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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少生回头看看珊妮又看看贺正南,偷偷地笑了,平常严肃又一丝不苟的老板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还是因为这样一个丫头,不禁看珊妮也觉得可爱了许多。
“回家。”
贺正南把她抱进自己家里,开了灯,本想叫英姐,突然想起自己许了英姐回家照顾媳妇。不得已只好自己把她抱上楼,踢开客房的门,把她扔在床上。顺手把她的包扔在床头柜上。
她随遇而安的往床里钻了钻,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贺正南见她毫无防备的样子心头某一处突然变得软软的,明明是个风尘女子,却让人觉得很纯洁。他轻轻的脱掉她的高跟鞋,放在床侧,又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完成以上动作的贺正南转身已欲离开,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
“别走”
贺正南以为自己吵醒了她,却发现她是迷迷糊糊的潜意识行为。他想拂掉她拉着自己的手,却发现她的力气出奇的大,他不得不由拂升级到掰,还没等他解决掉一只手,另一只手又将他拉向她,
“魏阳”
细软声音低不可闻,他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却觉得这声呢喃异常悦耳。因为近,她带着酒气的呼吸拂在他脸上,鼻尖,温温的,不由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她的脸上化着浓浓的妆,眼睛附近都黑黑的,应该是哭的时候胡乱抹脸使得妆容都晕开了,细长的脖颈,精巧的锁骨,皮肤白皙的不可思议,抓着自己的手也是白嫩嫩的,修长的腿也是白嫩嫩的……
贺正南全身的温度顿时提升了几度,他掰不开她的手,
“乖,放手…”
他轻声的哄着试图让她松手。
她大概觉得他是真的要离开,眼泪开始哗啦啦地流,
“不要离开,我不行的…一个人…”
还没等他从那突如其来的眼泪中缓回来,
“我爱你…”
她柔软的唇已然贴上,带着酒气,笨拙地吻着他,小巧的舌头试图钻入他的口腔,手也缓缓的勾住他的后颈。本来就不怎么蔽体的裙子此刻更是作用不强大。
他倒吸一口凉气,反手抱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开始回应她的吻,从嘴唇一路向下,右手拉开裙子的拉链,双手探进去开始抚摸她肌肤的滑腻和胸前的柔软,Qī。shū。ωǎng。待到衣衫褪尽,看着她美丽的胴体,他再也克制不住……
抽 象 概 念 的 形 成 概念二:升职
概念二:升职
清晨的阳光投射在珊妮的脸上,身上,最终将她唤醒。她揉揉了因为宿醉而欲裂的头,睡眼惺忪的扫了一眼四周。
洁白洁白的墙面,淡雅而不失体面的窗帘,整套看起来便价格不菲的家具。
这不是她的家!!!!!!!!
她轰然坐起,却发现身体像散架一般,她预感不详地掀起被子。
果然,她的预感很正确。
镇定,昨天,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唱歌,喝酒,黑西服,黑色车,魏阳……不,不是魏阳……
“你醒了。”
正当珊妮梳理着脑海里关于昨夜的记忆时,门口伫立着一个身影。是昨天的黑西服,叫贺总来着。
“钱在床头,我想应该够了。”
眼前的女孩听他说完脸色变得煞白,一丝血色也无,紧咬着下唇,手开始使劲地绞着被子,一副被人□的表情,让贺正南有些不悦,虽然当他发现她竟然是第一次时也很惊讶,但他给的钱应该远远高于开苞夜的价钱了。
“你能转过去吗,我要穿衣服。”
她的口气冷的像冰。贺正南忍住不悦还是礼貌地转过身去。
当他转过身,珊妮沉默地捡起被扔在地上,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裙子,穿好,又穿上鞋。床上有一片猩红,她知道那是什么,那片猩红仿佛有生命,正张牙舞爪的对着她,灼痛她的眼睛。望了一眼压在枕头下一沓粉红色的纸币,那么安静地躺在枕头下,让她觉得刺眼。而背对着她的男人,却又那么坦然地拿这些粉红色的东西侮辱她。
拿起包,不等他转身她已向门外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幢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那片管制森严的别墅区,她没有拿钱,他亦没有追来,这不是拍电视剧,她不是苦情的女主角,他亦不是深情的男主角,他只把她当妓女。妓女?呵,这是怎样的字眼。
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滴在地上,开成花朵。
为了那失去的,本该与心爱的人一起完成的成人仪式。
可惜,眼泪不能换回任何东西,这个道理珊妮早在魏阳离开的时候就明白了。
曾经那样相爱过的两个人。
他,是家境贫寒的优等生;她,是系里成绩优异的骄傲女,俗不可耐的情节,先对上头再对上眼。毕业后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国外的研究生,她供他两年在国外高额的生活费,欠了一屁股债,两年没有买过新衣服,连带妈妈也一起吃苦,却从不埋怨,一心一意地等待,却只换来一句对不起,隔着千山万水,甚至没有见一面,连给他一巴掌的机会都不给她,他击碎她对爱情的幻想,把她推向地狱,她也没有倒下,因为她明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生活还是生活,她不是那些小言、电视剧的主角,也不是过去那些失贞便要死的女人,她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所以她只能伤心,不能绝望。
走了许久才看见马路,她拦了一辆计程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她的打扮,不禁暧昧的一笑,只是那一瞬,也被珊妮捕捉到了。心里顿时觉得更加酸涩。
“小姐去哪里?”
