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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帮忙
人群散去后包厢里陷入一片死寂,许流潋趴在那里没有起身,她听得到空气中传来他因为生气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刚刚卓听枫说他的那番话她都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心里头堵得慌,甚至眼圈也有些发涩。
此时又逢酒意上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就那样趴在那里嘤嘤哭了起来,
“我爸出事了!他要进监狱了!他们陷害他贪污受贿,他要进监狱了!”
酒精冲昏了她的理智,她不顾他是她痛恨的人一股脑儿将她父亲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无助恐慌全部说了出来,
“我妈要怎么办?方姨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就算是我爸没官没职了也好,只要他能平安无事的就好,可是现在他面临着的将是无止尽的牢狱生活……”
说到最后她甚至惊慌的哭出了声音来,他满肚子的怒火因为她这副哭泣的模样而消散了不少,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哭泣流泪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
只是她虽然哭了但是事情却按照他的掌控一步步进展着终于来到了这最后的关头,他暗暗收紧了双手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伏在沙发上的瘦削身子淡淡开口,
“我可以帮忙,现在这样的事情只要有钱就能摆平!”
许流潋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以来,有些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忙吗?”
她眼底灿然的希冀与期待灼伤了他的眼,他很想就这样不求任何回报的去帮她,但是他不能,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让他可以利用去得到她,所以他无视她眼底的希冀,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
“许流潋,你要知道我首先是一个商人,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果然她眼底的光芒一下子就散去了,她有些颓败地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跌坐在沙发上,用两只手捏着额头沉默了半天她终于艰难地开口,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微微弯腰欺近她,
“其实……我想要什么,你早就很清楚了!”
细细听上去会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激动地颤抖着的,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她这句话,他的心情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雀跃,即使她这句话是在他的筹划下不得已而说出来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许流潋已经因为醉意和心伤难过而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她只晕乎乎地看到他拿出了一份协议给她,她看都没看的就在那上面签了字,现在只要能救她爸,她什么都不管了。
她签了之后便醉倒在了他怀里,她甚至都没有怀疑在许家门前“偶遇”的他手头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份提前做好的协议。
她只是觉得,反正人都已经给过他了,再不堪也不过再次献上自己的身体了吧,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后来她才知道,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要她一辈子的相依相伴相知相守。
*
艾玛,陆老师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非她不可
包厢门外,卓听枫端着酒杯倚在那里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真的打算出这阴损的招儿啊?你不怕她以后知道了恨死你啊?”
也许在所有人看来,甚至连许流潋自己都觉得,他是在她遇到困境的时候碰巧出现,帮她度过了难关,即使他的出手相助是有条件的。
其实她不知道,本来他父亲的罪名不至于锒铛入狱,但是他从中做了点手脚,让她父亲死路一条,然后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再“碰巧”出现偶遇她,不动声色地逼得她不得不铤而走险依靠他,因为他知道她很在意她的父亲,这个时候只要能救她父亲,她可以不顾一切。
陆舟越拿过桌子上的酒为自己倒了一杯,漠然开口,
“我不怕她恨我,但我怕我现在不得到她,以后她就永远都不属于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痛楚瞬间却又转变为冰冷,卓听枫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那话什么意思就见他仰头喝下了一杯酒说,
“陈青楚这几天就回来了!”
卓听枫立刻就明白了,所以也就沉默下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陆舟越看了一眼因为酒醉而沉沉在沙发上睡着的人,扔了酒杯弯腰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卓听枫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说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多年为她倾尽了心思?”
他们这几人中,属他年纪最大,却属他情路最艰辛,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哪个不是玩的疯狂,可就只有他,这么多年来对她念念不忘的。
卓听枫的话陆舟越听了自己都不由得苦笑,他也很想知道她有什么好,好到让他跟中了邪似的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了。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长的也算不上倾国倾城,亦没有傲人的身材,家世不好,脾气不好,对他不好,心里头甚至还有别的男人,可偏偏她就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日日夜夜缠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卓听枫落寞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陆少,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可以肆无忌惮的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爱自己想爱的女人,哪像我,婚姻大事都由不得自己,都是用来维持家族利益的工具!”
陆舟越没有回头,只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
“如果你有一个眼里只有官位,每每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陷害别人的势利父亲,估计你也会不顾一切的反抗他为你安排的一切,卓叔德高望重,你为他牺牲也是值得的!”
如果他的父亲也能赢得他的尊重,他也愿意为了家族利益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只可惜他的父亲陆方廷除了让他寒心便是让他鄙夷,大多数时候他连提都不愿提起他的。
他说完便再不曾停留抱着怀里的人大步往外走去,穿过弯弯曲曲幽暗的走廊,脑海中一下子就回到了初见她的那一日。
*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许流潋,你愿意吗?
杨宗纬《洋葱》
、只如初见
那一日,他到卓听枫的学校探望他,卓听枫那时刚被他爸从美国召回来接手学校,每天在老爷子的看管下整个人无比郁闷,所以就极度心里不平衡地对他们这些依旧在美国潇洒的好友挨个电话炮轰,他受不了他那个可怜样儿就回国看他,正好国内的公司也有事情要处理。
那也是他阔别这座城市六年之后第一次在这里逗留那么长时间,在这之前他因为个人前途的事情跟他父亲的关系恶化,远走美国六年。
陆方廷想让他考军校,因为按照他的能力将来在军界混得风生水起是迟早的事情,那样对陆方廷的政治生涯将是很极大的支持,但是自小到大跟在陆方庭身边看遍了官场的世态炎凉,让他对官场的一切都极其厌恶,他更是不愿意做陆方庭在政治上的棋子。
所以他毫不妥协地对陆方庭说他想去美国留学,读他最爱的经济学和建筑学。陆方廷一怒之下扬言要跟他断了父子关系,并且迅速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甚至还一一电话通知卓听枫他们的父母,不准他们借钱给他。
陆方廷以为这样他就会妥协,却不曾想他怀揣着自己平日里赚来的仅仅够机票的钱一个人远赴美国,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度靠着艰辛的打工支撑着自己的学业。
他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修完了经济学与建筑学的双学位,又用了四年的时间在美国成立的自己的公司并且将它做到了上市,这六年里他除了公事从不曾回来过,也不曾跟陆方廷联系过,只是在公事回国的时候会偶尔去探望一下他的母亲。
自他走之后,他母亲跟陆方廷的关系也彻底恶化,搬离了陆家的豪宅一个人隐居到了山上去,近几年已经渐渐有遁入空门的迹象。
他曾经问他妈,当初怎么会嫁给那样一个自私自利且利欲熏心的男人,他妈却神色平静地回答他:其实他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廉洁,正义,耿直,只是后来权势的诱惑太大,渐渐就将他拖的偏离了最初的道德轨道。
他去探望卓听枫的时候,卓听枫不停地抱怨着自家老爷子的苛刻,他则百无聊赖地倚在他办公室的窗前抽烟,不远处的甬道上走来黑衣长发和红衣短发的两个女孩子的身影,两人手里抱着书本,不知道说了什么,黑衣少女忽然咯咯展颜笑了起来。
就那一瞬,他顿时怦然心动到失神,没有任何理由的。那一日午后的阳光太明晃耀眼,他只记得那个女孩璀璨明媚的笑容,比那头顶的烈日还要热,晃花了他的眼。
背后的卓听枫见自己抱怨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他的安慰,不由得懊恼地喊了他好几声,他这才回神,眼睛却依旧盯在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