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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py?”珊妮疑惑的读了一遍店名,罂粟?为什么用这个词来命名一家咖啡馆?
“罂粟的控制力量很强大。”听着他的解释珊妮还是觉得奇怪。
“好像人们更常称罂粟为Somnus。”
“我不想随波逐流。”
走进店里,顾客很多,但是大家都只是品着咖啡看着风景或者杂志,一派轻松惬意的样子,这样的氛围让珊妮觉得很舒适。随便捡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桌上摆放着白玫瑰,幽香而淡雅,Sun笑眯眯的坐在她对面,
“怎么样,还不错吧?”他的口气中不无得意。
“你很会享受生活。”
“你不会一下子爱上我了吧?”他假装为难皱皱眉,“那可难办啊,我的口味很高啊,”扫射一眼珊妮,“你很生涩啊。”
珊妮没有回答他,对于他这种痞里痞气的轻浮态度,她无言以对。干脆置之不理。
“喝什么?刚过来喝甜一点,卡布基诺怎么样?”
“果汁吧。”
珊妮抚了抚肚子。脑海里浮现医院发生的贺正南不知道的一幕……
几位护士都默不作声的在一旁为手术后凌乱的场面善后,珊妮麻醉劲过了,但是还是非常虚弱,主治医生俯下身在她耳边说,
“孩子没事。”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身边的护士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手上的动作。心照不宣的不发一言。珊妮满心疑惑想要问,但是太过身体太过虚弱又晕了过去。
现在想起来,她很感激应山想的这么周到,买通医院的医生护士,没有孩子贺正南才会放手。不然不知道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他也够神通广大,她是突然送到医院也不知道他怎么查到的,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了那么华丽的作业。
飞机上那个看起来很睿智的中年男人——应山,似乎是她的救星,但是她在感激之余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还不知道,她也一直在揣测。
侍者将一杯果汁递到她身前的桌上,玻璃杯触碰到玻璃桌面发出“叮”的一声响,珊妮回过神,对面的Sun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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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国内
加班到十点才回家,他总想让自己更忙一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晚饭,偶尔抬头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椅子,想起以前有个人也曾坐在那里和他一起吃饭。那个人的笑靥还在脑海中挥散不去,现实中却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一切就像一阵风,刮过以后似乎什么都没留下。
洗完澡独自站在窗前,窗外的隔离网还没有拆,手上拿着钱夹,打开来里面一张B超的照片映入眼帘,黄豆大的点,那时候那么期待他(她)的降临,现在……想着那些不堪的回忆他除了叹息还是叹息,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她那边才下午五点,从小到大都没一个人去那么远,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就算不能适应也不会回来吧,毕竟,她是那么恨他……
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电话那端有些嘈杂,
“贺总您好,我这边正准备给您打电话您就打来了,”那端的男人口气谄媚,贺正南有些厌恶。
“她……还好吗?”
“刚安顿好了,一切都很正常。”
贺正南长久沉默,直到电话那端不停地“喂,喂,”他才清醒过来,
“没事了。”自顾自挂断电话。拿出钱夹里的照片,用打火机点燃,放在烟灰缸里看着紫红的火焰一点点吞灭它,直到它变成灰烬……
手机里只有一张照片,调出来,放大,痴痴的望着,那是两人试婚纱时照的,那时候……那时候……
半晌过后,贺正南按下右边的“C”键,
屏幕上立时弹出“确认删除此照片?”
犹豫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按下“确认”……
夜那么静谧,埋葬了谁的心事?挥霍了谁的情感?
推 翻 错 误 的 理 论 概念二十七:新生
概念二十七:新生
Sun带她把附近都逛了个遍,一直玩到天黑,罗马的夜景很美,灯火通明,华灯初上,在灯光装点下的罗马更加增添了一丝生命力,路上还有很多游客,也有很多意大利人,走在宽敞的街道上,人也变得豁达。
“Sun为什么会来意大利?”珊妮问。
他怔了一下,本来熠熠生辉的眼眸闪过一丝黯淡,但是马上又恢复神采,
“因为意大利美女开放嘛!”
