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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雪漫-离歌(3部完整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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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捏着我的下巴,不放开我,问我说:“你刚才搞得那么紧张,就是怕你爸爸出事吗?”

“恩。”我说。

“你可真有意思。”他的语气里竟是取笑的回气。

我反问他:“如果是你的家人,难道你不担心吗?”

“哈哈。”他笑,终于放开我,然后说:“你错了,我从六岁那一年起,就每天都想着该如何杀掉我父亲。”

我无语。

“算了!”他的坏脾气不知道从哪里就冒了出来,“像你这样在蜜罐里长大的姑娘,我可不指望你能听得懂我的鬼话!奶奶的,这路堵得,车都动不了!烦!”

说完,他身子靠后,脚狠狠地踢了前面的座位一下,手臂枕在头下,闭上了眼睛。

他不理我正好,我也学他,闭上了我的眼睛。我真的累了,太累了,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就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吧。我讨厌雪,讨厌提起过去,讨厌别人动不动就发的乱脾气。可是,他却不让我安宁,伸出手掌,大力拍我的脸颊说:“不许睡,你没听说过吗,就这样在车里睡着,会死掉的!”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就去捂他的嘴,我讨厌他动不动就提“死”这个字。

“你很怕这个字是吗?”他又一次猜中我的心,不过他握住我的手,靠我近一些,对我说:“太枯燥是会睡着,不如我们来讲笑话吧,我先讲啊。”

没等我表示反对意见,他已经讲了起来:“我来讲一个冷笑话,有个包子,他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就饿了,然后,他就把自己吃掉了。”

讲完后,他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没笑。

“切!”他有些失败地说,“好吧,到你了。”

遗憾,我不会讲笑话。我所知道的,只是语数外,理化生。于是我只能无奈地耸耸肩,看着他。

“好吧,我继续。”他还我一个比我还无奈的表情,继续往下讲:“有一只企鹅很无聊,就拔自己的毛打发时间,后来终于拔掉了最后一根毛。这个时候它忽然说:啊呀,好冷啊,脚都冻坏了。”

我看着他,他忽然举起左手说:“我发誓不是讽刺你。”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得意起来:“算了,这一次还是我讲吧,不过你得配合我。请问马小卓同学,一只兔子和一只跑得很快的乌龟赛跑,谁赢?”

真无聊,不过反正现在被堵在这里,本来也无聊,配合就配合一下吧,于是我回答他:“兔子!”

“错!”他敲我头一下,“你上课听讲一定不认真,答案是乌龟。前面有说是一只跑很快的乌龟,跑很很快,难道你没听见吗?”

噢,真是讨厌。

“好吧,我们继续,兔子不甘心,又和一只戴了墨镜的乌龟比赛跑步,请问这次是谁赢呢?”

这回我认真想了一下,谨慎地答:“还是……兔子吧。”

“错!”他又用力敲我的头一下,“那只乌龟把墨镜一摘,也!又是刚才那只跑很快的乌龟!”

我无语了。但被他敲过的头真的很疼。于是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不许再敲头了,很疼的,听到没有。”

“好吧。”他说,“答最后一题,错了我也不敲了,保证不敲了。”

“又是兔子?”我觉得我都快被他弄疯了。

“不是,这次是一只狼。”他挠了挠他的头,语速放得很慢,“是这样的,有一只狼,爱上了一只羊,他就跟自己说,不能爱啊,不能爱啊,不般配啊,不能害人,哦不是,不能害羊啊。可是,你知道怎么着,那个羊却在一个下雪天自己跑到狼的车上来了,你说狼该怎么办呢?”

“你放屁!“这回是我伸出手去打他,我打得很重,敲得他的头砰砰作响。他一面躲闪一面惊讶地说:“原来羊也骂粗话?”

