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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直失眠,通过医保卡从医院买药比药店方便很多,一次买的也比药店多一点儿。没道理一夜之间全吃了啊,难道。。。。。。文卿皱起眉头,昨天自己当真伤心过度,一口气全吞了,准备自杀?
看看自己的血肉之躯,捏一下还挺疼,站在窗前,阳光照在身上,低头投射清晰的影子,是个大活人啊。
明白了!文卿气得咬牙切齿,医院太黑了,连安眠药都给假的。
早上,在羊汤馆里,文卿终于忍不住恨恨地把自己的发现讲给唐嫂。唐嫂纳闷地看了她半天,才问:“你干吗一次吃那么多安眠药?不会吧。。。。。。”
呃。。。。。。文卿一时无语,吃错药了?拿错了?看错了?
“我、我喝多了,吃的时候犯晕。”
“呵呵,你的命真大。”唐哥蹭过来称奇,“我建议你给医院送一面锦旗,然后起诉要求赔偿,这样既能报答救命之恩,又不冤枉你律师的身份。”
“谢谢建议,我会考虑。”文卿毫无诚意地谢过,心情低落下来。
唐嫂捶了一下唐哥,问文卿:“你不会是被宋沙逼的吧?我说,咱不喜欢就不喜欢,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啊!”
文卿整张脸都皱起来:她是在怀疑当时是不是为了抗议宋沙。按理说没喝几杯,不至于糊涂成这个样子。但是,安眠药的确没了呀。
唐嫂说:“昨晚上我听说宋沙宣布了?”
文卿叹气,点头,又摇了摇头。
唐嫂道:“俞露。。。。。。”她看了正忙活的唐哥,压低声音说,“昨儿晚上俞露来我这里做了会儿,说起你的事儿,她说看起来你不是很开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卿把宋沙怎么忽悠的她,又怎么先斩后奏说了一遍,唐嫂啪地拍案而起,大骂宋沙欺人太甚。
“你还给什么面子,直接掀了桌子走人!伍兵也是混蛋,我就不信刚分手就能跟没看见似的!”
唐嫂火冒三丈,直着嗓子大吼,整个羊汤馆霎时静了下来。文卿尴尬地拽了拽她的衣角,让她坐下来。吃早点的人们才又嗡嗡地说起话来。
“算了,我想宋沙或许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人,不妨处一下,不行再拒绝呗。也许处一下,他发现我没他想的那么好,就放手了呢。”文卿无奈地叹气。
唐嫂说:“就算宋沙不是坏人,可他是长情的人吗?米倍明那个暴发户怎么对待他老婆,咱们可都看得清楚。要是宋沙将来不待见你了。。。。。。”
唐嫂一脸的不忍,几乎说不下去,只能摇了摇头,看文卿的眼神好像他已经被宋沙抛弃了似的。
唐哥过来问老婆怎么了,被唐嫂不耐烦地轰走。文卿捂住脸,长叹,“那怎么办呢?他现在志在必得,伍兵又跑去给他干活。就算我跟伍兵没关系了,我那什么抵抗宋沙的黑恶势力?”
唐嫂同情地点点头,“幸亏当初俞露还没做大,我跟唐哥平安无事,要是俞露跟宋沙似的,或者像现在这么泼辣,我们俩也早完了。”
“算啦,您那根我不一回事。”
“怎么不一回事?不就是性取向不一致吗,感情都是一样的。”
“是是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就算现在的雨露,也没宋沙坏。”
“你错了,现在宋沙被俞露捏着。”唐嫂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宋沙依靠伍兵和另外一群元老原来准备漂白,像泉韵这样明显有问题又不可能改掉的企业要脱手,可是,俞露联合另外几个兄弟,愣是逼得宋沙不得不放弃努力,还把伍兵牺牲了,所以,伍兵才被调到泉韵。说是保全主任,其实什么都不做,架空了。”
文卿“哦”了一声,这些她已经知道,甚至知道宋沙是如何被捏住痛脚的。想到这里,她心有些软,无论怎么权衡,就算是借口,宋沙也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
文卿走后,唐哥问唐嫂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嫂把文卿吃错药和宋沙先斩后奏的事说了一遍,但是,瞒下了俞露那部分没有讲。
唐哥拍拍脑袋,犹豫了一下说:“其实,其实昨天晚上伍兵来了。文丫头梦游似的去找他,伍兵送她回来发现安眠药,还有好多空瓶子,挺担心的,就都拿走了。”
唐嫂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忙叨叨的还知道文卿说的是什么,敢情伍兵提前告诉你了?昨晚啥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嘴巴很凶,心里很虚,她怕唐哥知道俞露来的事情。
“都凌晨了,四五点钟,你在里面睡觉,还没起呢。”唐哥老实回答,显然没发现俞露来过。
唐嫂放下心,脑子又开始溜号,“你说这伍兵,搞什么鬼?明明放不下文丫头,偏偏推得远远儿的。刚才我听文丫头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允了宋沙。你说,咋该怎么办啊?”
