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家有爹妈。”她拉住了奶奶的袖子。
“小伙子不像你什么事都嚷的天知地知,他没告诉自家人。”奶奶横了她一眼。
“那你怎么会知道?”瑾慎质疑。
“我看出来的,小伙子上次给我带了瓶药酒治老寒腿的,他左手不便利。问也只说是扭到,后来我抓过来一看,什么扭啊,纱布下面明显是一条大口子嘛。”奶奶连说带比划。
听到这里,瑾慎心下已经隐隐感到不安。考虑到奶奶年事已高,裴墨手上又有伤,只有自己这么个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人跑一趟了。
奶奶得知她要去,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桶熬了几个小时的骨头汤来。
拎着还温热的骨头汤,瑾慎顶着春夜的冷风奔出了家门。
循着那天的旧路,她站在裴墨家门口。
没有预先联系,她潜意识里更希望他不在家。
可惜,天不遂人愿。
门开后,门内外的人都惊诧了。
传统与世故
瑾慎站在裴墨家门口,有些错愕得看着前来应门的男人。
脱下警服后的徐许天少了几许冷厉的气质,五官端正,身形颀长,看起来比裴墨要壮实些。
四目相对,徐许天也颇为意外。当警察这么久,他最出色的一个能力就是认人,堪称过目不忘,一眼就认出眼前女孩的身份,
苏瑾慎,算是儿子的救命恩人。
被他职业性的目光扫过,瑾慎觉得周遭空气都冷下几分,在身边咔咔咔咔的冻结。
“谁?”身后,裴墨看到姐夫在门口站了半天,赶上来问情况。看清门外的人,他微微侧过头。
徐许天敏锐的捕捉到这两人间不寻常的暗流。他这个妻弟虽说长的一表人才,但是实际上并不怎么有女人缘,这么些年身边除了个沈薇和自家女性亲眷外不见其他异性。一方面是性格工作的关系,一方面也是家庭条件太好,很少有优秀的女孩子敢于主动出击。
很明显,眼前这小姑娘不在那胆小的一拨内,不过也不像是裴墨的追求者,两人的神色姿态看上去更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徐许天突然想起最近一段时间裴墨的异常举动,思忖了半天,那双一贯冷漠的眸中不禁泛起笑意,“阿墨,有你这么待客的吗?还不请人家苏小姐进去坐?”
“不用了。”瑾慎率先拒绝,递过手里的保温桶,“我只是送汤来。”
“这样啊,阿墨执勤伤了手,不方便自己弄,你就帮忙到底把汤倒出来吧。”
偶尔,政治部主任也会被马大姐附身,多管一番闲事。
待到瑾慎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徐许天推进门。
“我还有事,苏小姐慢坐。”身后大门应声合上,头顶一盏射灯被磨砂玻璃反射出五彩光影,斑斑驳驳的色块撒了满地,就像是幼时万花筒中千变万化的世界。
裴墨靠在鞋柜边,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保温桶上,“奶奶告诉你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似是隔了层轻纱,看不真切。
瑾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只剩了点头的本能。
见状,他接过了她手里的保温桶,顺势打开了大门,“替我谢谢奶奶。”
很明显的送客之意,瑾慎却在临出门的那一秒神经质的问了句,“你吃饭没有?”
一失言成千古恨,再反悔又不厚道。
不管如何,她和裴墨买卖不成情谊在,当不了情人也没必要当敌人。他手不方便,自己帮忙弄个晚餐之类的也算日行一善。瑾慎站在裴墨家空无一物的冰箱前,视线从里到外细细搜寻了一番,最后掏出小半包速冻饺子,扔锅里煮沸,又将奶奶熬得汤热了,勉强凑成了一顿晚餐。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一人一盆速冻饺子,一碗汤头鲜亮的骨头汤。诱人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瑾慎从中午遇上那档子手指事件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此时自然禁不住诱惑。也不管什么气质形象,埋头大吃。
吃饱了,喝足了。
终于将注意力放回到裴墨身上,“你的手怎么回事?”