他不知道,在四川,这样骂人是很常见的,并不能叫做粗话。

“狗屎。”我又恶狠狠地加上一句。

我的词典里,也就这两个词最具有杀伤力,索性全送给他拉倒。

“败给你了。”他睁大眼睛看了我半天,然后捏住我的手,装出一幅委屈的样子息事宁人地对我说,“好吧,羊小姐,我看你真是累得不行了,允许你睡会儿。”

车里的暖气越来越足,我的睡意也越来越强,当他终于停止他的聒噪以后,好像只是一秒之间,我就跌进了梦境,可是我并没有得到安稳的睡眠,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全身滚烫,得像是被什么绑住了,绑得很紧,丝毫也不能动弹。我睁不开我的眼睛,只听到我的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呻呤,他好像把我抱了起来,在喂我喝水,我好像还听到他在骂我:“马小羊,这就是你逞能的后果。”

我很想跟他说,我叫马卓,不叫马小卓,更不叫马小羊,如果他以后再敢乱给我起名字我就要打爆他的头!但可惜的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估计连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我就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睡眠一定是时间的小女儿,他才对她最宽容最奢侈。每次醒来看表,我都会惊叹时间在睡眠这桩事情上,居然逗留了如此之久,而我往往毫不知情。

不知道是因为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还是因为盖在我身上的两条棉被实在太厚太沉,醒来的时候,我竟然满脸都是汗水。

我伸手去擦,却发现手心的汗更多更密。

被窝里的气氛不同寻常,闻上去像是一种只有清晨的露水才有的好闻的气味。我完全不明白,我在哪儿?

我望向格子木头做的床棱外,一丝鸡蛋清般细腻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梳妆台上,窗外的雪停了,我能隐约看到院子里的另一间屋子的檐头露出的青青的颜色。我甚至,能依稀闻到窗外厚厚积雪下急不可耐要散发出来的迎春花的香味,虽然冬天根本还未过去。如果这真的不是做梦,那一定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我很老土地掐了掐自己,以证明我不是在梦中。

然后,我努力掀开那两条被面缝着盘旋的龙凤图案的金色棉被,挣扎着坐起来。我一定是昏睡太久了,眼睛聚了好一会儿的焦,才看清周围。

这真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我转头,这才发现前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清晨的阳光正好打在她身上。她的穿着很奇怪,大红棉袄和绣花棉裤的搭配,像个刚出嫁的农村媳妇,而且,她正在擦拭一把又黑又亮的猎枪,头上包着一块很漂亮的蓝色头巾,嘴里哼着飘忽不定的曲调。

见我醒了,她立刻举起猎枪,瞄准,对着坐在床上呆望她的我,发出“砰”的一声。

是夏花。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吓到我,我笑了,内心有遇到故人的莫名安全感。

她把猎枪小心地放在地上,坐到床边,轻声问我:“醒了?”

“这是哪里?”我问她。

“你昨晚烧得像个小迷糊。”她说,“梦话连篇,我照顾了你一晚。”

“谢谢你噢。”我摸摸自己还有发烫的脸颊,有些不相信地问她,“我是不是真的说梦话呀?”

“是啊!”她说,“你一直在喊妈妈,一看就是个离不开妈娇宝宝。”

“才不是。”我为自己辩解。我不相信她的话,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撒娇地唤妈妈。所以,在梦里更不会。

“哈哈哈。”她笑,显然更不信我的话。

我有些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她完全没化妆,但皮肤很好,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有一颗有点尖尖的,看上去很可爱。

我摸了模身上的衣服,才发现我只穿着内衣。胸前那把直指心脏的短剑神奇般的回归抑或重新降临到我身上,好像还沾着我汗水!

我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立刻又笑着说:“衣服是我给你换的。至于这个护身符嘛,是他给你戴上的。”

我疑心,他们姐弟俩,是不是都去学过猜心术。

“你的车没事?”我问她。

“卖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给他买了辆越野车,他想了很久了,只可惜没太多的钱,买的是二手货。”

“你不开车了吗?”我说。

“我?”她朝我眨眨眼,哈哈大笑,“你看出我隐居江湖了吗,以后打猎为生。”

说完,她拍拍我的头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把一碗盛满浓浓的褐色汁液的药碗。她把它端过来,送到我唇边:“喝吧,妹妹,祖传秘方。”

我接过那晚还发着微微热气的汤药,仰头喝下。这汤药味道极苦,喝下去的时候,我的舌头都在打颤,不过这点苦对我而言完全不在话下。记得三四岁的时候,奶奶就喂藏药给我喝,盛在小银勺里,抵着我的舌根,一仰脖子,仿佛快要吐出来,最终却帮助汤药顺利进入肠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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