唐哥翻了个白眼,“怎么办啊?自求多福呗。伍兵那小子活该,宋沙也未必像你想象的那么坏。我看,你就别操心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唐嫂怒,一记铁砂掌拍出去,收到无与伦比的效果,满意地回厨房了。
唐哥看唐嫂走了,才收住哎呦声,冲满屋的食客说:“呵呵,心疼我,按摩一下!”
王律师原本坐在文卿旁边,隔着一个过道的位置,后来她搬进专属办公室,旁边的座位就空了下来,苏铮坐在苪律师和文卿平行着,文卿后面是另外一个做刑诉的男同事,平时难得一见,总是各地出差。他的案子胜诉率不高,钱挣得不多,但是很辛苦,苏铮主要是替他做事。
办公区这样四人一组的排列,总共有三组,周围一圈办公室,分别是严律、范律师和鲁律师。王律师的办公室是把原来的档案腾空改成的。茶水间改小,让出一个新的档案室的位置。
从办公区往外走是一道狭窄的走廊,走廊一侧是两个会议室。沿走廊出去,就是路亚的前台,一进门就能看见金光闪闪的律所大名,以浮雕的方式挂着红色丝绒的背景墙上。严律师还弄了一个叼着天平的独角兽LOGO,不伦不类。
文卿悄悄拿出裴融给的牛皮纸袋磨蹭着,贾艳秋是谁?这个问题不断地在她脑海中盘旋。鬼使神差,她在百度搜索栏键入“贾艳秋”三个字,出来无数人名,她一项项地浏览者,试图从中发现什么。
严律师最近的工作不多,除了几笔来历不明的钱让她处理,其他的文案工作并不多。十月份,很多公司的财年都是从这里开始,老大们忙着联络感情,暂时不干正事。
一上午,眼睛都看直了,文卿突然发现一个淘宝店铺,老板就叫贾艳秋,实体店地址是动物园。拿出裴融的资料一对,果然一样,连电话都一样。点开进去,普通卖衣服的小店,文卿收藏好,拿起风衣,准备下楼。
“文卿,你来一下。”王律师突然从内线打进来。
文卿差点儿以为她看了自己浏览的网页,深吸了几口气,才敲门进去。
王律师没有像以往那样开门见山,反而喝了两口茶,伸了一会儿。文卿安静地站着,对这种尴尬她很适应,只要要求不高不把自己当成人物,大可当成看戏,看那个自以为矜持能“拿住”别人的人如何矫情地演戏。
“我听说老米找过你?”慢悠悠地开口,做不经意且极有把握的样子。
“啊,对,找过。”
“什么时候?”
“您问哪次?”
一句跟一句,不是只有你聪明。
“最近一次。”
“好像是前几天吧,严律师问他顾问费的事情。”
“你?”王律师终于明白文卿是跟她打马虎眼,瞪了瞪眼,收了骄横,“严律问什么顾问费?”
“不知道,他们谈的。”
“那米倍明单独找你呢?”
文卿脑子转得飞快,难道王律师知道了?
“文律师,您是问工作,还是问生活?”文卿小心翼翼地问,但是话却说得不客气,“严律师一再叮嘱我,同事的业务虽然要帮忙,但是没有请求还是不要碰的好。我觉得您这样问,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王律师看文卿水泼不进,干脆说:“我听海月轩的人说,米倍明上个月见过你?”
文卿心想,餐厅的人怎么记性那么好?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单单记住自己了?可这话说出来没有意义。
文卿想了想,点头,“是,上个月见过米先生,不过不是单独的,他来找严律。严律不在,正好赶上饭点,吃了顿饭。”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律师,好像看着一个为爱昏了头的女人。
幸好,不是昆仑饭点那一次。文卿暗道一声险,若不是自己沉得住气,还真让王律师诈出来!
王律师摸摸脸,挤出一丝笑意,“呵呵,小王别误会,老米最近神经得很,连裴融那个疯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