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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铮的声音不大,听着像是自言自语。透过门缝,文卿看见裴融点点头。橘园★中中
但是,这么偏激的想法,怎么圆融老到的苏铮也会有呢?一人两张皮,难道苏铮的故事很多?
看里面站起来,文卿赶紧退到外面的卫生间内,经过前台,被路亚看见。匆忙不及解释,文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匆匆走开。合计着裴融走了,文卿才出来。
苏铮从电梯间转过来,正好看到文卿,“文律师,您在这里啊。”
“苏律师,有事吗?”文卿装傻。
“哦,刚才以为自称裴融裴小姐的人来了,说要见您。我看所里没有人了,就接待了一下。您什么时间有空,她反映了一下情况。”
论年纪,苏铮比文卿大,可她有一张娃娃脸,保养得也很好,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无论何时,对文琦都是恭恭敬敬,这点儿很难得。
文卿合计了一下,严律师没有明说不让她介入裴融的调查,小罗虽然是“寄资料”,但是是严律师绕过自己直接下的指示,自己只当做不知道。这种送到眼门前的事,不接不行。她点点头,拿着纸笔,跟苏铮走进会议室。
苏铮没想到文卿这么正式,但也仅仅是愣了一下,没有多说。
苏铮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但是没说自己如何劝解的裴融。这些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文卿也没必要告诉她自己偷听了。
裴融过来的目的很简单,找王律师。她说王律师没有职业道德,介入自己和米倍明之间的感情,是第三者,要求律所惩罚她。文卿一听就是昏了头的,且不说裴融自己不尴不尬的身份,就算王律师真的和米倍明有什么,人家米倍明现在没了老婆,就不许再找吗?
女人啊,爱昏了头,什么蠢事都做的出来。
“那后来怎么办了?”文卿问。
苏铮道:“我看她也不是没理智的,可能是心里压抑太久,说出来就好了。”
“那她有什么证据说王律那个啥了吗?”文卿脸薄,不好意思直说。
苏铮笑了,眼角露出些许的皱纹,眼神非常柔和温暖。那一瞬间,文卿恍然,岁月留给人的真不容抹杀。只这一个微笑,宽容与见识便显出来。而且,她也觉得很舒服。办公室里凌厉惯了,这样充满善意的笑容很少见。
苏铮道:“没什么直接的证据,不过道听途说。说米先生给了王律师一条什么手链,还说今后会送戒指。她就瞎猜两人要结婚,急了。”
“哦,这样啊,还有吗?”
“还有……”苏铮沉吟了一下,“我只是听她嘟囔了一句,但是不太清楚,我问她的时候,她又不肯说了,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她说什么?”
“她说,赵丽的死王律师脱不了干系。”苏铮说完,没有盯着文卿死瞧,反而看着窗外,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要么是欲擒故纵的八卦老手,要么是冷血无情的办公室闲人,但苏铮更像是后面那个。文卿一直觉得,苏铮眼里的人不是她理解的那样,即使面对血淋淋的凶案场面,她也可以冷静地做完协助工作。
前不久范律师手下一个律师接了个刑事案,就是苏律师帮助完成的。那些照片和物证,都是苏律师一手整理,没见她有任何不适。那种冷静,连负责律师都啧啧称奇。
赵丽跟她没关系,死了就死了。苏铮就是这个态度,冷而现实。
文卿道:“哦,真的吗?”
“听的是这样,但是不清楚,她也不肯确认。也许我听错了,不如不要记到记录里吧。”苏铮指了指文卿的本子。
文卿点点头,本来她就没打算些,“行,这事我回头跟严律说一声。王律那里还是算了吧,没凭没据的,说了徒惹麻烦。如果严律觉得有不要,提点一下就是。”
苏铮点头,笑了笑。
文卿不敢隐瞒,如是向严律师汇报。严律师重复一遍,“赵丽的死,王律师脱不了干系。什么意思?”
文卿摇了摇头,把苏铮的话复述了一遍,她不想拖进去。充其量王律师也就是知情不举,虽然她知道的比别人多,但是苏铮说的对,没凭没据,就算你说的是王律师亲口告诉你的,她也可以反口不承认。
这一刻,文卿突然想起了苏铮的样子:赵丽是赵丽,死活都与她们无关。
出门碰见王律师,她也是刚刚回来。秀丽精致的妆容掩不住沉重的疲惫,看见文卿点点头,便钻进自己的办公室,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文卿去茶水间倒水,王律师跟进来,关上门:“小文,问你个事儿。”
文卿心里一慌,差点儿摔了被子,“什么事?”
