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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罗莉解释清楚。
“罗……”
樊懿撑起身体准备站起来,膝盖骨一阵疼痛传来,痛的他额头冷汗直冒,再次坐到了地上,而前面那道白色身影连一点回头的迹象都没有,反倒越走越快,直到消失在门口。
“……”
疼痛还在继续,心却越发的跳动异常,她在生气,所以没有停下来听他解释的打算?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能够静下心来想这些无聊的问题的时候,就算膝盖骨粉碎,他也要把她给追回来解释清楚。
樊懿想到这里把心一横牙一咬,撑起伟岸的身躯,甩了甩还痛的不轻的一条腿,然后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追。
“喂,你这人走路不长眼吗?你撞了我老婆就想跑,你给我站住!”
他刚跑了几步,身后响起一声极度愤怒的咆哮,仅是一个眨眼功夫,咆哮的人已经朝着他奔跑的方向扑了过去。
樊懿的后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就在那人即将要扑到他的后背上的时候,奔跑的双脚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身体猛然一转,那双焦急的眸子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惯有的一丝冰冷。
没有任何言语,就凭一个眼神,扑上来的人霎时感觉到了好似来自地、狱、召唤的恐惧。
来不及停止,眼看自己就要撞上眼前的人,不料他还没撞上,领口突然一紧,双脚逐渐离开了地面。
“你你您……”脚尖踮的老高,脖子上的力道渐渐加强,男人本来就矮小个子,戴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哪里是发怒后的樊懿的对手。
“我有把你老婆怎么样吗?再他妈跟我废话,你儿子都生出来了!”
说完,手上一个用力甩出,男人踉跄的往后倒退了几步,本来按照樊懿甩人的力道,至少会让对方坐到地上,然而眼前的小个子男人跟他无冤无仇,他甩人的力道自然而然的减轻了几分。
瞥了一眼被他动作吓得有些呆愣的小个子,心里叹息一声,撞人是他不对在先,作为孕妇家属找他麻烦也算正常。
掏出钱夹里的一张名片,二话不说直接塞到小个子的手里:“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你打电话给我。”
樊懿说完转身就走,放眼望去,门口以及距离门口十来米的地方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烦躁的抹了一把脸,罗莉在上班时间跑出医院相信她也跑不了多远,应该就在附近。
不是很确定,但也好过不去试的强。
樊懿带着自己的猜测,重新拉开步子,用以最快的速度奔出了医院。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消失在医院门口,小个子眨了眨眼,好似做了一场梦一样惊悚,要不是手里的那张名片的存在,他根本不信现今这个社会还有如此好说话的富二代。
走出医院,罗莉显得很迷茫,自己一时冲动冲了出来,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她竟然不知道接下来她要去哪儿或者该去干什么。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一遍一遍的响,她就像没听见一样任凭它继续在口袋中叫嚣,在这个时候能给她打电话的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一两个人,接与不接都就那么大一回事。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罗莉对某些事情是个极其想得开的人,好似天塌下来都跟她没多大关系,生死仅在一线之间,眨眼能生眨眼亦死,都是那么大回事。
默然地一步一步走上人行天桥的台阶,每走一步心都在往下沉一次,走到天桥顶端,抚上天桥围墙的栏杆,垂下眼睑,数着敲下飞快开过去的一辆又一辆汽车,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白痴到了这个地步。
樊懿跟谁在一起,和谁拥抱接吻跟她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刚刚在病房门口她被他们的举动惊得六魂出窍七魄离体简直可笑,脑子里陡然间跳出来的他的那句什么要她等他的话现在想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怎么会去相信一个无赖的话?更何况他曾经还联合冷吟一起来欺骗了她。
呵,他是在拿她开涮,他就是在跟她开玩笑而已!
想到此,罗莉抬手把额前的头发往脑后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干的没有半丝恬液能够滋润,。
“白痴。”
看似简单的两个字,其实是她送给自己也是送给樊懿的。
送给自己,无疑是对自己轻信了樊懿的话而给予的嘲讽;送给樊懿,是她对樊懿太过的自信给予的讥讽。
谁说这个世上男人要求女人要等他就一定要等?
