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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沙却凉凉地说:“你怪我多事,怎么就不想想是不是自己身在局中看不清?她要真爱你,最起码得打个电话问问你吧?可是你看,她连质问一声都不肯,不是太懦弱,就是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他是真的没有把简沙的话放在心上,然而等得第二天飞回去,面对他的质问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季度末,银行通宵盘账,手机关机了。”
“所以你没看到我发给你的信息?”
“信息?哦,看到了。”
梁盛林问:“那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夏孟秋说:“哦,看起来挺好吃的。”
“……没了?”
“嗯,还有就是,你和简沙,挺配的。”
梁盛林喜滋滋的:“吃醋啦?”
正要解释,却听夏孟秋凉凉地笑了笑,说:“没有,就事论事。”
她说得很平静,一点说笑或者愤怒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梁盛林心里凉了一截,不自觉就想起简沙的话,不可置信地问:“你就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
“我能有什么想法?”夏孟秋皱眉,“你回来不会就想问我这个吧?我最近很忙。”
她不说忙还好,一说忙梁盛林就炸了:“你忙,你比国家主席还忙,那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忙到就算我跟别的女人**了你也不管了?”
“梁盛林。”夏孟秋捏了捏眉心,一副很拿他头疼的模样,“别胡闹了,不胡搅蛮缠不行么?”
这一下,梁盛林的心是彻底凉透了,他怒而转身,扔下一句:“那你就跟你的工作相亲相爱去吧!”
这是他迄今为止说过的最严重的一句话,可就像是一粒石子投进湖中,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浪,更别说是夏孟秋的危机意识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也会猜测,夏孟秋是不是真的不爱他了。
于是又害怕,赖皮兮兮地打是话给她,缠着她,幸好他的项目也做完了,他和她,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然而回到家才发现事情只有更糟,两人三天两头为些小事吵架,他的疑心病达到了最顶点,有一次他看到夏孟秋和程东在网上聊天,她坐在电脑前,一边打字一边微笑,那模样,瞧着要多温婉有多温婉。
那笑容刺激到了他,程东本来就是他心里的一处痛,因而话赶话就赶到不能挽回的地步,他说:“夏孟秋你真贱,他都差点害得你命都没了,还跟他这样不清不楚,你就不怕再来一次把自己小命送在他手上?”
夏孟秋脸色当即就变了,她倏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梁盛林也后悔得要命,可那句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他确实是要疯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他手上消失着,哪怕他箍得再紧,抓得再牢,它还是不动声色地,一点一滴地,从他的手中悄然流走着。
他恐慌失措,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不让她走,死死地抓住她,强硬地占有,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也告诉自己,她还在,还属于自己的。
然而,怀抱终是越来越冷,哪怕是高,潮的余韵,留在心头反是无边无际的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秋秋想干啥,这不是真的复仇文,所以,她只想要一场完整的爱情。
PS;今天这章够肥了吧?
明天周末,如果不更的话不会怪我吧?
73、惨淡
终于还是到了那一天。
夏孟秋说:“我们分手吧。”
很平静很平静的语气;这让梁盛林有瞬间的恍惚;恍惚他们还是相识不深的时候,她跟他开玩笑说:“哎,哥哥诶;你要是招招手,女朋友不有一个排在等着的么?”