珊妮斜睨眼睛鄙夷的嘘他,没有再追问,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暗淡,虽然只有一瞬间。
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受伤的心吧?这个世界上好像每个人都有他的不快乐。越是灿烂的笑容,背后的阴霾也许越是深重。
一路上Sun讲述着这几年在意大利的生活,欧洲国家对于亚洲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排斥,他应该吃了不少苦,但是他的讲述听不出一点辛酸,珊妮开始打心眼里佩服他。她一直觉得,擅于掩饰也是一种能力。至少她不懂得,或许她真的不聪明,不懂得怎么让自己更快乐;不懂得,把悲伤埋在离心脏最远的地方,让疼痛减低……
“……”
“和意大利人谈话要注意分寸,一般谈论工作、新闻、足球,不要谈论政治和美国橄榄球。意大利人忌讳交叉握手,忌讳数字‘17’。”
“这么奇怪?”
他耸耸肩,“谁知道呢,每个国家都有些怪癖。”
“那倒是,谁说中国人不奇怪呢,见人就问吃饭了没,也挺另类。”
“那你呢?”Sun微微偏头,黑色瞳仁让珊妮一瞬间恍惚,似乎从前也有个人这样问过她,“那你呢?”,那样熟悉的语气,似乎不是很久以前,却让人觉得已经是沧海桑田,覆水难收。Sun五官精致,眉眼里夹杂笑意,气质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虽然看起来不羁又有些玩世不恭但是让人觉得很亲切,而那个人,是遥不可及难以触碰的远,那么不真实,
“Sun,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英俊?”
“……”
很晚才回,和Sun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孤单,一个人呆在空空的房子里才觉得寂寥空洞,她不认为这是“家”,她的意识里只当是在罗马住的房子,更像牢笼,她不想在这里,却无处可去,像流浪者,漂泊着不知道何处是归途。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盯着天花板,想起了妈妈,嘴角涌上一丝苦笑,每次在陌生的地方总会想妈妈。世界上谁都会改变,只有母亲是孩子最深的眷恋和依傍。
而现在呢?感觉就像成了一个没人牵挂的人。好寂寞。以前一直学着做一个好孩子,现在孩子是做不成了,或许只能学着做一个好妈妈。摸摸肚子,这是个生命力很顽强的孩子,虽然存在感很缺失,但是非常勇敢,她放弃生命的时候他(她)也没有放弃。也许她真的一无所有了,但是至少她还拥有一次新生,这种新生与风月无关,与爱情无关,只是母子连心的一种默契,一种牵绊。
也许,这个孩子能让她的世界再度姹紫嫣红吧……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睁开双眼已是早晨,醒来看着陌生的一切猛怔了一下,片刻冷静后强迫自己接受身在罗马的认知。
起床简单洗漱后径直下楼,经过特雷维温泉的时候停下脚步,掏出昨天Sun走时留给她的欧元,都是整钞,没有硬币,有些失望,一转身正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那人顺势把她抱了个满怀,珊妮尴尬异常,立刻弹出,
“I’msoSorry……”窘迫地抬头正对上Sun灿若星子的眼眸,见他一脸戏弄,珊妮的尴尬立时消失,黑着脸瞪着他,他满脸事不关己的说,
“你自己撞进来的,不关我的事。”
珊妮气恼,又无奈他说的是事实,确实是她没有注意,非常无辜的成了——投怀送抱?珊妮猛的踩了Sun一脚,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怪模怪样,珊妮感到阵阵快意。
正准备走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头,一只手伸向Sun,
“干嘛?”Sun头也没抬,语气里充满怨念,像孩子般记仇。
“给我个硬币。”
“没有。”
珊妮作势要踩他另一只脚他才慌忙递了一个硬币给她。接过硬币珊妮小心的放在手心,背对喷泉,双手合十,轻闭眼睛。
“希望孩子能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界。”轻声呢喃。
许完愿轻轻把硬币抛向后面。一枚小小的硬币成了希望的载体,不管特雷维是不是真的能将愿望实现,至少曾经有过愿望。
Sun急急凑上来,好奇心驱使连疼痛都忘了,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你昨天还不愿意许愿呢,不是说不可能实现吗?”
“昨天的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