“西桥。”
珊妮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昨天去陪酒便关了手机没再打开。
一开机未接来电27个。20个来自妈妈,7个来自裴培。
裴培是她大学时的室友兼死党,是看着她和魏阳从开始到结束的,那时候家境优越的她买了机票就要带珊妮去找他理论,理性的珊妮没有去,在机场被她狠狠狠狠地骂了一顿,两人在机场抱头痛哭纪念她死去的爱情。这样的友谊,是值得一辈子的,所以即使现在她工作很忙,联系变少,她依然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她按进裴培的号码,
只响了一声电话便通了
“喂”
“死——丫——头——,你昨天干嘛不接我电话啊,你知道我多紧张嘛,我怕你遇到老色狼,被人家吃了你知不知道啊你?”
电话里裴培要吃人的吼声缓解了珊妮从醒来到现在的不快,老色狼倒是没遇到,年轻的色狼倒是有一只。
“我没事,不过以后我不做这个了。”
电话那端的裴培似是嗅出不对劲,顿时十分紧张“你没事吧?”
“没有,只是酒喝多了,难受,这种事不适合我。”
“可不是你这死妮子要赚外快嘛,我看你老打零工才赚那么点钱,正好我干哥哥让我找个人我想着钱多才喊你,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越想越不妥,越想越不妥…”
“扑哧”珊妮笑出声来。
“死丫头,笑什么啊,你不知道我多紧张呢。”
“是呢,是呢,我错了”
“你妈妈昨天给我打好多电话,我不敢告诉她你去陪酒,说你给人写文案去了,你回去可别穿帮,”
“行了,我的好姐姐,知道了”
……
挂断电话又拨了一个给妈妈;妈妈已经去上班了,听闻她“确实”是去写文案,并且很安全,便没有再问,干活去了。
回到家珊妮冲进浴室,将全身上下反反复复地洗了几遍。镜子里可以清楚看到脖颈到胸口一路有几处吻痕,想起那个黑西服的男人,明明说有洁癖不是吗?为什么还是这样做呢?
所以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选了一件能盖住吻痕的衣服,看了时间,才十点,今天不用上班,但是有一份兼职,去兼职之前,珊妮去了一趟银行,卡上果然多了三千元。珊妮恨恨地看着机器上的数字,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想起那枕头下的纸币,屈辱的感觉更加强烈。她咬咬牙,按下退出,取出银行卡。
晚上回到家,妈妈已经把饭菜做好,等她回来,她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妈妈聊天,
“昨天文案写的怎么样?”
“挺好的,不难。”
看着珊妮埋头吃饭的样子,妈妈心疼的叹了口气,
“傻孩子,是妈妈没用……”
珊妮见妈妈又开始伤感,便抬头对妈妈笑了笑,“您别傻了,是我的错,哪能怪您啊,”
“魏阳…”
“妈妈——”还没等妈妈说完,珊妮便打断她“别提那个人了。”
妈妈自知说错话,像犯错的孩子,立马闭上嘴,看着妈妈小心翼翼的样子,珊妮说不出的心疼,起身在包里拿出银行卡递给妈妈,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