样的旅馆。
小刘接到华菱的电话,就立刻去找他的领导。
“报告!”
小刘在天台找到了简傲南,只见他脊背挺直如松,身上的陆军夏装被风吹得鼓鼓的,越发高大。
“什么事?”他没动,平静地问。
“本不该打搅您的,但是,我刚接到消息,团长夫人到了!”小刘浑身上下都是难掩即将新婚的喜庆,即使面对一个多月来阴沉不定的领导,也是眉开眼笑的。
前头的身影几不可察地一震,两秒后,他微侧了侧头问:“她在哪里?”
激动被压制着,声调平稳,似乎勾不起他任何情绪波动。
小刘在心里轻笑了下,团长您在我面前还装?
嘴上却不敢流露半点取笑的意味,“十分钟前,团长夫人抵达了X镇,现在,应该入住了镇上的旅馆。”
原来是X镇。
简傲南回复迎风眺望远方的姿态,心情复杂。
乍听她到了的时候,他心里第一个浮上来的念头是:她来找他了!
那一瞬间,不可否认的,他心底激起了惊喜的浪花,以为她直接来了部队——
然而,她不是!
她只是来参加她的好友与他属下的婚礼!根本不是为他而来!
她根本不在乎他们间已有四十七天未见,不曾以任何方式联络过,彼此更不曾说、听过半句话。
那个心硬如铁的女人!
“团长?”
见他半晌没出声,小刘不确定地叫了声,接着说道:“要不要我去接夫人过来?还是……”
“不用!”简傲南扬手,制止小刘自作主张,“你还不去团里打点,明天别被兄弟灌醉了,叫新娘独守空房!”
小刘想想明天过后还得奔赴R市举行以女方为主的婚礼,真正享受婚假的日子屈指可数,而之后的夫妻生活,比牛朗织女好不了多少,还是赶快求兄弟高抬贵手,少灌他酒,让他洞房之夜保持清醒比较重要。
“那,团长您有事再吩咐。”
简傲南挥了挥手,小刘退下,天台上瞬时又只剩下空旷的天地,他孤寂的一人。
她,就在几十里之外,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像当初那样,叫人绑了来送进他住处,困她在床上七天七夜,看她还怎么避孕?
只是,他已经不是当初的简傲南,对待她的心思也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单纯、美好,充满希冀、自信,。
……
小镇上,许东满被华菱拉着去明天要举行婚礼的地方走一圈,这里一点也不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