“擦伤。”喂饱了肚子的裴墨心情也明显好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的神色。
“你家怎么什么都没有?”瑾慎还是好奇。
“比如?”他挑眉。
“我是说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其实不止冰箱,他这房子里除了些基础生活必需品外可以说徒有四壁,缺乏应有的生活气息。但是他一个单身的年轻男子,若是家里太过花哨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瑾慎在脑中自我矛盾一番后,听到他解释,“我不常在家。”
警察这个职业作息确实非常规,特别是刑警,案子紧的时候,裴墨和同事往往会直接在值班室住下24小时待命。偶尔闲下来还会被司徒玉华叫回家吃饭,吃完当天肯定也是要住家里的。如此一来,他真正呆在这间房子里的时间少的可怜,自然不会有闲情逸致去花心思布置。
收拾好之后,裴墨执意要送她。
“你的手开车没问题?”瑾慎迟疑。
闻言,正在换鞋的裴墨停下手头的动作,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暂时还没有轻生的念头。”
言下之意就是无虞。
两人搭电梯下来,又恢复成一路无话的尴尬气氛。上车之后,瑾慎无意间看到了那只绿色八爪鱼的身影,它被固定在驾驶位上方的挡板上,探了根销魂的小爪子出来。
随着车行途中,那小爪子一颠一颤的似乎挠到了瑾慎心里,促使她脱口而出内心的疑惑:“裴墨你老实告诉我,那晚喝醉了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他的脸融在黑暗的车厢内,声音微沉,“那晚上,你爬到我床上,抱着我,然后——”瑾慎不自觉的握拳,听着他拉长了调调,吐出最后四个字,“叫我奶奶。”
“……”瑾慎默了。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木然,裴墨疑惑。
事实太过震撼人心,她强逼自己将注意力转向窗外,“……没什么。”
在等红灯的间隙,瑾慎接到了周慕景的电话,看了看身边的裴墨,她突然生出一丝被捉/奸在床的错觉,心虚的压低了声音接通:“慕景,我在陪奶奶看电视,不方便讲电话,一会打给你。”
说完,忙不迭按了结束通话键。对上裴奶奶幽幽的视线,她解释,“我这是被你占便宜了。”
裴墨没吱声,但是瑾慎明显感觉他的情绪又不对头了。
“你生气了?!”她试探着。
“是你惹得。”他的答案很给力。
瑾慎默了,她没事招惹他干嘛?
察觉到她的心思,裴墨再次开口,“放心吧,你既然已经给了我答案,我就不会再多想什么。”顿了顿,他续道,“奶奶那里,我也会说清楚。”
她不是这个意思,瑾慎本想解释。思忖了半天,终究没开口。就像墙角的壁虎,习惯了接受,习惯了蛰伏,若非必要不愿意主动去探究那些深层次的东西。
视线转向窗外,沿途的霓虹光影突然染上了一层落寞的意味。
周慕景看着坐在对面的瑾慎,双眼长久的盯着菜单的某页。
“靠看是看不饱的。”他语重心长的提醒。
“哦!”她反应过来,快速浏览了一遍,随意点了两个菜。
周慕景看到她夹菜,突然出声:“瑾慎?!”
“啊?”
你不是不吃芹菜的?
他的问题在看到她无意识将芹菜塞进口中之后自动咽下了肚,另外提了个问题,“什么时候,去我家吃个饭吧。”
心下有小小的抗拒,瑾慎并未表现出来,只乖乖点头,“好。”
见家长吃饭什么的,最讨厌了。
可是,这都是必经的步骤和传统,渺小如瑾慎者自然不敢对抗传统与世故的双重规定。
后知后觉的吐出口里的芹菜,瑾慎皱眉接过周慕景递来的水漱口。
芹菜实在是太难吃了,一股青草味。
周慕景效率很高,通知了瑾慎后不久就确定了吃饭的时间。周三晚上6点,因为他要先接奶奶,说好瑾慎下了班自己过去。周三下午,瑾慎又去了趟司徒莎莎的公司。顺便得到了一些断指包裹的最新信息。
最后经过技术测定,断指是一根人工树脂合成的山寨货,上面的血迹经过测定倒是真的,是普通的A型RH阳。包裹是在本市一家工厂寄出的,但是地址和寄件人都是查无此人。快递公司揽件人表示,因为该包裹揽收过程中没有异常,所以他也没有详细记清寄件人的面貌。只记得是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子,从快递公司追索到的手机号码最后通讯地点是在临近C市的市郊,从电信供应商提供的通讯记录来看,该号码只联系过快递公司和揽件人。警方又上溯到提供号码的供应商,结果自然是使用虚假身份信息登记。同时,相关地方势力也回复没有这起事件的内幕。
至