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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醒来后会面对一个怎样的事情,那时候岳成很可能已经老了死了,容华也可能会去世。他将要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好友,更没有……她。
他想,等他从沉睡中醒来后,如果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她,他一定会选择自我毁灭。
再说他为什么会突然受重伤的原因——艾伯特·福克斯。
他是容华曾经的大学同学,也是教会三大家族之一福克斯家族的直系少爷,更是这几个月来一直和他斗得最激烈的人,但这种争斗一般都是暗地里的,明面上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面。只是昨晚他们却见面了,并且进行了一场双方都死伤惨重的斗争,艾伯特·福克斯被他杀害,他自己也身受重伤不出一周就会死亡然后灵魂陷入沉睡。
因为容华的关系,教皇已经吩咐猎人公会的人不准管他的事情,但是艾伯特·福克斯却不听此令,一直和他做对。袁林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可能任由福克斯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所以两人就至此扛上了。
而他们这样不死不休的争斗,原因嘛,恐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容华。不管福克斯到底有没有爱上容华,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得到她,而袁林就是他实现这个想法的阻碍之一,他当然要铲除。
容华到达伦敦时已是深夜,天空下着小雨,夹杂着微冷的东风。
岳成受命前来接她,他从后视镜中看着坐在车后座上的女人——美丽,聪慧,坚强,明媚,强大。这的确是一个可以让很多男人都为之付出生命的女人,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友也会如此。
他一直觉得袁林虽然爱上了容华,但没想到他竟然爱得那么深,哪怕自己快要死了,也还想再见她一面,哪怕只是在一起生活几天都觉得够了。
甚至,袁林还让律师团连夜整理出了他所有的财产,只为在他死后当作遗产交给容华,无论是他的股票、公司所有权、房产、豪车、瑞士银行的现金、金条、全部珠宝,甚至是他收藏了好几年的名画古董,只要是他的,就全都交给容华。还给她请了一个律师团为她守着这些财富不受侵害,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绑住了TTE的执行总裁们,让他们一辈子尽心尽力为容华工作。
岳成看着容华面无表情的脸,突然间有些气愤,好友为了这个女人付出了那么多,这么女人却一直不肯接受他。甚至这一次来伦敦,都是好友苦苦奢求来的。
“岳成,袁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容华在飞机上就想了一路,她了解袁林,知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么求着她来伦敦,他不会以为她见他一面就会改变主意和他在一起,那么既然如此,袁林又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她来伦敦呢?
“他……他……你自己问他吧。”岳成看着她突然双眉紧蹙,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眼底的担心却掩藏不住。这时,他积聚在心中的气愤突然烟消云散了。因为他想到,一周以后,这个女人将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可是同时,她也失去了一个那样爱她的男人。
到底这个女人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得到一个男人所有的财富,同时也看着这个男人带着对她的深爱死去。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很在乎的人,这种事情,其实才是最残忍的吧。
容华听了岳成的回答,心头猛地一颤,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可是等她走进袁林的别墅时,她却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袁林就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自然地和她聊天,对她嘘寒问暖,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后又要她快去睡觉。
她满心疑惑却没机会问出来,因为袁林根本不给她机会询问,就算她开口问了,他也一笑置之。她没有看见,当她走进房中关了房门后,坐在楼下大厅沙发上的男人却突然咳嗽了一声,半响,咽下了汹涌而上的鲜血。
“袁林?”岳成担心地喊他。
袁林挥了挥手,从怀中取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入一杯清水中,顿时清水被染成了红色,甚至透着一股血腥味,他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暂时别让她知道我的事情。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袁林问。