于是他的心里也沉静得很;其实今天她不说这句话,他也已经猜到了他们这段感情的结局;这段时间;他们都很疲惫。
自那次无意以程东作伐说了伤她的话之后;夏孟秋就有意无意地开始疏远他;不接电话是常事,短信就更是不会回一个。
他去找她;她总是说工作忙,即便两人在一起了,也是无话可说的时候多。
她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此,这种慢慢的疏远,不过是分手前的缓冲和过渡,为了让对方能够心知肚明放弃的小把戏而已。
他也有他的骄傲,从很早很早以前他就认识到,爱不是人生当中的唯一,女人更不是了,两个人来往,不外是分或者合。
因此,对这意料中的结果,他没有表示意外,但他仍然问了句为什么。
理由总要一个的,否则多对不起自己这段时间为这段感情而做过的种种好笑事。
夏孟秋答:“不为什么,就是厌烦了。”
多么简单明了的理由,像把刀,刀锋却一点也不钝,一刀下去,见血又见肉。
梁盛林就笑了笑,很爽快地说:“好吧。”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没法说,夏孟秋窒了一会,半晌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得垂着头,装着别有趣味地把玩着杯子里的吸管,孩子气地把饮料吸进管子里,又让它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梁盛林也不看她,扭脸望着窗外面,不愿意让她看到他眼里的痛和伤。
如果这是她的选择,好吧,他尊重她。
她是他强求得来的,所以她对他的爱,才那么浅淡那么廉价那么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一用力就崩塌。
两人就那么静坐着,一直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后来,是夏孟秋自己觉得这气氛真是受不了,一口气把杯中的饮料喝完,说:“回去吧。”
梁盛林便站起来,买单。
两人并肩走出来,如今虽是盛夏,但这里临近河边,晚风习习,倒很是凉爽。因此当梁盛林提出要送她,夏孟秋就摇了摇头:“不了,这里离我家也不远,而且走着回去也不热。”
梁盛林往她家的方向望了望,略踌躇了会,说:“那好吧,路上小心。”
夏孟秋垂着头,说:“嗯,你也一样。”
他于是转身上车,车子倒转,很快就转了出去。自始至终,他走得干脆利落,反倒是她,一直站在原地,垂头看着地上他的影子,慢慢地越走越远。
很久之后,四周静谧一片,她才对着夜风寥落地笑了笑,倒没有多难过,就是心里空落落的,嘴里像是不断的往外冒着黄莲水,苦不堪言。
晚上回家,夏哲言已经睡着了,客厅里照常留着一盏灯。她洗澡**,什么也不想,强迫自己睡着,可却总是辗转反侧无法安眠,最后是数着羊儿睁大了眼睛看着外边的天色一点点变亮,然后慢慢地入侵到整个房间。
还未到点,干脆起床,头一回去单位去得那么早,以至于所有人都或恶意或嘲弄或嫉妒地打趣她:“哎哟,领导果然就是不一样,样样是模范。”
她只是笑笑,不辩解,不说明,埋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她本就年轻,小心计也有一些,知道在工作中要重点突破哪些人,哪些人可以无视之,加之脾气又温和,又大方不计较,行事有条有理有根有据,制定的业务安排的任务也都力求公平合理在大家勉强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且传说中她的后台也迟迟不露面,她又确实勤恳能干,所以即便有人时不时地为她的升职冒些酸话,但质疑声越来越弱,她上任这段时间以来,她们那一个组的成绩都有目共睹了,就连老资格老油条珍姐,最后提起他们行里的夏孟秋,也只是笑着说一句:“不得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前浪果然是要死在沙滩上的了。”
所以这些不痛不痒的酸话,对夏孟秋来说,实在是不值一哂。
别人看她,越发觉得她有大将之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却唯独她,努力的动力不过是觉得自己感情上已经是这样了,不能连事业也没有,所以投入了心力做了自认为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努力付出,也会有收获的。
当然,收获的结果也有不同,或者悲惨,或者喜欢,看老天给你的运气。事情多数顺利的情况下,夏孟秋会想,或者她的坏运气已经到头了,似乎从喜欢上梁盛林开始,她幸运的时候,终于多过倒霉的时候了。
梁盛林,梁盛林,如今只要念及这个名字,心就会隐隐作痛,像是严重的风湿症患者,疼痛入骨,已是身不由己。
她的疼痛,来得如此之慢,又如此绵长。
然而再痛,她却不敢回头,她也不敢出现在他们曾一起出现过的地方,虽然很想万能的上帝之手能给一次她和他偶然相遇的机会,但是,她更怕毫无准备之下的偶遇,她想,她一定会失态,会呆呆地望着他,不敢眨眼,不敢动,而只会默然流泪。
原来,相思之痛,真比刻骨挖心更痛甚。
饶是如此,两人要见面的机会也不是没有。
夏孟秋的工作,注定了她一定会跟他那个圈子里的人有所交集。比如有一次,梁盛林就远远地看到了她,那时候她正跟一大帮人在一起,其间有几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