四天前她在听到他的那句等他的话的时候真以为自己会去等,到了现在,那就让那个男人的自信见鬼去吧,她真等下去才真正是个大白痴。
从医院里出来,樊懿一路跟着感觉在走,他不确定罗莉会去哪里,手里的手机就没有一刻空闲的一直在拨她的号,谁知每一次播出到最后都能听到那甜美且又机械的语音告诉他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KAO!
这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胆大了?
或许是急于找到她,樊懿俨然忘了罗莉的胆子本来就比他想象中的大,要不她敢在扑倒他上了他之后留下一张毛爷爷走人么?其后还装作不认识?
在他第18次拨号然后得到语音提示无人接听的时候,他终于失去了耐心,火大的看着手里那已经被打的电池微微发热的手机,胸口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不是担心砸了手机公司里的员工找不到他,他绝对会一甩手把手机给甩到马路中间去。
***!!!
这是樊懿今天第二次爆粗,分贝一致,内容也完全一致,要说不一致的,估计就是那个情绪。
他这***究竟是个什么情绪?
第一次爆粗是因为他追不上罗莉而气结,这一次爆粗是因为他找不到人而气愤。
气结和气愤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词,一个是堵得没话说,另一个是难以压制的愤怒。
“罗莉,别***让我找到你!!!”
仍旧不死心的拨号,等待:“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The……”
19次,这是第19次他听见了一模一样的语音提示了。
罗莉,你真***有种!!!
樊懿咬牙切齿强忍杀人的冲动对着湛蓝的天空翻了个大白眼,但是翻白眼有什么用,他除了默默地把手机从耳边移开,默默的解开衬衣领口的三颗纽扣,默默的抹了一把黑沉的脸默默地……
去***默默!
终于,樊大少再也不做那所谓的绅士,心里腹诽,一脚踢上了天桥护栏。
皮鞋撞击护栏发出清脆的声响,气不顺的人烦躁的十分之不情愿的再一次默默地抬起眼……
什么是一眼万年,一眼就是永恒,碧色眸子像玻璃一样反射出来的影像,不就印证了这两句话的真实吗?
站在天桥之上,发丝随风飘逸的那个背影不正是他在找寻的女人吗?
他能骂一句嚓么?
卧槽二字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代替他心里的愤怒了,唯独那个嚓还能勉强吐露他的火气有多大。
一看见那个白色背影,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抬起脚,噔噔噔地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台阶上跑。
当他冲到天桥顶面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紧张一个人竟然可以让他心跳紊乱不成规律,满腔怒火无处发。
在他找到她的刹那,跳的异常剧烈的心不仅落回到了心房,就连那愤怒的火苗也奇迹般的熄灭了下去。
“罗莉?”
不知是真的心虚还是出于对她的埋怨,樊懿在叫出这么一声的时候声音里夹杂了前所未有的点点害怕。
何时有过害怕?
樊懿扪心自问,在他的三十年人生里还从未出现过害怕,就连在美国跟黑道上的人硬碰硬他也未表现出一丁点的害怕,而现在看见那落寞的背影,他居然产生了害怕。
呵,害怕……
嗤声讽笑,他在怕什么?
是怕她流着泪给他一个决然的转身从此不再理他?还是怕她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说她一切OK?
手心里渐渐溢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原本已经归位的心又一次突突地开始了猛烈的跳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桥上的行人一波又一波的与他们擦肩而过,桥下的红绿灯交替变换,
车流更是停了走走了挺,而桥上的两人就那么无声的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樊懿感觉到手心里的汗水已经干了,罗莉还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对于一个本来就没有什么有耐心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煎熬。
樊懿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主,尤其是对于女人,像这种此地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他丫的能受得了多久?
当然,尚处在烦躁中的人再一次忘了他自身的沉默往往是憋死古隽诘的最厉害是武器,然而此刻,他却憋不死有着小强精神的罗莉。
不得不说在这世上啊,果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还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一物保准降一物。
“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