“你说,这男人突然对你好得不行,是不是有问题?”王律师蹙紧眉头,忧心忡忡。
文卿觉得好笑,自己和王律师离心离德,怎么她就觉得自己是爱情顾问呢?难道她就没察觉,已经说了很多不该和自己说的话?
“怎么了?应该是喜欢你才对你好啊。”捡着大白话,文卿轻声细语地说。
“唉!”王律师弹起,有些恍惚,“老米对我实在太好了,而且好得明目张胆,你说他是不是有问题?”
文卿心想,王律师果然精明,可惜她认错了人,怎么精明都没用。橘园★中中
“不知道。”文卿实话实说,“不好吗?”
“好倒是好,不过好得太快,我心里不踏实。”王律师给自己倒了杯白水,“赵丽刚刚去世,他就这样追求我,摆明了让我难堪吗?”
“你不喜欢他追求你?”
“当然喜欢,但是时机不对。”
“也许男人都是这样,他们夫妻本来就闹过离婚。”
“也许吧,那天裴融还找我,说我抢了老米,切!没见识的女人,她早就明日黄花了,还拿自己当宝,不识相!”
文卿没有接话,借着低头喝茶,装没听见。她想起裴融那天的样子,修白细瘦的脸,的确如霜打的茄子,与她上次判若两人。
唉,女人啊,何苦相互为难?
快到下班时间,俞露打来电话,说有事相询,能否见一见。文卿自问不是泉韵的法律顾问,但是宋沙的合同里写明是集团法律事务,不问似乎也不合理。打车到了泉韵,三层包间里,俞露已经在等候。
还有宋沙,笑眯眯地坐在主座。
俞露问得直白,说她们这里有小姐,自己只是提供场所,收点租金啥的,怎么样才能合理合法?
文卿想,你根本就是大妈咪,收啥租金?大头都被你拿走了,还要合理合法?简直荒谬!
她又不好说不行,低头沉吟的时候,宋沙说:“露露难为人,这事儿不让文律师知道就是合理合法。”说着给文卿满酒。
文卿推脱不喝,宋沙也不抬头,“你吃的喝的,随便哪一样,我要下东西早下了。”
文卿的脸腾地红了起来,面对宋沙,她总是提心吊胆,想三想四。比如眼前,满桌佳肴,她竟然一口没吃,连香喷喷的茶水都没喝一口。
俞露装没听见,但也不答话,任凭文卿尴尬在那里。
好在文卿脸皮也厚,对俞露说:“俞总,这事儿恐怕没法合法。”装没听见宋沙的话。
宋沙把酒推到文卿面前,“来,咱们干一杯。”
文卿低头一笑,道:“如果俞总问的就是这件事,我大概真的无能为力。我先告辞了。”
啪!宋沙猛地把酒杯摔到地上,嘴角有些发抖。
俞露干笑两声,说:“啊呀,文律师急什么,一会儿让伍兵送你好了。”
“伍兵?他……在这里?”文卿根本不看黑脸的宋沙,只当他不存在。心想真惹怒了他,把自己这份工解除了才好。
“是啊,好像在陪客户,楼上唱歌吧,你要不要去打声招呼?”俞露说得很自然,但是却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宋沙。
文卿咬了下嘴唇,说:“不了,他忙他的吧。我还有事,需要回所里。俞总一定不愿意让我加班到半夜吧?”
俞露看了看宋沙,宋沙仍然不说话,好像那杯白酒摔了一般无人理睬。
文卿拿起包往外走,到了电梯口,正好有一帮人出来,这才长舒一口气,挤了进去。
“电梯坏了。”宋沙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客人们莫名其妙,立刻有人走上来为大家指出另一部正在运行的电梯。
文卿低头顺着边走,试图越过宋沙。可是宋沙显然不想如此被忽视,她的胳膊被人死死地拽着,硬是被拖回包间。
包间内空无一人,俞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文琴吓得转身去抓门把手,背后一股大力,使她踉跄着跌倒着长沙发上。
眼前一暗,宋沙已经倾身上来,站在她的两腿之间,俯身以两臂撑在沙发的边缘,不仅让她无路可逃,还尴尬万分。
“我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