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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后背被固定在地面上的椅子边缘撞得生疼,吼间溢出一道低低的闷哼,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没有言语,脖子上突然一紧,整个人顺势被提起,后背死死地抵在冰冷的墙面上,眼前赫然出现的一张咬牙切齿仿佛要吃人的脸庞。
“呵……”冷冷地勾起唇角,鼻翼里轻轻地哼出一声讽刺,看着对方举起的拳头,碧色眸子微微一眯,他不信樊煜敢再甩他一记拳头孀。
扑面而来的劲风速度之快,樊煜的拳头带着满腔怒火笔端朝被他抵在墙上的人揍了出去,然而樊懿嘴角勾起的那抹讽刺的笑狠狠扎了一下他的心坎,无数年少时候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怒?是怨?
挥出去的拳头在距离樊懿的脸庞三公分处出人意料的停了下来,眼里隐忍昭然若是嫂。
他是自己的大哥,是那个从小把自己挡在身后的大哥,他在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纵然他被外界,被父母认定不是樊家的骨肉,但自己还是把他当亲大哥看待。
“为什么?”心头的怒火一波接着一波的燃烧,火焰翻滚的热气逼得他高举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
“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前一句为什么樊煜问的很小声,好像他在问他自己一样,后一句完全变了像变了个人,气场也跟着改变。
为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比我清楚?
深沉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射出那双隐隐跳动的眼睛,樊懿很想将心头的话直接抛出来,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再去刺激眼前的人。
没有回答,樊懿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他,勒住脖子的力道明显感觉到松了几分,栾了栾舌头,硬生生将嘴里含着的一口血吞进了喉咙。
从来,他都没有想过樊煜发怒会是这样的恐怖,那疯狂的行为俨然如同一只非洲雄狮抢食一般的骇然。
樊煜的双眼死死地定格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想起躺在冰冷洗手台旁边的女人,还有那叫人不寒而栗染红一池子清水的鲜血,他就锥心的疼。
世上恐怕只有雪儿才会那么傻,为了留住她的爱情,选择了最为极端的方式,而她爱的男人那个时候却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
颓然地放下了举起的拳头,抓住衣领的手指跟着一点点松了开来。
“哥,你知道雪儿有多在乎你么?”
木然的盯着脚下透亮的大理石地砖,樊煜淡淡地扯开唇角,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抹淡笑具体包含了多少对自己的嘲讽和对他大哥的讽刺。
雪儿,那么冰清玉洁,气质如兰的一个女孩,也是此生唯一一个走进他心里的女人,犹记得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起,他就深深的被她给吸引。
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只要她能开心,然而不管他多么努力,她似乎都看不见,因为在她的眼里,只有他大哥的存在。
那年在乡间的一次落水事件,她不仅救了她大哥,还换得了他大哥对她的好感,当自己听见她在耳边频繁的念叨懿怎么怎么样,懿又怎么怎么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再走进她的心。
他爱雪儿,他们之间的亲近顶多是个她对他的喜欢而已,喜欢,代表有好感,但不代表爱。
可能在今天这个事情之前,他都不是很清楚爱与喜欢的区别,直到事情发生了,他才终于幡然醒悟,原来她只是对他有好感,把他当做亲人一样的好感。
手术室的红色警示灯一直亮着,樊懿与樊煜就那么一个靠着墙壁一个看着地面,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没有走过一秒钟。
焦急而漫长的等待是最为烦躁的,在没有等到樊懿的回答,也没有听到手术室里有人出来告知手术进展如何的情况下,樊煜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嘣地一声彻底断掉,浑身像抽空了一样没有丝毫力气,就那么颓废地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痛苦的捂住脸,难以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而疯狂的大笑出声,那笑声里藏不住悲痛,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看着对面的男人,樊懿放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微皱的双眉紧皱起来,脸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结果吗?”走近,脚尖停留在距离樊煜两步开外的地方,樊懿压制住对眼前流泪之人的厌恶冷声问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结果?”
掌心不着痕迹的抹掉脸庞上的液体,双眼一点焦距都没有的直视樊懿的脚尖。
结果?事到如今这个结果还不能让他认定吗?
