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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催人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让钟文瑶的思绪即刻归位,只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她重拾起了抛弃已久的某些东西
“好吗,我说身体”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疲惫,闷闷的,鼻音很重,就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
“恩!挺好的!你怎么了?病了吗”她关心他,即使两人的关系演变到现在这样的结局。
心最深处的一些东西只要不去碰触就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但是一旦被翻开,铭心的感觉又一次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没什么!你那里几点了”
“哦,12点了,晚上”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呢”
“你这么晚打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在公司,只是想到了所以打给你,方便吗!他,是不是在你旁边!”
什么时候彼此的联络需要找个恰当的理由时,那还不如不要联络的好,因为那样太悲哀了。
“哦!他现在不在旁边!尹恩好吗?还有何爸何妈!”
“都很好!你呢!”
“你们放心,我和孩子,我们都被照顾的很好”
“孩子出生前,你该有个婚礼,这是起码的!”
“我们正在商量”
“恩,那最好!你也应该懂得为自己多争取一些,你不是个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不要一味地迁就他,只为别人想而不考虑自己,现在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明白吗!叔叔阿姨只有你一个女儿,如果他们知道你这么委屈自己,!”
“我知道,放心!在他面前,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平时看不顺眼的人就一概不搭理,这样的性格该改改了,如果真的要结婚,变得柔顺容易处一点不会吃亏的!”
“怎么说的我好像明天就要嫁人了一样!”
“说的时候你就好好听,不要总是打岔!”
“大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的!只是不放心你!真的不太放心,或者你就回来吧,等生完孩子再回去,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有什么事都不知道找谁帮忙!受了委屈也没有地方去”
“谁敢让我受委屈啊!不是还有你在吗!怎么说的好像我真的举目无亲似的。如果谁敢欺负我,我一定会找你告状,你帮我摆平!”
“文文!”
“恩”
“对不起!”
“怎么了!”
“如果我早一点弄清楚,”
“好了好了!他进来了,这么晚还没睡,一会儿得被他骂了!就这样,挂了,方便时再联络!保重身体哦!还有替我抱一下小尹!拜拜!”
房间里的男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中,深深锁紧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几乎结成冰的心情。他鼓足勇气想要问问她的境况,哪怕是从她的意思里听出一点点的思念或挂念,但是好像丝毫没有。放手的如此轻巧,淡忘的如此迅速,他心里的失落自然无以言表。
“你到底在想什么”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
“你认为我还能想什么,还能做什么!”
“我不懂,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妈,提不起又放不下。当初又何必结婚!”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两个里面既然做出了选择,注定有一个要伤到彻底!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她走了,你应该松口气!她就是知道你在这种事情上犹豫不决的性格,所以才做得这么彻底!你算幸运的,但是如果再不把自己的位置摆清楚,那么失去的就不只是一段似有若无的感情而已!记住不是你的就不是你!是你的,就好好看牢 ,不要走了一个,连另一个也留不住”男子站起来,转身前收敛了一些先前生气的态度说道“我会去看她,不是为了你!”
白行风坐在车上,双手紧紧把住方向盘,贯注的眼神注视着前方。
一直以来他都十分排斥介入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是现在他如果选择继续无视下去,恐怕一切都会脱轨。
手机在仪表盘上规则地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稳健的按了接听键
“是的,明天的机票”
“决定了”
“回来再说”
挂掉电话,他发动了车子,缓缓向家的方向驶去。
进门后,一室的昏暗,只有从通透的落地玻璃门外散发着一些飘摇的光线,伴随着悠扬的乐声,让人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硕大的二楼平台上放置着一张褐红色的贵妃榻,上面悠然地躺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穿了件正红色金丝织锦的睡袍,虽然双目紧闭,但是浑身散发出令人不敢亵渎的灵气。
像是感觉到了另一人的闯入,她微动了一下眼睑,却并未睁开,然而唇角加深的唇线昭示着她对于闯入者并不反感!
“这么晚”女子缓缓开口,外表看上去成熟妩媚,声音却温柔清新。
“从大何那出来,又去了趟公司。之后一个礼拜不在,所以有些事情安排一下,省得让你操心”
白行风走过去,半蹲在榻边,将女子搁在胸前的半开着的书籍合起来放到一边”
女子睁开眼睛,从榻上坐起来,纤细的手指捋了捋凌乱的长发。白行风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女子将他的手拉下来说道
“我没事了”
“我把机票推迟两天,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只是感冒而已,你做正事要紧”
“没有什么比你重要”白行风把女子搂入怀里,万千的情愫化作了无声的拥抱,此去不过只是短暂的分别,但是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是时候去弄明白那些事了!不要为了我,放慢自己的脚步!”
“这么多年,除了你,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动摇我了!”
“我当然明白,可是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就当作是为了我,你也得去!十年!我们都需要答案!难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当年整件事的始末吗!”
“经过那样的浩劫,他虽然活了下来,但是未必还能记得当时的所有”
“那么就去证实,不然你我都心有不甘!”
女子将自己晶蓝色的耳钉取了下来,戴在了白行风的右耳上,原来那里的有个微不可觉的小孔,只是他从来都不喜欢佩戴任何饰物。
“去吧,我等你回来”
“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女子摇了摇头,靠在他的胸前,再次合上了双眼。
“除了你,我不想再见到Alder 的任何人”
33
明明很爱 。。。
祁政熏答应她下课后来接她,说要带她去个特别的地方,而钟文瑶上午放学后并没有见到预期中的人,于是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还是放弃了。不过她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窝进了图书馆,或者是为对方留有一些余地,又或者是自己的期待。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又看,他不是个喜欢用手机的人,但是为了联络还是随身携带的,按照他给的号码打过去却没有回应。
到了中午饥肠辘辘,钟文瑶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肩膀,决定不再耗下去。正当她收拾完毕决定离去时,早该出现的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挨坐到了她的身边。不动声色地替她拿起收拾好的书籍和背包,牵着她站了起来。
“是迟到!还是放鸽子!”她质问到,语气还算平静,但是往往让人联想到风雨前的宁静
“我错了!所以没有什么好解释!”
这样的直接,也没有任何辩解,令钟文瑶彻底对这根木头失望之极。她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不再跟在他的身后,而是自顾自走到他的前面。
祁政熏对她的小性子有点意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破天荒的睡过了头,醒来后头一直觉得昏沉沉,想问安安为什么没有叫醒自己,在看到她一早亲自为自己忙里忙外准备早餐时,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当然意识到了安安的反常,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再怎么爱他,都没有试着做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事。家庭的背景不需要她有这方面的能力,而现在她只说是为了成为他的妻子预习起来。但是即使嫁给他,也无需她操持这些家务。
他的生命中没有太多认错的经验,于是他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应对。他追上去,搂住她的肩膀,鼓足勇气说了句“对不起,早上有点不舒服,所以”
“不舒服?”钟文瑶不觉得这是个合理的借口,真的有这样的说法,轻易得到了就不会好好珍惜吗?虽然她直觉祁政熏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那应该给我个电话啊!就算忘了,看到我打给你,也该回电啊!”
“电话?”
祁政熏并没有看到手机上有任何的未接电话,思绪一转回答道“对不起,是我不好!醒来时已经晚了,所以急着赶来,想见了面再谢罪的!”
“到底哪里不舒服!”钟文瑶转过身,前面的怒气已经渐渐的消散,她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但是在面对这样的俗事时毕竟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