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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去想她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一家三口天伦之乐的样子。一想到那个场景,他都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呢?
从头至尾,他算什么?
她究竟把他放在哪里?
叶安袭怔住了,这样的宗政贤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记忆里的这个男人,霸道,阴鸷,甚至可以说是任性,可这样的无助似的迷茫,她真的有点无措。
“宗政……”
唔……
钳住她的纤瘦的肩膀,俯下身,狠狠的堵住那张不知道又会说什么绝情的话的嘴。
别说,拜托,别说……
像一个受了伤的野兽低鸣呜咽着,期盼着有人能舔舐他三年都没有结痂的伤口。
一股浓浓的哀伤蔓延在空气中,笼罩着两个人。
叶安袭没有挣扎,一种无名的心酸在翻涌。
宗政贤,你这样又是做什么?
他们两个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一起?
他的家庭呢?
连旋颖呢?
他的女儿呢?
感觉到女人的分神,宗政贤狠狠的加重了唇舌的力度,一口惩罚似的咬在她的唇上,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了起来。
唔……
触摸着滑腻的肌肤,感受着她的体温,这种感觉是鲜活的,是想象永远替代不了的。
嗯……
叶安袭被吻到窒息,虚软的身子无力的推搡。
不,她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再沉沦下去,不行!
可他的大手去死死钳住她本就全身瘫软的身子,根本就是全无力气挣扎。
那近在咫尺啃噬着自己的俊脸,让她轻易就放下了所有堆积好的武装,她甚至不敢在去看他。
闭上眼睛,没了视觉,但并不能遮蔽一切感觉!
他的唇一点一点移动,细密啃噬,辗转反侧。
她全力的隐忍,额头都憋出了汗水,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出声。
她不想承认被他挑起来的那种情绪,不受控制的痉挛。
三年时间,她不想再回头面对这一团纠结,这一团她本就不想去处理的一切。
呼!
感觉到那有别的异样闯入自己,叶安袭的声音都因为紧张而惊呼,他在干什么!
“宗政贤……”
刚才被他狠狠蹂躏过的地方,红肿得就连他的手指都觉得窒息,心里一窒,刚刚自己确实是被愤怒主宰了一切,情欲将声音染上了暗哑的色调。
“放松……”
直到手指往返渐渐带出了晶莹,三年的禁欲都无所谓了,他也不再差这一会儿。
眼神渐渐变得迷乱,该死,自己怎么这样的不受控制!
感受着他精心准备的折磨,心理翻涌的确实无尽的酸楚,三年了,这个男人的花样变得真多!
想来平时和连旋颖也是这般……
她不想!不想!
看着因为他的来回而紧蹙的眉头,自然弓起的身子和因为紧张而死死抓住他的手指。
宠溺般的轻轻含住她的耳珠,帮助她放松。
明明就是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紧张的像个小女孩儿。
整条意识像是雷击般闪过脑子,瞬间情绪骤变!
孩子的妈……
容!叶!
几乎是立即抽出手指,长臂一揽,拉住欲逃走的叶安袭,毫不温柔的攻陷。
“啊……!”
好疼……
“嗯……嗯……啊”
一返一往,带走的身体上空虚,是带来的是更深更深的来自灵魂的空虚。
死命的来回着,那些无处释放的愤恨,满腔胸臆喷涌的怨怒,都在这一瞬间迸发!
“宗政……贤…你放……唔……”
手指猛地塞到她的嘴里,因为用力过猛,像是进到到了喉咙,那属于她的晶莹的味道充斥在唇齿间,尽是情欲的味道,一瞬间差点让她吐了出来。
呕……唔……
唔……唔……唔……
他的手腕处还系着那锁链的终结,叶安袭的身体因为金属来回剐蹭而激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手指跟着他的愤怒节奏来回欺凌着软嘟嘟的小嘴儿,溢出的声音都变成了闷哼。
他不想听见她的拒绝,不想听见她的无情!
叶安袭!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被他的异样举动搞得羞愤难当,叶安袭死死的咬着他的手指,如果不是两个人的连接处的躁动让她喘息困难,她一定会咬断!
他手指处的鲜血混合着她的津液,血液的腥甜蔓延在唇齿之间,心酸不可抑制的从下满溢至上,她被迫承受着他的粗鲁与野蛮。
是本能么?
叶安袭甚至厌恶起了自己身体背叛了意识!