岳成知道他问的是遗嘱和遗产转移的事情,“明天晚上之前就能全部办好。”
“很好,以后TTE就拜托你了。她对金融一窍不通,你多帮着她一点,公司的事情不用让她知道,我不想她为了那些事情累着。”
“……好。”岳成心中悲伤,他不得不再次感叹,爱情的力量太巨大,它可以支撑着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走向成功,也可以让一个腰缠万贯的男人亲手交出自己所有的金币。
接下来几天,袁林也没对容华说任何关于他身体的事情,每天都会喝好几杯效果和血液差不多的药丸兑的水,以此保证自己不会虚弱到不能和他心爱的女人谈笑风生。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容华对他的了解程度,三天后她就开始怀疑上了他的身体,五天后,她确定是出事了。
“怎么还没睡?”晚上,袁林正要喝药,却感觉到容华站在了门前,便忙将药丸塞进床里,可是一不小心药丸就掉到了地毯上。
容华已经走进了门,她看着脸色越来越差,说是苍白如纸都不为过的男人,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
“你到底怎么了?你生病了?还是受伤了?”容华皱紧眉头,站在男人的床前说:“别告诉我你的脸色越来越差是因为你是吸血鬼的缘故,也别骗我说你昨天咳血是因为你喉咙太干。你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了。”
“楚楚,我不知道你到底在乱想什么,我身体很好,只是最近有点累,所以脸色才有些不好罢了。”袁林紧紧捏住自己的拳头,让自己因为没有及时补充血液的身体坚持下去,他不能倒,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他要看着这个女人放心地笑着离开,而不是承载着对他的愧疚活下去。
容华走近一步,脚下却觉得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竟是一颗红色的药丸。她弯腰想去捡起来,却被袁林喝止。
“别捡!”袁林大声制止,同时没能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容华被吓了一跳,伸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手掌上的血,她只觉得脑子一晕,差点倒下去。这……已经是第二次,他的血沾在自己身上了。
“你到底怎么了?是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吗?”容华心口直跳,她希望是这个原因,因为上次的伤并不会……致死。
“啊,是。所以我需要修养几天。”袁林点头承认,他笑着看向容华,伸手将她拉过来,然后抬手抹平了她眉间的褶皱,哄道:“别皱眉,不然就不好看了。你别紧张,这伤是重了点,但是修养几天就没事了。那个地上的药丸就是治伤的,我刚才不小心掉了而已。你先回房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容华也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可是显然,这些话漏洞百出,他的脸色,刚才他的喝止,都降低了他这段话的可信性。
袁林抿了抿唇,复又笑道:“楚楚乖,我明天和你解释,我现在想休息了,啊。”
“你在勉强什么?”容华低头看了看地毯上的药丸,皱眉道:“你还没吃药?所以连话都说不好了?药呢,你吃了我就走。”
“好。”袁林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没法和容华僵持太久,为今之计也只有尽快恢复一点力气。他拿出另一颗药丸放入了清水中,一杯浓稠的鲜血就出现在了杯中,他快速地一饮而尽。
容华见他喝下后脸色果然好了一点,也就不再多话,转身出了门。
“楚楚!”袁林突然喊了一声,说:“明早我们一起回京城好吗?我想看一看外婆家后山的杜鹃花,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好。”不知道为什么,容华听了这句话后,心中有些酸涩,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自己远去,心脏里空荡荡的,难受得让人觉得呼吸困难。
容华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等了两个小时左右,然后翻身从窗口直接跳了下去,猫着腰躲开别墅周围的警戒线出了门。她要去教会,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第二天凌晨时,天空依然灰蒙蒙的,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再也等不到黎明后那一抹充满希望的白光。
有人进了房间,袁林恍惚间察觉到了。他有些艰难地皱着眉睁开了双眼,眼底就这样倒影出了他此生唯一的爱。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容华捏紧了拳头,愣愣地问。
话音落后,房间里依然很安静。两人的呼吸好像交缠在了一起,一抹悲伤,一抹无奈。
“你还是知道了。”袁林能够掌控自己的人不让容华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可他没法控制教会的人,她一定是从教皇那里听来的消息。
“你以为你这样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