讽刺的从鼻翼里哼出一声嗤笑,抬起头来,素日里温和的眸子此刻完全被一层薄冰给覆盖:“樊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血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可是亲口说了这辈子只跟她一个女人好,不会再去招惹其他女人。樊大少说的话难道也有不算数的时候吗?”
樊懿说话向来算数,这点,樊煜很清楚,也很了解。
“你在威胁我?”视线对上那双充斥着咄咄逼人神情的眸子的刹那,樊懿仿佛看见了他自己。
“威胁你?我敢吗?你是雪儿那么在乎的一个人,就算她真的死了,我也不敢威胁你!!!”
静,死一样的静。
手术室门口那一片狭小的空间再度被冰冷给掩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唯独听得见的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呵。”
一声发自肺腑的讥笑蹿入空气,击碎冰冷表层,也打破了那该死的沉静。
“樊煜,我没想到你会脆弱到这个地步,我很庆幸我不是你!”
“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人愿意承认自己脆弱,樊煜亦是如此。
当他亲耳听见樊懿说他脆弱的时候,瞳孔急剧紧缩,冰冷的眸子不禁竖起了防卫的利剑,只要樊懿再说一句刺激他的话,他保证她会万箭穿心。“连意思你都不懂,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哼,别说忻雪儿心里装不进你,就连我都瞧不起你!!!”
龌龊的男人,没有骨气的男人他见多了,但像樊煜这样遇事顶不起天的男人,他还真是少见。
“……”
樊懿的话来的太过震撼,震撼的他来不及思考,嘴唇翕了翕,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咔哒、咔哒……
就在樊煜死盯着樊懿,还想再说点什么来为自己辩驳的时候,长廊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高跟鞋撞击地砖的声音。
顺着声音偏过头看去,一双黑色高跟皮鞋正快速地往他们这里移动,而紧跟其后的还有两双黑色男式皮鞋也走的异常急切。
“雪儿呢?情况怎么样了?”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蒋怡。
想她当时正在AK·伊莎美容中心跟装修的工人们讨论中心的一些细枝末节,没想到会接到这样的噩耗。
蒋怡顾不得自身的形象,一看见樊煜就噼里啪啦一通问,而樊煜给她的回答除了是沉默还是沉默。
“究竟怎么一回事,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
跟在蒋怡身后的人一个是樊懿的父亲樊志恒,还有一个是忻雪儿的父亲忻琰,问出这个问题的也是忻琰。
“干爹……”樊煜收起眸子里的冰冷之色,换上了愧疚,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歉意的鞠躬,“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雪儿。”
站在一边看着樊煜的所有动作,樊懿暗自摇了摇头,樊煜算是彻底的没救了。
“樊懿,你说,是不是你把雪儿弄成这样的?”蒋怡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忽地转头手指指尖绷得笔直,愤怒地指着樊懿的鼻子质问。
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其实在蒋怡的跟前,他都是没心没肺的人。
淡然的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眼不斜视,毫不畏惧地对上了蒋怡的眸子:“可能。”
对于忻雪儿自杀的事情,他不能说没有半分责任,想她那么注重面子的一个女人,自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哪里受的他给的那些委屈?
“可能?”这个回答并不能让蒋怡感到满意,“我要的是肯定的答案!”
“够了!!!”
从一开始来到手术室门口就一句话都没有说的人终于忍不住地发话了:“这里是医院,不是家里,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老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成何体统,还要顾及那么多没必要的面子吗?”
雪儿是她看着长大的,蒋怡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如今她出了事,她这个做aunt的不给她讨公道谁来讨?
对于老妈的逼问,樊懿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烦。
雪儿出事他没有说他没有半分责任,但这其中原由难道就没有她忻雪儿的错?
要不是她对罗莉下手在先,他会那么对她?
“妈,有些事情恐怕你不了解。”压着心里的那股烦躁,樊懿冷冷的开口。
“不——了解?樊懿,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真的是傻子吗?”
蒋怡被樊懿的一句不了解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再看他那一脸的事不关己的表情,更是气的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