手指的疼痛丝丝的传来,宗政贤此时此刻是不正常的,他甚至迷恋这种疼痛!
至少疼痛也是一种强烈的感觉,疼痛也是一种证明存在的感觉!
疼痛至少说明了,她,在!
粗喘混合着闷哼。
拍打着水花声,链子的哗哗声。
啪啪……
被发了疯般的男人折辱的身体,恍然若梦,似是飘渺到要晕厥,牙齿也使不上力,被他大力的顶弄得轻哼逸出。
嗯……啊……
“叶……”
粗噶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
一声之后,身子一窒……
叶安袭疲倦至极,瘫软在他身上……
……
宗政贤抱着因为几乎昏厥而瘫软的小女人从浴室出来后,沉默着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叶安袭疲倦的整个人摊在沙发上,没有去看这个男人转身去做什么。
呵呵,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超过2米不是么?
自嘲的看着脚踝处的链子,全身像车裂般的痛让她什么都不想说。
“起来。”
不起……累……
眼眸婉转的看着他,却不是风情,尽是淡淡的讽刺……
三年前,她言听计从,任他附着,那是因为她有目的于这段婚姻,她要安稳,而现在,他什么也不是,他之于她,就是一个叫宗政贤的男人。
没有理他,像懒猫一样的继续窝在原地。
看着叶安袭这样的举动,他心理满满的,一种想宠着她一辈子的感觉升腾着。
他知道她找到了弟弟,没有了压力的她,退下了所有面具的她,一举一动都让他替她的释放自己而欣慰。
打开衣柜,拿出一件他的t恤衫。
她不过来,那他过去。
双手钳住她的腋窝,整个人很轻易的旧拎了起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腿上,猜她就会像一滩烂泥似的靠在他身上。
果然,不出所料。
宗政贤其实有的时候不懂,他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又冷淡,又懒惰至极的女人如此的念念不忘。
偃旗息鼓也好,卧薪尝胆也好,叶安袭被他操练的浑身像是泄了气的浆糊,任他摆弄。
像是给小孩子穿衣服似的,把他的大t恤套在她的身上,
看着娇小的她一如既往的穿着他的大大的t恤,感觉就好像一切都像3年前一般从未变过。
如果当年她没有走,如果当年他那晚回了家……
如果当年……
宗政贤这样的男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说后悔的,可对于这个女人,他真的是无数次的反思过,而问题的纠结,他也想过。
那失踪的三天,绝对是问题的核心。
而且现在……
其实他们的相处也不过短短三个月,可她消失的却是整整三年。
三个月,三年……
叶安袭受不了再窝在他腿上了,实在是太咯了,兴许是疲倦过度,她也整个人陷入了松弛,完全忽略了前一秒还要远离他的事实。
“好硬。”
她淡淡的嘲弄都能唤回他的一窒,是啊,他的世界太安静了,除了公事,安静的只剩下自己,虽然是他把自己锁起来的。
他知道她说的是沙发,可多年没有骚动过的某种称之为冷幽默的细胞将她的话自动引向yy的歧义。
“还行。”
说罢,还用那再次‘奋发向上’的小宗政嚣张的昭告了一回。
刷的一下,叶安袭脸色就黑了,这男人3年都吃什么过来的……
刚刚那个,算是玩笑么?
她有种看见铁树开花的错觉……
“我困了。”
她是真的困了,也是想困了,想着儿子晚上一直惦着自己,她的一颗心就无法全然慵懒下来,人有了牵挂以后,再也没有云淡风轻一说。
看着她累的也真是够呛,宗政贤也到好商量,抱起她就走到了床边。
将她放在床上,之后,他一怔,然后轻身的躺在床边。
那张床太久没有睡过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睡床就会失眠,所以他大多时候都是沙发,沙发床,而且越硬的越能让他隔开跟床的区别。
其实他自己知道,他怕的不是床,而是一个人的床。
那种空无一人的感觉,像是被黑暗吞噬,甚至在深夜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梦还是醒着。
这样的感觉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他宗政贤,也开始怕黑,怕一个人。
所以他从那个公寓搬了出来,说来好笑,他居然也怕起了大房子,那样的空旷,像是告诉着他,他的世界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而曾经共同的存在,不过是他的错觉。
这样的民宅很不错,他买了几处,大多数都装修成了现在这般样子,卧室小的可怜,却让他麻木的感觉少了一份空旷和孤寂。
也许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